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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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寧王是大燕的戰神,在百姓心中威望甚高,以燕帝對寧王的忌憚又怎會去救人,說不定當初他派寧王入北狄,便是存了除去他的心思。 他不會出事的,他是戰神,他又怎會有事。 薛雁覺得眼睛酸澀,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淚來。 “難道薛二小姐真的喜歡上了寧王?” “我沒有?!?/br> 薛雁在心中暗示自己他只是寧王,只是姐夫,可心中仍覺得酸楚難忍。 她似聞到一陣幽幽的香氣,見桌案上的熏香爐中飄來了縷縷香煙,便問道:“趙公子用的什么熏香?這香氣好生特別?!?/br> 趙文軒臉色一變,趕緊捂住薛雁的口鼻,只見窗外似有人影晃動,他趕緊抱著薛雁伏倒在床上。 薛雁皺了皺眉,用力推開他,卻聽趙文軒在她的耳邊道:“這香有古怪?!?/br> 可終究是方才吸入了不少香,薛雁感到一陣眩暈,很快軟了身子,不醒人事。 第44章 當薛雁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陌生的小院中,屋內擺設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架,灰布被褥,簡單得有些簡陋,應該是男子的房間。 屋內唯一的色彩便是凈瓶中插著的幾株開得正好的垂絲海棠。 薛雁支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望去,發現自己正處在一處陌生的府邸之中,府邸雖然不至奢華,但也比尋常人家的宅院要大得多。 她分明記得昨夜自己被趙文軒帶回了永夜書齋,可這里卻像是某個達官貴人的宅子。 一個身穿鵝黃衣裙的婢女推門而入,將手中的藥碗放下,看向薛雁,笑道:“薛娘子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br>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那黃衣女子道:“奴婢名喚惠文,之前一直在二小姐房中伺候,是大公子讓奴婢來服侍薛娘子服藥?!?/br> 薛雁心想這惠文口中的大公子應該是趙文軒,二小姐應該是趙文婕。 薛雁便問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我怎么會在這里,趙公子呢?” 惠文的面帶遲疑,猶豫了片刻,問道:“難道薛娘子是一點都不記得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薛雁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只記得自己落水后,是趙文軒及時救下了她,將她帶去了永夜書齋。 她還在房中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然后趙文軒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她便暈過去了,之后發生了什么,她已經記不清了。 薛雁搖了搖頭,便覺得后頸有些疼,伸手去捏頸后。 “是趙公子送我來了趙府。那他又在哪里?” 惠文關上窗避而不答,只是去關了窗,叮囑道:“這天氣越發涼了,只怕過幾日便會下雪了,薛娘子也要注意保暖才是,我家公子為您備了這件披風?!?/br> 這是一件繡著海棠花的絲綢披風,是上好的蜀錦,上面的海棠花是蘇繡,雖然看上去極淡雅,卻價值不菲,與這間低調寒酸的屋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惠文走到薛雁的身后,替她系上披風,“薛娘子,先將藥喝了吧?!?/br> 她方才起身便覺得身子乏力,心想難道是昨夜落水染了風寒,但那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薛雁便問道:“這是什么藥?” 惠文支支吾吾道:“昨夜薛娘子著涼染上風寒,這自是治風寒的藥?!?/br> 薛雁覺得這丫鬟有些古怪,要真是治風寒的藥,為何她說話這般吞吞吐吐的,猶猶豫豫,倒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么。 昨夜她聞到的香氣到底什么,到底又為何昏迷?而她的后頸就像是被人重重敲打過,一碰便疼。 不過這丫鬟只怕是問不出的,只有見到趙文軒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于是薛雁放下披風,對惠文說道:“這衣裳太過貴重,我不能收,那便請你替我轉告趙公子,昨夜多謝他的照顧,改日再對他道謝,我便先告辭了?!?/br> 她故意如此說,便是為了試探這惠文。 果然惠文聽說薛雁要走,突然跪在薛雁的面前,面色凄然,落下淚來,“薛娘子,請您快去看看大公子罷,大公子為了您,他......” “趙公子怎么了?” 惠文瞬間紅了眼圈,抽泣道:“大公主不許奴婢說,但奴婢實在不忍看到大公子這般……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大公子的病情到底如何了?!?/br> 公子吩咐過讓她瞞著薛雁,可公子為這位薛家小姐差點性命不保,可她卻見這薛家小姐竟然完全不知情,言語間也像是公子很冷漠,她實在為公子感到難過,便顧不得公子會怪罪,也要讓薛小姐去看看公子。 薛雁問道:“那趙公子現在在何處?” 惠文拭去眼淚道:“在書房?!?/br> 出了小院,惠文將薛雁帶到一個遍種石榴樹的小院落,樹上結滿了飽滿的紅石榴,看上去喜慶又惹人喜愛,可是早就過了采摘石榴的時節,掉了一地石榴,卻無人采摘。 薛雁輕叩房門,里面傳來了幾聲咳嗽,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請進?!?/br> 薛雁皺了皺眉,沒想到她和趙文軒僅一夜未見,他的身體竟然如此虛弱了?看來他果然病的不輕。 