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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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禮還未贈出,皇太子卻出事了。 秦宓頓時無法自抑,淚水在眼睛里打轉,斷了線的珍珠般墜落,從無聲墜落到失聲痛哭。 “我何德何能,我根本不配他如此待我!” 見秦宓哭得如此傷心難過,薛雁也很是動容,更沒想到南珠頭面竟然是先太子送給太子妃秦宓的新婚賀禮,但那般珍貴之物為何會出現在錢掌柜的手中,又為何會出現在薛家的鋪子里。 但薛雁本就聰慧,想起她同霍鈺第一次見面,霍鈺便因為那頭面懷疑了她,在那兇犯挾持她時,他竟選擇見死不救。 而這南珠首飾出現在薛家的鋪子,霍鈺只怕也因為這南珠頭面,懷疑了薛家,懷疑先太子之死與薛家有關。糟了,她曾說過自己在宮里見過南珠,那寧王會不會懷疑是薛貴妃害了皇太子。 薛貴妃育有八皇子,八皇子也已經成年,難免也涉及儲君之爭,那薛貴妃會不會因為儲君之位加害了皇太子? 她曾讓祖母查了這南珠首飾的來歷,卻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那這南珠首飾到底是被人利用來栽贓薛家,還是指向薛貴妃參與奪嫡之爭證據呢? 薛雁心中駭然,快速在腦中梳理薛家和奪嫡的關鍵。 倘若薛貴妃的兒子當了太子,那對于薛家自然有大大的好處,或許在這場奪嫡之爭中,薛家也并不干凈。 倘若霍鈺一開始便懷疑薛家和奪嫡有關,那他仍要娶jiejie,到底是為了什么?是為了對付薛家嗎? 此人不動聲色,選擇隱忍不發,會不會有什么驚天大陰謀,他會不會對薛家不利? 薛雁的腦中已想了無數可能。 霍鈺突然變了臉色,怒道:“你避世三年,借口外出養病,對外從不肯透露關于你的行蹤,你捫心自問,太子皇兄他到底待你如何?你明知太子皇兄是被陷害致死,你卻在心中權衡利弊,避世不出,不就是不愿說出真相,不愿還皇長兄的清白嗎?” 霍鈺的一番話,薛雁更覺得震驚不已,這位秦娘子竟知曉當年太子之死的真相,她也很想知曉先太子之死是否真與薛家有關。 秦宓只是不停掉眼淚,好幾次話到嘴邊,卻似心中有顧慮而猶豫不決。 霍鈺更是怒不可揭,“秦宓,你不配!你不配為太子皇兄到死都維護的人?!?/br> 秦宓突然痛苦地捂住胸口,嘔出了大口鮮血,軟了身子,暈倒在地。 流云觀中的清蓮真人聽說秦宓暈倒,著急趕來,將她扶上床榻,對霍鈺道:“這位施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秀林她病了整整一年,這一年中數次命懸一線,遍請名醫也束手無策,就連秦家都為她準備了后事。后來好不容易揀回了一條命,便隱居在觀中修行,養了大半年,這才有所好轉。那件事,她本不愿再提起,這位施主又何必苦苦相逼!死者已矣,你又怎知活下來的人不是最痛苦?!?/br> 這間流云觀的主人便是清蓮真人,便是她為秦宓治病,也是秦宓的師父,清蓮真人將她從鬼門關拉回,見秦宓昏迷不醒,關心徒弟的病情,便讓人送霍鈺下山,閉關給徒弟醫治。 出了流云觀,霍鈺眼中滿是戾氣,周身殺氣騰騰,薛雁第一次見霍鈺生氣,滿身煞氣,旁人迫于威壓,不敢接近,也難怪當年人稱“玉面閻王”。 她曾在謝府見過霍鈺發狂時的模樣,眼眸猩紅,失去理智,自傷自虐,那時他神智不清,在假山洞中,將她禁錮在懷中,肆意掠取。 此刻的霍鈺與那日在假山洞中發狂的模樣一般無二。 薛雁不禁擔心,又生怕他像那天一樣,無法控制自己。 “妾身覺得秦娘子還愛著太子殿下。想必她心中的悲痛一點也不比殿下少?!?/br> 霍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嘴角掛著涼薄的冷笑,似不愿她再提起秦宓。 那深若寒潭的眼眸盯著薛雁,“太子皇兄是為了不連累秦家,這才選擇自刎而死?!?