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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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等到明后兩天讓安安知道三娘子的死訊,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 七夕節,最是浪漫的節日里。 各處酒樓的小戲臺上,白娘子和許郎君還在纏纏綿綿秀恩愛。 鄭三娘子就在自家夫君面前,從酒樓三樓跳下,摔死在人潮擁擠的街上。 因為三娘子夫君鄭伯文有了新歡,而且還懷了身孕,鄭家要休妻另娶。 安春風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三娘子為了鄭家付出那么多?她會舍得去死?還有那新娶的女人怎么就突然有孕的?” 她不相信,鄭伯文沾過身的妻妾通房丫鬟一直無子,現在跟一個外面的女人宿過幾夜就有孕了,誰信? 金湛撇開外面的女人為什么突然有孕這個問題,因為實在是太簡單了,無須解釋。 他只淡淡道:“鄭伯文說他已經休妻,三娘子不愿離去,追到自己看戲的酒樓打鬧,兩人拉扯之間,三娘子失足跌下窗口,萬年縣衙已經將所有涉案人員帶走?!?/br> “雖然有旁人作證是失足,鄭伯文還是被抓入獄。無論怎樣,他都脫不了一個誤殺罪名!” 鄭家是商戶,鄭伯文剛在京城置辦下宅院,鄭家婆媳為早生子嗣就急忙追到京城來。 自家娘子在古懸寺得救,鄭伯文沒有對金指揮使心懷感激,反而慫恿家人在京兆府誣蔑。 不過他們挽回名聲,也沒有討到好。 金湛可是那些在街面行走的兵士大頭頭,他受委屈,下面的人怎么會答應。 都不用金湛說,鄭家在京城開的幾家商鋪生意就一落千丈,這幾個月都是在苦熬,現在東家被抓,自然是要關門大吉了。 安春風心中感嘆,無論哪個時代對女子總是苛刻刁難,尤其是家長里短,真是活生生耗死性命。 三娘子本也無辜,是被逼著一錯再錯,直到走上死路。 當初來到大梁朝,安春風沒有嫁人的想法,她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復雜家庭的人際關系,更接受不了各種禁錮限制。 若不是金湛性命攸關,牧哥兒給了機遇,再加上金湛誠懇表白,還給自己各種包容,她也沒有勇氣最后真正走進婚姻。 鄭三娘子命喪大街,鄭家敗落,這種事太尋常了,沒有在京城里激起一絲浪花,人們談論的依然是白娘子。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因為簡單明快,一段段臨時學到的新戲開始在各處戲臺上演。 大街上紅雀班的免費戲劇已經唱得高潮迭起。 白娘子被壓雷峰塔,許郎君夫妻情深,拋下兒子入寺修行。 臺上,許郎君正與jiejie告別。 他將白娘子的一束頭發放進兒子襁褓里,抱著兒子依依不舍,雙目含淚唱道:“一束青絲系兒身,朝朝暮暮發如人,成長路上悲歡事,點點滴滴道母魂……兒啊兒啊你不解人間恨,爹娘已腸斷到黃昏!” 唱腔悲切,好一個凄慘了得! 臺下人更哭得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有那些脾氣暴躁的戲迷,直接喊著要將金山寺拆除,揪出法海逼他放出白娘子。 皇宮里,太后和各位娘娘們也在看戲。 七夕節當晚,宮廷戲班就從紅雀班拿到劇目,連夜排練,現在也能給太后各位嬪妃表演了。 隨著臺上一幕幕過去,太后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皇后和其他妃子卻是捏著手絹哭得泣不成聲。 各宮的婢女們拿著絹帕端著銅盆站在一旁,方便娘娘們洗臉。 此時,臺上正夫妻恩恩愛愛,歡歡喜喜,可因為法海從中作梗,害得許郎君魂入地府,白娘子拼死闖進仙山盜取靈丹,救回許郎君一命。 扮演白娘子的伶角唱道:“……你死我活有何用,倒不如泉下去追隨!” 這劇情,這唱詞是何等熟悉,已經看到這,再想到皇上不愿意給金湛賞賜秀女,太后還有什么不明白。 她臉色大變,重重在桌上一拍:“好一個重情重義的白娘子,好一個……安氏!” 太后暴怒,皇后嬪妃們也不能再看下去,只得紛紛退走。 太后又病了,閉宮不再見人。 等安春風聽到金湛帶回來的消息,還有那句“好一個安氏”時,她只沉默片刻,唇邊露出一絲笑容:“臺上演的是蛇妖故事,太后娘娘若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就擔心你的官職會不會受到波折?” 這是公開得罪太后了。 好在只要坊間有戲中反派法海的影響力在,太后就不會再明目張膽插手金府后院,甚至都不敢為難安娘子。 但金湛是朝臣,就看皇上會怎么想。 金湛攬住她道:“皇上是個明君,不會為難我的?!?/br> 成王一案后,按照慣例應該是將金湛等知情人外放封口,但皇上只讓當時受傷的黃御史和晁御史出京。 