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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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大梁朝,雖然男女大防沒有到變態地步,名聲還是要顧忌的。 自己不用考慮以后的婚嫁也就罷了,人家金大人還是未婚,還要相親成婚。 跟自己走得太近,逛山游廟會招人閑話。 可現在請自己幫忙求簽,這個不好推拒,那就帶上兒子一起去。 想到這,安春風道:“好,孩子們受了驚嚇,下午正好要帶著出去走走,那就去白霞寺?!?/br> 有一群孩子在身邊,兩人進廟求簽的事也就不突兀。 卻說固國公別院里就沒這樣輕松了。 尹世子正在大發雷霆。 他將帶傷還在呻吟的護院管事叫到自己跟前,問金湛突然上門要人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哪里惹來這個瘟神。 早上時,他正睡覺,就被人喊起來說金湛打上門來了。 剛開始還嚇了他一跳,還以為是瑯琊臺的事還沒有過,現在金湛又要抓自己歸案。 可是金湛說的卻是什么“放人”。 不管有沒有扣人,這面子上的事不能輸,尹世子也不解釋,就這樣稀里糊涂打一場。 現在架也打了,事也起了,尹世子才開始問。 幾個護院也不保留,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說出來,只是他們的話卻做了改變。 管家早就叮囑過怎么回復世子的詢問。 只說幾個工匠在下午干活時喧鬧嘻笑,攪得別院不安寧,他們就將人拘起來,寧家誤會才上門來鬧。 其實,尹世子跟幾個女妓瘋癲嘻鬧被工匠看見的事,只有管家和幾個護院知道。 護院怕世子發怒自己疏于值守,才將人關起來。 這些人都是當地莊子上的人,管家見幾人什么不知道,也不敢真的弄出人命惹出麻煩,就將人扣下。 趁夜偷摸送出去,想丟在山上餓上兩天吃些苦頭,讓他們學會在大戶人家干活,要不多行、不多看、不多言的規矩。 管家仗著自己是國公府出來的,根本沒將這些種莊稼的庶民放在眼中,能留一條命就是開恩。 所以,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把人攆走。 他也沒有想到,寧老爺子這個里正也是個爆脾氣,一言不合就去報官,還把兵馬司的金大人給招來了。 只可惜那三個人已經被找到,想狡辯都不成。 尹世子聽罷管家的解釋卻是無所謂。 自己堂堂國公世子,就是想折騰幾個莊稼漢又能怎樣,反正又沒死人。 哪怕就是死了,大不了就是賠幾兩銀子。 那金湛為幾個泥腿子出頭,就是私心作怪。 他想到在院外時那個嬌艷婦人拉住金不二的畫面,不由翹唇譏笑道:“金湛人模人樣,原來是喜人妻,不愧是下賤的罪人之子,連喜好都上不得臺面!” 被人打了自家護院,尹世子卻心中得意,他早就想找借口將金湛扳倒,現在正好有理由。 立即排人回城去給家里人傳話,說北城兵馬司指揮使金湛以公謀私,欺壓功勛,要父親上書皇上要為自己作主。 他自己則依然住在別院,又讓管家帶人去莊上抓人,他要好好收拾那幾個泥腿子。 可管家說金湛沒走,還在寧家…… 頓時氣得尹世子砸了一對花瓶。 白霞寺香火鼎盛,時有香客來往,自然就有寬敞的車馬道。 安春風坐了寧老爺子專門準備的馬車,金湛跟葉青的騎馬在旁。 小林子趕車,榮雪不敢出門,車上就小豆子秦牧陪坐在旁,看上去勉強晃晃蕩蕩一家子。 車到寺門,立即就有小沙彌過來詢問是否要上香,他可以請知客僧過來陪同。 這也是一筆生意,就是討要香油錢的。 葉青遞了一串錢,要過一束香就將人打發開。 秦牧牽著安春風的手走進廟里,可眼角余光卻時不時瞟向走在自己和娘旁邊的金大人。 從到梨花巷,知道十里巷發生的事,他也就知道了救過自己娘的金大人。 有這樣一個英雄人物,應該是名聲遠傳才對,可是在他前世記憶中,怎么都想不起這個兵馬司指揮使。 各城的兵馬司指揮使是一個流動性很大的職位,很少有任上三五年的,不是輪值調任,就是因為得罪人而不明不白消失在世人面前。 秦牧只記得自己前世最后的北城兵馬司指揮使是一個從軍中升任的四十歲中年人。 之所以記得,還是因為那個指揮使脾氣暴躁,處事也是魯莽毛糙,從來是不問緣由,先將人全部都打過再說。 自己就是在跟人在街上爭吵,被兵馬司的人抓住打過一頓才一病不起。 秦牧的小動作沒有逃過武藝過人的金湛耳目。