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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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退一步”,絕對跟忍氣吞聲沾不上邊,尤其是肚子正餓,提著食盒還吃不成的時候。 安春風臉一沉,厲聲道:“你才是婊子養的,胡言亂語滾遠些!我已經說得清楚,不認識你們什么mama嬤嬤。我是清白人家不容你等侮辱?!?/br> 聽到被罵“婊子養的”,白臉的臉這次真的白了。 他是青樓生,青樓長,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還真的是當娼妓的娘養大。 這可是他最刻骨銘心的痛處。 “莊mama!”白臉紅著眼睛向胖婦人撒嬌。 婦人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咬著煙桿,對兩個壯漢道:“皮大,皮六,去掌嘴,讓她清醒清醒,都是滾了泥水的人,還怕什么臟!” 一個壯漢應一聲,撩起袖子上前就想抓住安春風的手臂。 這種裝傻充愣的女人他見過,只需要兩耳光就能讓她老實下來。 只是這一次出手不順,他還沒有抓住人,那邊安春風抬手反握,壯漢的胳膊瞬間被她架在肩上,轉身,彎腰,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壯漢只感覺天轉地旋就重重砸在地上,腰差點斷了,動了幾下沒有爬起來。 莊mama臉色一沉,難怪要裝著不認自己,原來是個會點花拳繡腿的女子,骨頭硬著。 第二個壯漢見勢不妙,不等莊mama催促,不敢輕視,飛躍一腳便向安春風狠狠踹去。 這一腳又重又急,勢如疾風,隱隱帶著風聲,迫人氣息撲面而來。 安春風眉頭微微一擰,這是有功夫在身的,談不上高手,但絕對不弱。 她沒有硬接,腳下再退半步,剛才身體本來就靠在門邊,這一退就貼在墻上,看上去避無可避。 眼看那腳就要踹中安春風,莊mama和白臉都露出輕蔑的笑容。 “皮老六”的腳下功夫了得,還少有人能躲過,遇上定會頭破血流,這個賤人要吃苦了。 可是讓她們失望了,安春風抬手飛快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不躲不避,對著飛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腳猛的一彈。 那是她為方便,插在發髻里的勾針。 夏日,底層男人圖涼快,大多都穿露著腳指頭的涼屐,竹制勾針鋒利的尖頭瞬間扎進壯漢大腳趾縫隙的太沖xue,深深沒入半截,竹針折成兩段。 第23章 識時務 壯漢速度太快,疼痛還沒有傳出,就先是身體一軟,摔了一個狗啃屎。 他感覺自己腳底像是破了一個洞,渾身力氣傾瀉而出,半點都不存留。 等壯漢低頭看清自己腳趾縫鮮血直流,頓時慘叫起來:“??!啊??!這是什么招術?” 什么招數? 安春風不想教徒弟,更沒興趣回話。 竹簽入rou,還斷在里面,馬上剔除干凈的話,這只腳養上一年半載就能動,弄不好可能得廢。 不能怪安春風心狠手辣,若是換成其他人,這一腳踹中胸口,輕則肋骨斷裂,重者窩心一腳就要踹死。 安春風拍拍手,冷笑道:“莊mama,你還想說什么話,就一并都說出來!” 只是兩個來回,自己的兩個打手都倒地,胖婦人此時煙也不抽了,一臉凝重。 她是識時務的。 推開緊抱自己的小白臉,莊mama沉聲道:“大娘子,這里面肯定有誤會,還望大娘子見諒!” 剛才打斗間,院門半開,莊mama已經看到安春風住的院子內墻,心中頓時瓦涼。 她對梨花巷還是非常了解,這間院子不是普通民房,每月至少一兩銀子的租金,而且其他費用也不低。 京城物價高,一兩銀子也夠五六口人普通家庭買糧吃大半個月。 而且她管著這一帶的花娘已經多年,見多的是跪地求饒痛哭流涕,還沒有見過這樣剽悍的女娘。 就這干凈利落把皮大皮六撂倒的手段,隨便給千金們當貼身女侍,高門大戶都得重金聘請,再怎么也比做低賤的暗娼有出路。 若是住在這里賣些低賤花酒,沒有金主包養,恐怕連房租都賺不回。 獨自住在外面,說不定是哪個貴人養的外家……一想到這,莊mama頭皮發麻,該死,自己是大意了! 這里是京城,貴人們玩得花樣百出,有人就喜歡這種有點功夫,能翻幾個筋斗的野性,養在深宅大院不合適,就單獨辟院子安置。 稍有不注意就要冒犯到,莊mama不敢再胡亂猜測。 安春風走一步,莊mama就退一步,她眼珠一轉喊道:“大娘子,是魯娘子說你私下接客,讓老婦人過來收錢的?!?/br> 魯娘子! 安春風站住,看向旁邊虛掩的黑漆門,此時,那門正在微微晃動。 小白臉韋韋反應倒快,兩步跨進黑漆門,一把將躲在后面的魯娘子抓出來:“大娘子,就是這女人在污蔑你!” 