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書迷正在閱讀:從斗羅開始以德服人、我以詩詞制卡,成超神星卡師、白曉嫻霍藺啟、四合院從當醫生開始、我師兄五行缺德、屠戮蒼穹、唐竹筠晉王小說、傅景琛時九念的重生小說、蘇卿卿容闕沈燁的小說、被讀心后師尊帶我改命
他睜開眼睛后,目光定定看住了孟彰。 你悄悄告訴我,他傳音給孟彰,你走得這般著急,可是這方天地有什么不妥了? 這不只是孟梧一個人會有的猜想,但到今日為止,也只有孟梧一個人找到了機會來孟彰面前尋求確認。 孟彰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沒有的吧。 孟婆的突破成不成功,應該都不會影響這方天地才是。畢竟大兄和二兄都還在呢。 若真是有什么影響,孟昭和孟顯兩個也必定不會在這方天地里留著了。 沒有。孟彰這樣肯定地對孟梧說。 孟梧相信了,但他還是有些沒想明白:那你 這方天地沒什么問題,孟彰這樣說,但無邊夢海那邊確是會有些變故。 無邊夢海?! 孟梧驚了一下,旋即又放松下來。 如果是無邊夢海的話,那他們這些陰靈生人就算會被影響,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無邊夢海那邊,孟彰不覺得這件事不能告知孟梧,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支撐我往后的修行,我需要另外尋找地方。 孟梧想了想孟彰這一路修為的突破,默默地點了點頭:那倒是。 既然是這樣的原因,孟梧也就不留孟彰了。 孟彰很快離開了安陽郡城隍府。 孟梧站在原地,看著他這個血脈后裔走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他是他迎入陰世天地的,如今也該是他送他一程。 哪怕只是目送。 但孟彰離開孟梧這里之后,居然又回到位于陰世帝都洛陽的孟府里安居了一段時間。 孟梧還沒有想明白,就看見孟彰某一日清早收拾利索,坐上牛車去了位于帝都洛陽城郊外的西山。 西山? 看著更多的牛車、馬車從帝都洛陽的各處宅邸駛出,匯入車隊,去往郊外的西山,孟梧才恍然想起了什么。 原來是又一年的《西山宴》開始了啊 孟彰參加《西山宴》參加得很低調,他甚至沒拿出《西山宴》專門發往他府邸的那張請帖,而是另行從安陽孟氏族中取了一份請帖來。 他極少在外間行走,這會兒又特意遮掩了身份、收斂存在感,是以沒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便是有那看見他的,都只以為他不過是安陽孟氏族中哪個孟氏小郎君,并不會覺得他就是那個孟氏孟彰。 在這樣的場合,沒人認出他,便代表著沒人來打擾他,孟彰得以清清靜靜地在這熱鬧的《西山宴》上做一個尋常的參與者。 《西山宴》 怎么說呢? 讓孟彰有一點失望,又不覺得有什么意外。 《西山宴》上,有大家坐于那鋪開的草席上,一面放松胸懷觀賞這陰世天地西山的奇異春光,一面又自在地飲著薄酒,跟旁邊的友人、名人嬉笑怒罵。 但也有更多的人,在明里暗里地推銷自己。 文人大家,在這一刻,其實也是商人。 只是他們販賣的,不是尋常的貨物,而是他們的思想、他們的言辭、他們的理念和他們的習慣。而他們收獲的,也不是尋常的金銀,而是名望,是認同,是贊賞。 孟彰察覺自己心中判斷的那一刻,也是不由一笑。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不是一等而同的至理么? 若是沒有這些好處,他們也犯不著坐了車趕到這一處山郊來。 他索性放下了那多余的想象和期待,自個兒尋了一處山石坐下,拿著杯盞慢慢啜飲里面的茶水,也觀望遠處隱蔽在重重灰霧下的山嵐。 咦?怎地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見謝氏的謝遠郎君?他在哪里?什么時候會到? 孟彰側目循聲看過去一眼,見那邊亭子里正在清理案桌的一位郎君問旁邊的友人。 謝遠郎君嗎?那你不用找了,他這回沒來。他友人回答他。 為什么?那位郎君把琴盒拿了出來,接著就去取琴盒里的寶琴,往年他不是都會來的嗎?怎地今年就不來了? 恐怕不止是今年,往后謝遠郎君都不會來這西山宴了。他那友人想了想,大概覺得自己這說法不怎么準確,就改口說,不對不對,應該是說往后就算謝遠郎君還會來參加《西山宴》,他也不會是來撫琴的了。 才剛把寶琴放下的郎君是真的驚住了:怎么回事?怎么謝遠郎君往后都不會是來撫琴的了? 他那友人就把近來聽說的傳言都給他說了。 也就是說,謝遠郎君把他的寶琴贈給了孟彰小郎君?那扶著寶琴琴身的郎君很是理解,他甚至面上眼底都滿是羨慕,若我能得一知己,知己既去,那我也不會再撫琴。 可真羨慕啊 他那友人斜看了他一眼。 他連忙收攝面上表情,對他友人說:今日天氣極好,我奏了琴來你聽吧。雖然我的琴音是及不上謝遠郎君的,但應該也能聽一聽。 他那友人就在亭子里坐了。 他在寶琴前坐下,雙手平舉,虛虛放在琴身的琴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