/br> 他想起先太子皇兄音容笑貌,想起十歲的那天夜里,疾風暴雨,他殺了那些太監,逃出冷宮,卻無處可去,縮在一處宮殿的屋檐下,暴雨將他淋得濕透,手中緊緊握著親生母親留給他的那枚染血的玉鐲,不停的顫抖著。 冰冷的雨夜里,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你為何深夜在此處淋雨,你是哪個宮的,我送你回去?!?/br> 十歲的霍鈺抬眼看向身穿太子冕服,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霍啟,“我無處可去?!?/br> 霍啟似愣了一下,“那你餓壞了吧?你沒有家人嗎?” 霍鈺失落道:“家人?他們說父皇不喜歡我,將我扔在冷宮,從不曾來看過我?!?/br> “你是阿鈺嗎?你便是孤的六弟阿鈺?” 霍鈺遲疑點了點頭。 霍啟牽著霍鈺的手,將手中的傘向霍鈺偏移,“母妃宮里桂花糕最好吃了,阿鈺跟我一起回明月宮吧。從今往后,阿鈺便是孤的家人?!?/br> 想起太子皇兄,霍鈺心中一片柔軟,更是一片悲涼。他不信那般與人為善,那般仁慈善良的太子皇兄會謀反。 薛雁靜靜地聆聽著他說起往事。 先太子之死她也有所耳聞,傳言先太子霍啟謀逆,被錦衣衛關進詔獄中,后來太子對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自刎在刑部大牢中。 因太子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又因當時大燕同北狄的大戰陷入膠著,霍鈺正在前線打仗。為了安撫寧王,圣上便并未追究月妃,也并未責罰韓家。 先太子生性純良,最重孝悌之道,待人極為溫和,又怎會做出謀反逼宮的事。 “至于那六字箴言,私藏皇袍,這根本就是有人蓄意栽臟誣陷。太子皇兄為保住韓家,為不牽連秦家,護住秦宓,選擇決然赴死?!?/br> 秦宓的父親秦世杰是御史中丞,先太子入獄后,秦世杰帶領一幫文臣跪在崇明殿外,為先太子求情伸冤。 但那時圣上已對太子動了殺念,父子離心,決心處死太子。 錦衣衛從東宮里搜出了私藏的皇袍,還有那句六字箴言,“紫薇出,天下興?!?/br> 東宮按照天上星相的位置,為于紫薇星宿,此箴言一出,便是說先太子繼承大統,主江山易主。 可燕帝正當壯年,又怎會讓任何人威脅他的帝位。 六字箴言一出,欽天監監正唯恐擔罪責,自縊在家中。 而之后天降異相,百鳥朝凰,東宮上空連續三日盤旋著上百只雀鳥,天生異相,皇帝對太子疑心加重,加之太子曾為前天子太師謝玄求情。 從東宮搜出的皇袍,更是證明太子謀逆大罪。 樁樁件件,都為逼死太子。 錦衣衛將秦世杰為首的三十三位大臣押至殿前,當著百官的面庭杖三十。 這道旨意便是由薛相親自擬旨,親自前去宣旨。 可那幫文官受了刑罰卻絲毫不退讓,圣上大怒,要斬文官首領。 接著三名文官首領被杖殺,血染玉階。 不久,詔獄中便傳來了太子認罪,畏罪自盡的消息。 秦宓的父親秦世杰得已保住性命,被貶官云南,三十名文官都被牽連被貶, 先太子為了秦宓的父親,保住秦家,為保住這三十三名文官的性命,這才認罪伏法。 雖說先太子死后被廢為庶人,不得葬入皇陵,但文官都奉太子為明君,都不相信一向仁善孝順的太子竟會做出謀逆之事。 霍鈺更不信溫潤如玉,一生做了無數善事,推行新政,造福百姓的太子皇兄會謀反。 “本王明白秦宓的難處,當年之事,秦家因為替太子出頭,受到了牽連,秦家父子貶官,秦宓的兩位兄長永生不許參加科舉考試,秦家世代文官清流,書香門第,一朝和太子有了關聯,便從此沒落。先太子的名諱也成了禁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秦宓絕口不提,便是為了不連累家族,可難道皇長兄就活該永遠蒙受不白之冤嗎?” 霍鈺一拳擊打在流云觀的石碑之上,將那石碑直接震缺了一角。 薛雁見他眼眸血紅一片,似是發狂的征兆,她擔心又會像當初在假山洞時那般失去理智,對她做出過分的事。 