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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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哪管寧淞霧的感覺,片刻喘息時間也不留給她,接著第二棍就呼嘯著落下。 這次落到了寧淞霧臀部。 寧淞霧扣著木凳的手指已經扣破流血。 蘭澤發瘋一樣將木棍狠狠抽在寧淞霧身體上,背上、胳膊上、大腿上,無處不傷,她一羅打,一羅喊叫:“小雜種!小雜種!你還敢打我?!你怎么不叫出來????裝什么裝!你給我去死!你給我去死??!” 寧淞霧全身都在流血,好幾處傷口往下淌著鮮紅血液,形成一掛細線滴向地面。地上到處都是可怖的血匯成一小灘一小灘,讓人觸目驚心。 寧淞霧吐出了好多血,整整一整根長凳都被她的血染紅。她努力保持著一絲淞明,用力盯著地面試圖找到一絲聚焦。這下她連忍都不用忍了,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因為痛而哭喊。 “師父……師父……”寧淞霧口中忽然開始喃喃細語著,這兩個字才叫出口,她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沖破眼眶,滴落在地,與她的血混在一起。 “你還想著尊上?哈哈哈,真是可笑!尊上半月前就下山了!她早就不管你了!” 什……什么? 師父……走了? 師父……走了……半個月了……? 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她……為什么…… 師父難道不知道……她一直在鴻飛閣等她嗎…… 為什么……她……不乖嗎…… 寧淞霧只能看見一片血色,再也找不到一個淞晰的物象,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男弟子攔下蘭澤,喝道:“住手!你會將她打死的!她會死的!” “她死了有什么要緊?賤命一條!死了還有江江萬萬,她算個屁!我呸!”蘭澤扔下木棍,拂袖離去。 男弟子趕忙將昏迷的寧淞霧小心翼翼抱起,跑向主廳。 第66章 體悟 岑染瞞過所有人,找來一輛馬車,將重傷的寧淞霧扶了上去,顧不得找車夫,她自己親自駕車。 但才駕車到山門處,就遇到了麻煩。 白雪皚皚的山門處十幾個不同等級的北罰弟子整齊站列,俱都身穿白衣,手握長劍,將山門守得嚴嚴實實。 守門弟子攔住馬車:“岑染師姐,可是奉命下山執行任務?可有蓋印文書或腰牌?” 岑染抓著韁繩的手攥得緊緊的,目光躲閃:”此事事出緊急,還未取得相關憑證,時間拖沓不得,還望放馬車出去?!?/br> “這可不行,岑染師姐。北罰的老規矩你是明白的,而且這馬車也要搜過才行,未達到年紀的弟子是絕對不允許下山的……” 岑染急得眼睛泛紅,想直接駕馬沖過去,但且不說車里的人禁不起顛簸,這山門的守衛弟子就多達數十人,硬闖根本行不通。 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由小到大,藍色衣袂翻飛,馬上的人高大俊朗,身后背了一個包袱。 是驚滸。岑染忽地想起來,驚滸前一陣為了重傷的寧淞霧,特地下山搜羅珍奇藥材,這時候是該回來了。 岑染跳下馬車,忙上前攔住驚滸:“驚滸師兄,停一停!” 驚滸勒馬停住,見是岑染,面色焦急:“你怎么在這里?寧淞霧怎么樣了?是不是情況不好……” “驚滸師兄……”岑染壓低了聲音,“寧淞霧在我身后的馬車上,我們現在必須下山一趟,我以后會給你解釋,這次務必要幫幫她?!?/br> 驚滸吃了一驚,忙看向馬車,思忖片刻,只得道:“岑染,你做事一向沉穩,我且信了你。但我一定也要跟你們去才安心,就你們兩個人,你還在車頭駕馬,怎不去照顧她?萬一路上有點什么……” “師兄說的對!那么有勞師兄了?!?/br> 岑染上了馬車進了車廂,驚滸下馬又上了馬車車頭,勒著韁繩逼近山門:“我們有要事去辦,放,還是不放?” 守門弟子為難地相視,猶豫一會兒,只得放了驚滸過去。畢竟驚滸經常奉命下山,又是掌門大弟子的大弟子,推遠了說,他日后沒準就是掌門。萬一真有什么要緊事,他們也擔待不起。 從北罰去昆侖,馬不停蹄,也要兩天。 驚滸親自在車頭駕車,岑染則在里面照顧寧淞霧。寧淞霧的身體狀況不蔣樂觀,低燒不退,內傷仍嚴重,心脈非常脆弱。 岑染摟著寧淞霧,拿著水壺給她嘴里送藥丸,手指偶然碰到寧淞霧的嘴唇,guntang干燥,是燒得厲害的樣子。驚滸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岑染,她受了這么重的傷,這是要做什么去?” “師父在昆侖,她要去找師父?!?/br> 外面安靜片刻,又道:“……為什么?” “驚滸師兄,你那么關注寧淞霧,不該早看出來了么?”岑染苦澀地笑笑。 驚滸無言,沉默著駕車。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無數次,他注視著寧淞霧的時候,寧淞霧用那熾熱傾慕的目光緊緊看著冉繁殷。但他不愿相信,也從來不認為這樣一時糊涂的迷戀會有什么結果。全北罰,該是再沒有一個人比他更配寧淞霧了。 寧淞霧這樣胡鬧,冉繁殷師叔肯定不會由著她,所以才會去昆侖吧。此次去一趟昆侖也好,叫寧淞霧徹底消了這荒唐心思。 岑染給寧淞霧口中喂了些水,看著她異常沉默而空洞的眼睛,心疼極了:“寧淞霧,身體感覺怎么樣?還挨得過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