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書迷正在閱讀:室友他總想黏著我、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全村都知道她是首輔掌上明珠!、同學,你越界了、頂流夫夫營業從分手開始[娛樂圈]、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空間醫女成了流放權臣心尖寵、嫁給全村最野的糙漢、瘋批美人帶崽征服娛樂圈、我給反派當后媽那些年
肅王看了趙文普一眼,神色不耐道:“放了他,不然,薛家人都得死?!?/br> 那些黑甲兵手中的弓弩將薛家人團團圍住,箭在弦上,只等肅王一聲令下。 “本王數三聲,薛三公子若不放人,本王便殺了他們。一、二……” 還未數到三聲,薛況手里的刀哐當落地,他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但他不能薛家人的命去賭。 他一把將趙文普用力攥過來,然后一腳將他踹進雪地里。 趙文普吃了滿口雪,連滾帶爬的從雪地里起身,還未站穩,便又摔了一跤。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肅王的跟前,肅王卻捏緊了鼻子,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好臭,熏到本王了,離本王遠點?!?/br> 趙文普看向自己嚇得尿濕的褲子,很是難為情的遮擋住尿濕的部位,不敢再靠近,只往另一側移去。 可就在這時,肅王的手下楊宥走到井邊,從院子里的那口古井中打了一桶井水,將那桶井水一股腦的淋在趙文普的頭上。 趙文普整個人被淋成了落湯雞,渾身上下被冰冷刺骨的井水澆得濕透,身體快要凝結成冰,他快要凍僵了,冷得牙齒哆嗦著,用那凍得通紅的手指指向楊宥,“你……你……為什么要潑我。阿嚏!” 楊宥看著趙文普,認真的道:“殿下說你臟,我便給你洗洗?!?/br> 趙文普快要崩潰了,這大雪天的井水可不是鬧著玩的,被澆了一身井水,身上還冒著寒氣,差點凍成了冰塊,他快氣死了,也快冷死了。 肅王見到他這身狼狽不堪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來來,“趙三公子,你也別往心里去,他是個傻的?!?/br> 楊宥雖然武藝高強,但因小時候摔傷了腦子,行事沒有章法,更不知變通。 趙文普敢怒不敢言,心里憋屈極了。 只見肅王擺了擺手,對隨從吩咐道:“來人,扶趙三公子回去換身衣裳。這天寒地凍的,可不要把人給凍壞了?!?/br> 來順這才敢上前,扶主子去換衣。 肅王往院中一掃,最后目光停留在薛雁的身上,瞇眼笑道:“真好,都在??!” 他正身坐好,卻牽動了腹部的傷,疼得面目扭曲。 他往薛雁一指,“將她給本王帶上來?!?/br> 薛況趕緊將薛雁護在身后,黑甲兵列隊上前,拔刀指向薛況。 薛雁扯了扯薛況的衣袖,“三哥哥受了重傷,不要在為我出頭了?!?/br> 楊宥正要上前抓住薛雁,卻被薛況握住手腕阻止,“不許碰我的meimei?!?/br> 而楊宥也不讓,一把抓住薛況,將他高舉至頭頂,正要用力摔出去。 可薛況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那楊宥武藝高強,能單手將人舉至頭頂,可見手上的力道非常人可比,這一擲出非同小可,必定會傷及性命。 薛雁大驚失色,趕緊阻止,“肅王殿下要對付的是我,肅王殿下找我報仇便是,請殿下放了三哥哥?!?/br> 肅王看了看薛雁,對楊宥吩咐道:“放他下來?!?/br> 楊宥這才將薛況放下。 薛雁這才松了一口氣??捎忠姉铄冻鍪挚烊糸W電,死死扣住了薛況的脖子,可見楊宥的武藝已高出三兄太多,三兄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人力大無窮,只需稍微用力,三兄的性命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過來?!?/br> 肅王發話了,他笑看著薛雁,道:“那天在畫舫,本王未能看清你的模樣相貌,走近讓本王再看看?!?/br> 薛雁只得走上前來,跪在肅王的面前,眼神卻毫不畏懼。 肅王勾了勾手指,“再近些?!?