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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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春風看他這樣高興,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方了。 秦牧畢竟還是個孩子,有時候還是天真無邪的,萬一看著誰順眼,就把自己隨便許人,想想都瘆得慌。 安春風認真嚴肅道:“你只是有選擇權,沒有決定權,嫁不嫁還得我說了算。你要是胡亂說話惹我生氣,以后就連知道的權力都沒有!” 秦牧連連點頭:“兒子知道,兒子不敢,兒子會替娘著想的?!?/br> 能不能決定在其次,重在參與! 秦牧知道自己娘不是普通內宅女人,自己也不可能替娘作主。 但有娘的這句話,他就感覺出自己是娘最重要的人,擁有無人能及的地位。 就連最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都還得乖乖由自己選。 此時,他才感覺自己跟娘是一體,其他人都是外人! 對娘再嫁的事,秦牧一直都有心理準備。 自己前世孤零零死在十里巷時,一直沒有陪伴。 現在娘二十二歲,比自己前世死時也才大兩歲,正是青春璀璨時。 要是不嫁,哪怕有自己陪伴,依然是孤獨終老。 況且,唐玉書可以娶妻納妾左擁右抱,憑什么自己娘就要替他守身如玉。 自己還想要弟弟meimei,不僅自己超過唐遠,還想看他們也超過唐遠,在唐玉書跟前去張揚炫耀。 自己想要熱鬧的一家人,不是娘跟自己凄凄慘慘、相依為命的孤兒寡母。 安春風這次耽擱的時間有些久,金湛跟玉嬤嬤能說的話都說完了還不見人,玉嬤嬤終于是忍不住,親自到內院來請。 才到垂花門,就看見母子倆手牽著手出來,安娘子神情淡淡,牧哥兒腫著眼笑得開心。 “安娘子,金大人正等你去萬年縣錄口供,唐家遞狀子了!” 玉嬤嬤看看秦牧,這兩天孩子都惶恐不安的,怎么才一會不見就兩眼都在放光。 “好,我這就去!” 安春風知道金湛來找自己是正事,要去兵馬司接黑豆,沒想到還要去萬年縣衙,趕緊拎起裙角急步過去。 玉嬤嬤回頭正想問秦牧眼睛是怎么回事,一看,二門口空空蕩蕩,孩子已經緊跟著安娘子身后走了! 玉嬤嬤搖頭嘆息:牧哥兒一個男孩子也實在太黏人了,跟著他娘寸步不離的,以后可怎么辦??! 前院里,金湛正等著安娘子的到來。 離開梨花巷,他回家休息一天一夜,也回味思忖了一天一夜。 抱著安娘子趕路時只感覺又熱又慌,心跳得厲害,想的是趕緊放下。 現在放下了,心中又空落落的,就連坐在這也如坐針氈。 安娘子今天怎么遲遲不出來? 正當金湛焦慮不安時,屋外傳來腳步聲。 他趕緊肅容凝神,正襟危坐,壓住嘴角揚起的那一絲微笑! 第189章 誤會 安春風帶著秦牧進屋,一眼就看見嚴肅冷峻的金湛,一如以前的莊重,連眼神都沒有多余的。 她心里頓時輕笑,暗道秦牧的小心思是白費了! 撇開心中雜念,安春風先是對金湛禮貌行禮,這才坐到對面,秦牧趕緊溜到自己娘身后站定。 金湛帶來的消息是:馬上去兵馬司指揮所接回黑豆。 黑豆在十里巷被林副指揮使攔住后,不僅交代清楚事情經過,還要帶著他們找人。 黑豆說,十里巷黑燈瞎火,自己跟著安娘子也是驚慌亂跑,只圖脫身逃得遠遠的,根本不知道后面人在哪里。 林副使不相信,讓他再走一次原路,黑豆只得帶著人在里面一通亂走。 累得兵馬司軍士個個牢sao滿腹,都說林副使是瘋了。 人家都說了在逃跑,怎么會有心去關心后面的賊人。 一夜過去,還是到天快亮時才得到居民通報,找到唐二郎十幾人。 人找到了,可人也死了,黑豆暫時沒能洗脫嫌疑,就被兵馬司扣押下來。 有金大人的吩咐,又有安娘子傳授術法的余恩在,倒是無人會為難他。 一日三餐都有人照顧,睡覺也是單間,現在只是需要主家親自去簽押領人。 再就是萬年縣已經接下唐家訴狀,告安氏為逃婢,黑豆逃奴的事。 金湛看一眼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的秦牧,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 這訴狀里恐怕還提到偷盜主家財銀之事。 母親被說成是逃婢,自己被說成偷金簪的小賊,這些話不方便說給孩子聽。 而且,那小子眼睛雖然腫得像桃子,可眼縫里透出來的眼神卻像刀子,金湛感覺自己快被削成刨花片了。 