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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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事情總跟旁人不一樣,李弗又不想明著問,那太無趣了。 他會設法知道的。 翌日上午,一輛牛車趕到了張家村。 這牛車自然是來接張金金的,只是這車上下來的,不是張家的嬸嬸,是劉斌的爹娘和弟弟劉賀。 劉賀走路一瘸一拐的,看來是已經被他爹給打了一頓了。 張大春和吳貴娘兩口子看見親家,一時都非常意外。 劉父愧疚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真是難為孩子這么有心了?!?/br> 張大春迎上去:“沒有,沒有,親家快別這么說,咱們進去說話,都是小事?!?/br> 兩個當爹的很快湊到一處說話了,劉斌拉著弟弟在旁邊站著。 張金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做夢都想不到,公公婆婆能來張家接她,這以后她還愁在劉家站不穩腳跟嗎! 吳貴娘推了她一把,叫她上去攙著她婆婆。 胡氏已知道了內情,這會兒是一點怨氣都沒了,張口夸了張金金一番。 “真是多虧你了,不然……”胡氏嘆氣,“你爹已經把他們都打發走了,二郎這個不懂事的,也叫我們狠狠打了一頓,你受委屈了?!?/br> 張金金紅著眼眶,眼淚已經快下來了,說:“我受些委屈沒什么,只要咱們家里平平安安的就行?!?/br> 胡氏忙勸她,婆媳二人一時間跟親母女一般。 張珠珠心說她這大姐也是個厲害人。 張銀銀震驚:“大姐剛剛還跟咱們一起笑呢?!?/br> 這哭得也太快了吧。 張珠珠笑道:“二姐,你要學著大姐才是?!?/br> 眼淚有時候也是一種手段,比言語更有效。 張銀銀撇嘴:“我才不哭,誰敢欺負我,我打得他哭!” 劉家的事情,說來麻煩,但真解決起來,并不很難。 第65章 “弗”為何意 張金金的公公,劉斌的爹,在松陽縣開了個糧鋪。 這個鋪子,是他多年辛苦,白手起家開起來的,他為人是非常精明的。 收留沒了丈夫的meimei和侄子侄女是一回事,但他可沒有打算跟meimei家結親,他要找門當戶對的當親家。 劉斌給他去了封信,說了他姑姑的打算。 他那姑姑明顯是想跟劉家結親,兒子女兒齊上陣,能成一個算一個。 張金金及時帶走了劉豆豆,結果劉家二郎是個不聰明的,已經落到姑姑那女兒手里了。 劉父自是不能容忍的,劉斌只要將事情說出去,剩下的,他爹自然是會處置好的,不用他們夫妻倆出頭。 張金金在屋里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她看上有些累,對張珠珠說道:“唉,嫁了人,說話做事都不由我,得由著人家?!?/br> 張珠珠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張金金并不用她開解,很快自己就想開了,說:“我就盼著趕緊生個孩子,這樣旁人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了?!?/br> 雖然姑姑一家子難纏,但張金金想,到底是自己根基太淺,但凡生個孩子,那誰也不能夠挑她的理! 張珠珠勸道:“jiejie,你也別太心急,這事急不得?!?/br> 張金金皺眉:“你說的也是,只是我看人家都是嫁過去一兩個就有了,偏我好幾個月沒動靜?!?/br>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擔憂了。 這時候吳貴娘在外頭喊了一聲,張金金便也不說那些話了,省得她娘聽見了也要跟著擔心。 吳貴娘進了門,幫著一起收拾,說:“你公公婆婆一起來了,可是給足了你臉面,這下子誰也挑不出理了?!?/br> 母女倆湊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張金金便要走了。 吳貴娘又是滿臉擔憂,目送張金金跟著劉家人離開,她再次感嘆:“唉,我怎么生你們不是兒子?!?/br> 她總是在跟自己的女兒分別,下回見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她總是要cao心女兒在劉家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受委屈。 張大春道:“行了,咱們不說這些?!?