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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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覺那批生絲應該不只是未按期發貨,應是許遠舟和盧裕的一場陰謀,是他們聯合起來陷害義父。 許遠舟道:“我猜應該是盧??巯铝??!?/br> 薛雁心想既然盧??巯铝四且淮z,又設計讓許遠舟娶薛雁借此得到許家。 而華裳臨走時幾番提及讓她來揚州,或許霍鈺已經知道了義父有危險,知道她早晚要去揚州城。 “不管怎樣,我也要去揚州救義父?!?/br> 聽說meimei要前往揚州城,薛況憂心不已,“以羅大哥的武藝都無法脫身,meimei此番一個人前去太危險了,還是我陪meimei一起去?!?/br> 他一掌拍在桌案,怒道:“長了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瞧不起,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定要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她的針快?!?/br> 薛雁抬手扶額,“三哥哥最近的勝負欲也過重了些,未免也太過上進了些?!?/br> “二meimei過獎。meimei等我去收拾一下?!?/br> 薛雁點頭道:“好,今夜便出發?!?/br> 她又看向許遠舟,道:“如今這許宅也該清理了,來人,將許遠舟關進柴房,等義父他老人家回來后親自處置!” 她將許管家叫到跟前,當眾揪出了那些被許遠舟收買的下人,將其發賣了,再挑選了幾個手腳勤快的進宅子。 一盞茶的功夫,薛況便扛著包袱前來,“二meimei,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出發了?!?/br> 薛雁點了點頭,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總覺得義父遇險之事恐沒這么簡單,咱們需留一手。此番坐船去揚州,請三哥哥雇三只船先后出發,或許便可以混淆視聽,另外我和三哥哥還需得喬裝易容,混進那些貨船之中?!?/br> “好,都聽meimei的?!?/br> 天還未亮,薛況扮成搬貨的長工,薛雁扮成他生病的meimei,上了其中一只貨船。 他們才坐上前往揚州的船,就見到盧裕帶人前來搜查盤問。 好在薛雁事先喬裝過,盧裕的手下并未認出他們兄妹。 三日后,薛雁順利到達揚州城,找了一處落腳的客棧,便去打聽那家生絲行的消息。 可見那生絲行已在三個月前換了掌柜,如今的掌柜是盧裕妾室的堂兄,名叫李安,薛雁使了銀子,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在一個月前,許老板確實到過揚州,可在五天前便已經找人將那批生絲搬運上了貨船,隨著那那運絲的船離開了揚州。 薛況收買了李宅好幾個下人都是如此說,問過好幾個人都是如此說,顯然是李安吩咐過只對外方宣稱是許懷山已經回了往盧州。 見打探不到許懷山的下落,薛況打算夜探李宅,卻發現李宅外一直有人在暗中守著,有人密切關注著李宅中的一舉一動。 他不敢打草驚蛇,便又回了客棧,換了夜行衣,對薛雁道:“二meimei,現在可怎么辦?” 薛雁擰著眉,沉思了片刻,便道:“去驛站找到羅大哥送信的所在,看能否打聽到羅大哥的下落?!?/br> “好主意。我這就去打聽?!?/br> 許懷山下落不明,薛雁很擔心他的安危,加之連夜坐船,沒什么胃口,從早到晚,她竟連口粥都咽不下,端了碗便又放下了。 她焦急地等著,直到三更天已過,終于等到薛況帶著身受重傷的羅一刀進了客棧。 羅一刀渾身是血,身上卻只是胡亂裹了傷,傷口不停地往外滲出血跡,一進門,羅一刀便跪在薛雁的面前,“二小姐,對不住,是我沒護好許老爺,讓許老爺落入那賊人手中?!?/br> 薛雁將羅一刀扶起身來,“羅大哥護為義父受傷,拼死才帶出義父的消息,我感激不盡,又怎會怪羅大哥呢!義父并未回到盧州,他還在李安的手里,對不對?” 