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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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讓我松開手了,這不是放手的意思嗎?” “你聽我說,伊凡徳不是來拆散我們的,他是來加入我們的?!标愱潭Y說完自己都笑了,但這句話確實很適合現在的情景。 才認識一天,他們三個的關系有點太曖昧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塔納托斯不知道腦補了什么劇情,面上薄紅。 “我們都是為了殺死王后,就是同盟啊,你臉怎么這么紅,生病了嗎?”陳晏禮抬手摸了摸塔納托斯的額頭。 沒發燒啊。 “你頭低一點?!?/br> 塔納托斯的思維因為剛才的觸碰開始發散,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陳晏禮按著他的后腦勺,貼近了些,和塔納托斯額頭抵著額頭。 塔納托斯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距離近的能看到眼前人臉上細小的絨毛,鴉羽般的睫毛又長又密,瞳孔并不是純黑色的,透著一點棕。 塔納托斯覺得自己的心臟很奇怪,一把推開陳晏禮,背過身去,好險,差點暴露了。 “還好沒有發燒,你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陳晏禮拍了拍塔納托斯的背問道。 就是貼了個額頭,怎么跟碰到毒蟲了一樣,他是什么臟東西嗎? 塔納托斯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睡覺吧?!?/br> 第59章 塔納托斯自述(第一人稱)(8) 陳晏禮不需要睡眠卻還是躺在塔納托斯身側閉上了眼睛。 小呆怕他無聊還給他找了幾部電影,他就掛機在系統空間里面了。 —— 我叫塔納托斯,是男巫,不老不死,生活在這片大陸上已經有上百年了,我見證過無數的君主更迭,也見過無數人性的丑惡與扭曲。 你說善良? 對不起,我沒有體會過,不是很清楚。 我出生時,母親難產去世,父親受不了打擊也隨母親去了。 家境殷實的我本該擁有萬千寵愛,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但卻只能在叔叔家寄人籬下,叔叔一家霸占了我的房子,我的家產。 最后,叔叔還想搶走父親的爵位。 12歲那年,我放了一把火,燒死了所有人,也燒死了自己。 再睜眼時,我躺在被燒的不成樣子的房子里,本應該全是傷疤的身體完好如初。 從那之后,我就發現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看哪,就是那個怪胎,他的眼睛真嚇人?!?/br> “別看他了,小心被厄運纏上?!?/br> “燒死了養育他的叔叔一家,多殘忍的孩子??!” “他父母就是被他的厄運害死的!” …… 我的耳邊總是充斥著這樣的惡言惡語。 久而久之,我就習慣了,麻木了。 我本以為世間像我這樣的怪胎是獨一無二的了,漫長的歲月里,我四處游蕩。 終有一天,我碰到了一個和我一樣的怪胎。 兩個怪胎本應該惺惺相惜,一起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才對,可那個蠢貨總是笑著,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他熱愛這個世界。 哦,對了,忘了說了,那個蠢貨叫薩麥爾。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他和我一樣,都象征著黑暗和厄運,注定這一生都將不受祝福。 那個蠢貨總是跟在我身后,嘴里喋喋不休,說著一些趣事。 直到有一天他面帶憂傷,哭著對我說:“塔納托斯,我要死了?!?/br> 從那之后,我沒再見過他,我又是一個人了。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四處游蕩著,像一個流浪者,天地這么大,沒有一個地方屬于我。 再次見到薩麥爾那個蠢貨,是在廣場上,他被綁在十字架上。 他的身上都是傷口,不會愈合的傷口,像只破布娃娃一般,千瘡百孔,臉上卻洋溢著格格不入的幸福笑容。 我就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坐著,看著他,他似乎發現了我,嘴唇動了動,作著口型:我要死了,可是我竟覺得幸福。 蠢貨。 我看到一人高舉著銀劍,往他的胸口刺去。 薩麥爾再也沒了氣息。 我看不懂他最后的眼神,不是恨意,不是厭惡,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感情,對著那個刺死他的人。 一片歡呼聲中,人群中不知誰喊了句“費科勒”,所有人都跟著齊齊呼喊著這個名字。 我在這個國家停留的稍微久了些。 那個刺死薩麥爾的人叫作費科勒,聽人說他原本是這個國家的騎士團團長,國王被薩麥爾蠱惑所殺死,費科勒拯救了這個國家,殺死了男巫。 從那時起,才有了男巫這個名詞。 此后,我又四處游蕩,這樣過了上百年后,我好像知道薩麥爾當時為什么和我說他要死了。 男巫在死期臨近前會做預知夢,夢里有張模糊的面容,我握著他溫暖干燥的手,露出了薩麥爾死前那樣的蠢笑,周圍被火光照亮,我卻看不清他的臉。 我也要死了。 不,我才不會像薩麥爾那個蠢貨一樣被利用,被殺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比所有人活得都長。 我又開始了四處游蕩的生活。 一個不懷好意的老家伙找上了我,說要我做他的王后。 我認得這個老家伙,在夢里見到過他,醒來還有些反胃。 我不喜歡他的眼神,像只黏糊糊的丑陋的八爪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