/br> 說這些話有什么用,女兒就是女兒,張大春回頭看看兩個女兒,隨口說:“想是我們倆上輩子欠了債,當還債就是了?!?/br> 吳貴娘聞言應了一聲,可不是嗎,辛辛苦苦照顧十幾年,最后嫁到別人家里去,還怕她在別人家過得好不好,費心費力的。 張珠珠是懶得反駁這樣的言論,她聽得耳朵起繭子了。 張銀銀很是不高興:“我們是債,就小寶不是,我們還起早貪黑地干活呢,家里什么活我們倆不干,我看我們倆才是來還債的,你們是給小寶還債的!” 吳貴娘皺眉:“怎么同你爹說話,沒大沒小的?!?/br> “誰讓爹這么說我的,”張銀銀道,“我怎么就是來討債的了!” 憑什么這么說她啊,她干活少了嗎? 她拉了張珠珠一下:“三兒,你來評評理,爹是不是說的沒道理?” “對,是沒有道理,”張珠珠看了張大春一眼,“爹,快認個錯吧?!?/br> 吳貴娘還想說什么,張大春主動退了一步,道:“老二啊,別生氣,爹說錯了?!?/br> 張銀銀聞言,這才罷休,還是氣沖沖地走了。 吳貴娘不滿:“你們倆就這樣向著她,以后嫁出去,有她吃苦的!” 張珠珠:“現在不向著,以后也要吃苦,都一樣?!?/br> 還不如讓她在家里過得好些,等嫁人以后真在娘家吃了苦頭,她也不會悶頭全部忍受了。 張大春則說:“我就說一句我不對,這不是省了家里一通吵架,萬一她生氣,不肯做飯,那誰去做?!?/br> 最近輪到張銀銀在家做飯了,她要是不高興不肯做,張珠珠可不是個能頂替上去干活的。 吳貴娘倒是會做,但張大春心里還是惦記她的,不想她太辛苦。 送走張金金,家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張珠珠近來除了干活,還要寫字。 不是在地上寫,是在紙上。 要知道,在她那個年頭,用毛筆寫字,寫得好叫書法,是一門藝術,大家平時都是用硬筆寫字的。 張珠珠那字練了幾天,還是寫的跟雞爪子爬過一樣。 在李弗看來,就是不堪入目,慘不忍睹。 今日張珠珠又得空,又在練字了。 李弗在旁邊磨墨,一邊指導她。 一開始李弗還比較平靜,指導起來態度也溫和:“手腕,手腕用力……” 漸漸的,李三郎就受不了。 “不是這么用力,筆都分叉了,手抬起來些……” “坐直了,不要往桌子上趴,離遠些……” “昨天不是都寫得好了點嗎,怎么今天又不會了!” 李弗已經幾近崩潰了,他現在可以理解為什么父兄坐在那里教學生,都這么累了。 張珠珠抬頭看他:“你喊這么大聲干什么,我又不是聾子,我聽得見!” 李弗:“你聽得見你為什么不按我說的做,寫幾個字,能有多難?!?/br> 張珠珠:“怎么不難,我覺得就是很難!” 她寫硬筆字寫了二十幾年,早就習慣了,現在學毛筆字才幾天,當然不太適應。 李弗抿著嘴不說話。 張珠珠拿起自己寫的字:“而且我寫的也還好啊,一個是一個的,都能夠認出來,我沒覺得不好?!?/br> 麻煩! 李弗喝了口菊花茶,這茶是從他爹那里拿過來的,清熱去火。 他真的不知道張珠珠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還理直氣壯的,簡直就是大言不慚。 他三四歲上就不會這樣了,老師要是見了他把字寫成這樣,少不了一頓打。 李弗道:“別的不提,橫平豎直總是要的?!?/br> 他要求真的很低了。 張珠珠的字:橫不平,豎更不直,不像字,李弗看著倒像是畫。 張珠珠自己并不覺得:“哪里有啊,能認出來就夠了?!?/br> 她指著紙上“李弗”兩個字:“這不就是你的名字嗎,李弗,你不認識?” 認識自然是認識的,李弗看見這兩個字,脾氣倒是消了些。 這是他的私心,他沒教張珠珠寫她的名字,而是先寫了自己的名字。 李弗道:“認識,再多寫幾次,寫得好看些?!?/br> 張珠珠并不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不了,我要寫別的,那兩個字我寫的我都快不認識了?!?/br> 有些字看得久了,就覺得別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弗勸她:“我這兩個字,也不是平白無故叫你寫的?!?/br> 張珠珠看她,李弗說:“你看我名字的這兩個字,有橫有豎,有撇有捺,這是基礎,就跟你做飯一樣,要先備好食材和調料,才不會手忙腳亂,你先寫好這兩個字,等這兩個字寫好了,你再寫別的,都是手到擒來,做事不能著急,是不是?!?/br> 他好言相勸,張珠珠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盯著“李弗”二字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