魯娘子已經從門縫看清剛才發生的一切,此時渾身哆嗦,嗑著牙道:“是她自己說跟黃三很熟,還在什么殿許過生死。 黃三就是個爛人,這里的花娘他都認識,既然都是做這行,我才想到告訴mama?!?/br> 安春風啞然,自己說跟那個黃三在閻王殿見過,這無妄之災還是自己招來的。 莊mama此時已經有了主意,聽到魯娘子還在狡辯,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扇過去:“臭賤人,打你這嘴胡說!” 魯娘子猝不及防,被這一巴掌抽得滾出兩圈,張口吐出一口帶血唾沫,頓時嚶嚶哭起來。 此時正是傍晚,暑氣稍退,巷子里的居民都在外面乘涼,他們早就見到莊mama堵門,三三兩兩就聚集著。 不愧是京城人,見多識廣,有素質,就連看熱鬧都不走到近前,只隔著丈許不遠不近圍觀。 他們對安春風怎么打翻兩個壯漢的細節并不清楚,可對兩男人被一個女人打退,眾人都露出驚詫之色,不由而同生起一個念頭:這女人難道是天橋底下賣藝的? 勾欄院里的姑娘懂琴棋書畫,天橋底下皇城根邊,也同樣有拿大頂翻跟頭,會些刀槍劍戟的女子,她們閑暇時還會掙些松快錢。 有人不懂在問:“那是莊mama在收盤錢,怎么還跟人打起來了?” 有人看過全過程,替人解說:“莊婆子帶人來收錢,結果那女娘好像不是花娘,這不就被打了!” “打得好!” 有人低聲喝彩,他們都是干干凈凈的居民,跟花娘住在一條巷子,看著不三不四的人進出,心里也是厭煩得緊。 也有人表示懷疑:“看那女娘年紀不大就當了寡婦。 成親之人不回夫家,又不跟父兄居住,要一個人跑到這里租房子,還租的是教坊司的舊屋,肯定就是花娘,難怪要被莊婆子堵門?!?/br> 旁人齊齊對他翻了白眼:“你說啥話,這棋盤街有幾間屋是自己的,還不都是教坊司賣出來的產業。 就連你現在住的院子,以前也是紅歌姬的寢樓! 租來買來的就是自己的,想干嘛就干嘛,難道住在里面就得賣身? 你想做小相公還來得及,趕緊去給莊mama說一聲報個名,免得被堵門挨打?!?/br> 提出疑問的人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犯了眾怒,頓時被嘲得臉皮發燙,退出人群。 有嘴長的婦人開口道:“這女娘也不是好人,不像是過日子的。 從她搬來第一天我就盯著呢!每天都要去外面拎食盒回來,也沒有看到買過菜,屋頂也沒有冒煙,那就是不做飯?!?/br> 有人開始,就有人補充:“這些天還往秋娘子的布莊里跑,恐怕也是賺到銀錢,自己贖身從里面出來的!” 原來是賺了錢的從良婦??! 妓子從良是官府都鼓勵的好事,明面上無人多談。 只是有人羨慕就有人嘲諷,一時間圍觀群眾什么話都有,什么心思也在冒。 安春風對這些話一無所知,她還提著食盒站在門口,白臉韋韋跟第一個壯漢將人扶起。 那人腳上插著竹簽,流血不多,可一條腿用不上力,只能唉唉唉的呼痛。 向安春風討要盤口錢是不成了,莊mama撩袖挽了魯娘子的發髻在腕,將人整個上半身拎起,惡狠狠道:“今天這事是你這個娼婦惹出來的,看郎中的銀錢就得你掏!” 魯娘子半張臉腫著,支著腰,護著自己的發髻放聲大哭:“賤婦只剩下的三錢銀子都已經給了mama,哪里有醫館的錢!賤婦只說了一句話,可那個……她、她動手傷的人,該她給錢!” 安春風將食盒拎在手中正想進門,聽到魯娘子要胖婦人問自己討錢豁然轉身,她要將這事說清楚。 第24章 苛刻契約 此時莊mama臉黑如鍋底,她抓住魯娘子的頭發,眼睛卻看向安春風:“大娘子,老婆子已經給你道個歉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別跟老婆子計較,這人是你打傷的,藥錢得你出!” “大家都看著的,人被這個女人所傷,自己已經賠禮,醫藥錢還得她來出?!?/br> 是問自己要錢,還只是一句輕飄飄賠禮道歉。 安春風嘴角噙著冷笑,轉身就走進門里:“若犯錯只需要道歉就啥事沒有,那我就還你十句。 莊mama用一句換得了十句賠禮,多的都賺到了,若還覺得自己虧,那就報官吧!” 若是換了普通人,安春風還會多說幾句辯解,可對這種地痞流氓的做事風格,她是再熟悉不過。 遇上問題,社會底層的人有自己的解決方案:先比拳頭,再說道理。 那就是你講道理時,他只比嗓門論拳頭。 等他明白打不過時,又要說禮法講人情。 練武的目的從來不是打倒誰,只是讓對方能靜下心來,乖乖聽你說話。 現在兩個壯漢受傷,莊婆子就前所未有的冷靜,而且還通情達理起來,只想通過賠禮道歉平息事實,再討要傷錢。 可是,安春風不是個照章出牌的人,欺軟怕硬是人的本能,尤其是混混。 你只要退一步,他就會誤會成“到底還是怕了”而得寸進尺。 打得過就耍橫,打不過就賣慘,只要丟開臉皮不要,總有一款適合。 自己本來有理,打都打了,不服就再打,要講道理就去公堂講。 安春風一句報官,莊婆子臉上橫rou猛的一抖。 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