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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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話,以往他們經常發生,只是沒有叫老婦人聽見罷了。 可今日,老婦人也過世了。 做弟弟的不甘心:別是你藏起來了,母親最是疼你了! 你好意思說母親疼我么?你自己呢?一輩子不上進,母親為了你,沒少cao心。一門一家子沒少吃母親的。如今她人過身了,你還好意思要什么寶貝? 老婦人聽著兩個兒子吵鬧,嘆口氣:我哪有什么寶貝當年的嫁妝,也不過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罷了。 她看著那兩個也已經老了的兒子吵鬧了半天,又看著他們一起抹淚。 又看著,也老了的兒媳婦們過來勸解。 看著懂事的孫子們安撫。 老婦人笑了笑,似乎是很滿意了。 確實沒什么不滿意,兄弟爭執了幾句,便也想起過世的母親,悲傷比財富重要。 這一家在燕京城,不算什么絕頂好人家,可也確實沒有太多齷齪事。 三娘與薛沖一起,進了老婦人生前的屋子。 那里陳設還一如從前,只是處處掛白。 你一生漫長,卻唯獨思念你的父親。這樣的執念,也是少有。 我這一生母親改嫁后過的很好,又生了一兒一女。繼父一家縱然不在意我,可對她極好。她也是壽終正寢,臨終有我們陪伴。繼父都在她后頭了。 我的夫君,我們是父母之命,雖然沒有什么琴瑟和鳴的關系,卻也和睦。他走得早,我對他也委實沒有什么念想。我自己生的兩個兒子,一個高官厚祿,一個雖然不爭氣些,卻也知道兄友弟恭。兒媳婦們,都是好性子的。孫子也很爭氣。 可唯有我的親爹,他消失的突然,我怎么也忘不掉,他最后見我的時候,還說回來給我買畫布做衣裳,卻再也沒回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七十多年了,我真是忘不掉啊。 在這世上,我是他唯一的骨血,若是我都不念著他,他該如何是好?若有尸骨,如何回鄉?若有魂魄,如何往生? 三娘笑了笑,卻走了幾步從多寶閣上,拿起一個紫砂壺。 那是一個尋常至極的紫砂壺。 甚至普通到與這個宅院格格不入。 第98章 親情 上頭雕刻著一叢蘭花,雕工也一般。 總之就是一個街邊幾個銅板就能買到的東西。 卻放在這里,束之高閣,像是一個貴重的東西,看得出,主人很重視它。 只是可惜,重視它的主人,也已經去世了。 有的時候,親情是凡人最看重的東西,可有的時候,凡人又肆意踐踏親情。 三娘對著那茶壺輕輕揮手,就只見那灰撲撲的紫砂壺發出一種淺淡的熒光。 然后漸漸的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形從那茶壺上冒出來。 站在當地。 約莫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倒不算多好看,可一雙眼生的溫柔。 老婦人許久后才往前走了一步:爹? 那男人過了好久好久才看她:小胖妞? 真是爹?爹你去哪里了?老婦人忽然大哭起來,像是一個孩子。 只怕是,她一輩子都沒這樣哭過,因為這樣,哭的太不像是一個貴族女子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能冷靜說話。 男人笑了笑,眼神閃爍:我也不知我怎么會在這里,只是一直都在,陪著你長大,陪著你出嫁,如今你都已經去世了。過去好久了。 老婦人哭過之后就是笑:我找了一輩子,總算找到了。爹,如今我們可以一起走了。我再也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男人笑了笑,在她那花白的頭頂摸了幾下,像是想起當年那個缺牙的小丫頭一般。 三娘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帶著笑看著這一幕。 薛沖也只是靜靜的牽著她的手。 總算那父女倆安靜了下來,過來拜謝:多謝大人。 三娘笑了笑:沒有了執念,便隨我走吧。 說著,拿起了紫砂壺,帶著他們穿出了這府邸,重新回到無味館去了。 身后,聽著有個丫頭說:是真的,我真看見有一陣白光來著! 又過了好一會,這家老兄弟兩個過來,找了一圈,只確定架子上,少了個紫砂壺。 那個紫砂壺,他們都記得。 那是母親一件愛物。 據說是陪嫁過來的,真的只是個尋常紫砂壺??伤惠呑佣疾簧岬脕G掉。 母親說過,那是她爹的東西。是我們親外公的東西。六十多的兒子忽然大哭起來:娘,是我不孝,是我不孝,我忘記了給您把紫砂壺帶去。勞煩您老人家親自來取了。 二兒子也哭起來:娘啊,您拿走了自己的愛物,就安心吧。兒子們都念著您呢 對于辦喪事的米家來說,這是個插曲。 而老婦人已經不再眷戀人間的一切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 無味館后院中,三娘笑了笑:來,就叫我送你們一程吧。 她回頭看薛沖:小將軍不能去哦。 lt;a href= title=菜汪汪 target=_blankgt;菜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