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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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太監見他一動也不動,生怕鬧出了人命,嚇得趕緊上前探他的鼻息,他便用事先將藏好的碎瓷片用力刺進那太監的脖子,那太監頓時倒在地上,刺眼的鮮血從那太監的身上不斷的涌出。 他卻大笑出聲,那稚嫩的帶著童聲的笑聲響徹冷宮上空,驚起枯枝上的一群寒鴉。 見到他殺紅了眼睛的可怕模樣,那些膽小的太監都嚇得逃走了。 當天夜里,他記得也是這樣的暴雨交加的夜晚,他瘦小羸弱的身體,拖著一把生銹的刀,這把刀是他用母親的唯一的遺物,用那只鐲子從侍衛的手上換來的。 想當初,他為了維護身上唯一值錢的這只鐲子,受盡了那些太監和宮女的委屈欺負,他如今卻主動將那鐲子交出,換了殺人的利器。 他用這把生銹的刀將那些欺負過的太監都殺了,因那把刀太鈍,他砍了許多次,才終于將那些太監的脖子砍斷,還濺了他滿臉的鮮血。 此刻,他又想起那夜殺紅了眼的情景,漆黑的眼眸因憤怒變得通紅。 滿腔的憤怒再次激得他失去理智,他看著與自己貼靠在一起的女子,女子口脂往唇角暈開,唇微微紅腫,胸膛起伏,不停的喘息,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他握住那撐在他胸口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捉在掌心,又在她極力反抗時,抬高至頭頂,俯身用力吻在她的唇上,順著那細長的脖頸再往下。 “霍郎,不要?!?/br> 感受到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顫抖,淚水從臉頰滴落,沿著下頜,滴到脖頸深處。 淚水有些涼,也有些澀,滴在他的唇涼薄的唇上,那冰涼的感覺,讓他找回了幾分理智。 她的衣襟被撕開,鎖骨凸起以下的肌膚上全都是紅痕和齒印。 薛雁嚇壞了,見霍鈺終于停下,薛雁喘息未定,說道:“霍郎答應我會在新婚之夜,不要在這里,好嗎?” “對不起。你別害怕?!被翕曄胩嫜ρ愦┖靡律?,卻被薛雁避開。 “霍郎不信我的話,不信我心里有你?” 她試著抬起顫抖的手,輕輕撫著他的臉側,強忍著害怕做出親密的舉動,“霍郎,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好不好?” 那嬌嗔含著微微喘息的聲音像是同他撒嬌,他最怕女子撒嬌,更何況是她,他哪里還能招架得住。 “好?!?/br> 他將薛雁輕輕擁進懷中,靠在她的頸側,自然對她無有不應,“什么我都答應你,凝兒。 薛雁強忍著心底的恐懼,手輕輕貼著他的額頭,“霍郎可是中了情藥?霍郎方才差點傷害了我……但我知霍郎并非出自本意?!?/br> “我聽說這藥很厲害,若得不到疏解,只怕會有性命危險,霍郎還需盡快去醫館才行……”說完這番話,薛雁的臉也紅透了。 “我知霍郎敬我愛我,不愿委屈了我,我很感激?!?/br> 嗅到她身上那股獨特的少女氣息,她又說了好些話安撫了他躁動的情緒,讓他內心的憤怒和狂躁有了片刻的平息。 盡管恢復理智的霍鈺知曉她又在說謊騙自己,甚至看到她趁自己不注意,悄悄取下簪子握在手里,便知她滿口謊言,并無一句真話。 他還是放開了她。 她雖滿口謊言,但有句話說的沒錯,他想將美好留在屬于他們的大婚之夜。 欽天監那幫吃干飯的廢物,連個吉時吉日也測了好些天,他得趕緊將他和薛凝的婚期盡快定下來。 他眸色暗沉,盯著脖頸處的紅痕,心里再次竄起了一團欲/火。 他想抱著她,想瘋狂親她。 薛雁見他眸色深深,一直盯著自己,趕緊攏緊衣裙,側身對著他。 薛雁一面同他周旋,一面偷藏了簪子,心想不能再同他呆在這假山洞中,她趁霍鈺松開手,放松警惕之時,她猛地推了他一把。 霍鈺的身體撞在洞里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塊上。