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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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是不見嚴氏出來,定是在為自己昨晚歇在兩個通房屋里生氣。 唐景瑞也不想去看嚴氏的冷臉,直接對面前的小妾道:“我要去正院給老夫人問安,你去正屋取一套常服送過去?!?/br> 說完,他丟下呆呆愣愣不知所措的小妾通房,去正院找母親劉氏。 此時的劉氏正陪挺著孕肚的二兒媳說話,旁邊,唐二郎笑容滿面。 今天找郎中診過脈,說是個男胎。 雖然劉氏已經有唐大郎生的兩個孫子,但唐二郎還是第一個孩子,此時自然是高興的。 三人正歡喜說話,就見唐大郎陰沉著臉進屋來。 有大伯哥在,二郎媳婦捧著孕肚不方便再留,就讓下人扶著送回自己房里去。 劉氏正是心中歡喜時,見唐大郎回來就擺著臉色,不禁有些心驚rou跳:“大郎為何不開心,難道是差事有變?” 年前廣安伯府給大郎謀定一個官位,雖然只是戶部主事,正六品,但就在戶部衙門當班,以后還有升任的空間,是妥妥的好差事。 今日才去第一天報道掛職,怎么就陰著臉回來了? 旁邊唐二郎也是擔心,現在家里父親丁憂辭官,每天只知道邀友聚會,無心官場,就只等著這個兄長替家里長臉了。 唐大郎剛坐下,小妾就哭兮兮的送衣服過來,看得劉氏眉頭緊鎖。 等唐大郎換成家居服,又讓小妾離開,劉氏才冷冷道:“嚴氏真是好大的架子,對我這個母親都冷冷淡淡,每天來正院問一次安就不見人影,連你這個夫君都不放在眼中,更衣伺候的事也讓小妾來干!” 唐大郎知道嚴氏在鬧什么,但當著母親弟弟的面,那些臥房之事也說不出口,只能岔開話題:“母親,今天我好像看見偷荷包的賊婦了!” “什么,抓住沒有?馬上送去衙門!”劉氏一下激動起來。 那可是百兩銀子??! 過節人情往來,天天擺宴,這段時間她都恨不得馬上變出一坨銀子。 這幾天她一想到丟的銀票就心疼得睡不著覺。 “沒有,但孩兒能記得她和幫手的臉,這就可以畫下來送去衙門報案!” 唐大郎有一手絕活兒,很少人知道,那就是會畫人像。 還讓擅長仕女圖的月娥對他佩服傾心。 以前他對月娥說的就是家貧,靠賣畫求學,不僅得到月娥幾年資助,最后還騙盡身家。 拿來筆墨紙硯,唐大郎幾筆就勾畫出一個戴著面巾的女子,斗篷披肩,珠玉滿頭,還有斗篷邊緣的繡花。 唐二郎看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像茫然搖頭,這樣打扮的女娘滿大街都是,怎么找。 劉氏看著面巾外露的眼睛卻是心里發緊,她覺得這眼睛很是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唐大郎很快又畫出一個矮壯小廝,陰著臉一副惡樣,雖然不是特別清楚,還是能看出神韻。 唐二郎瞟一眼突然啊一聲:“這不就是那個……那個逃跑的小廝嗎?” 他沒有跟安氏正面對過,此時遮住大半張臉更認不出人。 可黑豆在唐家待了幾天,他是見過的。 再加上兩個小廝帶著秦牧大鬧唐玉書的婚禮,讓唐家丟臉成了唐二郎心中恨。 此時把所有事放在一起,唐二郎心中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是安氏送來小廝帶走親兒的? 可她一個棄婦是哪里來的底氣敢算計唐家。 現在再看畫上那婦人身上的首飾打扮,唐二郎相信安氏肯定有賺錢門道,或者找了一個有權有勢的靠山,要回來報仇了! 一時間,唐二郎咬牙切齒又心中畏懼,臉色變換不定。 唐大郎擱下筆,看劉氏皺眉苦想,唐二郎眼神迷離,顯然是認出人了! “娘,二弟,你們認識這兩人?” 劉氏恍惚道:“安氏都被攆走,怎么會穿金戴銀?” 唐二郎咳嗽一聲:“如果沒有畫錯,這小廝叫黑豆!以前在我們家當過下人!” 唐大郎的臉一下就黑了,他敏銳發現,自己在酒樓丟錢袋還挨一巴掌,是被人故意報復,而這仇怨就是家里帶來的。 他咬著牙道:“二郎,你們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這個女人是誰,這個小廝又是誰,她為何要害我?你們做了什么事?” 第162章 接招 聽到大兒的追問,劉氏氣惱道:“當初給這個賤人生路,就是要她滾出京城,現在這個賤人不僅不走,還敢來招惹我,是在找死!” “閉嘴,你們還不快說,是想讓人家再來羞辱我嗎?” 