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世子他蓄謀已久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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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伸手接過陸昭昭遞過來的帕子,包裹在安王尚在流血的手臂上,她第一次覺得他二皇兄是這般惡毒之人。 “皇兄,他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啊……”安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今日若不是嘉衍和謝璟來的及時,他和皇兄怕是兇多吉少了,真是好計謀啊,可惜沒得逞。 這個他是誰,不必明說在場的眾人心中無一不清楚,畢竟這皇位之爭歷朝歷代皆是你死我活。 太子看著他的手臂有些著急的說道:“四弟,這件事交給我,咱們先回去讓太醫給你看看傷,莫要落下病根才是?!?/br> 安王回身瞧了眼倒在地上的兩只猛虎,眼神中帶著戲謔道:“皇兄,這可是咱們的戰利品,把它們帶回去讓他好好瞧瞧?!?/br> 太子點點頭,謝璟開口道:“殿下,你們先走吧,我讓人來抬?!?/br> 嘉寧連忙上前扶著安王,聲音哽咽的問道:“皇兄,是不是很疼啊……” 她們兄妹雖然平時總是吵吵嚷嚷的,但感情卻是極好的,安王抬手幫她抹了把眼淚哭笑不得的說道:“都是成親的人了,怎么還像小時候般愛哭?!?/br> 沈嘉衍摟著身旁的人柔聲問道:“昭昭,是不是嚇到了?!?/br> 方才他本來在教昭昭騎馬,卻聽到有猛獸的嘶吼聲,他不放心將她留在原地,只能帶上她一起趕過去,若是他和謝璟再晚來一步,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還好?!彼p聲說道,只是有些感慨,原來這皇權富貴的表面下卻是暗藏殺機,盡管是親兄弟也不例外,富貴迷人眼,權勢惑人心啊。 營帳處,天色愈發暗沉,兒郎們都陸陸續續的帶著自己的獵物回了營地,卻不見太子和安王的身影,溫皇后不禁有些心慌,“圣上,太子和老四還沒回來,讓人去尋尋吧?!?/br> “皇后娘娘,嘉寧公主和駙馬還有沈世子夫婦也尚未回來?!被屎笊砼缘拇髮m女低聲說道。 “什么!” 啟帝聞言也不免有些擔憂,起身握了握溫皇后的手安撫道:“莫急,朕這就派人去尋他們?!?/br> 二皇子站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勾起唇角,如今去尋,怕是連他們的尸骨都尋不到了,他可是特意叮囑張副將讓他將那兩只猛虎好好餓上幾天的。 只是還沒等他得意夠,便聽見營帳外有人喊道:“太子殿下和安王殿下回來了!” 他頓時臉色一沉,竟然在啟帝之前沖了出去,待看清安穩站在營帳外的兩人時,他險些沒站穩,這怎么可能! “二皇兄,你見到我和皇兄怎么是這般表情,是我們不應該出現在這嗎?”安王見他明顯有些發怔的模樣笑著開口,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森寒至極。 還不等二皇子應聲,啟帝和溫皇后也從營帳內走出來,溫皇后一眼便瞧見安王手臂處的血跡,她連忙吩咐道:“快傳太醫!”隨即上前問道:“穆兒,這是怎么弄的……” 啟帝自然也注意到了,再想到方才老二的反應,他似乎心中有了某種猜想,沉聲問道:“太子,老四,你們這是怎么了?” “秉父皇,兒臣與四弟狩獵之時遇到了兩只猛虎”說到此他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面色明顯有幾分不自在的二皇子,繼續道:“幸而嘉衍和謝璟來的及時,才無性命之憂?!?/br> “猛虎?這鐘靈山怎么會有猛虎?”圍觀的眾人不禁有些疑惑。 啟帝慢慢握緊了拳頭,連聲咳了幾下,淑妃上前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圣上,太子和安王如今又沒什么大事,您就不要擔心了,當心傷了身子?!?