身上好幾處都被那石塊劃傷,霍鈺下意識便要出手反擊,但他還是控制自己不去傷害她,反手擊在石壁上,頓時碎石紛落,掌心血rou模糊。 “抱歉?!毖ρ阒且幌伦驳煤芴?,手傷的很重。但她當下也來不及多想,只想盡快擺脫了他逃出去。 倘若再等他狂癥大發,她便再想走也來不及了。 薛雁不顧一切跑出山洞,卻突然被他一只手攔腰抱住,又將她撈了回來。 薛雁情急之下,將手中的簪子刺進了他的手背。 霍鈺本可躲開,卻并未避讓挪動分毫,任那簪子插在手背上,低聲道:“有人來了?!?/br> 習武之人比常人對周遭的感知更加敏銳,盡管外面仍在下著大雨,霍鈺也聽到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又意有所指的看向薛雁身上凌亂的衣衫。 薛雁也知倘若此刻不顧一切跑出去,那些人必定會發現假山中藏了人,被人發現她衣衫不整和名陌生男子躲在假山洞中,她的名聲便全毀了。 薛雁不敢再動,心弦繃得緊緊的,任那有力的手臂將自己擁在懷中,只聽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小姐,都找過了,這里沒人?!?/br> 外面的那些人好像在找什么人。 好在此刻外面漆黑一片,又下著大雨,那些人提著燈籠尋人,燈籠的火光忽明忽滅,沒多久便被雨水澆滅,連路都看不清,哪里還能在這漆黑的雨夜里尋到什么人呢! 雨聲太大,薛雁沒聽清那前來尋人的小姐對下人到底說了什么,只聽得腳步聲漸漸遠去,那些人已經走遠了。 但她感受到霍老板胸膛越來越燙,那灼人的溫度表明他的藥效就要發作了。 薛雁趁他不注意,突然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果然他疼得一縮,薛雁趁他松手,掙脫他的掌控,趕緊跑入雨中。 她拼命往外逃,生怕他再狂性大發,再將自己捉回去。 但又想著那男子的力氣大她數倍,那雙有力的大掌滿是繭子,倘若他追來,她如何逃得掉。 好在這假山附近有一處園子,正值夏末,花木葳蕤,有一大片芍藥叢,她去而折返,藏身在茂密的芍藥花中。伏低身子,大氣也不敢出。 心想只等那男子出了山洞,找不到她,自然便會離開。 果然,不一會兒,便見那男子腳步踉蹌追出了山洞,這時,一道閃電劈空而下,男子一把將扎在手背上的銀簪拔下,將簪子用帕子裹住收在懷中,她心頭震驚,方才逃得匆忙,竟然忘了將簪子拿走,竟然留了這樣大一個把柄在他手上。 可她好不容易逃出去,若再回去,便是羊入虎口,只得再找機會要回簪子,心想今日這霍老板前來為二表哥賀壽,二表哥必然知曉他是哪位王爺。只要知道他到底是何人,要回簪子也不難。 辛榮匆匆尋來,跪在霍鈺的面前,“屬下來遲,罪該萬死,還請殿下責罰?!?/br> 霍鈺問道:“你方才可曾見到什么人?” 辛榮搖了搖頭。 薛雁以為辛榮正在找自己,已嚇出了一身冷汗,雨水不住地從她頭頸澆下,雨水模糊了視線,她甚至不敢將身子挪動一寸,生怕弄出一絲響動,引來了面前的主仆兩人。 霍鈺突然看向薛雁藏身的方向,那雙通紅的眼神,好似嗜血的野獸,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薛雁再往花叢中縮了縮,在內心祈禱,一定不要被他發現。 只聽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她是本王的王妃,她逃不掉的?!?/br> 薛雁尤覺耳畔一聲驚雷炸響,他竟喚她王妃。 他將自己認成了jiejie,而jiejie被賜婚寧王,jiejie便是寧王妃。 原來霍老板便是寧王。 辛榮的話無疑再給了薛雁迎頭一擊,薛雁頓覺手腳冰涼,天旋地轉,方才與她在山洞中的男子竟然是jiejie的未婚夫君,她不禁感到一陣陣手腳發軟。 卻聽辛榮繼續說道:“寧王殿下,屬下已查明有人在您的酒中下了情藥,另外還發現其中摻雜了少量的可使人發狂的藥物?!?/br> 薛雁頓覺一陣陣后怕,寧王中了情藥,又將她當成了jiejie,倘若方才她跑得慢了,只怕已經被寧王強要了身子。 但那支銀簪還在寧王的手上,這該如何是好! 