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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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兒,你能幫我把你長兄找回來嗎?你最有主意,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為娘就只能指望你了?!?/br> 薛雁看著哭得雙眼紅腫的母親,終究還是不忍心,點了點頭。 她吩咐翠果將母親扶回去休息,母親三天沒睡好,食不下咽,身體虛弱搖搖欲墜,祖母被氣得病倒了,母親可不能再出事了。 “母親放心,我有辦法?!彼龑Υ涔愿懒藥拙?,讓她照顧好母親。 便去壽安堂探望祖母。 時隔三日未見,祖母憔悴了許多,滿面病容,因年紀老邁,身體虛弱,滿頭銀白,此刻因在病中,更顯得蒼老虛弱,薛雁忍住淚意,低聲問陳mama:“祖母可用過藥了?” “謝二小姐記掛,方才太醫來瞧過,老夫人用過湯藥,已經睡下了?!?/br> 薛貴妃聽說薛老夫人病重,從宮里派了經驗豐富的老太醫前來,太醫為老夫人開了安神的藥方,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聽說薛老夫人病了,一同來探望的還有謝玉卿和薛凝。 三日未見,謝玉卿的傷好了不少,但傷到了腿,未曾痊愈,走起路來有些跛足。 倒并未影響他那豐神俊美的容貌,只是看上去似有些郁郁寡歡,一雙似喜含嗔的桃花眸從進屋起便未從薛雁身上移開。 許是顧及這屋里還有旁人在,他看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有話想說。 薛雁忙于照顧祖母,并未注意謝玉卿的異常,只是福身對謝玉卿行禮,道一聲:“二表哥萬安。幾日未見,二表哥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br> 謝玉卿卻低聲說道:“我……我不好?!?/br> 薛雁像是沒聽清他的話,許是被家事所累,竟然并未注意他有何異常。 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照顧祖母和如何找回長兄的事上,對福寶說道:“替我去請三兄來一趟?!?/br> “當務之急是找回兄長,祖母是心病,若是長兄歸家,祖母應該能盡快康復?!?/br> 謝玉卿突然發現薛雁身上有股臨危不亂,凡事都能冷靜應對的從容。 他心想或許在他昏迷之時,她應該也是這般沉穩應對,處事不驚。還將侯府上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可她才離開了三日,侯府便亂成一團,雞飛狗跳,一切都亂了套。 自從方才薛雁進屋,謝玉卿一直在看薛雁,甚至忽略了一旁滿腹心思的薛凝。 這幾日是薛凝在身邊照顧謝玉卿,照顧他服用湯藥,鼓勵他盡快振作起來。陪他吟詩作賦,陪他花前月下。但謝玉卿總是郁郁寡歡,提不起興致。 謝玉卿斷了手指,無法像從前那般與她彈琴作畫,受傷之后心情抑郁,性情變得沉悶了許多。 而薛凝從薛雁的手里接過謝府的管家權,整日被瑣事所累,薛凝疲于應對,苦不堪言??善脦状温牭街x玉卿在夢中竟然喚著薛雁的名字。 今日來到薛府,卻見他一直盯著薛雁,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二表哥的眼中不再只看到她一個人,還時常提起薛雁的名字,甚至好幾次都對她說,“若是雁兒在,她應該會這樣做?!?/br> 此刻見自己深愛之人總是提起meimei,薛凝心中覺得酸澀難耐,幾乎不曾將手中的絲帕絞碎。 第24章 薛雁對謝玉卿和薛凝的別扭渾然不覺,正在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府中的日常事務,又讓陳mama拿來了家中鋪子的賬簿,細細翻看,想讓祖母能放下牽掛,卸下管家重擔,好好休息。 這時,薛況也回了府,說是并未在京中打探到關于長兄的消息。 薛雁雖說面上看上去毫不慌張,但心里卻著急,京城實在太大了,長兄出走三天了,說不定早已離開了京城。 出了京城,天地之大,想要找個人又談何容易。正低頭沉思,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問道:“這京城中可有專門售賣消息的所在?” 薛況猛地拍向桌案,“對??!二meimei真聰明。