/br> 薛雁按他的命令,再往前近了幾步,肅王突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只露出那雙宛若琉璃般的眼睛。 肅王興奮大笑,“果然是你??伤闶亲尡就跽业侥懔??!?/br> 薛雁用力掙脫他的手掌,“那天我捅了殿下一刀,今日我便以命相抵,只求寧王殿下放過三兄,放過我的家人?!?/br> 雪越下越大,到了夜晚,北風更是透著刺骨的寒涼,有人替肅王撐傘,替他遮擋風雪,可跪在雪地里的薛雁就不好受了,雪水滲透衣裙,寒風凜冽如刀,刺骨的寒冷直往骨頭縫里鉆。 身上還落了一層薄薄的雪。 肅王剛想抬手將她扶起,卻顧慮她身上藏刀, “來人,給本王先搜她的身?!?/br> “不用。我自己來?!毖ρ憬庀峦庖?,只穿一件單薄的裙衫,比夏日的裙衫還要單薄的多。 那身單薄的衣裙可不能再藏刀?!懊C王殿下滿意了嗎?” 肅王點了點頭,“好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動不動便拔刀殺人可不好?!庇謹n了攏身上的狐毛大氅,“真冷啊,薛娘子冷嗎?” 卻沒叫她起身。 肅王對身邊人吩咐道,“你們沒看到薛娘娘冷得發抖嗎?快去抬炭盆來?!?/br> 不一會兒,肅王的那些隨從便抬了四五個炭盆放在薛雁的四周。 “再放近些?!?/br> 那些隨從便又將炭盆抬得離薛雁更近些,此刻外面置身冰天雪地,可那燒得正旺的四個炭盆,像是被四輪灼熱的太陽炙烤著,很快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熱得快要受不住了。 地面的雪開始融化,她方才經歷過極致的冷后又經歷了極致的熱,她漸漸承受不住,感覺自己快要熱化了,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 “其實只要薛二娘子對本王服個軟,認個錯,本王便可以考慮放了他們?!?/br> 薛雁跪伏在地上,“求肅王殿下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家人?!?/br> “慢著?!敝灰娒C王的兩指之間夾著一顆黑色藥丸,“光磕頭可不夠,既然要服軟,薛二娘子可要拿出點誠意來。乖乖吃下它?!?/br> 薛雁知道這是什么藥,肅王常年在風月場上混,不知這藥荼毒了多少女子。 見薛雁遲遲不肯服下,肅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將藥強行塞進她的口中。 “這一次,你休想再逃,本王這藥能讓貞潔烈女變成最下賤的娼妓,從此只會男人搖尾求歡?!?/br> 薛雁想要掙扎起身,卻搖搖晃晃跌了下去,肅王一把抱住她的雙腿,扛在肩頭,抱著猶如醉酒的薛雁,走進房中,“讓本王先嘗嘗這藥的滋味?!?/br> 他關上門,對守衛吩咐道:“將薛家人都殺了,記得做的隱晦些?!?/br> 第48章 霍鈺擔心送薛家人出城會出意外,便讓辛榮帶著幾個人暗中跟著薛雁,但見一對肅王帶著一群身穿鎧甲的黑甲騎兵圍了院子,那幾個人便要沖進去,卻被辛榮抬手阻攔,“那黑甲騎兵足有百余人,你守著院子,我去找肖副將?!?/br> 畢竟里面的肅王,冒然闖進去沖撞了皇子,不但無法救出薛家人,只怕還會讓寧王陷入被動,但好在寧王并不相信趙文軒有這個能力能救出薛家人,便派他一直跟著。 * 趙文普的手被包成了粽子,走到薛況的面前,卻又不敢離得太近,生怕薛況發起狠來,會真的斷他雙手雙腳。 離得老遠,他才對薛況喊道:“薛況,你方才可都聽到了吧?不是我想殺你,而是你們薛家人招惹了肅王殿下,殿下想取你們薛家人的命。你記著??!這可不關我的事,等到你們薛家人全都死了變成了鬼,可別來找我?!?/br> 趙文普哈哈大笑,往后退了幾步,有肅王那撐腰,他便覺得底氣十足。對身后的黑甲騎兵揮手,“放箭!全部射殺!” 余氏原本性子最是軟弱,遇事難以決斷,事事都要詢問薛遠,若遇危機,她更是急得六神無主,啼哭不止??勺詮难医洑v了變故,她反而變得堅強了,也想明白了許多,如今命懸一笑,她也能坦然面對。 她緊緊握住薛遠的手,“老爺,嫁給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從前我總覺得不滿足,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什么都不能做主,更沒有當家主母的應有的樣子,可如今我才算看明白了,其實大事一直是老爺替我頂著,府里有老祖宗替我cao勞著。