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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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看見領隊來的指揮使是金湛,個個頓時鴉雀無聲,他們都想到一年多前街頭橫尸的四人,那血淋淋的場面,讓人膽戰心驚。 但是要怎么報復泄憤已經在腹中醞釀,他們這群人沒有官職可以遞折子,但可以回家吹吹風。 金湛對周圍人的恨聲根本不在意,只定定站在堂上,冷煞之氣籠罩四周,讓人不敢反抗。 瑯琊臺的管事雖然一臉急色,還是小心陪著。 沒多時,各處搜查的兵士回轉,自然是不出意外的毫無收獲。 看著兩手空空的下屬,金湛臉色并沒有失望,只對瑯琊臺管事道:“驚擾貴地,事出有因,若是貴東家有不滿,盡管往兵馬司投書!” 管事滿腹牢sao卻只能擠出笑臉道:“大人有公職在身,所做也是為朝廷分憂。 就是將瑯琊臺翻個底朝天,一把火焚了,小人也毫無怨言,不敢不從!”這話說得卑微,可卻怨氣沖天。 周圍人也是冷笑連連:“狗仗人勢的東西,總有你們落在爺們手上的時候?!?/br> “哼哼,不過是一條看家護院的走狗,就敢跑來攪了世子爺看戲聽曲的雅興!真是好狗膽!” 金湛對這些辱罵充耳不聞,帶人轉身離開。 兵馬司就這樣氣勢洶洶橫沖直闖,又偃旗息鼓訕訕離開,渾然不覺早就打草驚蛇。 走在已經凈街的路上,金湛身邊一直跟著的長隨才低聲道:“大人,這樣走一圈又去哪里?皇上給的時間不多了!” 金湛淡淡道:“兔子藏在窩里不出來,想找很難,但用獵犬胡亂攆上一遭,總有沉不住氣的冒出來?!?/br> “要是兔子沒有出來呢?”長隨還是擔心。 “不出來,我們也要攆一趟,總得做點什么給上面的人看!要是慢慢搜尋……”金湛冷笑。 那些貴人才不會關心小娘子們的死活,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越是轟轟烈烈,才越顯得盡心盡責。 但金湛也不是白白浪費這機會。 “葉青,你吩咐下來,今晚城中各處巡勇都要把街邊巷尾走一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搜查?!?/br> “是,大人!”葉青領命,對周圍的隊正伍長一一安排。 眾人不敢遲疑立即掉轉馬頭,分別往各處坊市巡房。 順安坊唐家,正房中主子們心急如焚,下人也不敢早睡,都坐在燈燭邊掩口呵欠連天。 秦牧白天在外游蕩一圈,此時已經睡得香甜,秦氏將他推醒:“牧哥兒,你說說今天還去了哪里?不許隱瞞?!?/br> 白天萍姨娘要出門,說一人孤獨,就將秦牧借去,到得傍晚才回來。 這一天兩人在外干什么卻不說,終于熬到夜靜,心急如焚的秦氏就將秦牧弄醒追問。 秦牧被撥醒,睡眼惺忪,喃喃低語:“姑祖母,我記著你說過不許找那賤人,沒找,只跟萍姨奶在外面走了走?!?/br> “真的沒去找那賤人?那干啥去了?那賤人走了就別想回來!”秦氏不死心,繼續追問。 秦牧抿唇,腦中已經清醒,但還是閉著眼睛裝瞌睡:“胡亂走,還吃了驢rou火燒?!?/br> 他的確沒有去找親娘安氏,能出門的機會不多,不能隨便浪費掉。 白天,他跟萍姨奶去的是位于九吉街的一家雜貨鋪子,那是劉氏的嫁妝鋪子,平時萍姨娘不能過問。 可現在劉氏慌亂無措,中饋乏人,萍姨娘從唐品山手中拿到家里的賬本和庫房鑰匙。 雖然短時間里不能把這些東西收為己用,但秦牧提醒萍姨娘乘機去查賬,以后對家中具體產業也就清楚明白。 