遲疑片刻,金湛道:“牧哥兒請假已經兩天,今天下午又該進書院,夫子檢查的大字可寫好?” 金大人今天怎么突然關心孩子學業,安春風一愣,趕緊回頭看秦牧。 見他嘟嘴不動,只得幫忙答道:“牧哥兒這兩天都在寫字,回來也沒有懈??!” 金湛繼續道:“按京中書院慣例,每到春季三月,各書院都會舉行競技。 學豐書院最擅長的是騎射和投壺,小學童也有比賽。 距離書院競技還有一個多月,牧哥兒準備參加哪一樣?” 秦牧的臉色變了變,開口道:“我才進學,夫子說只需要旁觀,不用下場!只有入學滿一年的才分隊參賽?!?/br> “哦!那還是可以多多練習,若是賽時缺人,夫子會臨時抽人補場的!”金湛淡淡道。 秦牧臉色更不好了,還是扭著脖子在強撐:“我會投壺!” 話說到這,安春風已經知道金湛這一問作業,二問考試,使出對一個學生來說是必殺技的原因,這是想讓秦牧離開,有話要說! 秦牧顯然也是知道金大人的意思,故意不走! 真是……兩個倔脾氣的! 安春風拉過秦牧,看著他兩只腫得像紅綠燈的眼睛,忍著笑道:“你去讓寧阿婆煮了雞蛋滾一下眼睛,再不消腫,小心以后看字迷糊!” 秦牧還想扭捏一下,安春風一挑眉:“娘跟金大人有正事,你下去,有話回頭再說!” 秦牧是不敢跟自家娘硬頂的,只能在心中給攆自己走的金大人記上小本本,就乖乖退出屋去。 小燈泡一走,屋里氣氛陡然就粘稠起來。 安春風不安的動了動,感覺自己渾身緊繃,又好像那晚被箍住無法動彈一般。 她有這感覺,金湛同樣也有,下意識的捏了捏拳,輕咳一聲:“安娘子,那晚是我冒昧了!” 回到家里安靜下來,他才感覺出自己的孟浪之舉。 后面抱著安娘子裝暈瞞過兵馬司眾人還有個說道,之前自己一時激動,在見到安娘子安然無恙就抱上去…… 知道自己行為不端,可現在想起,心里仍然狂跳不已,看向安春風的眼神也熱情起來。 安春風本來還嚴肅著等金湛說正事,卻突然聽他說那晚之事,而且那眼神……滿滿都是鋒芒畢露,完全異于以往。 安春風有一瞬間的恍惚,臉頰不由微紅:“金大人那是情急之下所為,性命攸關不在乎小節!” 話雖然說得大方,可安春風心中還是腹誹不已: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提了,把人差點熱暈、顛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十里巷時是黑夜,又是形勢嚴峻,哪怕有些意動,也多是尷尬。 有黑夜遮羞,還不覺得什么,此時兩個人坐在一起,再被金湛目光灼灼盯著,安春風頓覺羞赧不已。 金湛見安娘子雙頰酡紅,眼波流轉,穿著家居的藕合色碎花小襖,頭插一根銀花簪,整個人嬌俏艷麗,更是鮮活。 再想到那晚抱到馬車上,躺在自己臂彎低喃喊渴的樣子,他不禁喉結輕動,低呼一聲:“安娘子!你真美!” 說著,他突然伸手,一把將安春風的手緊緊握住,攥在自己掌心。 安春風正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看得有些慌,被這一抓頓時驚住。 這是什么情況? 等她反應過來,猛的將已經貼過來的金湛揮開,人也站到一旁:“金大人,前晚相助之恩,民婦必定重金報答,若有他求,恕難從命!” 剛剛滿室旖旎頓時煙消云散,她突然想起后院里,秦牧跪地說金大人再好,自己也不能為妾的話。 安春風不是傻子,經過十里巷那一陣公主抱,就是癡人也能感覺出金湛的心思。 被人追求喜歡本是一件愉快的事。 不說擁抱,若在現代,男未婚女未嫁,情到深處男歡女愛都不是太大的事。 可這是大梁朝,這種行為在金大人心里又會怎么認為? 原身的前車之鑒尚在眼前,自己不能再赴后塵。 孩子說得不錯,自己不可能為妾,也自覺這事不可能發生。 金大人一向有禮有節,現在更是有著婚約。 可自從那晚十里巷相助后,就對自己屢屢失禮,不說正事先攆孩子,現在更是不顧禮數直接上手輕薄。 自己如今正是需要外助的關鍵時刻,金湛如此行為難道是想脅迫自己,挾恩圖報…… 安春風神情轉冷,自己雖已生子并非完璧,也不是隨便陪睡,以rou身換資源的花娘。 但事情未明,她只低垂眼簾收斂目光,并未發作。 那一邊,金湛被人一把甩開,也陡然驚醒過來。 再聽到安娘子說“相助之恩會重金報答”,頓時急得臉皮紫漲,連忙解釋:“安娘子,對不??!方才又失禮了!我不是那意思!” 剛剛才說出一個孟浪,現在又來一個失禮,安春風如何肯再信:“金大人,唐家的訴狀我有辦法應對,就不再勞大人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