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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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天階的盡頭,一座宏偉大殿中,正襟危坐于高位的白發女人忽地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身體,眉頭微蹙,似是感受到了什么。 坐在一旁管控全局的女人覺察到了異狀,輕聲問:“師妹,可是有什么不適?可以先去休息的,距離典儀開始還有一段時間?!?/br> 白發女人半撐眼睫,手中流光微閃,一把折扇落入手中,她又坐了片刻,點點頭,“本座出去看看,此處就拜托師姐了?!?/br> 折扇并攏被她持在手中,輕輕敲了敲耳后。 她剛剛似乎是,耳鳴了? 耳中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堆她聽得半懂不懂的話,惹得人心煩意亂。不過趁此機會從了無生趣的大殿上溜走,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與此同時,登天階的半山腰上,寧淞霧禱告半天不見一點回應,甚至連風都沒有,頭頂是燒灼的火熱日光,身前是還不知道要走多久的漫長階梯,身后的起點早已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這可真是個很完美的噩夢開頭啊,下一秒是不是臺階上的這些人就要變喪尸來咬我,或者是變成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總之現在肯定是夢,對吧?】 腦海里,方才那段話還在靜靜懸著,似乎是催促她登上臺階,前往那什么登天臺階的盡頭。 登天臺階,這詞兒她怎么有點耳熟啊。 禱告不成,扇自己又沒辦法轉醒,寧淞霧提了口氣開始爬樓梯,橫豎這樓梯總有盡頭,在這兒干站著也不是個辦法,看看爬上去能不能回到現實吧。 她努力爬了二十階,停下喘了幾口氣,回頭一看——不錯!很有精神! 這對她這個每日與床為伴每年最大運動量只有體測的大學生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寧淞霧嘆了口氣,繼續爬樓梯。 【都什么年代了啊,收徒還拿爬樓梯來考驗,難道爬上去就一定強,爬不上去就一定弱嗎?醒的時候唯學歷論,睡著了唯體力論……啊,我現在滾下去能不能醒??!】 頭頂層層疊疊的云端,正饒有興致地端看人們掙扎向上的白發紫衣女人腦海里兀自響起這段話,本還輕提在唇邊的笑忽地消沒,手中折扇又觸了觸耳側。 這次她可以確定不是耳鳴了,確有人在她腦子里講話。 真是奇哉怪也,這群小小凡人之中竟然已經有人掌握了識海傳音的術法嗎?可打眼一看,除卻部分在外門研修過的小弟子,皆是連道途都還沒進入的普通人。 不過這人說的對,她也覺得收徒拿爬樓梯考驗是不對的,太無聊了,下次應該讓這群人打一架才是。 女人輕笑一聲,挽在腦后的白發隨風而動,銀絲在日光下格外晶瑩,悄然給女人勾了一條銀邊。 又端看了片刻,她只覺無趣,方踏云想要離開,階梯處忽地一陣吵鬧,似乎有人墜下去。 若是從此處掉下去恐有性命之憂,女人不敢耽誤按下云頭,掐訣掐了一半,腦海里又響起來了方才那道聲音—— 【老天鵝啊,我只是想了想掉下去能不能醒,你還真讓我掉下去啊,怎么還不醒還不醒還不醒!天啊,我不會要摔死了吧……】 聲音愈發朦朧,離此處也越來越遠,她沒由來地心慌,似有什么珍物就要離開,擾得她愈發煩躁,干脆換了個訣,抬手喚了一只朱雀自云端沖下。 女人飄然落在階上,朱雀便抓著還在顫著的少女飛了上來。 少女瘦瘦小小,墨黑長發皆束在頭頂,額前有些許碎發但不多,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穿著外門弟子的月白長袍,被風割得有些破爛,體內修為淺薄,方才踏入筑基不久。 面上無甚懼意,反而是看著她發呆。 所以,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是這個小姑娘? 朱雀松開長爪,少女被扔到階上,呆呆地坐在原位,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但目光依舊是死死釘在女人的身上,燒灼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老天鵝啊,這么美的嗎!我居然可以夢到這么美的人嗎?!】 圍觀的人在她飄然落于長階后俱俯身叩首,只有這少女目光灼灼,甚至還隱隱約約咽了咽口水。 冉繁殷心下分明,確定了一直絮絮叨叨的人就是眼前少女,輕提唇角,扇尖點了點少女的頭,施然離開。 能聽到又如何?若是爬不上這登天階,她們二人的交集也就限于此處了。 有趣的小家伙,要加油啊。 待女人離開,四下俯身扣首的人才松了口氣,寧淞霧咽了咽口水,提了提還在發麻的胳膊。 她的手腳都僵了,身上也痛,自高空墜落帶來的恐懼感實在是太過震懾人心,哪怕坐在這里緩了這許久,胳膊腿兒尚還木著,動彈不得。 況且,這銀發女人也……美得有點震撼了,銀發紫衣,手中秉著一支金邊白面扇,一雙鳳眼輕泛流光,淡然中蘊著幾分威嚴,輕輕落在她頭頂的扇尖讓她心下微顫,十分驚恐九分訝異。 登天階,銀發女人,金邊扇子…… 這不是她睡前看的那本爛書里才有的東西嗎?! 少女輕咽口水,本就茫落的心里只剩一句話——不可能吧。 幾個人過來攙起她,她回了神,目光逐漸有了焦點,耳側嗡嗡響的雜音變成了一句句完整的話語。 “方才那是冉長老吧?天啊,她居然一直在看著這登天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