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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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爆發當然不會是在現在,但卻一定會出現。 孟彰暗下嘆了一聲。 武曌。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孟玨所說的一定會爆發出來的、秀家的抗爭,是應在這位身上了。 秀家只是炎黃族群中百家傳承中的一支,不論再怎么積蓄力量,它也沒有辦法砸破整個棋盤,讓棋局重開。 她們的抗爭必然只會在這個無比牢固的棋盤上展開。 于這輕描淡寫的話語間,孟玨仿佛撥開了歲月的迷霧,看到了那未來的一幕幕。 被這般姿態的孟玨所攝,孟昭、孟顯臉色越發的沉靜,倒是孟彰,面上更多的還是恍然。 對于她們來說,最省力也是最方便的方向,必是自上而下。孟玨道,不論她們是怎么想的,只要她們最終爆發,所有秀家積攢下來的人情、因果、資糧也一定會被啟用。 如果阿彰你在這一切開始以前,還沒有了斷你和秀家之間的關聯,你也將會被卷入這場爆發之中。 孟玨重新回轉目光看定孟彰:阿彰,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沒想要沾染跟那張椅子相關的任何事情。 如果孟彰想要涉足那些事情,孟玨不會勸他,甚至還會盡量給予他支持和幫助。 但不是。 對那些事情,孟彰一點興趣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從最開始的時候盡量解離雙方之間的牽扯,免得后續他跟她們秀家的牽扯越來越深,最后被這些牽絆拉著拽著一頭扎進去。 所以,阿父你今日在族中張羅這一攤子事,果真就是想要盡量消解我與秀家一脈的因果?孟彰低聲道。 孟玨道:是有這樣的一層用意。 你還未長成,只是一個還在學舍里開蒙的小郎君,而我是你的阿父,當然可以接掌你身上的某些因果。 自家小郎君受了旁人的關照,他作為小郎君的阿父,在知道個中來龍去脈以后替小郎君給予答謝和回報,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 可是阿父,孟彰皺了眉頭問,我出來了不假,但你不是也陷入那一攤子麻煩事里去了嗎?你 孟玨顯然很受用孟彰的關心,他臉色緩和了下來,周身那股莫名縈繞著的氣勢也漸漸收斂去。 我與你不同。孟玨道,你是不想、也不愿意插手這攤子事,但我是安陽孟氏的郎君,我也將要執掌安陽孟氏除宗長一支外最強盛的一支血脈,我本來就站在這一口漩渦里。你怎么就知道 孟玨沖孟彰笑:這不是我、我安陽孟氏想要的機會呢? 孟彰定定看了孟玨半餉,確定孟玨并未感覺到為難,便放松了些。 是孩兒讓阿父擔心了孟彰說道。 孟玨盯著他,一點點收斂了面上的緩和。 阿彰,你是真不知道我跟你說起這件事,是為的什么嗎?他問。 孟彰抿了抿唇,倔強地迎著孟玨投來的視線。 唉。孟玨嘆了口氣,說,其實也不怪你,是你現在還太小了。 孟彰嘴唇動了動,但還是沒有一個字被說出口。 你太小了,以至于不明白,這天下間很多人落局布子,謀算的不是這一年兩年乃至十來年二十來年的局勢或時勢,而是百年、數百年乃至數千年以后的時局。 孟彰瞳孔深處有什么在顫動。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猛然驚覺 孟玨說的話沒錯。 而那些從漫漫歲月中汲取生長、壯大力量的布局,當它們徹底匯聚成形以后,它們又有一個磅礴到叫人心顫的稱謂大勢。 孟彰怔愣地坐在原地,雙手一顫一顫發抖。 孟顯察覺到孟彰的異狀,心下一驚,飛快瞥過孟玨和孟昭,又將自己湊到孟彰近前去。 阿彰,你這是被阿父他嚇著了?別怕,事情沒有那么嚴重,阿父他唬你的呢。你仔細想想,似這些布置長達數百年數千年的布局,要謀算的又會是尋常東西?豈會沒有對手?對手豈會只有一人兩人,一方兩方? 在孟顯那無比熟悉的話語中,孟彰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你拆我蕩之間暴露出來的空當,不就是我們這些尚且力薄的弱小者的機會么?再有,我們現在看著是更弱小、更無力,但如果我們能夠把握住某些脈絡和關鍵,誰說我們一步步撕開他們的這所謂棋局呢? 這年月漫長著呢,我們也學著跟人好好玩就是了。 二兄,我沒有在害怕。孟彰說得很是無奈。 聽得孟彰這話,孟顯才收住了話頭:真不是被阿父嚇著了? 孟彰搖頭,解釋道:我只是被阿父點醒了而已。 點醒了? 孟昭和孟顯更仔細地打量著孟彰的臉色,倒是孟玨,此時已經一點都不擔心了。 他側身去端起茶盞,含笑看著孟彰和孟顯說話。 對,孟彰認真對孟昭和孟顯道,我往后再做事的時候,不僅僅需要看得更多,還要看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