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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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冷笑道:“meimei今日可真是風光,他們一個個都對meimei死心塌地。爭先恐后要對meimei獻殷勤?!?/br> 薛雁總覺得今日薛凝話中帶刺,冷眼看著薛凝, “難道今日賜婚不是jiejie安排的嗎?”昨日才提及讓她來瓊林宴相看,今日謝玉卿便打算請旨賜婚,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 自從那日薛雁落水,謝玉卿奮不顧身跳下水相救,卻被趙文軒搶了先,后來得知薛雁并未嫁給趙文軒,自是欣喜若狂。 為了證明自己,他關門苦讀,終于得以高中狀元,今日自是好好準備,打算在宴席上一展風采,想要得到圣上的褒獎,好借機請旨賜婚,再也不愿錯過薛雁。 機會終于來了,他心里既欣喜又激動,甚至緊張到雙手顫抖不已。 可之前他幾次被霍鈺阻攔和趙文軒阻攔,心中難免有些擔心,便朝霍鈺回望了一眼,見霍鈺只是神色如常,坐在桌案前飲酒,趙文軒高舉酒杯,笑看著他。 唯有坐在霍鈺最近三公主霍朝朝,年前因為生病躲過了和親,不知三公主對霍鈺說了什么,謝玉卿回望之時,與那三公主對視了一眼,三公主紅著臉羞澀的低頭,謝玉卿心中有些擔憂。 可他轉念一想,霍鈺根本不可能會知道他今日要請旨賜婚,霍鈺既然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何以會阻攔。 思及此,他這才放寬了心,走上前去,整理身上狀元郎的華服,對燕帝行禮跪拜。 燕帝見謝玉卿生得一表人才,頗具才名,也頗為欣賞,“謝卿,可想好要什么賞賜?” 謝玉卿跪伏在地,叩首道:“微臣不敢要任何賞賜,微臣想請陛下做主,求娶薛家二娘子為妻……” 提起薛家,燕帝不禁皺了皺眉。 霍鈺看著謝玉卿冷笑連連。 趙文軒則挑了挑眉。 薛凝則淚盈眼眶。薛雁嘆了一口氣,正打算上前阻止。 只見三公主從席間起身,走到燕帝的面前,“父皇,兒臣也有一事想請父皇做主。狀元郎才貌雙全,兒臣仰慕已久,今日得見狀元郎的畫作,自是歡喜非常,也想請狀元郎指點兒臣的畫作?!?/br> 謝玉卿受了驚嚇,垂首低眸,竟然連雙手雙腳都顫抖個不停。 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突然出現的三公主,果然是霍鈺安排來阻攔他請旨賜婚的。 薛雁也看向霍鈺,方才他離謝玉卿最近,難道是他對三公主說了什么,三公主竟然毫不掩飾對謝玉卿的愛意,竟看上了謝玉卿。 心想難道是霍鈺的手段? 謝玉卿當眾請旨賜婚固然可恨,可若是霍鈺暗中使了手段,讓三公主對謝玉卿青睞有加,此舉和謝玉卿也沒什么分別。 她覺得這大殿中人人都滿懷心思,勾心斗角,甚是壓抑,只想趕緊離開此處,去外面走走,讓自己喘口氣。 于是,她便起身離席,提著酒壺往不遠處的梅林走去。 而趙文軒見薛雁突然離開,也追著她出了大殿。 這瓊林宴本就準許人走動,到底賞玩風景,只見眾人都三三兩兩出了大殿,賞雪賞梅,把酒言歡,自是暢快自在。 霍朝朝不滿謝玉卿默不作聲,催促道:“狀元郎,怎么你不愿意嗎?” 謝玉卿癡癡看向消失在雪中的身影,半響這才回過神來,恭敬說道:“對不起,請公主殿下再說一遍?!?/br> 霍朝朝抿嘴笑道:“本宮也畫了一幅畫,想請狀元郎指教,不知你可愿意?” 謝玉卿其實想說不愿意,但三公主金枝玉葉,身份尊貴,容不得他拒絕,只得點頭答應,“微臣愿意?!?