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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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玉嬤嬤開口,定不會給人當奴婢。 榮雪一路過來都默不作聲,此時才放松下來:“寧阿婆的家真大,人好多呀!” 到了莊上,寧阿婆自然不好再來伺候榮雪。 安春風幾人是安排下在一個特意騰出來的院子,兩間正屋,三間廂房,還有豬欄雞舍,柴房茅廁,院里一梨一杏和大石磨盤,是地道農舍。 安春風感覺很滿意,榮雪很新奇。 有這些房屋,幾個人住著很寬敞, 安春風還去主院見了寧老爺子。 要在人家這里叨擾兩月,總要拜見一下主家。 寧阿婆上面的公婆已逝,寧老爺子五十出頭,是個黑紅臉堂、不茍言笑的莊稼漢,也是這個莊的里正。 寧阿婆之前說過,寧老爺子不愿意她出門給人當奴婢,是拗不過才松口,這次回去要是說什么不中聽的話,請安春風不要在意。 安春風倒是有點能理解寧老爺子的想法,家里有吃有穿,都是當奶見孫的人,老妻還出門給伺候別人,他面子上掛不住。 不過這次自己到莊上借住,寧老爺子并沒有反對,而是帶著兒子兒媳連夜翻整好一套房。 安春風給他送了上等茶葉和琉璃鼻煙壺,老爺子沒說什么也就收下,還讓寧阿婆好生放在箱柜子里。 下面是三個兒子三個兒媳,還有嫁在莊上的兩個女兒,各家還有幾個孩子。 最大的外孫女已經定親,最小的還在娘懷里,站在一起就是高高矮矮一堆蘿卜頭。 到城里來接人的孩子叫寧老八,就能知道寧阿婆子孫滿堂。 三兄弟雖然沒有分家,還是各有院子,安春風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排禮物。 就一家封一兩銀子的銅錢當見面禮,再就是一包點心一包糖一匹細棉布。 有糖有點心有布料已經不少了,還能得一兩銀子,家里來的是出手闊綽的客人,寧家老小都是高興的,直說安大娘子若有事只管吩咐,自己可以幫忙。 安春風自然是笑著應下,還順勢點了媳婦們幫忙洗衣做飯,自己以后另外有感謝。 一句話,把作客變成借居,多勞就有多得。 寧老爺子吭吭兩聲還想說話,寧阿婆已經替自家兒媳道謝:“多謝安娘子!” 堂上頓時再添歡喜。 幾個媳婦原本想著,婆母帶著一大群人回來作客。 自己肯定又要起早貪黑多做事,現在看來事不會白做,不僅是能有禮物,以后還有賞錢,心中那點小計較瞬間消散。 安春風來時就跟寧阿婆說好的,客是客,借是借,內外有別,寧阿婆是給榮雪當下人,家里人可不是。 而且安春風也不愿意白吃白喝白使喚人,到了莊上,一應開支另算。 寧阿婆也答應下來,這樣也好,免得一家子人都不自在,兒孫們也能掙些錢。 自此,安春風就在白霞山下開始她的兩月田莊體驗生活。 京城中,南城那兩個死去的女子和牙婆很快被人收斂,案件也封進京兆府的卷宗里,等待某一天罪犯落網。 忙活一天,金湛回到自己的宅子。 這里只是京城中很是平常的街巷,臨路一色黑漆院門,或斑駁,或簇新。 在一座擺著獸頭抱鼓門墩的三進宅前,金湛下馬,長隨葉青跟過來將馬牽在旁邊。 院門打開,一個頭發花白,五十多歲的老者出來:“湛哥兒今天回得早些?” 金湛一邊回話,一邊邁過門坎:“今天怎么又是福伯在門房,其他下人在干什么?” 福伯笑道:“東子媳婦生孩子,老奴就讓他早些回去,反正家里無事,該做的都做了?!?/br> 金湛嘆氣:“福伯,你對下人太過寬松了!” 福伯不以為意的笑著,又上前去幫葉青牽馬。 第119章 金湛身世 葉青可不敢讓福伯干這些雜事,只道:“福伯,今天主子心情不好,一會你給他熬一碗奶茶喝喝?!?/br> “??!心情不好?唉!湛哥兒要是早些成親,也有個舒心開懷的人!” 福伯嘆著氣,轉身自個去廚房忙活。 葉青也跟著嘆氣,主子的確是該成親,過年就二十三歲,還是老光棍一個。 自己也不用外面要當跑腿的長隨,回來還得替主子洗衣。 幸好自己做飯難吃,要不然還得做飯,活生生一個老媽子。 福伯拿出早上在街上買來的牛奶,在灶上熬了奶茶。 湛哥兒算是在邊城長大,不嗜好喝酒,就習慣在疲累時喝一碗nongnong的奶茶。 而且還喜歡喝福伯親手熬的,廚娘熬出來的都不合他口味。 福伯口中小聲抱怨著湛哥兒不顧惜身體,一邊將清水倒入小鍋煮開,再放入茶包,熬到茶香四溢,茶湯濃郁時,再將牛奶放入到鍋中一起煮。 等牛奶開始冒泡,再撈出茶葉加入準備好的蜂蜜調勻,這就是金湛最喜歡的蜜茶。 他這個嗜好也只有葉青福伯知道。 福伯熬好奶茶端去金湛書房,已經過去一個時辰。 