唐大郎已經暴躁起來,就是面對母親弟弟也不掩飾自己的兇煞,一腳踢開椅子。 自己不能再不明不白被人暗算,這次是丟荷包挨一巴掌,下次萬一是一把刀呢? 自己只是隨便找的酒樓吃飯,安氏又是怎么找到的,是巧合還是有預謀? 想到自己以后隨時會遇上危險,唐大郎冷汗從背脊冒出來! 他在外到底還是任過一方主官,判案主宰過別人性命,就是比一般人頭腦靈活,想得多自然也怕死。 沒想到自己回京兩月,家里人對之前欺瞞著做下的陰私事只字不提,任由自己面臨危險。 唐大郎怒氣沖沖,官威爆發,比唐品山要有氣勢得多。 唐二郎見他動了真怒,以后還想靠這個兄長撐腰,見狀,只能將唐玉書和安氏之間的事說了。 不過在他的描述中,安氏是個不講理,一根筋,不知廉恥的鄉下愚婦。 給秦氏當幾年婢女,生下孩子就想嫁給三郎,癡心妄想沒有得到滿足,就大吵大鬧,不僅在外敗壞唐家名聲,還要勒死親兒。 劉氏抹淚:“她是自愿離開三郎的,自顧著享福去?,F在孩子丟了,你二嬸還在尋找!” 母子倆默契將自己敲暈安氏,企圖勒死秦牧,最后只能將安氏趕走的事掩藏過去。 唐大郎喘著粗氣,自己剛回京就被一個仇家盯上,真是好娘,好弟弟! “那她現在人呢?你們就沒有去找過?” 劉氏遲疑一下:“她一個棄婦想在京城里活下去難,找不找也……” 她想說找不找都礙不著唐家,可突然想起大郎丟的荷包,頓時又心疼得捶胸,罵道:“那賤人就是個禍害,肯定在哪個青樓暗門子當妓子!” 唐大郎眉頭緊鎖,酒樓里安春風捏著嗓子嬌柔說話的樣子,還敢直接闖進男人堆他還記得。 娘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但回想那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冷漠中帶著嘲諷…… 唐大郎又搖頭。 不像,不像煙花之地的女人! 只是安氏為玉書堂弟以前的侍婢,三郎都不想再找回,自己冒然去尋有些說不通。 對這個跟廣安伯府和孫家聯姻的堂弟,唐大郎是有心結好的。 同為廣安伯府效力,又是兄弟,以后兄弟同心協力,縱橫官場,簡直是天賜的緣分。 父親這一輩子碌碌無為,就留下這位族弟京中求學是做得最好的事情。 母親幫忙做媒孫家,那也是錦上添花。 家里事都是好的,只有那個被攆出門的賤婦不知道懺悔,不僅拐走孩子,敗壞唐家門風,現在敢挑釁自己,以后肯定還要賴上堂弟。 唐大郎當縣令時見過那些被休后不知廉恥,還對著夫家死纏爛打的潑婦。 現在安氏明顯就是這樣的,恐怕等三郎有名聲就要出來訛詐。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春闈,其他學子都在走門路四處鉆營,只有唐玉書還安安穩穩溫書閉門不出,只等金榜題名時出人頭地、一鳴驚人。 唐大郎打定主意,現在關鍵時刻就不能去打攪唐玉書,那就自己先悄悄將人找到再說。 安氏在東城酒樓報復唐大郎,唐家要偷偷開始尋人的事當天就被下人告訴萍姨娘。 唐大郎不是唐品山,萍姨娘說不上話,只能趕緊將消息告訴安娘子提防著。 可是她并不知道安春風具體住在哪里,送不出消息,只能苦等安春風自己去鋪子。 偏偏這幾天安春風忙得團團轉,都沒想起果盤鋪子。 用了三天時間,玉嬤嬤才將要送趙王的禮物裝進禮盒。 月娥畫的仕女圖也好了。 那是些卷軸白絹小圖,上面是只穿著bra的仕女或坐或站或半躺,身上薄紗半遮半掩,動作嫵媚多姿但不輕浮。 整個畫面很好展示文胸穿法,又是一方別具一格的春光圖,比那些露骨的妖精打架圖高幾個檔次。 想來,月娥在教坊司就是替人繪春光圖的。 安春風看得嘖嘖稱奇:“絕塵師父這畫功了得??!簡直栩栩如生!” 月娥面無表情:“有人比我畫得更好!” “誰呀!能不能將她招攬來?” 安春風決定多招幾個畫師。 雖只有持貴賓卡的客戶,才可以有這種絹畫,但只有月娥一人作畫,顯然太累。 誰要是把愛好當職業,都會很快厭倦的,自己需要的是長久特色。 月娥沉默片刻,才冷冷道:“就是唐大郎!他最擅長人像,惟妙惟肖,過目不忘!” 玉嬤嬤已經跟她說了初一安娘子在酒樓遇上唐大郎的事,還把跟銀票放在一起的那方小印給她看過。 時間雖然才過去七八年,可月娥像是已經心死,捏著唐大郎的那方小印也沒有再說出一個字,沒想到此時主動說出唐大郎。 “什么?過目不忘!” 這話就像一記驚雷劈在安春風的頭上,她猛的站起,頓覺不妙! 懂繪畫的人看事物不是平面,而是立體,會看整個身形舉止,簡單面部遮擋能起的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