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室友他總想黏著我、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同學,你越界了、頂流夫夫營業從分手開始[娛樂圈]、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空間醫女成了流放權臣心尖寵、嫁給全村最野的糙漢、瘋批美人帶崽征服娛樂圈、我給反派當后媽那些年
柔妃趁機拿走了七日毒,再讓人放到麗嬪的寢宮里,肅王自己服下毒藥,再由趙家出面,指認薛貴妃刺殺寧王。 寧王剛回京時薛貴妃曾經派人在蘭桂坊行刺,此事柔妃早已知曉,又有七日毒作為證據,若是柔妃再暗中派人收買薛貴妃宮里的宮女太監,指認是薛貴妃與薛相密謀構陷皇子,是為八皇子掃清障礙。 借趙家之手除去薛貴妃、八皇子和薛家。 前朝后宮本就密不可分,圣上因薛貴妃之事對薛家生了猜忌,加之趙妃帶著證人舉告薛貴妃和薛家,趙謙擔任刑部尚書多年,與大理寺和審刑院的官員都有往來,隨便找點栽臟陷害的證據豈不容易。 況且薛家人關在刑部大牢,趙謙可以隨時找理由對薛家人下手,到時候薛家人一死便來個死無對證。 霍鈺看完了肅王的供詞,“你推測的沒錯,在背后cao控著一切,暗中謀劃一切的便是柔妃?!?/br> 薛雁疑惑道:“但有一點我看不明白,柔妃已是盛寵,在皇宮里無人能及,難道她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助肅王上位?” 霍鈺道:“不僅如此,這位柔妃的身份可不簡單??!當時在青城山,本王與那簫炎相斗,便懷疑后宮中有人通敵北狄,后來薛貴妃出事,嫌疑最大的便只剩趙妃和柔妃。趙家與薛家素來不和,薛貴妃和薛家出事,表面看上去更像是趙妃所為,是她的嫌疑最大??芍钡奖就醢l現薛凝時常進宮見柔妃,她得柔妃授意對本王下毒。這失魂草雖然有毒,卻極為難得,此草生長在苗疆,而柔妃的身邊便有一位擅長使毒苗疆女子,名叫凝香?!?/br> 誰能想到趙家竟然為柔妃做事,更不會有人想到肅王名義上認趙妃為母親,可卻是柔妃手中的刀呢。 霍鈺問道:“今日雁兒雖被柔妃召進宮中,其實也是為了趁機將供詞呈給皇上,為薛家伸冤吧?” “沒錯。只是現在并不是最好的時機,只有等到肅王當街出丑的消息傳到宮里,到那時我再將供詞遞呈皇上?!?/br> 霍鈺笑道:“本王正有此意。不過此事甚是危險,雁兒可將肅王的供詞交給母妃,由母妃轉呈皇上?!?/br> “不行?!毖ρ阊凵駡远?,直接拒絕了他,“此事若由月妃娘娘呈上,必定會惹得陛下猜忌肅王出事是與皇子之爭有關,月妃代表的是王爺,不但會引得陛下猜忌了王爺,陛下恐會覺得肅王當街胡鬧是被王爺陷害,那恐怕便會懷疑這份供詞也是王爺屈打成招,到時候不但不能救出薛家,還會連累了王爺?!?/br> 是啊,父皇一直不喜歡他,從小將他扔在冷宮自生自滅,父皇生性多疑,若是知道此事與他有所關聯,只怕不但救不了薛家人,讓肅王逃過罪責,還說不定因此惹怒了父皇,對薛家動殺心。 霍鈺點頭道:“好,本王會盡快讓人將消息散播開,三日后,皇上會親自送柔妃出宮前往溫泉行宮,屆時,本王會安排錦衣衛指揮使將你帶到御前,不過你放心,這錦衣衛指揮使徐霖曾是陸梟的麾下,和本王可扯不上關系?!?/br> “如此甚好,那便多謝王爺?!?/br> 她和霍鈺在一起相處時最輕松,也最有默契,他并不會事事都想著去限制她,去管著她,而是選擇相信她,并在身后支持她,助她達成心愿。有霍鈺在,她便覺得很安心,覺得自己并不是在孤軍奮戰。 雪夜風大,寒風凜冽,枝頭的雪抖落了一地,花朵也搖搖欲墜。 霍鈺脫下大氅裹在她的身上,那墨狐皮毛所制的大氅還帶著霍鈺的體溫,那股暖意迅速傳到她的身上,她覺得很安心,也覺得很溫暖,霍鈺將她圈在懷中,這一次,薛雁并未抗拒。 