羅一刀點了點頭,急切道:“二小姐快去救許老爺,他被關在李家絲行在城外的一處倉庫中?!?/br> 原來自從許懷山被李安的人抓走后,羅一刀死里逃生,便躲在一間破廟里,便是為了打聽許懷山的消息,他在李宅蹲守了大半個月,跟著李安前往郊外一處囤放貨品的倉庫,終于讓他發現許懷山被關在何處。 他想救人,卻受了重傷險些喪命,后來撐著最后一口氣去了驛站,尋信鴿給薛雁送信,好在他命大,有個好心的老乞丐救了他,替他包扎了傷口,他便一直等薛雁來揚州城。 “只是那倉庫的附近有許多武藝高強之人把守,我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打草驚蛇。如今李安又增派了一倍的人手,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绷_一刀羞愧的低下頭,“是我有負二小姐所托,未能護許老爺周全,請二小姐責罰?!?/br> 薛雁卻感激道:“羅大哥不必自責,那些人是一早就設下圈套對義父下手的??峙挛覀儎倎肀R州時,那盧裕便已經安排抓住義父,只為讓我們入局?!?/br> 薛雁對薛況道:“如今羅大哥受傷,咱們人手不夠。只怕憑借我們的力量根本救不出義父?!?/br> 羅一刀似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道:“我觀察過那些人不像是普通的家宅護院,他們訓練有素,進攻時下盤極穩,他們的招式沉穩有力,進退頗具章法,我猜他們是軍人?!?/br> 薛雁聽了羅一刀的話不禁蹙了蹙眉,只有中山王才有能力從軍營中調遣那么多訓練有素的軍人前來,原來他從一開始的目的便是利用許家,利用她引出霍鈺,可義父從小將她撫養長大,對她恩重如山,她不能不救,看來也只有開口向霍鈺求救這一個法子了。 薛況見meimei心急,便道:“meimei怕是忘了,寧王殿下已經占據了揚州城,若是他能相助,定能救下許老爺?!?/br> “是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是他不肯認我。如今又要娶妻了,我擔心他不肯見我?!?/br> 薛況疑惑道:“寧王殿下娶妻?難道不是娶二meimei嗎?” “是華裳娘子?!?/br> 薛況聽了忽然大笑了起來:“開什么玩笑,寧王會喜歡華裳那般靠毒針偷襲心狠手辣的女修羅?我瞧著那華裳應該只是寧王的手下?!?/br> 可那晚霍鈺分明對她說自己要娶妻了。 只聽門外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在背后說人壞話,也不怕遭雷劈?!?/br> 說話之時,華裳的指尖已經夾了幾根銀針,眼中寒光一閃,幾根銀針飛速地朝薛況襲來,薛況快速拔刀擋住飛來的毒針,正得意自己終于能應對,哪知華裳竟然雙手齊發,饒是薛況將那刀法練得再快,也無法抵擋她雙手齊發,從四面八方射來的毒針。 薛況身中毒針,應聲倒地。 見薛況被針刺中,薛雁著急道:“華裳娘子手下留情,請給三哥哥解藥?!?/br> 華裳笑道:“薛娘子不必著急,這針上無毒,只是抹了些許麻沸散,睡上一個時辰便會轉醒?!?/br> 她拍了拍手掌,兩名女子端著托盤進了屋子,華裳笑道:“這是我為薛娘子做的兩件衣裳,薛娘子可選一件換上隨我見衛將軍?!?/br> 饒是薛雁見過無數珍品,見過無數精致的刺繡,也沒有眼前衣裳那般精美的刺繡,花鳥蟲魚栩栩如生,就像是被賜予了靈魂,下一刻便要活過來一般。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衣裳袖口的刺繡,驚嘆道:“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精細的手藝,簡直驚為天人,嘆為觀止?!?/br> 華裳驕傲地昂起頭,笑道:“薛二娘子果然好眼光,那日我為薛娘子量過尺寸,便做了這件衣裳,看來薛娘子應該很滿意?!?/br> 薛雁驚訝不已,原來那天她抱了自己是為她量尺寸,沒想到這拿毒針傷人的女子,竟有如此繡工。 華裳似看穿了薛雁的疑惑,“刺繡才是我的愛好,因為我擅長刺繡,才順手練就了這般的毒針傷人的本事?!比A裳看向托盤中的衣裳,對薛雁溫和笑道:“薛娘子挑一件吧?!?/br> 薛雁點了點頭。 