大燕為了對付北狄人,曾設了不少收集消息的據點,用來查明北狄暗探的所在,京城中就有這樣賣消息的地方,如意坊便是其中一個。它不屬于朝廷,背后的勢力不為人所知,不過咱們可以試試去買消息?!?/br> 薛況性子風風火火,便要去如意坊買消息,薛雁又想到了什么,提醒道:“長兄私逃出府,必定會避開城中巡查的錦衣衛,再想辦法混出城去,三哥哥可去城外的破廟找些乞丐打聽消息?!?/br> 薛況打心里佩服薛雁聰慧機靈,旁人沒想到的,她全都想到了。 他那長兄雖在大事上拎不清,但鬼點子極多,大概知道自己闖了禍,恐被父親抓回去,定會在出走時選擇避開城中嚴防巡查的錦衣衛,會選擇遠離人群的出逃路線。 “meimei且放心,這次我定會找到長兄的下落?!?/br> 一個時辰后,薛況確實帶回了薛燃的消息,是從城南郊外的一處破舊的土地廟中打聽到的消息,聽那些睡在破廟中的乞丐說,幾天前,有幾個斗戴斗笠的黑衣劍客在破廟中留宿一夜。 薛況便趕緊將長兄的畫像拿給乞丐們辨認,乞丐們辨認那晚出現在破廟中的確是薛燃無疑,還說薛燃出手闊綽,不但買了好酒好菜招待他們,還賞了他們每人一兩銀子。 他們以為是天上的財神下凡,對薛燃印象極為深刻。 薛況兩手一攤,低聲嘀咕,“這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極品!那群乞丐還說薛燃騎馬出了城門,往南邊去了?!?/br> 出城一路往南便是江浙一帶,若是兄長選擇坐船南下,猶如大海撈針。只怕再難以尋到人。 更何況,此番薛燃出走還帶了不少銀子,又將父親珍藏多年的字畫偷出去賣了,身上帶著銀子,從此天高海闊,瀟灑自在,又怎肯輕易回來。 尋人難,薛燃肯主動回來更難。即便勉強將人尋回,他仗著無人管束,隔三岔五地離家出走,豈不是每一次都鬧得雞飛狗跳,連累祖母病倒。 思及此,薛雁頓感頭疼至極。 只有薛燃肯心甘情愿回來,從此斷了離家闖蕩江湖的心思。如此才能一勞永逸解決問題。 薛雁時而蹙眉,時而沉思,思來想去也難有萬全之策。 薛況不忍心見meimei如此為難,見她為尋回薛燃絞盡腦汁,更煩薛燃異想天開,平日里總是結交狐朋狗友,亂花銀子,又只顧自己快活,不顧他人的死活。 他甚至覺得有這種人當兄長當真很丟臉。 于是薛況拍案而起,自告奮勇,“我去將他捆來?!?/br> 薛雁一把抓住薛況的手臂,“三哥哥,不要沖動?!?/br> 謝玉卿也道:“我也覺得雁兒表妹說的不錯,不能強行將人綁回來,以長兄的性格,怕是會適得其反?!?/br> 謝玉卿不覺便脫口而出,隨薛雁喚薛燃長兄,不由得面色一紅,暗暗覷向薛雁,但見薛雁神色如常,正在苦思尋回薛燃的辦法,似并未留意他的言行舉止,謝玉卿不禁感到悵然若失。 他看著薛雁道:“我可寫信給江浙一帶的朋友,若有薛家長兄的消息,便讓他們想辦法將人留住,再傳信來京城,雁兒不必著急。咱們慢慢想辦法?!?/br> 正在這時,薛府下人通傳,說是寧王殿下到訪。 薛雁心中一陣緊張,趕緊給薛況和謝玉卿使眼色,她和薛凝互換身份,切莫讓寧王察覺。 得知薛府出事,霍鈺撂下在練武場的皇帝,著急趕來,而這一路上策馬疾馳飛奔,辛榮早已將薛府的情況告知了霍鈺。 得知謝玉卿隨薛家二小姐登門,他更是一刻不停前往薛府。擔心王妃和謝玉卿再次相見,恐會激起往日那藏在心里的情愫。 果然,他一進門便見謝玉卿正毫不掩飾,深情注視著他的王妃,果然如他所想,這謝玉卿果然不懷好意,舊情難忘。 他大步邁進屋內,手握披風,替薛雁披在身后,滿臉醋意,用防備且充滿敵意的眼神看向謝玉卿。 “本王覺得王妃說的在理,此事不可輕舉妄動?!?/br> 又將薛雁攬在懷中,對謝玉卿宣示主權。 “王妃下次記得派人告知本王,你與本王是夫妻,本王理應陪你一起回家?!?/br> 薛雁感到不自在,往一旁挪去,想盡量遠離他,心想今日這桂嬤嬤也不在,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必再演戲。 于是,她暗示霍鈺道:“王爺,這里不是王府,倒也不必如此?!?/br> 更何況jiejie也在,她怎可當著jiejie的面,同jiejie的夫君如此親密。 雖然薛凝的注意力都在謝玉卿身上,因為謝玉卿對meimei過分關注,她察覺到謝玉卿這些天有些魂不守舍,好像心中已有了meimei,她覺得難過失望,獨自黯然神傷,倒是不怎么留意關心霍鈺對meimei做了什么。更不在乎他們是否有什么親密的舉動,倘若她知道霍鈺對薛雁動了情,只怕也會主動讓步,成全薛雁和霍鈺。 薛雁方才一心只想著如何尋回兄長,一旦她決定真正放下謝玉卿,便徹底放下了。 再者她在王府時刻想著如何去應付桂嬤嬤,小心翼翼生怕被霍鈺看出她假扮了jiejie,根本無暇想起謝玉卿。即便偶爾想起,也想著有jiejie陪在他的身邊,他已然如愿以償,必定心中欣喜。