霍鈺從懷中摸出一張紙,將那紙張夾在兩指間,“本王知你在意本王和薛凝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本王從一開始要娶之人便是你,今后在本王身邊的也只會是你?!?/br> 霍鈺認真說道:“只有你是真心心疼本王,而不是因本王皇子的身份。在蘇州城時,也是第一次有人心甘情愿為本王留下,愿意和本王患難與共,不顧自己的性命。但薛凝可不這么想,她心里個根本不在乎本王,才肆無忌憚對本王下毒,更不在乎本王會不會變成一個只能受控于他人的傀儡。若非本王命大,此番被她算計,只怕連命都葬送在她的手上?!?/br> 薛雁癢得很不行,想躲卻被他再次圈在懷中。 “薛雁,你聽好了,本王已與薛凝和離,從今往后,本王便再也不是你的姐夫,本王想當的夫君?!?/br> “王爺竟與jiejie和離了?” 她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霍鈺察覺她想要逃,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許逃,更不許逃避,更別想擺脫本王?!?/br> 瓊林宴的絲樂聲漸歇,赴宴的眾人都已經離宮歸家了。 桂嬤嬤也小心攙扶著月妃回宮,小聲說道:“寧王殿下已經與薛凝和離,薛凝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簽下和離書,但她謀害殿下是事實,老奴來稟告娘娘薛凝該如何處置?!?/br> 月妃嘆了一口氣道:“這樣心術不正的人本該治罪,但鈺兒昨夜來見本宮讓本宮繞她一命,想必是顧念著那位薛二小姐,便讓薛凝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出現在鈺兒的面前吧。對了,本宮聽說那位薛二小姐有情有義,還曾與鈺兒患難與共,可見是能與鈺兒共度一生的良人,你去問問鈺兒的意思,早點將人娶回王府吧,本宮也想早日抱孫子?!?/br> “本王正有此意,本王與雁兒之事,還請母妃成全?!?/br> 薛雁嚇壞了,那知霍鈺突然說話,他們藏身這梅林中要被月妃發現了。 她嚇得趕緊掙脫了霍鈺,趕緊開溜。 月妃抿唇笑道:“這薛二娘子臉皮倒薄,莫非婚事只是鈺兒的一廂情愿,你可有把握追到她嗎?” 霍鈺看著那匆匆逃走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唇角,他第一次見她時,便是如此,他派人跟著她,她聰明機靈,跑得比兔子還快。 心想她應是去找薛凝了,她們姐妹之間的事,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 薛雁心想這一次jiejie犯了大錯,構陷皇子那可是死罪,若非霍鈺在月妃娘娘面前替jiejie說話,jiejie勢必難逃一死,霍鈺手下留情保住了薛凝的性命,她心里還是很感激他的。 此刻已過三更時分,瓊林苑中的宴席散了,謝玉卿喝得大醉,眾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被三公主看上,欣喜若狂,這才不知不覺喝多了。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的苦悶,知道他是因為和薛雁再也沒有機會,心中痛苦,這才借酒消愁。 他從友人的背上掙脫下來,跑到林中,抱著一棵梅樹,吐得天昏地暗。 那友人勸道:“便是高興,也不必這般玩命的喝啊?!?/br> “高興?是??!我今天可真是太高興了!高中狀元,又得了公主青睞,又怎會不高興呢!” 謝玉卿笑著笑著便一頭栽倒在雪地里,呼呼大睡起來。 那送他回府的友人見狀搖了搖頭,笑道:“這般冷的天氣,也不怕凍死在雪地里?!?/br> 他趕緊將謝玉卿負在身后,背著他出宮,背他上了回謝府的馬車。 方才謝玉卿醉酒,薛凝便一直跟隨著他,盯著他的背影,原本謝玉卿離開她后過的不好,過得不如意,她應該要高興才是,可看到他如此失魂落魄,還差點醉死當場,卻又覺得難受心疼,往日藏在心里的委屈和憤怒像潮水一般洶涌而至,見到他這般難過的模樣,她卻再也恨不起來了。 