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你放心地死吧
任盈盈擺手:“放心吧,我不出門,我就在府里轉轉?!?/br> 她得去找狗男人! 既然明珠回來了,她現在就想著保命。 她還沒活夠呢,不能死在北夷鐵蹄下。 她抓了幾個下人來問,很快就知道,渠念竟然在他自己的院子里。 這都快兵臨城下了,這人難道一點兒都不緊迫,不需要調兵遣將嗎? 晉王到底為什么相信這樣的水貨??! 渠念除了男色,簡直一無是處好不好。 任盈盈一邊吐槽一邊去找渠念。 渠念正在院子里負手而立,仰頭看天。 任盈盈抬頭看看,萬里無云,什么沒有。 裝什么? 不過想到有求于人,雖然很不相信,但是她還是態度不錯的。 “那個什么,晉王臨走之前,說了萬一北夷打來,該怎么辦嗎?” 渠念道:“沒說。他又不是神,什么都能預測到?!?/br> 竟然沒提?感覺要完蛋。 看著任盈盈的神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從期待變成失望,渠念心中冷哼一聲。 關鍵時候,是不是還得看我? “那,你有辦法嗎?”任盈盈心里想的卻是,萬一呢? 死馬當活馬醫吧。 “當然有?!?/br> 渠念如此自信滿滿,讓任盈盈心里升騰起一點點的希望。 她為自己的腹誹有一絲絲的愧疚,態度更好了些:“嘿嘿,那你說來聽聽?” 渠念眼神未動:“我來的時候帶著我的虎豹營?!?/br> 任盈盈:“臥槽!還有這樣的大殺招!你快說來聽聽!” 渠念清了清嗓子:“有點渴了?!?/br> 任盈盈:“……” 行。 他狂任他狂,用完再算賬。 她忍氣吞聲地走到石桌前,拿起茶壺茶杯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渠念一臉傲嬌:“舉案齊眉可學過?” 任盈盈咬牙切齒地道:“得寸進尺你可會寫?” 渠念伸手接過茶,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 ——也不能把她逼得太急了,否則這杯茶估計就潑過來。 他抿了一口茶,握著茶杯看向任盈盈:“你聽說過我的虎豹營嗎?” 任盈盈:“沒聽過,你給我介紹介紹。你先說,有多少人吧?!?/br> 渠念:“九百?!?/br> 任盈盈:“什么?。?!” 她瞬時瞪大眼睛,九百個人,逗她玩? 不對,肯定不是。 “九百萬?”她問。 渠念:“天下擁兵,也不過百萬而已?!?/br> “所以,你就是九百個人?” “就是九百個人?!?/br> 任盈盈從他手里搶過茶杯,放到桌上,氣鼓鼓地看著他。 還喝什么茶??! 渠念慢條斯理地道:“當年我帶著虎豹營五百軍士,突擊了南越兩萬大軍,大勝而歸,只折損了不到一百人?!?/br> “死了那么多?” 渠念:“……” 難道她的關注點,不是他以少勝多的豐功偉業嗎? 任盈盈后知后覺:“那確實有點厲害?!?/br> 按照比例算,現在北夷多來一萬人,那渠念多派二百五,成了! “但是北夷不一樣,他們兵力更強悍?!鼻钣值?。 “那你就不行了?” 渠念瞪了她一眼:“我什么時候不行了?再怎么樣,九百虎豹營,撕出一道口子,護送你們離開還是做得到的?!?/br> 他的虎豹營,個個都是以一抵幾十的精兵良將。 任盈盈:“那得死多少人??!” 她是個小白,她對死亡十分敬畏。 戰爭的傷亡,在史書上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難背的數字;但是放到她面前的,那是活生生的人。 想到幾百個人要因為保護她們而死,她心里就覺得很震驚和痛心。 浴血奮戰,不是個形容詞。 看著她眼中難得露出的正經和震驚,渠念腦子一轉,計上心來。 “或許九百個人,都陣亡?!?/br> 任盈盈眼睛瞪得更大了。 渠念添了一把柴火:“包括我?!?/br> 感覺這追妻路,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渠念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故意受個傷試試,說不定有傷情催化,兩個人的感情一日千里。 這時候,狗rou在門外對著飛來啄食的麻雀汪汪兩聲,也讓渠念理智回爐。 不行,他不能受傷! 鬼知道他受傷之后,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他真是做夠了狗。 尤其想到,狗rou它一點兒都不檢點,它還和母狗不可描述,渠念覺得堅決不能再回去了。 不過嚇唬嚇唬任盈盈,還是可以的。 讓她知道,他是一個爺們,一個為了保護女人可以不惜一切的爺們。 渠念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了。 任盈盈喃喃地道:“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了?!?/br> “否則你以為呢?陪你過家家?” 任盈盈咬了咬嘴唇,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 渠念忍不住搓手手,快投懷送抱來! 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想嫁給我?是不是覺得這男人天下無雙? 沒想到,晉王那廝,總算干了一件好事。 日后送他個媒人的豬頭吃吃。 任盈盈咬完嘴唇又咬牙,費了半天功夫,像是終于做了決定,毅然抬頭看向渠念。 “我替糖寶謝謝你。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死以后,我會幫你照顧好父母的。不過渠婳不行,我只能盡量讓一點她?!?/br> 渠念差點噴出一口心頭老血。 你把我身后事安排得倒妥當! 是不是就等我去死了? 任盈盈卻非常認真:“還有,你說吧,我能幫忙做什么?” 渠念:“慰我?!?/br> 本來想說慰軍,又怕她腦洞發散,干脆直抒胸臆。 “什么?哦哦哦,”任盈盈道,“你是說你殘廢了之后喂你嗎?行,你放心,你要是殘廢了,我肯定管你。我不和離!” 渠念距離被氣死,只有一根頭發的距離。 他不能再繼續這對話,他還得留一口氣對付北夷。 與此同時,明珠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沉默良久。 秀兒道:“怎么辦?要不要去找吳鎮海算賬?” 明珠垂眸:“大敵當前,都算了,只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br> 她沒有什么來回報這樣的“深情”,也不想責怪他的自作主張。 事實上,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和吳鎮海的獨處。 所以,就這樣吧,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唐竹筠道:“好。那就罷了,還是想想該如何迎敵?!?/br> 秀兒道:“這事情還得問問渠念?!?/br> “你不覺得,渠念的態度有些奇怪嗎?”唐竹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