只不過他說的原話是:姨奶若是有錢多好,以后可以想買糖葫蘆就買糖葫蘆!想買燒餅就買燒餅。 劉氏的雜貨鋪子地段不算好,但面積大,足足五間鋪面,再加后院開著客棧,每月能有二十幾兩銀子的利潤。 萍姨娘一不做二不休,將兩處賬本看了通透,又細細問過經營上的事。 鋪子上的人都是劉氏在外聘請來的,聽到萍姨娘說自己是唐家人,又拿出鋪子鑰匙,就把賬本和進貨出貨毫不隱瞞都說了一遍。 看到白花花的銀子,萍姨娘只感覺自己在唐家幾十年是白廢了,被劉氏欺壓就只會在床上勾住唐品山,獨留劉氏守空房而已。 第45章 萍姨娘的計劃 年輕時爭風吃醋還有些用,現在那個自私自利的老男人再不是香餑餑。 若是讓唐品山給自己也開一個鋪子,有這些銀錢傍身,家里的下人婆子自會乖乖聽話。 哪怕晚年無兒依靠,也能過得好些。 萍姨娘心中后悔不迭,想著回去就找機會提出。 引萍姨娘出來,秦牧也沒有閑著。 距離親娘離開已經一個多月,肯定早離開客棧,而且前段時間也在各處打聽過,并無消息。 現在秦牧對自己找到娘親已經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就趁著在鋪子里看賬本時,用幾文錢叫來一個小乞丐,往萬年縣衙門口丟了一張紙條。 此舉能不能幫月熙小姑脫身,秦牧也不知道。 劉氏已經病倒,手中的掌家權也旁落,有萍姨娘起心謀取家產,再有自己隨時挑唆,以后的日子足夠劉氏頭痛。 如果再能讓以后的孫氏少一樁開心事,他還是愿意一試。 無論是萍姨娘在劉氏鋪子里查賬,還是自己偷偷送信縣衙都是秘事,現在秦氏問起,秦牧自然不會說出來,只說一些不相干的閑事。 秦氏見問不出什么事,只好作罷! 又是一夜過去,距離七夕節已經過去四天,劉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二兒媳指揮著婆子熬湯煎藥。 家里愁云慘淡,只有唐品山老神在在,每天都要出門去看案情。 趙王只在京兆府掛名,不管正事,唐品山一個六品小官根本遇不上,他跑了兩天倒是跟幾個京兆府的同階知事聊上了,約好此事過去就一起游湖。 除此之外就是容光煥發的萍姨娘,自己壓箱底的嫁妝錢已經所剩無幾,現在有新法子,她自然心情激動。 若劉氏就這樣跟著唐月熙一并去了……那就更好! 唐二郎是真的關心meimei,這幾天都奔走在他所知道的渠道打聽,今天總算有了收獲。 “娘,聽官府的人說,有人往衙門口遞了信,說meimei……有可能在戲班!” “戲班?怎么回事?二郎,快去把她找回來,無論要多少銀子,娘都愿意給!”劉氏聽聞女兒有了消息,頓時來了精神,拖著病體就要下床去接人。 唐二郎將她按住,安慰道:“娘,現在只是得到消息,還沒有一個靠譜的說法,不過已經有兵馬司的人在街上查戲班,肯定馬上就能找到人!” “是,有兵馬司在,定能抓住那些賊人。二郎,你爹這幾天在干什么?”劉氏定了定神,問起唐品山的行蹤。 提到父親唐二郎微微露出輕松,父親這幾天都去京兆府,從上衙守到下衙,比往日上心多了。 “父親每天早出晚歸,都在京兆府督促辦案!” 劉氏頗有些吃驚,又釋懷,月熙是夫妻倆的唯一女兒,唐品山再無心家事也會焦慮難捱。 只是,此時那本該為兒女擔心的男人正坐在萍姨娘的床上,手中捏著庫房鑰匙,面上滿是惱恨,喘著氣道:“毒婦,明明每月有幾十兩銀子的收入,不僅收了我每月俸祿,還連給我一點酒錢都克扣算計!” 萍姨娘眉眼溫柔,抬手替他撫胸順氣:“品郎,那些鋪子是jiejie的嫁妝,所有收入也是jiejie的私產,平時能家用已經是體貼。只可惜妾身手中沒有銀錢,要不然品郎在外會友宴請時,也不至于捉襟見肘?!?