薛雁趕緊推門而入,見趙文軒躺在床上,面白若雪,身體看上去十分虛弱,眼底還隱隱透著烏青,似一夜沒睡。 見到薛雁前來,趙文軒很是驚訝,趕緊拉住衣袖遮擋住手腕,想要起身,但雙腿卻不停地發抖,使不上半分力氣。 薛雁見狀,急忙阻止,“趙公子病得這般嚴重,別起身?!?/br> “好?!壁w文軒看著薛雁,溫柔說道:“薛二小姐,可覺得身體好些了?” 薛雁點了點頭。 一旁忙碌的杜郎中實在看不下去了,公子自己病成了這樣,反而還去關心他人?!肮涌蓜e再折騰自個兒了,您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是先關心自個兒的身體再說?!?/br> 趙文軒生怕杜郎中說出真相,便搶先道:“只是小小風寒,已經無礙了,杜郎中又何必小題大做?!?/br> 杜朗中輕嘆了一聲,低聲道:“年輕人為了情情愛愛竟然連命都不要了?!?/br> 趙文軒暗暗抓住自己的手腕,皺著眉頭說道:“杜郎中今天的話有些多了?!?/br> 杜郎中看了趙文軒一眼,又看了薛雁一眼,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道:“在下去給公子熬藥?!闭f完便推門出去,仍是不斷嘆氣。 “薛二小姐,請坐?!?/br> 薛雁點了點頭,坐在屋內唯一的花梨木椅子上。 書房的擺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張書架,一張桌案,一張小榻應該是臨時搬來的,放在角落里甚是擁擠。 與謝玉卿的書房簡直是天壤之別,謝玉卿喜好風雅,書房院遍種蘭花,有人定期修剪花枝,一年四季都芬香撲鼻。書房中的墻壁上懸掛著他親手所寫的字,書房內設有單獨的琴室和棋室,布置也是極雅致。 與謝玉卿的書房相比,這趙文軒的書房簡直可用簡陋寒磣來形容。 沒想到他身為趙府長公子竟是這般低調,他的房間也如此低調不起眼。 “現在趙公子可以告訴我,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文軒笑道:“沒什么,只是薛二小姐落水,感染了風寒罷了?!?/br> 薛雁道:“那趙公子也是感染了風寒嗎?” 趙文軒笑道:“是?!彼f話時,又下意識去扯了扯衣袖。 薛雁見他神色古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露出手腕上纏著的紗布,那紗布已經滲出鮮血來,“你受傷了?是昨夜被人所傷?” 趙文軒垂下眼眸,不敢直視她,“不是,是我自己弄的?!?/br> 薛雁追問道:“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趙文軒會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用袖子擋住自己的雙手手腕,“昨夜那香被人動了手腳,我……我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冒犯唐突了你?!?/br> 薛雁明白了,趙文軒身中情藥,想必是為了忍住情藥發作的沖動,為了不輕薄傷害于她,便割傷了自己的手腕。 而她覺得頸后疼痛不適,應該也是趙文軒擔心她無法抵擋情藥,這才情急之下出手打暈了她。 “讓我看看你的傷?!?/br> 趙文軒緊緊抓住被褥,“不必了,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庇忠娧ρ銥樗麚?,不禁心中大喜。 “薛二小姐不必自責,當時情況緊急,若是換做他人,也會選擇這樣做的?!?/br> “既然你想讓我不自責內疚,那便許我替你上藥?!毖ρ阋娮腊干戏胖噹Ш痛善?,便猜測他應該還沒來得及換藥。 這一次趙文軒也并未推拒,而是輕輕卷起袖子,露出被纏著繃帶的手腕,遲疑說道:“還是不要看了,我怕嚇到你?!?/br> 薛雁仍是堅持拆開他手腕纏著的紗布,只見傷口縱橫交錯,被劃得極深,如蛛網狀,深深淺淺十道傷口,而且一刀比一刀深。 他的兩只手腕皆是如此,可見昨晚他應是經歷了漫長又痛苦的忍耐。 雖然傷口已經上藥包扎過,但傷口卻不斷地滲出血跡。薛雁不忍再看了,“疼嗎?” “不疼?!?/br> 趙文軒甚至覺得能讓薛雁為他緊張擔心,他便是廢了兩條手臂也在所不惜。 薛雁將藥粉倒在趙文軒的傷口上,換了干凈的紗布替他裹傷。 趙文軒道:“一點皮rou傷而已,上了藥,傷口很快便能愈合了?!?/br> “嗯?!毖ρ闳套⌒乃犭y過,“那你腿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進門之時,她見趙文軒想要起身,卻差點跌倒,應該是膝蓋受了傷所致。 趙文軒苦笑道:“當真什么事都瞞不過薛二小姐。在下因做錯了事被父親責罰,昨夜被罰跪家祠?!?/br> 他昨夜中了催/情香,擔心自己一時失控冒犯了薛雁,他便狠心割傷自己來讓自己清醒,將薛雁抱回趙府,找杜郎中為薛雁解催/情散。 可被父親察覺將薛雁帶回了府里,便罰他跪了一夜祠堂。 昨夜他為救薛雁跳了鎏金河,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許久,又因劃傷自己,失血過多,在冷冰冰的祠堂中跪了一夜,終于熬不住便病倒了。 薛雁看穿了他的心思,明白他是為了自己才會被趙尚書責罰,薛雁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趙公子這是何必呢,趙公子應該知道薛趙兩家的關系勢如水火,我和趙公子是不可能的?!?/br> 趙文軒垂下眼眸,神色難掩失落,“我知道,但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br> 情之一字,身不由已,越是壓抑便越是難以自控,而每一次壓抑的結果,便是心里涌現出無數個更瘋狂的念頭。 “盡管我知道薛二小姐討厭我,我仍然忍不住想要靠近你?!?/br> 他鼓起勇氣,輕握著薛雁的手,“若是沒有薛趙兩家多年的恩怨。你會不會就不那么討厭我?” 薛雁輕輕掙脫他的手心,“我并不討厭你?!?/br> 趙文軒心中欣喜,竟然高興得手都在發抖,卻盡量克制自己內心的激動和情緒起伏。 薛雁突然話鋒一轉,問道:“畫舫起火,是趙公子所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