/br> 霍朝朝對燕帝道:“父皇,兒臣想請狀元郎教兒臣作畫,常來宮中指導兒臣,求父皇應允?!?/br> 燕帝握住柔妃的手,笑道:“她這是看上了謝玉卿了。哈哈……” 柔妃笑道:“本宮覺得三公主與狀元郎甚是般配。郎才女貌,實在令人艷羨?!?/br> 燕帝微微頷首,對謝玉卿,“不知謝卿意下如何?” 謝玉卿緊抿著唇,無可奈何道:“微臣遵旨?!?/br> 謝玉卿失魂落魄回到座位上,旁人都覺得他此番高中狀元,又被三公主相中,可謂是人生得意。在座的官員不斷對他賀喜敬酒,可他只是木然應對,眼中并無喜色,反而好似失去了神采,像是一夕之間被人抽干了力氣。 千言萬語都憋在心中,他怔怔的看向那處梅林,終于還是沒忍住追了出去。 梅園中,紅梅臥雪,疾風起,枝頭的花瓣微顫,細雪紛紛落下。 薛雁獨坐在賞梅的亭中,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里的花枝。 突然,有人替她撐傘擋住正絮絮而落的的細雪,“薛二小姐可是為謝家二郎感到惋惜嗎?可惜他想娶薛二小姐,卻被公主看上?!?/br> “不惋惜。能娶公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以后仕途暢通,青云直上?!?/br> 原本她也是隨口敷衍幾句,心中卻是不滿一道圣旨便能左右兩個人的命運。 卻見是趙文軒,心中欣喜,對趙文軒說道:“去走走?” 趙文軒自是歡喜應下。 昨夜的雪下得不大,只是在地面薄薄鋪了一層,花枝微顫,落下一地的花瓣。 趙文軒抬手替她擋住紛落的雪花,摘下一朵紅梅,“在下能為薛娘子戴上嗎?” “哈哈……不用,我很少戴花?!?/br> 她從趙文軒的掌中拿過那朵花,踮起腳尖戴在趙文軒的發間。 “今日是趙公子的吉日,這花該由趙公子戴才是?!?/br> 不知是雪地里太滑,還是她喝多了酒的緣故,薛雁控制不住往后倒去,趙文軒及時握住她的后腰。 那晶瑩透亮的眼眸中印著自己的面容,趙文軒揚起了唇角,心中有片刻的失神。 薛雁趕緊退了一步,避開他,“那日大婚是我對不住趙公子,在此給趙公子陪禮了?!?/br> 她為自己倒了滿滿一盞酒,對趙文軒舉杯。 “下雪天冷,冷酒傷身,還是莫要再喝了?!?/br> 薛雁笑道:“無防,我喝慣了,而且我酒量也不差,這酒我先干為敬?!?/br> 趙文軒溫和笑道:“本來也是假的,你不用覺得愧疚,方才我見你只顧埋頭喝酒,心中似悶悶不樂,既然不是為了謝玉卿,那便是為了寧王?” 薛雁沖趙文軒笑了笑,扔了手里喝空的酒壺,倚著欄桿,欣賞著眼前的雪景。 “他只是姐夫,自有jiejie為他擔心?!?/br> 她笑看著趙文軒,臉上染了幾分醉意,可趙文軒卻覺得她眼神落寞黯然,分明就是心口不一。 梅園中,霍鈺正踩著積雪,順著腳印尋來,遠遠見薛雁正和趙文軒并肩賞雪景,見她笑著為趙文軒簪花,覺得這一幕尤為刺眼。 甚至聽到她說的那句“他只是姐夫?!?/br> 心情甚感煩躁,他伸手掰下擋在前面的梅枝,可整棵樹上的積雪都被震落在地。 辛榮猝不及防被落了滿頭滿頸的雪,凍得他渾身一哆嗦。 辛榮頗感無語,心想:“王爺定是吃醋了,恐會傷及無辜?!睂幫蹩蹿w文軒的眼神好冷,辛榮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渾身發抖。 只聽趙文軒笑道:“自他進殿起,你便一直低頭喝悶酒,卻不敢看他?!?/br> 其實他想問的是她心里真的沒有寧王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從進宮前聽到jiejie說寧王已經將王府交給jiejie打理,還說要和jiejie好好過日子的話,她總感覺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堵在心口,不上也不下,難受得緊。 