/br> 啟帝冷眼看向她,這么多年她依舊不知半分悔改,“淑妃孫氏,言行無狀,即日起降為昭儀?!?/br> 淑昭儀聞言有些不敢置信,她不過說了句話就被降位了,圣上這是半分不顧及她們孫家了嗎?她抬眼看向皇后有些求情的意味,但溫皇后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她貴為皇后,理應幫圣上管理六宮,母儀天下,但她也不是圣人,不會對想害她孩子的人有半分心軟。 “皇后娘娘,太醫來了?!?/br> 啟帝轉頭瞧了他們母子一眼,隨即開口道:“老四,讓太醫給你好好瞧瞧,今日之事朕定會徹查的?!?/br> “兒臣多謝父皇?!卑餐豕硇卸Y,然后起身隨太醫進了帳子,皇后也連忙跟了進去。 太醫先是仔細查看了他手臂上的傷口,然后俯身把脈,過了半晌太醫起身行禮道:“圣上,皇后娘娘請放心,安王殿下只是受了外傷,內里并無大礙,只需好好上藥,幾日后便可痊愈?!?/br> 溫皇后和啟帝這才放下心來,吩咐太醫下去開藥了,安王隨意道:“父皇,母后,放心吧,兒臣自幼便磕磕碰碰的,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的?!?/br>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這么大的口子怎么能叫小傷啊?!睖鼗屎罂粗茄芰艿膫谥挥X得揪心的疼,她在外是冷靜自持的皇后,可在內她也只是個疼愛孩子的母親啊。今日之事,明顯是有人設計,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能不怨。 “皇后,此事朕定會給你們個交代的?!眴⒌鄞丝讨挥X得后怕無比。 第172章 奪嫡 往年狩獵之時,眾人皆會在鐘靈山宿上一晚,今年也不例外。太子和安王前后腳從主帳出來。 “四弟,今日多謝了?!碧佑行├⒕?,他這做兄長的危難之時護不住弟弟,還得讓弟弟來救他。 安王轉頭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輕笑道:“皇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矯情了,你我可是親兄弟,從小到大都是你護著我,今日我也算是出息了,有機會能護皇兄一回?!?/br> 太子低頭看向他的胳膊叮囑道:“你切記回去莫要沾水,太醫給你開的藥也得按時服用?!?/br> 安王揚了揚手中的藥包笑道:“放心吧,我這就回府,到時自然就有人給我換藥了?!?/br> 太子聞言一愣,隨即開口道輕斥道:“胡鬧什么,如今天色都快暗了,你手臂上還有傷,騎馬回京城少說也得一個多時辰,你身子如何能吃的消?!?/br> “皇兄,阿瑜有身孕了,她自己在府里我不放心,今晚我若是不回去怕是要徹夜難眠了?!碧岬疥懻谚?,安王眼底染上了一抹柔情,他說的毫不避諱。 他聞言微微有些發怔,身為太子自小便被教導不可專情于一人,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貌似他心底也藏了個人…… “皇兄,我走了啊,父皇若是要責罰我話你可得替我求情啊?!卑餐踹呎f邊朝著馬場走去,他的阿瑜還在家中等他呢。 安王府,陸昭瑜坐在小榻上摸著尚未凸起的小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坐在一旁的白側妃輕聲問道:“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帶著笑意說道:“沒事?!?/br> 梁側妃眼神不善的看向她的肚子,前些日子她的父親同她說想讓家中庶妹進府陪她幾日。呵,真是可笑,明明就是見她入府多年尚未有子嗣便想著換著女兒來攀附,可王爺從未碰過她,她如何能有孕! 也罷,她那位庶妹從小便是個沒腦子的,自己隨意挑撥幾句她定會上鉤的,屆時她坐收漁翁之利也說不準。 她起身福身道:“王妃,妾身有一請求,還望您能應允?!?