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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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看著面無表情,跟周圍歡樂的人群格格不入的金湛,低聲道:“大人,你怎么還不去見張娘子?人家還等著呢!” 金湛捏著燈柄的手指收緊,眉頭也皺起來:“不去!” 葉青將他攔?。骸斑@婚成與不成,你都要去見一面,總這樣拖著不是事。 張大人主動登門造訪,你這樣丟下人不管,以后官場要怎么相見!” 半月前,一個從西南回京的五品通判,不知道怎么聽到北城兵馬司指揮使金大人尚未婚配,就起了結親之意。 先是自己親自登門拜訪,見過金湛相貌家世后,甚是滿意,立即請了京中官媒送草帖子談親事。 而且張家小娘子年芳十五剛剛及笄,對于已經二十三歲高齡的老光棍金湛來說,就是一朵嬌嫩鮮花。 福伯對金湛的婚事已經愁得白頭,問過張小娘子的年紀長相很滿意的。 女方主動提親,再怎么也要禮貌回應,就替金湛接下草帖子,還約好在元宵節上男女相看 。 于是,那日安春風登門造訪,就看見心事重重,心情不佳的金大人和熱情洋溢的福伯。 此時金湛眉頭都要夾死蚊子。 他知道福伯的好意,雖然見一面不等于定親,人家小娘子都不在意,他該也不在意才對。 但是,以往的相親他還略有期待,此時只有心亂如麻。 也由不得他多想了,十五歲的張小娘子還在約好的柳樹下等他,不見不散呢! 金湛站著不動,葉青等不及了,推著他走:“湛哥兒,今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也得去應付一下!” 金湛索性將燈籠往他手中一塞:“反正都是推拒,不如你代勞,回去福伯要是責備,我來承擔?!?/br> 葉青一楞,趕緊把燈籠往金湛懷里放:“這種事哪里能找人代替?!?/br> 金湛好不容易才將燈籠丟下,連退兩步:“葉青,你的年紀也差不多了,總不能被我耽擱。 等這事過后,王爺說要將你收入王府內衛,也是入流小校,該成家立業了?!?/br> 葉青急道:“那都是以后的事,你今天是相親……” 他話還沒有說完,金湛早已經不知去向。 葉青看著自己手中的燈籠,就好像捏著燒紅的鐵棍,感覺無比燙手。 他比金湛小兩歲,當初金大人回京租住在他家。 福伯每天在外干活,掙錢回來買的東西都有他一份。 后來,家里長輩去世了,也是金湛跟福伯幫忙辦理喪事。 自此,他就跟在金湛身邊當護衛、長隨、小廝、雜役,有時候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兄弟。 現在金湛把相親的事也丟給自己,葉青搖頭,這可不能兄弟能做的事! 對金湛的心思,作為貼身出入的兄弟,葉青看得明明白白。 大人對那位安娘子上心了。 只是當局者迷,大人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一個是帶著拖油瓶的棄婦,一個是朝廷命官,門不當、戶不對,任誰看都不搭。 可是,明明沒有什么交集的兩人,平時也有留意回避的兩人,每一次接觸都要爆出火花。 對!葉青知道那就是火花,只是這火花藏在大人的眼睛里。 也只有自己這個跟隨大人十幾年,眨眨眼就知道什么意思的人才能看見。 讓葉青擔心的,不是大人那忽明忽暗的火花,而是那個安娘子所做的一切還只是無意。 無意的也是無敵的。 現在就迷得大人不相親,以后再動動手段心機,大人還不被拿捏得死死的! 葉青想著就頭疼。 看福伯的意思,安娘子不能嫁給大人。 可是,以大人的固執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脾氣,福伯想改變這事,難! 葉青一邊感嘆,一邊趕鴨子上架的往約會地點去。 也不知道自己給張小娘子說出金大人失約,對方是該對著自己大哭還是大罵。 金湛在大街的人流里走著,沿長街一個來回都沒有看見自己期望的人,心里頓覺失落。 