她拉著他的衣角,盡力安撫他,“我相信王爺,也相信太子殿下是無辜的,你一定能找到陷害太子殿下的幕后黑手,還太子殿下清白?!?/br> 霍鈺原本那一刻感覺渾身血液往上涌,又想起了那無數次在冷宮度過的那些至暗夜晚,他無人可靠,無人可依,只有太子皇兄肯拉他出地獄,更是他陰暗世界的一道光。 可皇兄不在了,那個笑著對他說“阿鈺,我便是你的家人”的兄長已經不在了。 他難以控制心中的殺念,想將這天下負了太子皇兄的所有人都殺個干凈。 可當薛雁碰觸他的衣角,用那般堅定信任的眼神看著他時,霍鈺內心的狂躁瞬間得以平息, 他用力地將薛雁抱在懷中,嗅到少女身上的芬香,那股狂躁不安的情緒也終于被壓了下去。 薛雁好像有一種魔力,能讓他瞬間平息怒火,使他狂躁的內心瞬間冷靜下來。 他緊緊抱住薛雁,再用力,想將她揉進身體里。 “凝兒,本王不想再等了?!?/br> 薛雁迷茫地看向霍鈺,而后快速反應過來,明白他說的是圓房,瞬間紅了臉,“可王爺答應過妾身的,不能食言的?!?/br> 霍鈺步步逼近,將她抵靠在墻角,手指摩挲著她的臉側,將那縷長發撥弄至耳后,握住她的腦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雙手握住她的腰,至后臀,分開她的雙腿至他的側腰,將她往上舉高,她的身子抵靠在背后的石壁上。 跟著他的身子壓下。 她便再也無法掙扎了。 用滿是情/欲,暗含警告的眼神看著她,“本王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會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對你?!?/br> 他咬住她的唇,齒間嘗到一點血腥味,“凝兒,不要讓我等太久?!?/br> 第28章 他的指尖順著她脖子往下移,輕輕勾脫領口的玉扣,粗糲的手掌輕撫過她的肌膚,停在鎖骨之上。 薛雁想要掙扎著避開,但被壓得無法動彈,直到握住她的手,直到手掌所觸碰之處皆火熱guntang。 薛雁瞬間滿面通紅,一口咬了上去。 “王爺,快放開我?!?/br> 霍鈺渾身一顫,那被咬之處好似被電流猛地一擊。 薛雁趁他松開的空隙,趕緊從他的手臂下方鉆了出去。 一面整理衣裙,一面提著裙子,像兔子似的飛快跑下下山的石階。 霍鈺微勾著唇,低頭看向自己胸前微敞的衣襟,那里留下一道淺紅的齒印,覺得他的王妃甚是大膽有趣,見那飛快下山鉆進馬車的身影,手指輕撫那被咬的位置,仿佛還在回味。 薛雁一口氣跑下山,仍在喘息,鉆進馬車,對辛榮說:“趕緊回客棧?!?/br> 辛榮見薛雁一個人下山,不見王爺,還以為是他們兩人鬧了別扭,但寧王曾便吩咐過他,一定要貼身護衛王妃的周全。 得知寧王前往蘇州,京城那邊應該已經坐不住了。薛貴妃應該很快有了下一步的行動,寧王擔心王妃的安危,叮囑他定要護王妃周全。 辛榮又想著以后王爺如此寵愛王妃,只怕王爺連都要聽王妃的話,他自然也只聽王妃的話。 王爺武藝高強,這蓮花山離蘇州城也就七八百里,王爺即便走回去也當是鍛煉筋骨了。 回到望來客棧,薛雁便借口吹了涼風,謊稱頭痛,稱病躲著霍鈺,心想至少在外面不比王府,沒有桂嬤嬤等人時刻盯著,想方設法催促她和寧王圓房,她也不必時時緊張,便想著正好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想法子去找長兄。 長兄連沒了銀子都不怕,還能安心和一群乞丐混在破廟里。 或許就應該找人打他一頓,好教他在外面吃點苦頭,讓他明白世界之大,江湖險惡,像他那樣胸中無城府,更沒腦子的貴公子,必定寸步難行,稍有不慎,小命難保。 薛雁越想越覺得此主意甚好,她早就想打他一頓了,找幾個會武藝的好手,將薛燃套了麻袋,在那破廟中狠狠揍一頓,薛雁閉上眼睛,幻想著薛燃被打得跪地求饒,“雁女俠,別打了,我跟你回去還不成嗎?” 薛雁哈哈大笑?!澳悄氵€敢再偷賣父親的字畫,還敢離家出走,氣倒祖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