jiejie和寧王本就是夫妻,他們夫妻恩愛和睦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她應該為jiejie高興才對。 難不成她還盼著jiejie在王府過的不好嗎?難道她還期待那日寧王給她留的字條? 想起那日在玉龍寺發生的事,她更是覺得心里煩悶得緊,酒已經喝光了,她看向趙文軒手里的那杯酒,“趙公子能不能分我一點?!?/br> 趙文軒無奈一笑,“少喝點?!钡€是將手里的酒給了她。 “不過,今夜有我在你身邊,若真是喝醉了,我負責送你出宮?!?/br> “好?!?/br> 她真的好像喝醉了,見到站在梅林中那個那個身影,好像是寧王。 “他怎會來?” 他應該在陪jiejie才是。 薛雁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一定是我看錯了。趙公子,恭喜你高中,再喝一杯?!?/br> 她和趙文軒又喝了幾杯,覺得今夜這酒雖然香甜,但卻很醉人,喝多了,頭還有點暈,終于撐不住了,她的頭一歪,便靠在了趙文軒的肩膀上。 耳畔似傳來了趙文軒的聲音,“既然你不是為了寧王殿下,也并不想嫁給趙玉卿,不如便嫁給我,咱們再來個弄假成真,如何?” “咳咳咳……”薛雁被酒嗆到,嚇得不輕,差點將酒全都噴了出來,嗔怒道:“趙文軒,別嚇我??!” 又小聲嘟噥道:“別跟那謝玉卿似的,盡嚇人。我……我誰都不嫁!” “好好好……我是說笑了,瞧把你嚇成這樣?!壁w文軒趕緊將薛雁扶正,替她輕輕拍背順氣。 見趙文軒那溫柔炙熱的眼神,薛雁卻好似被什么東西灼燙了,只低聲說道:“還好趙公子說的不是真的?!?/br> 見她的唇邊沾了些酒漬,趙文軒伸手替她擦拭嘴角。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冷中夾著怒意:“趙文軒,你想做什么!” 薛雁聽到那熟悉的含著怒氣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見那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可她卻頭暈看不清,“不可能是王爺?!?/br> 她怔怔的搖頭,跑進雪中,戳了戳霍鈺的臉。 “真的是王爺?”她揉了揉眼睛,“一定是我看錯了?!?/br> 卻被霍鈺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腦子懵了一瞬,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她嚇得轉身就跑。 原來真的是霍鈺,她不要再見他。 她跑,身后的人便窮追不舍。腳下深深淺淺,她腳步踉蹌,往前摔了出去,卻突然被人攔腰抱住。 她剛要掙扎喊人,卻被霍鈺用唇緊緊堵住她,不許她發出聲音。 那唇可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帶著濃重的怨氣和不滿,不滿她這幾天想方設法躲著他,不滿她同趙文軒說笑,不滿她見到自己轉身就跑。 他瘋狂嫉妒,瘋狂吃醋。 薛雁掙脫不開,便要去抓他的臉,她氣極了,“分明你已經和jiejie決定好好過日子了,為何還要來糾纏!你是姐夫,你只是姐夫,你不能這樣對我!” 霍鈺強壓著怒火,撬開她的齒,“已經不是了!” 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