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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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這時候的他,需要盡可能都抓住還留在他手上的東西。 不論是人,還是別的什么資源。 他只知道,這時候的他很是危險,他需要做到無比周全,才有可能在日后減少破綻的出現。 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的松懈了。 這國朝已經庇護不了他,這皇族也庇護不了他,他甚至還可能反過來成為這國朝、這皇族的拖累。 不不不,也不對。 國朝不太可能會別他所拖累。 孟婆不過是想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懲戒而已。 皇族司馬氏入不得祂的眼,甚至有些讓祂不喜。祂無所謂皇族司馬氏的運勢與氣數被他連累、悄然跌落以后皇族司馬氏的境況到底會如何演變,但孟婆是陰世天地的正神。 祂不會因為一個皇族郎君隨意遷怒整個國朝。因為,黎庶無辜。 至于因為皇族司馬氏自身的氣數、運勢跌落而導致的世道格局動亂這個問題 笑話! 皇族司馬氏自身的氣數、運勢沒有這一樁變故,皇族內部就能保持平穩,就能讓局勢安定、能保黎庶的生活安穩了么? 這話有人敢說,都沒有人敢信。 何況司馬慎還是個經歷過族群動蕩、世道崩亂的局勢后回到這個時間來的人。 司馬慎默然。 如果司馬氏一族中沒有那么多野心勃勃的家伙,如果他那個坐在陽世大晉皇位上的弟弟能夠壓得住族中局勢,他也就不必那般發愁了 司馬慎閉了閉眼睛,靜坐東宮正殿主位上。 他在等人。 停在東宮正殿大門外,內官久久不能邁開步子。 守在東宮正殿大門外等候吩咐的近侍雖目不斜視,但那眼角余光卻始終在他左右徘徊。 內官能理解這些小內侍的疑惑,但他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殿下交代。 司馬慎一直等著,等門外的內官進來。 等待的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他的心也在一點點地往下沉。 進來說話。司馬慎道。 內官暗下一咬牙,此刻也跟他的主君司馬慎同一心思。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在這里拖著不上稟又有什么用?!倒不如直接跟殿下和盤托出,看看殿下到底是個什么打算才是緊要。 內官跨過東宮高高的門檻,走了進去。 低垂著頭,內官在殿中跪下。 殿下!我無能,誤了殿下要事,請殿下責罰。 責罰。 又是一個請殿下責罰 今日可都還沒有過去呢,他就已經先后聽到兩個人跟他說這句話了。 別說責罰他們也不能挽回局勢,就算能,這一樣樣的不順,又真的能夠都推到他們身上去么? 司馬慎睜開眼睛,看向下首的內官。 你先起來吧。 雖然知道大概不管用,但司馬慎開口的第一句,卻還是這話。 內官眼眶一紅,只搖頭:殿下,是我辦事不力,還是讓我就在這跪著吧 看了他一眼,司馬慎默許了。 說說吧,事情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 內官不曾遲疑,連忙將事情的始末告知司馬慎。 司馬慎默然聽著,面上不見異色,只有他身周那不斷波動的情緒,證明他確實在聽著。 我接了冊子的時候,仍在峻陽宮中,當時武帝陛下和楊后娘娘都在詢問我殿下您的近況。他們見了這冊子,便問起了它。我不敢欺瞞武帝陛下和楊后娘娘,但又未得殿下示意,不敢妄自將事情上稟。 武帝陛下和楊后娘娘倒也未多為難我,但過不得多時,峻陽宮的內監就送來的消息。 司馬慎并不覺得奇怪。 他阿父阿母那樣的身份,在這帝城里的力量可比他強大得多。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除了帝城中前頭那三位阿祖以外,就沒有能瞞得過他們的。 他們放棄繼續催問他身邊的內官,只是顧慮到他的體面而已,并不是他們做不到。 不必再繼續聽下去,司馬慎也知道他阿父阿母兩個知道事情后到底會是個什么態度。 武帝陛下和楊后娘娘聽完峻陽宮內監上稟的事情后,便留下我在峻陽宮中,繼續細問殿下你近日的諸般事宜 果然。 司馬慎無言。 像他阿祖大晉世宗景皇帝司馬昭一樣,他阿父阿母也不希望他這么快就走到臺上去,他們都覺得該等一個更合適的時候。 我,我被留在了峻陽宮,直到一刻鐘前,武帝陛下和楊后娘娘才準了我的告辭,但 但隨同我一道離開峻陽宮往東宮這里來的,還有峻陽宮中的一個大監。 司馬慎面無表情:他已經離去了? 內官又將頭往下壓了壓。 是。內官道,大監還說,殿下修行緊要,就不打擾殿下了。 他在東宮正殿外頭給殿下行過禮,就帶著人離開了。 司馬慎半合眼。 所以,這是他阿父阿母的意思?要他在太子東宮里自己待著? 那些小郎們呢?他問,可有順利將孤的意思跟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