等到年底,在外巡檢兩年的兩位御史就要返京了。 而且主審官陳槐等人也是留京重用,并沒有避嫌的意思。 若是太后要在這節骨眼上為難金湛,必定會引起陳槐等人的猜忌之心。 這就是妥妥的卸磨殺驢,世人皆為忌憚。 初掌“權衡”之術的皇帝也不愿意自毀武功,他需要自己的新一批中堅力量,以替代前朝老臣。 如今的局面,是金湛跟陳槐,包括崔相等人早預料到的。 第331章 陳槐的第一次分紅 跟著成王吸食毒物,jianyin擄掠的那批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高勛皇族。 否則皇上也不會對成王等人寬容忍耐,幾年都遲遲無法清除。 這些人又不能株連九族,主犯死了,家人還在,風頭一過,總有心生怨恨的。 現在出頭的人終于冒出來了,只是有皇帝撐腰,泄憤的人也不敢公開企圖,暗中使些壞還是可以的。 金湛成婚最早,就成為第一人,賜下婢女不鬧一個家宅不寧誓不罷休,接下來就是陳槐三人。 這手法說高明也高明,宮中賞賜一般人還真無法拒絕。 說低劣也低劣,只能對婚姻子嗣下手,不過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太后,手還伸不進朝堂。 況且現在故事已經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太后也不能再生出事來,這套方法無用了。 安春風把新戲毫不保留的推廣出去,售賣劇目劇本,每家戲班都可以唱。 她沒有賣戲票,卻養活一群跟著她吃飯的人。 從三個月前就開始趕工的繡娘們每個人都是月俸翻倍,雖然忙了累了一點,但手中銀錢是暴漲。 幾家做喜娃娃的店鋪也忙得團團轉,安春風重金找他們做出各種大小不同,衣飾不同的絹人。 雖然前期創新累一些,但指揮使夫人答應他們以后還可以售賣白娘子和許郎君的人偶。 那幾家店鋪可高興瘋了,以現在新劇的火爆程度,他們不僅現在做下一大筆生意,以后也是有好錢能掙了 還有一批人就賺得更多了。 等到金湛休沐日,夫妻倆找一個合適時間就去了陳槐的院子。 因為陳槐臘月要成親,徐家原本是答應用衙門官屬的房子辦事,等小夫妻成親后再置辦家業。 陳老夫人說衙門官屬房子太舊,難得的一場人生大事再怎么也要寬敞熱鬧點。 金湛索性就替陳槐擔保買下一套院子,先付定金,以后慢慢再補上尾款。 有陳槐六品官員的身份,又有金大人的擔保,這套距離官帽胡同不遠,價值六百兩的兩進院子只交了幾十兩銀子就當新房了。 陳老夫人眼見孫子有房娶妻,就讓陳槐父母必須趕在臘月之前進京參加婚禮。 安春風跟金湛到時,陳槐還沒有下衙,只有陳老夫人正給前院的幾株花草澆水。 看見倆人來了,她忙著讓家里的粗使婆子燒茶,又笑著道:“槐子昨天說過你們要來,早早就讓我去買了果子點心,他馬上下衙就要回來了?!?/br> 安春風讓她坐下說話:“老夫人別客氣,我們都不是外人?!?/br> 陳老夫人笑著依言坐下:“槐子說過,他跟金大人意氣相投,這次置辦家業的事,還全靠金大人幫忙,老身謝金大人了?!?/br> 金湛在一旁應聲:“老夫人多禮了,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他信息廣,要想挑一套性價比很高的房子容易。 等到陳槐下衙,三人去了書房,安春風取出一個木匣放在陳槐面前:“這里有三百兩銀票,還麻煩陳大人清點?!?/br> 陳槐一臉嚴肅,眉頭緊皺的翻看銀票,好一陣才有些不相信道:“怎么會有這么多?說好只是三七分成!” 安春風笑而不語,但手在桌下卻悄悄拉了拉金湛的衣角。 雖然已經在跟陳槐共同寫話本,她對這個教導主任還是有點心虛。 金湛知道她的心思,對陳槐也開始不滿起來。 一天天黑著臉想嚇唬誰,不知道我夫人如今有孕,見不得別人板著臉嗎? 他看向陳槐,冷哼道:“我夫人說過的話從來都是守信的。 第一批話本子和戲冊子,還有那些玩偶小人,再加上繡品,除去之前的人工成本,你這里就是三百兩。若是要看賬本,改天帶來!” 陳槐臉皺得更緊,“砰”一聲合上木匣:“辰哲兄,誰要看賬本了,我只是覺得……覺得嫂夫人給得有些多!” “噢!這樣的??!” 聽到陳槐喊一聲嫂夫人,金湛頓時眉眼舒朗道:“這還是第一次分紅,以后還有。 你別嫌錢銅臭,這可是帶著墨香的,有錢也好置辦些東西迎親?!?/br> 聽到迎親,陳槐的臉難得出現一絲靦腆:“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些錢也不是他一個人得的。 當初安春風想到堪印戲冊子,除去月娥繪圖,還需要人抄筆。 以她的文筆水平,哪怕看過幾遍白娘子傳奇,能唱出其中幾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也肯定是無法編出完整的劇本。 于是,安春風口述,金湛握筆,夫妻倆熬了半月才勉強寫出第一版大綱,還不如一篇800字的高考作文長。 這進度實在感人! 沒辦法,荷爾蒙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