/br> 陸昭瑜微微蹙起眉頭,這梁氏才解了禁足沒幾日,這便又開始作妖了,她抬手揉了揉額角無奈問道:“說吧?!?/br> “妾身自入府后,便與家人聚少離多,妾身幼時與家中meimei關系甚好,所以想請王妃應允家中meimei能入府陪妾身小住幾日?!?/br> 陸昭瑜聞言輕笑,這梁將軍的算盤打得也太不避人了些,眼瞧著一個女兒不得寵便想再送一個進來。這梁側妃也是奇怪,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父親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還答應那便是不懷好意,若是換做以往也就罷了,可如今她懷著身孕,容淵也還小,容不得半分閃失,她淡聲道:“梁側妃,你meimei是待嫁之身,無名無分的入王府這于理不合,我不能應你?!?/br> “王妃,妾身……” “王妃,王爺回來了?!卑⒄湓陂T外福身道。 陸昭瑜臉上不禁露出溫柔的笑意,她剛起身安王便快步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盒糕點,旁若無人的說道:“阿瑜,這是你最喜歡的那家鋪子的,我早上特意讓他們留出來的,你快嘗嘗?!?/br> “王爺,王妃,妾身告退了?!卑讉儒R趣的福身退了下去,梁側妃自然也沒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得不甘心的福身離開。 安王穿了一身黑色衣裳,所以陸昭瑜并未看得出有血跡,但是當他靠近時,卻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著藥味,她顧不得其他連焦急的問道:“你是受傷了嗎?傷哪了啊?” 安王笑得有些得意,他媳婦果然是最心疼他的,不過她如今懷著身孕,他可不敢讓她擔驚受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阿瑜,你別擔心,只是手臂受了些小傷而已?!?/br> “你把衣裳脫了讓我瞧瞧……” “阿瑜,平日里你要是也這般主動該多好?!卑餐跻桓庇懘虻哪?,嬉皮笑臉的說道。 “戚穆!你在胡鬧什么!”陸昭瑜此刻又急又氣,眼眶泛紅的喊道。 安王見她真的生氣了,急忙彎腰哄道:“阿瑜,我錯了,你別生氣了?!边呎f著邊抬手解開衣扣,想來是因為他趕回來太急了些,只見原本包扎好的傷口隱隱有些崩裂,紗布上隱隱滲出些許血跡。 “戚穆,都傷成這樣了,你同我說是小傷?”陸昭瑜又生氣又心疼,眼窩里含著淚兒,聲音里隱隱有些哽咽。 “阿瑜,你別哭啊,這傷只是看著嚴重些,其實一點都不疼的……”平日里對著旁人不茍言笑的安王殿下,如今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閉嘴,把衣服脫掉,我給你上藥?!标懻谚ぁ皟窗桶汀钡恼f著,轉身拿來傷藥和干凈的布,換藥的動作卻是極輕柔的,她聳聳鼻子輕聲問道:“怎么弄傷的?” 他低聲道:“今日狩獵之時,我和皇兄的馬匹受了驚闖入了深山之中,遇到兩只猛虎,不小心被它抓了一下?!?/br> 陸昭瑜包扎的手一頓,戚穆的那匹馬兒,是陪著他上過戰場的,若是沒有外物刺激,是絕對不會輕易受驚的。再者那鐘靈山常年都有人看管,怎會有老虎這種猛獸呢?她微微抬起頭凝重的問道:“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他抬手握了握她的手輕聲道:“阿瑜,這些日子京城怕是難以太平了,今日父皇降淑妃為昭儀,我怕他是要狗急跳墻了?!?/br> 陸昭瑜頓了下低聲說道:“那你可千萬要當心些,還有皇宮里定要加強守衛?!?/br> 他輕輕的摸著她的小腹,語氣溫柔,“阿瑜,你安心在府里養胎,我定會護你和容淵平安的?!?/br> 陸昭瑜被他擁入懷中,這歷朝歷代的奪嫡之爭都是慘烈至極的,為了那至高無上的皇位,弒父殺君,骨rou相殘。原以為圣上寬仁,太子德高望重,他們兄友弟恭,可沒想到這一日終究還是來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呢喃道:“戚穆,你定要平平安安的?!?