倘若被他發現今夜和他在假山中的不是jiejie,查到這支銀簪的來歷懷疑到她的身上,若是讓他知道那日在玉桂坊的也是她。 這可糟了。 第12章 不知過了多久,薛雁蹲得腿都麻了,終于等到寧王走了,這時雨也漸漸小了,薛雁拖著疲憊的身體從花叢中走出來。 今夜發生的事太多,她感到心亂如麻,頭痛欲裂,許是在雨中淋了大半個時辰,四肢冰冷,頭重腳輕,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薛雁再次蘇醒已是第二天天亮了,她覺得頭暈腦漲,全身疼得快要散架,尤其是后背,被假山洞中尖銳的石塊磨破了肌膚,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驚動任何人,更不敢將自己如何受傷之事透露半句。 她摸了摸唇,好在唇上已不似昨夜那般紅腫疼痛。 沒想到寧王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回想起昨夜,他那般霸道強勢的吻住她的唇,唇齒相貼的吮吸,似急風驟雨,強勢掠奪。 她趕緊捂住唇瓣,看著鏡中鎖骨上的紅痕,覺得心煩意亂,那是她初吻,沒想到竟被姐夫奪了去,為何自己如此倒霉,偏偏一再遇見他。 “二小姐終于醒了,昨夜奴婢可擔心死了!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將琴交給了嵐兒小姐,再叮囑讓她轉交給謝二公子,等到奴婢再折回尋二小姐,小姐卻不見了。奴婢尋遍了謝府都不見人,但好在二小姐自己回到了馬車,奴婢見您渾身濕透,身上還裹著一件男子的披風,額頭熱得guntang,奴婢嚇壞了?!?/br> 薛雁淋雨后著涼染了風寒,腦子燒得昏昏沉沉的,但她清楚地記得昨夜自己并未出得謝家,最后又怎會暈倒在馬車里,到底會是誰幫了她? “昨晚可有人發現我不見了?” 福寶搖了搖頭,“沒有?!?/br> 薛雁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福寶突然又想起一個人來,“奴婢隱約好像看到了趙文軒的背影,不過也可能是奴婢看錯了,當時雨下得實在太大了,像是起了一層濃霧,奴婢隱約只見到那穿青衫的公子的背影,顧不得追上去詢問。又見您燒得guntang,奴婢擔心您,便趕緊回府尋郎中為您診治?!?/br> 福寶以手貼在薛雁的額頭,“好在喝了藥,高燒退了。都怪奴婢不好,忘了二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不識路?!?/br> 薛雁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沒事了。不過,昨夜你看到趙文軒之事不可對旁人說起?!?/br> 薛雁心想必定是趙文軒發現了她暈倒,便將她送回了馬車,又擔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損她的清譽,這才悄悄離去。 趙文軒真是個好人。 福寶點了點頭,似又想起一事,“不過奴婢聽說趙小姐也病了。難道她也和二小姐一樣,是淋了雨著涼了嗎?那趙小姐身為尚衣局女官,平日恪盡職守,從未請過假,這次竟然接連告假三日,看來她真的病得很嚴重?!?/br> 薛雁隨口問了一句,“是趙文軒的meimei趙文婕嗎?” “正是,聽說昨夜她也去了謝府為二公子祝壽,今日便病得下不了床。這謝府莫不是有什么東西沖撞了她和二小姐吧?” 原來趙文婕昨夜也去了謝府,據薛雁所知,往日趙文婕和謝府并無來往,她去趙府做什么? 還有寧王昨夜也去了謝府。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所關聯? 自從武德候戰死,謝府早已不復當年的榮光。謝玉琦才能平庸,武藝更是平平,又不得皇上重用,如今的謝侯爺只空有爵位,并無一官半職,幾位皇子不會想要與謝家結交,寧王有戰神之名,趙家若不是為了結交謝玉琦,便是沖著寧王而來。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