他離開人流,腳下如風,可走著走著,就漸漸慢下來。 自己是去哪里? 元宵燈如火,人約垂柳林!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去何處才合適。 不想去跟陌生人相親,不想回官帽胡同。 福伯一定在家里翹首以盼,等著好消息。 身邊是歡笑的人流,匯集去那最熱鬧的地方,自己卻如同一只離群孤雁逆流而行。 冥冥中像是有一個地方在吸引著自己,沒有目標,卻方向堅定的飛著。 元宵節里的京城,每一條街上都是三五結伴提燈的路人,襯托著形單影只的金湛突兀而孤獨。 走著走著,沿途燈火稀疏,提燈人漸少,夜漸漸深了! 第169章 燈棚截殺 周圍街道開始熟悉起來,恍惚迷離之間,金湛不知不覺來到北城,遠遠的能看見棋盤街。 這里的賞燈早已經結束,四處懸掛的燈籠熄滅,只有零星幾盞還在忽明忽暗的搖曳著。 有專門巡街防火的人用長桿將這樣的燈籠挑下來滅掉。 街面上,亂七八糟丟著被人踩踏過的燈籠。 借著月光金湛看見一座彩棚,上面寫著安氏獻金,這就是安娘子捐款搭起的燈棚。 此時安家燈棚也已經熄滅,懸掛燈架中間有幾個空缺,看似被巡街人挑下來的。 金湛瞥向棚角,那里胡亂丟著兩個南瓜燈。 他沒有見過,但認識,這是他腦中第一個念頭。 因為黑豆說過,安娘子從春節開始,每天在家自己糊燈籠,就是圓滾滾的南瓜。 滿京城的燈棚里,都是蓮花,宮燈,走馬燈,每一盞燈都是精工巧匠所做,越漂亮越好。 只有這幾個燈……丑得怪好看的! 金湛走過去,俯身正想將癟癟的南瓜燈撿起來,就在這時,眼角余光中突然有雪亮閃過,伴著就是破空聲襲來。 此時他正彎腰低頭,想要起身避讓已經是來不及,匆忙間團身一滾,翻進燈棚后。 只聽“唰”一聲,一支箭矢擦著金湛的身體射在剛才立足之處。 同時從街后沖出倆黑衣人,來人見箭矢射空,頓時低罵一聲,抽刀砍斷燈棚掛欄,人也追撲向金湛消失的棚后。 燈棚被人撞得一陣搖晃,幾只燈籠砸落地下,發出噗噗聲響。 此時,金湛滾進燈棚后,正落在一家酒樓臺階邊。 他無暇顧及火辣辣的胳膊,手往腰間一摸,隨時不離身的鐵腰帶就落在掌中,居然是一根環扣相接的鐵鏈。 后方風聲緊隨,兩個黑衣人也撲砍過來。 金湛揮舞鐵鏈迎上,三人頓時戰成一團。 隨著打斗,燈棚倒塌,呼啦啦聲響引起沿街居民注意,有人敲盆喊起來。 棋盤街是有兵馬司治安所的,都不用再找巡勇鋪報案。 很快,位于梨花巷口的治安所就跑出一隊人來。 黑衣人見金湛手中無刀,自己倆人都無法對付,此時北城兵馬司的人趕來更無勝算,只能趕緊撤退。 見人要逃,兵馬司的人想追卻被金湛喊回:“窮寇莫追,放他們走!” 治安所的伍長讓金湛過去驗傷休息,其余人查驗打斗現場。 這兩個黑衣人敢跟到棋盤街動手,實在是膽子肥了。 在治安所中,眾人看清楚金大人的傷情,手臂被箭矢劃出一道口子,其他地方并無傷。 對方蓄意謀殺,出手就是箭矢,還好金湛躲閃及時,沒有傷到要害,但手臂傷口鮮血淋漓。 伍長一邊讓人去找郎中,一邊用治安所常備的藥包給金湛包扎止血。 口中還罵罵咧咧:“這是哪里來的賊孫,敢到棋盤街傷人!” 金湛面色冷冷,對伍長道:“讓人別傳出去!” 伍長一楞,趕緊讓下面的人封口,回頭又問:“大人,要不要讓安娘子過來一趟?” 金湛皺眉警惕看著他:“安娘子又非郎中,讓她來干什么? 伍長認真道:“安娘子能把死人救活,讓她瞧瞧說不定……” 他也是跟著安娘子學過心肺復蘇術的,把安娘子視為神醫。 要是讓安娘子過來給大人看傷,也能表現出自己對上司的愛護。 “不行!”金湛斷然拒絕:“安娘子只是一個游醫女兒,略懂些小技,并不是什么都懂的神人。 再說跟我們也沒多好的關系,大半夜擾人清夢?!?/br> 伍長見自己拍馬屁拍到腳跟,只能訕訕閉嘴:“大人說的是,是屬下太心急了?!?/br> 兵馬司的軍醫很快過來,見金湛傷口已經止血,就只重新包扎過:“大人所受傷是箭傷,這可要上報的?!?/br> 京城里,軍士都以刀為主要武器,箭矢弓弩屬于軍制管禁品,發現就需要上報備案。 金湛沉著臉:“麻煩王伍長派人送我去京兆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