/br> 她口中安慰,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唐品山的俸祿有限,要維持一大家的開銷根本不夠,幸虧有劉氏的嫁妝鋪子貼補,這個男人還在嫌少。 唐品山心中郁悶被萍姨娘幾句話泄去大半,萍姨娘進京時并非身無分文,老秀才也給她百兩壓箱銀。 不過在劉氏手下生活多年沒有月銀,另外還要悄悄給唐品山添補腰包,若不是萍姨娘繡功尚好,能做些香囊繡袋換零用錢,早就花得干干凈凈。 這些事唐品山早就知道,此時聽萍姨娘說起,他心里頓時生起愧意:“萍兒,這些年是為夫虧欠你了,馬上就去找一個鋪子給你打理!” “??!品郎可是當真?” 這一次萍姨娘的驚訝不是裝的,家里錢她看得清楚,庫房里面除去一些田莊送來的雞鴨米面,賬面就只有可憐巴巴幾十兩銀子,難道唐品山還有私房錢? 唐品山故作神秘:“再等幾天你只管聽好消息就是!” 他跟京兆府幾個知事談得投機,說京城最近幾年鮮果時盛,價格也越發高了,搞得他們品詩論詞時,那一個果盤都買不起來。 不如幾人合資開一個香果店,不圖賺錢,能讓自己等人隨時有果盤享用就行。 現在萍姨娘說起劉氏的店鋪,唐品山就想把香果店的股份給她,也能表達自己的歉意。 雖然這店鋪八字還沒有一撇,萍姨娘也高興,買果盤的顧客都是非富即貴,至少比劉氏的雜貨鋪和客棧要好聽些。 七夕節后第五天早上,晨光朦朧,倒夜香的糞車才剛進入小巷,就響起幾聲驚呼:“快來人呀!這里有死人!” 死人沒有,活人倒是有幾個。 在一條小巷堆放恭桶的角落里,一個眼蒙黑布,手腳綁縛的女子昏迷不醒,若不是身上那些艷麗的紗衣引人注目,都會被人當成一堆雜物忽視。 早就在城里等待一晚的巡捕聞訊而來,快速將女子送進馬車,又讓收糞的人閉嘴。 這一切都發生在黑夜里,普通人根本不知,隨著天色大亮,城里幾戶人家得到消息,頓時喜怒交加,嚎聲四起。 聽到唐月熙和鴛鴦被送回來,劉氏撲騰下床,掙扎著去了臥房看女兒。 廂房里,唐月熙不許其他人進門,只將自己泡在浴桶里拼命搓洗。 一邊洗一邊哇哇大哭,她怕極了。 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里,雖然她跟另一個女子安安靜靜在角落待著,可鼻端聞著怪異的靡爛之氣,耳朵聽到黑暗里女子似歡愉似哭泣的呻吟聲,讓人毛骨悚然又骨子燥熱。 她只感覺自己十幾年的人生觀念被徹底顛覆,羞恥心在破碎的邊緣徘徊。 而且,還有男人怪聲說,要是自己能像那女子一樣聽話,就可以吃飯睡覺放出去。 劉氏聽得屋里女兒哭得凄慘,只感覺天塌地陷,不顧一切闖進門去,拉住唐月熙顫聲問:“你可好?可好?可有受到……”那最不能接受的話,遲遲不敢說出口。 第46章 四天噩夢 唐月熙將自己埋在水里,拼命搖頭:“不,不,娘,沒有……月兒沒有答應,月兒就是死,也不敢辱沒了清白!” 劉氏一顆懸著的心猛然放下: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只要沒有失了清白之身,只要人能回來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可是具體發生了什么,無論劉氏再三逼問,心神崩裂的唐月熙卻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發抖哭泣。 問急了就要死要活,嚇得劉氏不敢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