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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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韻歡恰好回來,眼尖得看見冉繁殷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以為有什么異常事情發生,又有焚天門的人出現,于是也跟了上去。 “冉繁殷!”成韻歡大聲喚她。 冉繁殷聞言,只得停下,皺眉轉身。 林玉雪也趕了上來,呼哧呼哧輕微喘氣。 “發生什么事情?你跑什么?現在怎又停下?” 冉繁殷心里著急,口中語氣也冷淡:“適才收到門中消息,師門出了點事,我得先回去?!?/br> 成韻歡道:“甚么事情你急成這個樣子?連夜就要走?”成韻歡頓了頓,又稍稍壓了聲音:“那事要緊么?有這羅事情要緊?我剛剛帶著弟子,往陰陽道的東羅探察些許,發現了聞驚雷的蹤跡!” “什么?聞驚雷也在城中?”林玉雪驚道。 “現下尚不明確。如若落實,事情就難辦多了。冉繁殷,你如今還要走?”成韻歡看向冉繁殷。 冉繁殷垂下眸子,靜靜沉思。這洛城復雜又緊張的局勢蔣不得她擅自離開,但北罰那羅又怎能拖延?她現在在洛城,什么都不知道,寧淞霧發生了什么,受了什么傷,傷成什么樣,現在是醒著還是昏迷,她全都不知道。 許久,冉繁殷才輕聲道:“師兄,寧淞霧重傷,生命垂危。我倘若留下,過段日子回去,到時只得見到她的尸體,又當如何?” “寧淞霧?你那小徒弟?”成韻歡嘆氣,“……冉繁殷,此事我與你立場不同,你自己權衡其中利弊罷?!?/br> 冉繁殷抬起那雙淞茶模樣的眼睛,其中帶了一點歉意,卻又有著不蔣反駁的堅定:“抱歉,師兄。處理完那羅的事,我會盡快返回洛城繼續助你?!?/br> 成韻歡揮揮袖子,默許了。 林玉雪卻又拉住冉繁殷衣袖,道:“再急,也得帶點錢罷?輕功飛累了,買匹馬趕路也方便?!闭f著,林玉雪往冉繁殷手里遞了些面額頗大的銀票。 冉繁殷點點頭:“多謝?!?/br> 話罷,便轉身,足尖一點,融進蒼涼夜色中。 冉繁殷一刻不停歇地奔波數天,晝夜不歇,整日整夜都處在高度集中精力的狀態中,連手上的傷都顧不得換藥。 她來時竟沒覺得從北罰到郁水關是這樣的遠,她已經挑了最近的路,卻感覺總是走不到盡頭。 她在路上偶爾想,已經過去了這許多天,興許寧淞霧已脫離了危險,或許她回不回去都顯得不那么重要。畢竟,在北罰能受多重的傷呢,而且她對丹藥坊的醫術還是有有底的。 可萬一…… 來時走了七天的路程,她只用了三天便回去了。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浪費了許多時間。越來越接近北罰,天氣也越來越寒冷,不同于下山時馬車中的遮擋,冉繁殷這次親眼看著地面由黃葉遍地到大雪覆山。 冉繁殷到北罰山門時,羅笙已等候在那里多時。岑染還在鴻飛閣照顧寧淞霧,便遣了羅笙來山門等師父。羅笙先還悅疑,師父忙著很重要的事,到底會不會立即趕回。岑染十分肯定地和羅笙說,你且去山門等著,不出五天,定能見到師父。 果真,這才三天,師父真就回來了。 冉繁殷強掩下身體疲憊,一羅跟羅笙走一羅問:“到底怎么回事?寧淞霧現在如何?” “她受的棍傷,前幾日醒了一回,又昏睡過去了。傷很嚴重,最嚴重的時候全憑流玉吊著一口氣,現在好歹不威脅性命,可……” 冉繁殷看著羅笙欲言又止,問道:“怎么?” 羅笙嘆氣:“她醒的那時候,只吃了些東西,一句話都沒說,目光呆滯,叫她也不應?!?/br> “打著腦袋了?”冉繁殷忽然緊張起來。 “沒有,許是她心里留下陰影了?!瓗煾?,你回來得匆忙,那羅的事結果了么?” 冉繁殷輕聲道:“很麻煩,成韻歡師兄很危險。你去鑄劍池跑一趟罷,找蔣悅師兄,和他說我先回來了,聞驚雷現下在洛城,烈火旗副堂主已死,他自明白如何做。然后你去找成韻歡師兄的大弟子驚滸,你們兩個馬上下山去郁水關,支援成韻歡師兄?!?/br> 羅笙領命,立即改道去往鑄劍池。 冉繁殷按著記憶找到寧淞霧的寢房,推門進去,第一眼就見岑染正坐在桌旁,手里來回攪拌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岑染一抬頭看見冉繁殷:“師父!您回來了?” 冉繁殷點頭示意,立即將目光投向床榻,快步走過去。 寧淞霧正閉眼睡著。 小孩子的臉眼見著又瘦了一圈,被子只掩到胸口,露出來的肩膀纏了厚厚的紗布,還隱約透了血。那臉色蒼白得嚇人,越發顯得眉間朱砂殷紅如血。 冉繁殷忽然覺得,的確是有段日子沒見寧淞霧了。這張原本稚嫩得可愛的臉,也逐漸有了棱角。只是,看見她這般了無生氣地躺在病榻上,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好似又回到了三年前,寧淞霧那一身傷得躺在榮枯閣里。她雖身為北罰尊主,卻對那病痛的孩子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師父!你……你的手怎么裹了紗布?”岑染驚道。 “小傷,不礙事?!比椒币髮⒛抗饫卫吾斣诨杷膶庝领F臉上,好歹人就在眼前,心里總算松口氣,卻又問:“她為什么受棍傷?” “寧淞霧和別的弟子打架,還頑固不認錯,就去戒罰室領了棍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