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拼夕夕,拼不到
眾人都敏感地感覺到,世子和世子妃不太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世子妃買了個藍顏回來心虛了,最近她好像,在世子面前都心虛氣短了。 不過那個藍顏,或者說藍眼,只在軍營中停了一兩日,就被世子送走了。 嗯,一定是去喂狼了! 任盈盈抱著狗rou長吁短嘆:“你說渠念是不是壞透了?我還給花茶鴛鴦她們看過呢,他就把人送走了……” 而且還是送羊入虎口。 ——渠念把漂亮小弟弟,送給了渠婳。 可憐她辛辛苦苦一場,到頭來給渠婳做了嫁衣裳。 渠念這混蛋! 他還惹她哭了好一場。 本來是感動的……畢竟糖寶是從小被表白到大的,據說高中時候還有男生為她打過架。 但是任盈盈,雖然也被表白過,但是也都是淺嘗輒止。 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的設定,結果突然來了個渠念,直接拋出了深水炸彈。 護國夫人! 她恐慌啊。 但是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然而好景不長,第二天他就得意洋洋地宣告,把美男弟弟送走了。 送走就算了,他竟然送給渠婳。 不知道她和渠婳不對付嗎? 而且那么可憐的弟弟,現在要被渠婳蹂躪,她于心不忍??! 可憐的美弟弟,如果反抗不了,就抱緊大腿吧。 渠婳,也還行吧,總比流離失所,成為奴隸好。 弟弟加油!拿下渠婳,做她最后一個男人! (穆子鈺:想殺了大舅哥怎么辦?) “狗rou啊,”任盈盈聲音小小,“你喜歡這個爸爸嗎?” 狗rou:我喜歡個粑粑! 天天想把他攆走,霸占mama的人,它能喜歡嗎? 更別提,為了接近mama,那人竟然還霸占它的身體。 這簡直都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其實我是有一點點動心的……”任盈盈道,“我可不是為了什么護國夫人啊,我就是覺得,他對我,也太用心了?!?/br> 感情這條路,渠念已經走了99.99%,原本只剩下0.01%,大概以為唾手可得,卻沒想到,他遇到的自己,堪比……拼多多。 任盈盈想到這里,忽然樂不可支。 可憐的渠念。 大概是個抖m? 真同情他??! 任盈盈自娛自樂了一會兒,起來收拾東西。 渠念說,和談基本框架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就像菜市場買菜一樣,你來我往,錙銖必較地討論。 其中涉及到邊境開市等一系列事情。 渠念說,希望上元節之前能談個差不多,然后回邊城。 任盈盈非常想念自己的四個美妾。 就是,就是要是她和渠念好了的話,感覺對不起她們啊。 ——說好的大家一起快樂單身,讓男人見鬼,結果自己先撞了鬼。 心虛。 渠念大概也很忙,所以就每天晚上的時候能過來和她說幾句話。 任盈盈表示這樣挺好的。 她現在,就有一種無法面對的羞臊。 ——人家表白,她號什么喪??! 別人表白時候,都穿得漂漂亮亮,溫情相擁。 “我愛你,dear!” “我也愛你,dear!” 結果到了她這里就變成了—— “我愛你,der!” “嗚嗚嗚……” 她把眼淚鼻涕抹濕了渠念前胸。 想找塊豆腐撞死。 任盈盈每次想到這里就捂臉。 她忍不住咬著筆桿給唐竹筠寫信。 糖寶救命??! 我沒有立場了啊,求罵醒。 我怎么這么物質了啊,他給我求個護國夫人,我就不行了。 對了,順便問問你男人,護國夫人這事作準嗎? 是你男人忽悠渠念的嗎? 要是那樣的話,損人品啊,我要畫圈圈詛咒他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一點兒都沒有懷疑過,是渠念在忽悠她。 渠念說得出的,都做得到,至少對她,從沒有失言過。 任盈盈寫好信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 渠念今日,怎么還沒來? 她還等著渠念給她帶夜宵呢! 最近過年,胖了三斤,干脆破罐子破摔,等開春了再減肥。 想念糖寶的手藝,還有津津……就是到時候,再蹭飯的時候帶著狗rou不說,還得帶個人,嗐。 “盈盈!”渠念匆匆忙忙進來。 門一打開,寒涼的夜風呼啦就貫進來。 這里的冬天,就是這么冷。 “怎么了?”任盈盈站起身來,隱約覺得有事發生。 難道是勒爾泰變卦了? “皇后受傷了?!?/br> 任盈盈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過來抓住渠念的胳膊:“糖寶怎么了?” 渠念一愣,忙道:“不是晉王妃?!?/br> 任盈盈松了口氣。 哦,不好意思。 這幾天總想著晉王當皇帝給自己個護國夫人的事情,剛才還回味了一下,以至于總是代入糖寶做了皇后這件事情。 啊,不對??! 皇后說的是鹿韭? “鹿韭怎么了?” “她自毀容貌,想要離開這里,跟我們回中原?!鼻钫Z氣也有些沉重。 女子容貌多重要。 他沒想到,鹿韭竟然如此剛烈決絕。 “她這是多想不開??!”任盈盈急得跺腳,“帶我去看看她,方便嗎?” “勒爾泰讓人來找我,請你去勸勸皇后?!?/br> 任盈盈:我勸個屁! 我勸她弒君還差不多。 “走走走,趕緊去看看?!?/br> “等等?!鼻罾∪斡?,把她的大衣裳給她披上,“沒有性命之憂,就是……回頭你去看看,能幫上忙就幫,幫不上,對她來說也未必是壞事?!?/br> “我肯定能幫忙?!?/br> 鹿韭是個讓人心疼的姑娘。 勒爾泰看著人模狗樣,非要強迫人家,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 他都做了皇帝,還非得勉強鹿韭。 是不是有??! “嗯,你能幫忙?!?/br> 渠念扶著任盈盈,兩人一起坐馬車往宮里趕去。 “現在,可以了嗎?”鹿韭的臉被包裹著,血跡從白色紗布中滲出來,露出來的嘴唇慘白如紙,對著面色鐵青卻不敢上前的勒爾泰,淡淡開口道。 勒爾泰喉結微動,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克制情緒。 他想說狠話,但是并不敢,雙拳在袖中緊握,死死盯著鹿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