/br> “阿瑜,我答應過你要同你白頭偕老的……” 第173章 殺意 出了這樣的事,誰也沒有心思再把酒言歡,匆匆的烤了些吃食便各自回了營帳。 沈嘉衍回去的時候陸昭昭正側臥在床榻上睡著,琉璃和珍珠守在她身旁,見他回來了二人福身退了出去。他將烤的焦香酥脆的兔子放到桌上,又將沾染寒氣的外裳脫掉放到一旁,才坐到她身旁俯身親昵的吻了吻她的臉頰,輕聲道:“昭昭,我回來了?!?/br> “唔……給我帶好吃的了嗎?”陸昭昭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著。 “帶了你最喜歡的烤兔子?!彼Z氣輕柔,伸手將她抱進懷里,讓她靠在他的胸前。 烤兔子的香氣傳了過來,她聳聳鼻子睜開眼睛,沈嘉衍輕笑著拿過烤兔子撕下一小塊遞到她唇邊,她張口接住慢慢的嚼著。二人就這么慢慢的吃完了一只烤兔子,他起身拿起沾過水的手帕自然的幫她擦干凈手指。 陸昭昭抬頭看見他那極溫柔的神情不禁輕笑出聲,他微微低頭吻在她的唇角輕聲道:“笑什么呢?” 她抬手摟在他的腰間,低笑道:“我是在想我怎么這般好福氣,能嫁給沈世子這般既貌美又溫柔的郎君?!?/br> 沈嘉衍嘴角微微上揚,將她牢牢的擁入懷中,“昭昭,娶你是我此生最開心之事,我曾想過哪怕你只是因為我的容貌才愿意嫁給我,我也心甘情愿,我非你不可?!?/br>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里酸酸的,他低頭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聲叮囑著,“昭昭,近來朝堂上怕是會不太平,我不在你身邊時,無論去哪都要帶上墨寒和墨江?!?/br> 他雖未明言,但她心中卻已有數,今日之事明顯就是二皇子動的手腳,這儲位之爭終究還是來了,她輕輕點點頭窩在他的懷里擔憂的說道:“你一定要萬分當心?!?/br> 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撫道:“昭昭,你放心?!?/br> 二皇子的營帳在離主帳極其偏遠之地,此時營帳內,二皇子面目猙獰至極,起身踹向張副將厲聲問道:“這便是你說的萬無一失?太子和老四不僅平安回來了,還將那兩只畜生也帶了回來,這叫什么?這叫—人贓并獲!” 張副將捂著肚子起身道:“二殿下,此事是屬下失職,既然圣上已經對您起了疑心,咱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二皇子猛的抬頭看向攥住他的衣領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弒君殺父!” “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此事圣上心中怕是已經有數,謀害儲君如同謀逆是大罪,若是您此刻心慈手軟,等著您的便是剝爵殺頭,您如今可不是一個人啊,您身上還系著孫家全族的性命啊……” 二皇子握緊了拳頭不免有些猶豫,自小他便知道他的母妃不得父皇寵愛,他也知道自己無緣那太子之位,可他就是不甘心,總想著要去爭一爭??伤吘故亲约旱挠H生父親啊…… “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一想?!倍首尤嗔巳囝~角道。 “殿下,還請您早做決斷……” “誰在外面!” 二皇子聞聲立刻沖了出去,他一把抓住正要跑的蕭雨婷,將她拽進帳內面容陰鷙的問道:“你在外面做什么?” 蕭雨婷并不傻,她方才在帳外聽到了他的聲音,二殿下這個是要造反啊……她溫柔一笑道:“殿下,妾身只是來給您送糕點的,妾身什么都沒聽見?!?/br> 二皇子瞇了瞇眼睛開口道:“蕭雨婷,不要在這同本殿耍什么小心思,你不過是我府上的一個侍妾罷了,弄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般容易,便是你們武順伯府都得跟著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