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個六歲孩子頻頻回頭,把砍人都不眨眼的金大人看得有些心慌。 第130章 求簽 秦牧連看幾眼,金湛終于是忍不住了,看過大雄寶殿,金湛道:“安娘子,后面就是求簽處,我就不過去,你替我求一支便可?!?/br> 安春風也不想他在身邊,從進廟門,金大人就在自己身后五步外。 不說不笑,弄得自己像是被押解的囚犯,也渾身不自在。 而且牧哥兒緊緊拉著自己,好像很是緊張。 此時聽到金湛要離開,安春風頓時心喜:“好,金大人就不用過去,只是福伯要替誰求簽,又是求什么簽,你得告訴我才行!” 金湛啞然,他要來求簽只是借口,還沒有想過求什么。 再說福伯若真是要求簽,也肯定會親自來的。 可話已經說到這,總要圓回去。 金湛想了想,福伯口中念得最多的只有自己的婚事,這話怎么說呢? 想了想,金湛道:“福伯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也當他是長輩。長輩關懷無非就是兒女仕途平順……家庭和睦!” 安春風明白了,頓時笑起來:“那就是求平安符和求姻緣!金大人放心,一定能幫大人求來仕途步步高升,婚姻美滿幸福!” 金湛拱手作揖:“那就有勞安娘子!” 說罷,轉身腳下生風的走出大殿,慌得正東張西望的葉青跟著跑:“大人,你等等我呀!” 金湛走了,秦牧這才長舒一口氣,他也莫名緊張。 慕強是人之常情,尤其是男性當中,小男生總是有英雄情懷的。 可是,看到氣宇軒昂的金大人,秦牧心中沒有仰慕,反而生起莫名警惕,不由自主就攥緊自己娘的手,生怕被誰搶了去。 放松心情,安春風這才開始看寺廟。 天底下的寺廟都一樣,過了釋迦摩尼的大雄寶殿,就是觀音菩薩的慈航普渡,這里也是求姻緣的地方。 此時簽筒旁還有幾個婦人正在請法師解簽,神情激動,看樣子還要等待一陣。 安春風就沒有過去,而是在外隨便逛逛。 沒有冷臉金大人在旁邊,小豆子此時也活潑起來,攀柱繞墻的亂跑,又趴在欄桿看放生池里那些大大小小的錦鯉。 秦牧看著四壁文人留墨出神,上面都是各年學子來參加科考時所寫。 他還認不全這些字,更是讀不懂其中含義。 只憑感覺,也知道其中或有暢想高中后的躊躇滿志,或是落榜的悲嘆哀怨。 科舉考試……秦牧神情漸漸凝重,小臉繃緊。 以前,他只要一提起讀書人,就只想到那個還不存在的唐遠,和對自己冷漠的唐玉書,自己怨恨嫉妒他們,就連念書也只為比他們強。 可此時他腦中的讀書人,卻是在大眾廣庭之下指著唐玉書呵斥“天下最無恥之人”的陳槐,還有那幾個國子監學子。 陳槐的幾句話他更是銘記于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學海無涯,不分高賤親疏。不能自暴自棄,以后好好為人! 娘讓自己將陳學子送的錢袋好好保存著,以后也要做一個這樣凜然正氣的人。 秦牧暗下決心,等回城進學堂,自己念書不再為別人,只為自己。 小林子沒亂跑,他老老實實跟在安春風身邊,慢慢走在甬道廊檐下。 給安娘子說一些以前在牙行聽的閑話,無非是關于白霞寺的傳聞,這里的菩薩如何靈驗,如何讓人心想事成。 白霞寺規模不小,殿堂樓宇層疊,石階綿延相連,鐘聲悠蕩,各處都有香客走動的身影。 安春風沒有去各處偏殿,只在幾個大殿之間隨意走動。 以她閱覽過無數影視劇經驗也知道,進廟總是要發生點什么,不是有浪蕩子調戲民女,就是遇到前任恩怨。 自己不往偏僻處走,也不好奇湊熱鬧總不會再生事。 果然是風平浪靜,等到觀音殿前求簽的香客離開,安春風這才上前。 主解簽文的法師已經疲累,他還是按部就班將簽筒遞給安春風,指點她跪在神像前,虔誠祈禱,再搖出自己心中所想的愿望。 安春風依言跪下,心里卻是一片茫然。 自己替金湛這樣求簽,這心愿是該算福伯的,還是自己的,怎么有些怪怪的。 心中這樣想著,手上還是按照指點搖上三搖,簽筒中蹦出一根竹簽。 法師接過一瞧,笑道:“施主是為求何而來?這可是上簽,需添香油十斤!” 上簽? 安春風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就聽到香油十斤,呃!真是生財有道! 要解簽就得先給錢,小林子往功德箱里丟下一串銅錢,法師隨手往旁邊一敲,罄聲悠悠就開始翻他面前那本磚頭一樣厚的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