可當她得知謝玉卿被三公主看上,心中卻有幾分釋然。 甚至在謝玉卿倒在雪地里,再也站不起來之時,她也想像當初換親時那般,與他朝夕相處,形影不離,鼓勵他重新振作起來。 直到謝玉卿離宮,她仍然站著一動也不動,宛若泥胎木雕一般。 她不停地拿帕子拭淚,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她也不知道站了許久,直到那雪越下越大了,她凍得渾身發冷,這才打算離宮。 可一轉身卻見到拿著酒壺,站在樹下,等待了多時的薛雁。 她看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臉頰緋紅,唇也泛著紅潤的光澤,眼睛似被風吹紅的,眼中似有一層盈盈水光,薛雁突然砸了手里的酒壺,倚靠著大樹,踉蹌起身。 薛凝則被那摔碎的酒壺嚇了一跳,皺眉道:“一個大家閨秀,將自己喝成這般酒鬼的模樣,又成何體統?這里是皇宮,薛雁,你此番所為可曾顧及薛家的臉面!” “臉面?” 薛雁大笑了一聲,“薛凝,你做的那些事又是真正在乎被人陷害,被關在刑部大牢中的父親母親和兄長?可又真的在乎你的所謂的薛家臉面?你有沒有想過事情敗露,不但會連累薛家,就連你自己也是萬劫不復!薛凝,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真想看看你腦子里都裝了什么!” 薛凝怒道:“薛雁,你放肆!你竟敢指責你的jiejie!” 慧兒見薛凝被罵,趕緊為薛凝出頭,“二小姐,你竟然罵大小姐,你好大的膽子!” 薛雁并未說話,卻突然一巴掌便甩到慧兒的臉上。 寂靜的夜里傳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慧兒被打懵了,她的臉上瞬間腫了五道指印,捂著臉委屈得哭了,“奴婢只是為大小姐打抱不平,這才好言勸說二小姐,可沒想到二小姐如此跋扈,竟然動手打人?!?/br> 可薛雁卻道:“往日里,若非你處處挑唆jiejie,而不想著在身邊事事勸告叮囑,便不會釀成大錯此番jiejie犯下如此大錯,難道不也少不了你在旁邊煽風點火嗎?今日倘若你再敢多說一句,將你亂棍打死!” 慧兒嚇得趕緊跪下,對薛凝苦苦哀求,“請大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是大小姐的人,二小姐竟然全然不顧您,竟還要將奴婢亂棍打死。二小姐如此行徑,哪里將大小姐放在眼里?!?/br> 可慧兒話音未落,薛雁便一巴掌再次狠狠在她的臉上,頓時另外半邊臉也腫了。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便再多抽你一下,直到打到你安分為止?!?/br> 慧兒不敢再說話,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薛凝,不停的抽泣著。 薛雁毆打慧兒也徹底惹怒了薛凝,薛凝冷笑道:“meimei今日好大的威風??!這是借醉酒在我面前耍威風嗎?告訴你這里是宮里,不是meimei撒野的地方,就算你不怕本宮,待我去稟明了柔妃,讓她治你的罪!” 薛凝話還未說完,一巴掌便直接摔在她的臉側。 見薛雁如此囂張跋扈,居然敢打自己的親jiejie,慧兒頓時嚇得不敢再做聲了,心想今夜薛雁喝醉了發酒瘋,她可不能再招惹了她,說不得又要挨打。 方才薛雁打得極重,只怕她臉上的紅腫沒個幾天根本就消不下去。 “薛雁,你瘋了嗎?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敢打你的親jiejie! 薛雁冷笑道:“親jiejie?你不過比我早出身一時半刻,我敬你才喚你jiejie,可你哪里有半分jiejie的樣子?