見薛雁換了衣裳出來,那衣裳是掐腰的樣式,緊貼著她的腰肢,分毫也不差,“薛娘子真是玲瓏身段,令人羨慕不已?!?/br> 薛雁輕撫著袖口和領口的梨花,用銀白的絲線繡成,卻綻出瑩潤的光澤,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的針法。 “這般的刺繡實是稀罕,想必價值不菲吧?” 華裳笑道:“千金難尋?!?/br> 她親手所繡的繡品,京城和揚州的錦繡坊也不過十件。 “但某人讓我做了十件嫁衣?!?/br> 簡直喪心病狂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讓錦繡坊關門半年,竟然讓她為繡嫁衣,白白損失了幾萬兩銀子。 聽了華裳的話,薛雁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都已經讓華裳做嫁衣,他們的婚期應該近了吧! 一路上,她腹部心思,隨著華裳入了軍營,華裳將她帶進了主帥的營帳,對薛雁說道:“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將軍去了練武場,很快便會回來?!?/br> “好?!?/br> 薛雁見那營中只有一張桌案,只有一張床,床上只有一條薄被,如今雖然已經開春,卻仍是春寒料峭,比冬日更冷。 風從營帳的縫隙中不停地往里灌,冷得她不停的搓手取暖。 從午時等到天黑,那道熟悉的身影終于掀帳而入。 他臉上仍是帶著那半截銀色面具,見到她突然冷了臉,語氣帶著薄薄的怒意,“軍營重地女子不得擅入,薛二娘子好大的膽子?!?/br> “那華裳娘子也是女子…是她帶我來的?!?/br> 霍鈺打斷了她的話:“薛雁?!?/br> 不知是試探,還是心中酸楚難耐,薛雁卻鬼神差使地說了一句:“聽說衛將軍要成婚了,特來道聲恭喜,討杯喜酒來喝?!?/br> 第74章 “夠了!” 霍鈺氣得要吐血,強壓著滿腔怒意,難道她千里迢迢從盧州而來,便是來賀他成婚,特地來喝喜酒的? 難道她的心里竟然半分都沒有他的位置嗎?霍鈺氣得發出一聲冷笑,也對,她便是如此狠心將他拋下,又在他命懸一線之時,竟然滿城選婿。 他冷著臉道:“若是薛娘子是為此事而來,那你可以走了?!?/br> 霍鈺按住胸口,那里一陣陣悶疼,若是因此他短命死了,只怕也是被她氣死的! 薛雁也察覺到他生氣了,心想難道不是他在盧州的那個晚上對她說要成婚,還讓她來喝喜酒的嗎? 如今又發的哪門子火。 但她可不能被趕走,若是被趕走了,那義父可怎么辦? 她試探著捏住他的衣擺,輕輕地往里拽一下,“將軍,我錯了。將軍別氣了,好不好?” 霍鈺挑了挑眉,見她肯軟語哄他,氣也消了大半?!澳悄阏f錯在哪里了?” 薛雁想了想便道:“我錯在不該在將軍成婚之際,還出現在將軍面前?!?/br> 霍鈺覺得心中滯塞酸痛,堵得慌?!澳恪?/br> 他揚起手掌,卻屈指落在她的眉間,“簡直無可救藥了?!?/br> 薛雁吃痛的揉了揉眉心,輕呼道:“好痛?!?/br> 她悄悄覷著霍鈺的臉色,見他皺著眉頭,緊抿著唇,這好像不但沒哄好,他還更生氣了。但分明她已經認了錯,難道還不夠嗎? 難道還要她對他下跪嗎? 見薛雁正在發怔,霍鈺輕抬眼皮看了她一眼,“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 薛雁硬著頭皮開口,“求將軍助我去李家絲行在城外的倉庫中救義父?!?/br> “哼,又有事相求?!被翕曈肿呓藥撞?,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本將軍說過的,求人要有誠意,更要有求人的姿態?!?/br> 薛雁抿了抿唇,“明白的?!?/br> 她脫下披風,解開衣帶,外裙滑下,走到霍鈺的面前,突然環住了他的腰側,只是那屋子實在太冷,他方才自雪地而來,身上的銀甲冷若寒冰。 細膩的肌膚碰到那堅硬冰冷的甲胄,磨得有些疼,她冷得打了個寒戰。 “薛二娘子是打算對本將軍故技重施嗎?對本將軍施展美人計嗎?” 她踮起腳尖想去親吻他的唇,可他太高了,她夠了半天,也只是蹭到了他的脖頸,“不管是什么計,有用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