這是旁人羨慕不來的福氣?!?/br> 薛遠笑著將她擁在懷中,“從娶你的第一天起,我便發誓不讓你為這個家cao半點心,還記得上余府提親時對老泰山說過定會讓你像在余家做女兒那般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只可惜今日卻連累了你?!?/br> 余氏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紅著臉說道:“這些年老爺都做到了,老爺對我很好,我死而無憾?!?/br> 她和薛遠是少年夫妻,成婚三十年,他們從來沒爭吵過一句,她為薛遠生下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正如薛遠所說的那般,他很疼愛她,記得她所有的喜好,包容她軟弱無能的缺點。 余氏滿是憐愛的看著三個孩子,不禁傷感的落下淚來,“可孩兒們還年輕,他們將來……可是他們已經沒有將來了。孩兒們還未娶妻,我和老爺都還未抱孫子?!?/br> 薛遠卻道:“生死有命?!庇挚聪蜓θ既值艿溃骸澳銈兒ε聠??” 三兄弟齊聲答道:“不怕?!?/br> 在危難之時,一家人互相依靠,互相信任,竟從未像現在這般齊心。 “那你們怕死嗎?” 三兄弟異口同聲,“不怕死,下了黃泉,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我們去黃泉路上找祖母?!?/br> 薛遠笑著,眼中飽含著淚水,“不愧是我薛家的子孫,不愧是我薛遠的孩兒?!?/br> 薛家三兄弟的手緊握在一處,三顆心也緊緊挨在一處。 從前他們彼此瞧不上對方,薛籍和薛燃瞧不上薛況這個庶出的紈绔弟弟,可方才他們見薛況面對強權和威壓毫不退縮,臨危不亂,拼盡性命去博一條生路,他拒絕了寧王收他入麾下的要求,不愿茍且偷生,兩位兄長更是對他刮目相看,對他心生欽佩。 而原本薛況卻瞧不上兩位兄長,雖說出身高貴,卻各有各的呆傻之氣,尤其是大哥的腦子里成天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今為了氣節,他們也從未想過要逃,臨死也沒想過要逃,他也對兩位兄長大為改觀。 但薛況也知道這一夜的反抗終于走上了絕路。 突然,他飛身躍起,執刀沖向那些手握弩箭的黑甲騎兵,對兩位兄長高聲道:“大哥二哥,對不住,我先走一步了?!?/br> 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也要闖進那屋子,他要殺了肅王,救出薛雁,絕不能讓meimei受到侮辱。 趙文普見薛況躍至屋頂上,以為他要逃走,慌忙指揮黑甲騎兵:“快,給我攔住他,快放箭!” 弩箭朝四面八方飛射出去,眼看著薛況和薛家人都會死在亂箭之中。 只聽一聲巨響傳來,霍鈺策馬撞開了小院的木門,手執嗜血劍,手挽劍花,擋住飛射而來的無數弩箭。 弩箭墜地,他身后的大氅跟著一抖,用力拂去飛來的箭雨,擋在薛家人的面前。 只聽霍鈺朗聲道:“趙文普,你好大的膽子,私自調兵乃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趙文普見到寧王安然無恙,似白日撞了鬼,身子也軟了下去。 “來人,給本王剁了他!” 趙文普想逃,卻被飛來的長劍刺中了腿,他重重的跌在地上,辛容手起刀落,直接割斷了他的脖子。辛容將長劍恭敬遞霍鈺。 “這些玄字營的將士,肅王私自調兵,你們也同他一樣,等同謀反!” 那些黑甲衛見趙文普已死,又聽說自己犯了謀逆的大罪,個個都驚駭欲死,紛紛跪在寧王的面前磕頭求饒。 但霍鈺聽聞那屋中發出的聲音,已然變了臉色,一腳踹開了那道門。 那些黑甲騎兵都只是聽從上司的調遣前來相助肅王,哪知竟然攤上了謀逆的大罪,又見寧王面色凜然,眼中殺氣騰騰,毫不留情便殺了趙文普,頓時腿一軟,便嚇得跪在地上,“我們實在不知情。求寧王殿下饒我等性命?!?/br> 辛榮道:“既然知道錯了,便去自領五十軍棍,再等殿下處置?!毙南朊C王竟然惹薛家人,竟敢將手伸到薛娘子的身上,惹了寧王殿下,只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玄字營隸屬陸梟的麾下,如今玄字營的黑甲兵竟然來幫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