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晉王出手
再看晉王,不慌不忙,甚至還有心情讓人把涼茶換成熱茶。 給他換茶的宮女,手都哆嗦了。 任盈盈看著唐竹筠也平靜如水,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氣。 至少她了解唐竹筠,后者這般表現,分明是胸有成竹。 唐竹筠舉起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藕片,露出半截手腕和玻璃手串。 任盈盈:那難道是糖寶的空間?里面是不是藏了千軍萬馬? 唐竹筠:屁! 她這不是怕玻璃碎了,平時都舍不得戴,但是關鍵時候來秀恩愛的嗎? 唐竹筠的目光一直在門口徘徊。 她在等。 太子既然敢這般站出來,肯定有后招。 從崔家起火,到太子直諫皇上,無不說明,今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 萬萬沒想到,晉王還沒發作,太子他先沉不住氣了。 看起來,這趟西北之行,他們可能不用去了。 盼望著,盼望著,太子把皇上氣得面色鐵青,對上皇上你想欺君罔上的質問后,終于圖窮匕首見。 禁軍進入了大殿,把眾人團團圍住。 晉王擺弄著自己面前的酒杯,眼皮子都沒掀。 嘉貴妃卻慌了。 因為太子的矛頭,分明對上了她。 她滿臉慌亂,目光卻忍不住投向晉王。 她從晉王的鎮定自若中,似乎得到了一些力量,抱緊皇上的手臂:皇上,臣妾和您在一起。 唐竹筠:嘖嘖,明明是求保護,卻說得自己多堅貞不移似的。 低情商:皇上救救我。 高情商:我要和皇上肩并肩,共進退。 父皇,今日兒臣實在是被逼無奈。晉王是嘉貴妃所出,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秘密。太子慷慨激昂,他們母子把持朝政,控制父皇,妄圖替蕭家余孽顛覆祖宗江山。兒臣為了江山社稷,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清君側! 唐竹筠挖挖耳朵:喂,宇文治,你說完了沒有? 太子怒道:你這個賤婦! 別人出口成章,你出口成臟,唐竹筠皮笑rou不笑地道,拿女人做筏子,清君側,你也配? 晉王不和他比比,真以為自己口才出眾了? 皇上則捂著胸口怒道:朕還在,宇文治,你想造反嗎? 父皇,兒臣只是想清君側,讓您安享晚年而已。 唐竹筠:看起來,是你自己想安息了。 你 我在,唐竹筠笑了,太子殿下想怎樣? 宗雪慈緊張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來人,把這個賤婦給我拿下! 唐竹筠激怒太子的目的達到,功成身退。 她歪頭靠在晉王肩上,微微一笑:王爺,到您了。 晉王輕輕拍了拍她胳膊,說了句調皮,然后薄唇微動:動手! 那些太子喊進來的禁軍,一擁而上,把太子和他周圍的人都抓住。 太子懵了。 這,這不該是這樣的??! 上次他想用金鱗衛羞辱晉王,結果沒想到金鱗衛是假裝投誠,所以功虧一簣。 可是這次,禁軍是他的人??! 晉王是什么時候,把手伸到禁軍手中的? 太子一家被抓住,晉王這才緩緩開口:現在能證明,我的王妃根本不需要對太子妃如何了吧。因為只要她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做到。 不要把自己當盤菜,在別人眼里,他其實就是一桶隔夜的泔水,倒了還怕臟自己的手。 皇上面上的血色恢復了些許,道:麒兒,讓人把這個孽子押下去,改日朕再做定奪。 今日他太生氣了,需要緩一緩。 然而晉王似乎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一字一頓地道:父皇,他今日,是想謀反。 言外之意,太子值得一顆現殺的人頭。 皇上今日心中有怒火,拍著桌子道:怎么,你也想忤逆朕? 任盈盈小聲地道:你才看出來??!老成這樣,趕緊騰地方給年輕人。 讓晉王做皇帝,糖寶就是皇后,日后自己就可以橫著走了。 不服? 放糖寶出來! 謝天謝地,一手爛牌之后,她擁有了一個制定規則,可以掀牌桌的給力閨蜜。 南星沒說話,裴深卻意味深長地道:蠢貨。 任盈盈想吵架,卻發現他的目光留在晉王身上,根本沒有看自己。 行了,就當他罵晉王好了。 晉王冷冷地道:父皇如果認為這是忤逆,我也無話可說。 言外之意,今日他忤逆到底了。 他一擺手,禁軍把太子一行人拖了出去。 皇上眼睜睜地看著,嘴唇不斷翕動著,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時候,唐明藩忽然站起身來,道:王爺,不可如此!君臣父子,難道王爺都忘了嗎? 唐竹筠:親爹啊,您不能繼續裝聾作啞嗎? 您這是拖您女婿后腿??! 王爺三思??v使太子不對,也該由皇上發落。 唐竹筠忍不住道:爹,您 住口!唐明藩怒道,爹教你溫良恭儉讓,你學到了狗肚子里? 唐竹筠: 完了,她爹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么重的話,這是受了刺激變身了? 晉王沒有參與這父女倆的爭鋒,就那般面色深沉地站著,好像在等什么結果一般。 王爺,唐明藩痛心疾首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便是您今日得償所愿,逼皇上退位,百年之后,眾人又如何看您? 任盈盈小聲道: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迂腐! 南星卻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握緊杯子,手背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任盈盈:別慌別慌,咱們厲害著呢!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南星不由看向她。 任盈盈這才附到她耳邊小聲地道:我把虎符偷偷給王爺了。王爺說,很有用,說不定就等著現在用呢! 糖寶是傻子,給她好東西都不要。 任盈盈偷偷單獨找了晉王,不由分說把虎符給他了。 她現在腰桿挺得直直的。 她今日,肯定幫上大忙了! 王爺,懸崖勒馬!唐明藩道。 而帶著太子出去的禁軍已經進來復命了。 回王爺,太子及太子妃已畏罪自殺。 自殺? 自殺你拎著他們的腦袋? 原來自殺可以把自己腦袋割下來? 大殿之中的眾人噤若寒蟬。 這晉王,可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