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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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倍亲觽鱽硪魂囸囸I感,整個上午都在斗智斗勇,居然忘記了自己半口飯都沒吃這回事。 “餓了吧,我讓翠果給你備些吃食過來,你就安心在房里待著,到了傍晚,我讓小六跟你過去時花樓?!笔|娘說完,出了房門。 “有勞了?!?/br> 冉繁殷盯著房門關上,聽到腳步聲遠去,才把左腳上的鞋脫掉,從里面倒出來一塊東西,原來是寧淞霧交給她的魚符。 身上值錢的首飾都被顧二搜走了,還好事先把魚符藏到了鞋子里。 * 建康十七年,農歷八月初五,中午,平陽縣衙署外。 “勞煩兄臺前去通報一聲,就說重洲郡太守寧淞霧有事求見縣丞?!睂庝领F滿身血跡,披頭散發,看著極其狼狽。 衙役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滿身泥濘的瘦弱男子,發出一聲輕笑:“就你,還重州郡太守?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別擋道?!?/br> “你們縣令盧進算起來還是我同期,你只需進去報我名諱即可?!?/br> 衙役一臉鄙夷:“你撒謊也用點心,平陽縣一縣只之主,誰人不識,你說你是太守,可有魚符憑證?拿出來讓我瞧瞧?!?/br> “我與表妹走散了,魚符在她身上,你們今日沒有接待,兩個拿著魚符的女子嗎?”寧淞霧眉頭緊鎖,不由得擔憂起來,若是脫險了,按路程最遲午時也該到了,這會兒都未時末了。 “沒有沒有,你莫要胡攪蠻纏,否則大板伺候?!毖靡鄢鹧g的劍柄,抵在寧淞霧受傷的臂膀上,推著她往一旁走。 寧淞霧見衙役不信自己,能夠證明身份的魚符也不在身上,冉繁殷和聞香又下落不明,自己受傷體力早已透支,單憑自己如何能在偌大的平陽縣尋人。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登聞鼓前,手緩緩拿起鼓錘,咬著牙,倒吸了口氣,用力敲擊鼓的中心,只見她滿臉通紅,汗珠由額頭順著臉頰滴到地上,左臂暗紅的血跡又滲出鮮血。 “咚咚咚”鼓聲震耳欲聾。 衙役迅速跑了過來,罵罵咧咧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這登聞鼓是你能敲的嗎?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么德行。既然你擊了鼓,那我只好公事公辦了?!?/br> 登聞鼓一敲,街上的百姓奔走相告,都往衙門里跑,等著看熱鬧。 平陽縣幾年都聽不到一次登聞鼓響,朝廷明文規定,擊鼓者先延仗三十,因此擊鼓申冤很少見,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誰想挨三十大板子。 盧進:“堂下何人,報上名來?!?/br> 師爺:“放肆,見到縣令大人為何不跪?” 寧淞霧:“在下重州郡太守,正四品,跪八品縣令不合規矩?!?/br> “大人,此人謊話連篇,先是在衙署前胡言亂語,說他是重州太守,又拿不出憑證,還讓我代他通傳大人,后又無故擊鼓,按律應延仗三十大板以儆效尤?!?/br> 盧進質問道:“假冒太守,無故擊鼓,目無法紀,你有幾條命可以活?” “盧大人,當真忘了寧淞霧?”寧淞霧撥開眼前散落的頭發,用袖口擦了擦臉,盯著盧進問道。 “你?真是寧淞霧?”盧進走下案前,來到寧淞霧跟前,仔細盯著眼前人,是他沒錯。 去年秋闈放榜之時,盧進與寧淞霧見過一面,兩人名字都在那金榜尾部,他第九十九名,寧淞霧第一百名。 那日寧淞霧盯著金榜末尾的名字傻樂,嘴里念叨著“真好,得償所愿?!贝撕蟛艔膭e人口中得知原來他就是大司馬的獨子寧淞霧。 同樣都是三甲末等,人家出身高門,封了四品官職,而自己寒門出身,僅安排了個八品芝麻官。 “哎喲,寧大人快請坐,下官真是有眼無珠,您這是何故???怎會淪落至此?!北R進趕緊攙扶著寧淞霧坐下,大司馬的兒子他可得罪不起。 “此事說來話長,本官奉命攜家眷歸京,途中遇匪與表妹走散了,煩請盧大人助我一臂之力?!睂庝领F示意盧進一邊說話,以兩人能聽殷的音量大致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盧進點頭哈腰:“那是自然,為寧大人排憂解難是下官職責之所在,寧大人一路舟車勞頓,先到內堂休息,換身干凈衣裳?!?/br> “一場誤會,大伙兒都散了吧?!毖靡蹖χ鴩^的百姓說道。 盧進呵斥道:“愣著干嘛,趕緊去請最好的郎中過來,給寧大人醫治?!彼抉R大人的獨子可得好好伺候著,日后升遷還得儀仗他。 又吩咐一旁的衙役:“還有你,去備著殷淡的吃食過來?!?/br> 他拿著畫師根據寧淞霧描述所畫的畫像,吩咐底下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畫中人。 郎中查看了寧淞霧的傷勢,左上臂為皮外傷,刀口不深,按時服藥,避免碰到傷口不日便可結痂愈合,右手筋骨扭到了,好在沒有骨折,用藥膏推拿幾次即可好轉。 寧淞霧謝絕郎中上藥,堅持自己敷藥。 屋內,桌上擺放著草藥膏和繃帶,瞥了一眼一使勁就酸痛無比的右手,嘆了口氣,這傷得不同邊,上藥是門技術活。 她礙于身份特殊,無法讓別人幫忙,只見她硬著頭皮,咬牙切齒,右手艱難朝碗中挖了一坨藥膏,涂在左上臂的傷口處,綁繃帶時用牙配合右手,耗費了半個多時辰才處理好。 此時她早已滿頭大汗,嗅了嗅身上一股酸臭味,看著桌上疊放整齊的衣物發了愁,有些后悔回絕了盧進派來伺候的下人,如今事事要靠自己確實有點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