但此刻見jiejie和二表哥都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樣,便猜測謝府可能出了事。 而霍鈺見薛雁不時看向謝玉卿,誤以為她對謝玉卿舊情難忘,不免覺得心中不滿,便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試圖將她的注意力轉到他的身上。 “王妃可試著求助你的夫君?!?/br> 他加重了“夫君”二字,以示警告,警告謝玉卿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別忘了薛凝已經嫁入王府。 薛雁不知霍鈺的小心思,看向霍鈺,突然眼睛一亮,心中很快開始盤算,心想若有霍鈺相助,那將兄長尋回之事必定能事半功倍。 “我有把握讓兄長主動回來,此事確實需王爺相助?!?/br> 霍鈺滿意勾唇,捏著她柔軟小巧的手掌,“不管發生什么事,王妃都可來找本王,而不是詢問他人?!?/br> 他口中的“他人”當然指的是謝玉卿。 謝玉卿面色窘迫,被人看穿了心思,他心虛的低下頭,一時情緒復雜,心中五味雜陳。 見霍鈺眼中流露出的愛意和強烈的占有欲,謝玉卿太熟悉這種眼神了,那是男人看自己心愛女子的眼神?;翕曆壑泻敛谎陲椀男蕾p和愛意,他沒想到寧王竟然愛上了薛雁,難道他們在王府相處的這幾日寧王也發現了薛雁的好,漸漸愛上了她? 只見霍鈺悄悄握住薛雁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藏于桌子底下,兩人竟不顧眾人在場,如此親密。 那在王府的這幾日,他們還不知如何要好呢!謝玉卿突然很生氣,不知是同自己賭氣,還是氣薛雁和他仍有婚約,竟不知和寧王避閑,難道才短短三日,她竟然真的把自己當成寧王妃了。 可當初是他盼著薛凝和薛雁換親,如今卻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當初的行為大錯特錯,徹底寒了薛雁的心。 薛雁不知謝玉卿心中百感交集,但見霍鈺今日舉止異常,總是這般癡纏自己,心中不滿,便悄悄在霍鈺的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睜大眼睛瞪著他,“王爺,請自重?!?/br> 而對于薛雁的大膽無禮,霍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受用,就像被那張牙舞爪的小貓撓了一爪,不疼,卻有些癢。 他輕輕捏了一把薛雁的手背,這才放開她。勾了勾唇,唇靠近她的耳側,“不知王妃有何打算?” 薛雁覺得耳垂有些癢,趕緊側頭避開,抬頭看謝玉卿正盯著自己,不禁紅了臉頰,耳朵也紅透了。 她一定找機會對霍鈺說清楚,桂嬤嬤不在時,他也不必一直在人前演戲。 而薛凝和霍鈺的暗中的那些親密舉動,謝玉卿都看在眼里,更覺得黯然失落。 又見薛雁神色有些不自在,他便越發認定薛雁和霍鈺之間有了什么,接下來薛雁說了什么,他一句話都沒聽清,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 直到薛凝輕輕握著他的手,問道:“二表哥可是覺得身體不適?我扶二表哥下去休息,可好?” 謝玉卿看了看薛凝,心中失落的想,如今她有了寧王相助,哪里還想到他,他因身受重傷,落下殘疾,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聞名京城的驕傲少年,而寧王有戰神之名,名聲威望都遠勝自己,也難怪薛雁不再喜歡他,轉而去喜歡寧王。 于是他便點了點頭,隨薛凝出了屋子。 薛雁想知曉謝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眼前長兄的事也令她焦頭爛額,便想著等到處理完兄長的事,再去問福寶謝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對霍鈺道:“我心里有了主意,還請王爺派人找到長兄的下落,但請不要驚動了長兄。我自有安排?!?/br> 見薛雁露出熟悉的狡黠的笑,每當她要算計人時便是如此,霍鈺被薛雁算計得多了,便知她眼珠子一轉,便要使壞。 心想薛燃要倒霉了。 霍鈺轉頭對辛榮吩咐,“動用如意坊的人手,務必全力尋到兄長下落?!?/br> “是。屬下領命?!毙翗s抱著劍消失在窗外。 薛雁很驚訝,沒想到京城中有名的售賣消息的如意坊,其背后的勢力竟然是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