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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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眼底的懷緬思緒壓下,孟彰搖頭:雖然這一次只是嘗試,但琉璃小球的話,明顯不合適 孟彰話音落下的同時,那枚懸停在他身前的琉璃小球當即就開始膨脹變幻。 從拇指大小變成一尺來高,從滾圓拉長變方,棱角出現、紋飾成形 到大學城夢境世界暫時固定下來時候,出現在孟彰面前的,便是個一尺來高的宮燈。宮燈壁紙上繪一方奇異鋼鐵城鎮,城鎮中有短發單衣的青年男女來往行走、學習交流。 孟彰細看這盞宮燈半餉,又是搖搖頭。 不成,既然要修飾就修飾得徹底一些,只眼下這樣的,痕跡就太明顯了。 隨著孟彰心與念統一,那盞宮燈上描繪著的鋼鐵小鎮又開始扭曲變化。 方形的鋼鐵小鎮變作了四四方方、層層嵌套的院林。院林最前方還立有一座赤紅牌坊,牌坊上有一方匾額。 匾額上有兩個細長硬直偏又多了一分柔和的文字。 那分明就是孟彰曾經最為熟悉的字體宋體。 這該算是我在此事上最后的倔強嗎? 面對這個自問的問題,孟彰很快搖頭。 當然不算。 他的視線越過那個匾額上的文字,看向院林中行走來往的意氣青年。 這些青年的身形依舊淺淡模糊、生機也是輕薄,但長發高冠、大袍舒展的服飾之外,他們的性別卻是從來不曾模糊過。 郎君青年意氣不假,但女郎 即便是穿長裙、垂禁步、扎高髻、插步搖都不能削減她們的生活與靈動。 這其實也是孟彰的堅持。 他笑了笑,目光從那些人影處收回,重新看向那方匾額上的文字。 學林。 孟彰的視線滑落,停在他手上的那捧赤火上。 應該是可以了。 他這樣說著,同時將手上捧著的人道神火往前方輕輕一推。 人道神火離開了他打開的手掌掌心,飄飄蕩蕩地向著那學林燈籠飛去。 它落入了學林燈籠內中的燈盞,在那里靜靜地燃燒。 火光透過薄薄的宮燈燈紙,照亮了孟彰身前的一丈方圓。 是的,即便孟彰如今身在夢中湖里,自有天光明照萬萬里地界,也仍舊有赤紅的火光從宮燈里輻射而出。 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夢中湖與學林燈籠不時處在同一個空間、同一個緯度似的。 孟彰判斷著,很快就明了其中的因由。 也難怪,本來學林燈籠就是由大學城夢境世界變化而來,跟夢中湖這方夢境世界當然有差別。又不是夢中夢 夢中夢,是夢中人在做夢,乃是夢境的層層嵌套,當然跟學林燈籠與夢中湖的關系不一樣啊。 說得更形象一些,如果說夢中夢是在一張白紙上畫了一張白紙,那么現下這學林燈籠和夢中湖的真實情況就是兩張紙被重疊在了一起。 雖然兩張紙的大小、形狀、材質都不甚相同,但它們確實是獨立的。 如果都是這樣算的話,那我之后的手段也可以有更多的變化和花樣才是。 孟彰發散的思維很快被收攏回來,他繼續看向身前的這一盞學林燈籠。 自那捧赤火離開孟彰落入學林燈籠開始,在學林燈籠表面的燈籠紙上就有絲絲縷縷的無形文氣從中飄出,落向燈盞處,成為燈盞上靜靜燃燒的赤火的補充。 那些文氣從一個個人影中飄出,從一件件教學工具上飄出,從院林各處垂掛和銘刻著的畫像、文字、對聯上飄出 它們仿佛來自院林的每一處角落、一草一木。 或許這些文氣的來處太多、積蓄太過深厚,即便是由它支撐了部分赤火的燃燒,還是有多余的文氣在燈盞處匯聚、沉積。 是以過不了多久,孟彰竟然在燈盞處看到了一滴滴憑空涌出的凝脂。 它該就是這盞學林燈籠的燈油了。 孟彰盯著那塊正在不斷漲大的凝脂,面色竟然很是復雜,說不上是擔憂多一點還是高興多一點。 還是控制一下吧,繼續再這樣流瀉出去一時半會兒或許還沒什么問題,但時日長久了,說不得就影響到學林燈籠了。 孟彰忽然一頓,更仔細地打量著學林燈籠上的畫像。 說起來,這些文氣實際上來源于我的記憶和學識,只要我后續一直堅持學習,這些文氣絕對會得到相應的補充。更妙的是,就算有些知識與理論是我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學習和理解的,它們也仍舊能夠為學林燈籠補足消耗,讓它繼續支撐赤火的燃燒 孟彰忽然就笑開來了。 這下,即便只是為了學林燈籠,我也該要切實做到活到老學到老 他忽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魂體,換了一個說法。 應該是活一天學一天。 他都已經死了,還怎么可能有老的一天?即便他活到了壽數,大抵他消亡的時候也就是魂體崩解,真靈投入輪回,等待轉生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孟彰看了看身前的宮燈,盡管面色沒有什么變化,但看起來卻生生比先前多出了些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