此番竟然仍是執迷不悟,再次提及柔妃,柔妃借你之手欲害寧王性命,你可知謀害皇子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是想害了全家嗎?” 證據確鑿,薛凝一句話都無法為自己辯解,此刻更是驚駭非常,心中又驚又怕,她知失魂丹是厲害的毒藥,可制成失魂丹所用的失魂草毒性卻不大,只要用量甚微,寧王便不會中毒,這些失魂草也只能暫時讓寧王失去神志,不會真的讓他中毒,更不會害他性命。 她只是不想被人趕出去,她不想離開王府。 薛凝見被薛雁知道,心中驚慌失措,“我只用了少量的失魂草,只是在熏衣物時用到了一些,從未想過寧王性命,meimei,你是知道我的,我素來膽子少,那些害人的事,我是不敢做的?!?/br> 薛雁便是了解薛凝的性子,知道她向來耳根子軟,沒有決斷,或許正是因為柔妃知道了她這般的性子,這才想要借她的手除去寧王,柔妃怕是也沒想到薛凝膽小,便是下毒也不敢下足量的毒藥。 “jiejie真是糊涂啊,你有沒有想過只要你用那失魂草去害寧王殿下,柔妃抓住了你的把柄,從此拿捏你對寧王下毒,我問你是去還是不去?” 薛凝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聲音也打著顫兒,“那日,是柔妃身邊的宮女不小心在香袋中混入了這失魂草,柔妃娘娘自己都差點被那失魂草害了,那日只是被我有心聽了去,她又怎會猜到我會拿這草藥用在寧王殿下的身上?!?/br> 薛雁沒想到直到現在jiejie還未察覺自己被人利用了,柔妃對謝家了如指掌,或許早就已經知道當初她們姐妹換親的真相,也知她在寧王府的處境。 “那我問你,為何要對王爺下毒?” 薛凝支支吾吾道:“我不想和離,不想離開王府,不想無家可歸?!?/br> 薛雁嘆了一口氣,原來霍鈺說的全都是真的,她那素來單純的jiejie,竟然耍起了心機手段?!拔覇柲?,柔妃的身邊可有一位叫凝香的宮女?!?/br> 薛凝問道:“你怎么會知道的?” “因為她便是柔妃請來的苗疆女子,那女子擅長各種毒藥毒草,失魂草和失魂丹都是來自苗疆?!?/br> 薛凝聽聞臉都白了,這才徹底明白自己是被柔妃給利用了。 她跪在薛雁的面前,“meimei,我真的不想害寧王,我只是被柔妃利用了,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更不想連累家族?!?/br> 半響,薛雁嘆道:“為今之計便是離開京城,才能遠離爭斗?!?/br> 方才教訓了薛凝,她瀟灑,可薛雁卻忘了自己是在宮里,如今出了梅園,她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宮里都是一樣的華麗的殿宇,奇珍異草,就連那琉璃瓦上覆蓋著白雪,看上去也相似極了 她不辯方向,心中甚是著急,便想折回去尋找出宮的路。 直到她見到不遠處那個焦急尋她的那個人,她不自覺彎起了嘴角。 她搖搖晃晃的走向霍鈺,“王爺,你終于來了?!?/br> 霍鈺寵溺地看著她,“叫你亂跑,迷路了吧。本王接你回家?!?/br> 她對霍鈺伸出手,笑道:“頭有點暈,走不動了?” 霍鈺便蹲身在她的面前,“那上來,本王背你出去?!?/br> “好?!毖ρ銚е翕暤牟鳖i,被他托在手里的兩條腿在他的身側晃而晃。 她順著霍鈺的脖頸往里看,想看他的胸腹肌rou。 看著看著,她的手竟然順著他脖頸滑了進去。 霍鈺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王爺,可以再摸一次嗎?” 她想到在蘇州城的那只船上,那夜她發燒,那時霍鈺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腹間。 她將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就摸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