書房里沒有點燈,金湛靠坐在書案后面,整個人都被陰影籠罩,好像是睡著了。 福伯一進屋就先將提著的燈籠掛在墻上,喃喃道:“這一天天的什么時候是個頭,湛哥兒,你可要好好的?!?/br> 他走過去,將奶茶放在桌上,又想給金湛拿衣服披上。 此時,正昏昏欲睡的金湛突然清醒,他趕緊起身吹亮火折子,點燃燭臺,歉意道:“福伯,我只是今天有些累?!?/br> “唉!先喝奶茶吧!里面有蜂蜜,是你喜歡的?!?/br> 金湛端起濃香撲鼻的奶茶喝了一口,笑著道:“還是福伯最知道我心!這甜香很是地道?!?/br> 福伯笑著道:“喜歡就多喝點,明天再給你熬。湛哥兒,你很久沒這樣累了,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 他清楚自己家這個主子是鐵打的身子骨,當初回京為完成先生的學業,可以兩天都不用合眼。 讓他如此困乏,定是有大事。 金湛沒說話,大口喝干杯中茶才道:“福伯,今天南城死了兩個女子,兩人都吃過五石散?!?/br> “五石散!何人干的?” 此時,笑瞇瞇的福伯仿佛是變了一個人,目光一下銳利起來。 “跟她們在一起的是個中年男子,事發后就逃了,不過第一時間就畫像搜捕?!?/br> 福伯搖頭:“沒用的,京城這樣大,隨便往哪里一鉆就找不到?!?/br> “是,我也是這樣想的,但能在南城發現服用五石散,線索應該就在南城?!?/br> 福伯剛開始還激動,此時又冷靜下來。 他拉過椅子坐到金湛對面,輕聲道:“湛哥兒,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年,當初那些人也已盡數被你殺了,老爺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你就不要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金湛默不作聲,只把玩手上茶盅。 福伯繼續道:“當年,正因為老爺一意孤行,不聽太太和老奴的勸告,才害了全家,他還落得身敗名裂的地步?!?/br> 金湛抬頭:“福伯,我不是父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br> 福伯搖頭:“唉!就是找到背后之人,你又當如何? 那可是王爺,皇家顏面要緊,查出來,又怎么會宣之于眾,更何況受到處罰?!?/br> 福伯是清楚當年老爺是如何被害的,現在金湛還想掀開這口大甕,定是兇險無比。 金湛也知這事之深,不是自己能撼動的,所以今天才心身疲憊。 只是現在再被福伯提起父親,還說查到又怎樣,他又陷入沉思。 父親不姓金,而姓夏,是京城里一個小如螻蟻的小吏市監,每天巡查店鋪坊市,收取稅金。 薪俸雖低,但按照慣例,市監們少不了還會從商家那里收刮一些油水。 夏小吏也是一樣。 家有美妻嬌兒,呼奴喚婢,還有一棟小小宅子,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 可是有一次,夏小吏發現自己轄區內有人售賣五石散。 此物性熱有毒,易于上癮,早就被朝廷所禁。 現在出現,夏小吏自然要追查,同時他也存下私心,想要訛上一筆錢。 誰知對方根本就不怕夏小吏告發,而是用了仙人跳引他上鉤。 夏小吏被人擒住再灌下五石散,就在他藥力發作,赤身裸體披頭散發奔在大街時,就被衙門抓捕起來。 同時,誘他上當的那女子也暴斃在屋里。 服用違禁藥品,還牽扯命案,夏小吏百口莫辯,只能“自殺”在獄中。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夏小吏已死,他的家人就被抄沒家產,罰去邊城。 當時金湛七歲,散去家中奴婢,跟著娘流放。 事發時母親有孕在身,在路上流產,是福伯不離不棄的照顧,母子二人才到了流放地。 邊城苦寒,母親流產虧空身子,熬過三年就病逝,身邊就只剩下福伯陪伴。 八年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才得以回城,外祖和祖父家早已經搬走,沒有音訊。 金湛為了不再打草驚蛇,他跟隨母姓改為金。 回京后,他拼命讀書,考上舉人功名后就放棄走文官路子,直接武舉進入巡防營,一再立功,升任兵馬司指揮使。 這幾年來,設套陷害夏小吏的那批人被他一一找到,全部殺頭報仇。 就連當年那批貨物的背后主人也找到線索,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