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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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應該戴頂帽子過來的?!?/br> “沒有關系,這陽光正好,很舒服,不用替我遮著,很累?!?/br> “我不累,你傷口還痛不痛了?” “還行,沒有大動作的話就不疼,傷口不深,再養一個星期估計就能愈合了?!?/br> 傅景韞輕輕嗯了聲,沒再說話了。 賀一廷的視線不知該往何處安放,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賀然卻是盯得眼都直了,他還以為這兩人也是不正當關系,沒想到是自己小丑了。 不過震驚之余,賀然也放心了不少,陳晏禮有人愛了,應該就不會破壞他的家庭了。 牛車在狹小的山路前停下,付了錢后,幾人開始沿著山路往里走。 大約半個小時后,終于見到了刻著苗心村的石碑。 幾人在破落的瓦房里落腳,準備歇息片刻。 在陳晏禮的指揮下,傅景韞打了水過來,用老式的煤炭燒水壺燒了壺開水。 水壺里的水逐漸沸騰,發出嗚嗚的聲響,賀一廷又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像是那種出了軌離了婚、得了所有好處,卻還想著立一個對前妻深情的人設、落個好名聲的無恥男人。 陳晏禮就靜靜地聽他編構著不知虛實的故事,一言不發。 賀然臉色難看得緊,不耐地打斷賀一廷:“既然這么幸福,你又和我媽結婚干什么?!?/br> 賀一廷說不出來反駁的借口,只能借著身份訓斥賀然:“這就是你和你爸說話的態度嗎?老大不小了,規矩點,不然將來怎么繼承我的事業?!?/br> 賀然嘁了一聲,懶得再理會賀一廷,目光投向連綿的山峰。 要不是他媽心臟不好,他才懶得和這個臭老頭一起過來。 休息夠了,幾人就往埋著陳絳的地方去了。 深山里沒有什么可以拍照的設備,陳絳的墓碑上就只有零星的幾個字,看起來好不凄涼。 賀一廷從山腳演到了半山腰,抱著陳絳的墓碑就哭了起來。 傅景韞將一束純白的山茶花放在墳前,挽著陳晏禮,并未言語。 幾人冷眼看著賀一廷的假情假意。 也算是見過陳絳了,說是祭拜,賀一廷卻是空手來的,眼下還沒走到山腳,就開始提醒陳晏禮了:“情蠱的事……” “我會替你解的,我不是你,我說到做到的?!?/br> 被這么一譏諷,賀一廷臉上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硬撐著回道:“我知道?!?/br> 賀然見到賀一廷這副模樣,只覺得陌生,陪了自己二十年的父親,說爛掉就突然爛掉了。 原來愛也是可以演出來的,還演的那么逼真。 他就是個傻逼,連這都看不出來。 “你們先回西塘市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等明天晚上回了西塘市,我就去給你解決情蠱的事?!?/br> 聽到陳晏禮這么說,賀一廷的心才稍稍安穩了些,有具體時間就有保障,他對身后的賀然道:“那咱們先回去吧?!?/br>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賀然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聽到賀一廷的話只是隨意嗯了一聲,機械般地跟在賀一廷后面。 賀一廷帶著賀然離開后,陳晏禮就坐在干凈的椅子上,看著傅景韞忙前忙后。 坐不住了想站起來去幫著打掃,卻又被傅景韞按著坐回到椅子上。 “我來就好,你坐著,別亂動?!?/br> “你是打定主意要把我養廢?” 傅景韞坦然承認了:“有這個想法?!?/br> 陳晏禮眼睛蘊著笑意,道:“行,我坐著,你收拾?!?/br> 簡單地除了一下塵,趁著有太陽,傅景韞把被子也抱出去曬了曬。 累了大半天,幸虧來的時候有帶些吃的,不然真得餓死在山里了。 陳晏禮微微踮起腳替傅景韞擦著汗,道:“今天很累了,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帶你去那個地方?!?/br> 傅景韞嗯了一聲,沒什么意見,去哪里無所謂,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去。 晚上,兩人在竹板上鋪了褥子,躺在小院里面看星星,看著看著傅景韞就不老實了。 山里蚊蟲多,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叮得發癢。 傅景韞借著替陳晏禮解癢的借口,雙手幾欲游走他的全身。 夜風清涼,山野中只有蟬鳴入耳,呼吸聲也顯得濃重起來。 “手臂,沒有大動作就不疼?是嗎?”傅景韞在他耳邊低語,帶著淺淺的熱意。 “嗯,動作輕點,幅度小點,就沒問題……” …… 次日清晨,陳晏禮一醒,傅景韞就端來了清水,給他洗漱用。 簡單洗漱后,陳晏禮帶著傅景韞往那處神秘地方去了。 穿過一片濃郁的樹林,不見天日,視野終于開闊了幾分。 一片空地上,一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不同于其他翠綠的樹葉,在此刻的夏季,它的葉子是發粉的,就像初始的愛情一般,是純粹的美好。 陳晏禮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來兩把刻刀,兩個小木牌,遞給傅景韞一份。 “這是棵靈樹,據說刻上對方的名字,再一同掛起來,就能到天荒地老?!?/br> 傅景韞沒說掃興的話,拿著刻刀,盤腿坐在地上,刻了起來。 陳晏禮的左手不太方便,以至于刻出來的字跡有點潦草,甚至有不少歪斜的劃痕,遠不比傅景韞的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