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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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彰看著司馬慎的目光帶上了一點古怪。 這位這是當著他的面在走神? 司馬慎回過神來。 看著身前站著的小郎君,他忽然笑了笑,轉了身回來繼續往前走。 是不是不重要,他直視著前方,重要的是,孤一定要得到它。 孟彰心中暗自挑眉。這位的目的性,很強啊 他跟了上去。 司馬慎道:孤有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孟彰沉默著,沒有說話。 司馬慎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緩步往前走。 到走出童子學學舍院落,看到前方等候的張學監等人時候,司馬慎才忽然聽到孟彰的聲音。 殿下要做到的,是什么事情呢?小郎君在問。 司馬慎再一次停住腳步,看向身側不遠處的小郎君。 小郎君眉眼間的病氣仍在,尖銳不減,但此刻面上帶著的困惑,卻也憑空顯出了些軟和。 司馬慎心里明白,這位小郎君對他仍然沒有多少好感,但這不影響他心頭升騰起一陣陣的喜意。 有困惑、疑問、不解,就會有去了解的欲望,也就有了能讓他開口的機會。 阿父阿母做錯了,我要贖罪。 雖然阿祖也是推手之一,但認真計較起來,源頭卻仍是在他的阿父阿母身上 這一次開口,他說的不是孤,而是我。 孟彰的眸光陡然一沉。 他從司馬慎這簡短含混的一句話里,聽出了許多別的東西。 司馬慎不明白孟彰為什么會是這番表現,他凝神細細打量對面的小郎君。 孟彰卻已然回神,深深凝望司馬慎一眼,將嘆息隱去:原是如此。 司馬慎還沒有想明白,孟彰卻已經將目光越過他,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張學監等人。 這小郎君似乎是不想再說了? 司馬慎心下琢磨著,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低低地說了一句:稍后逾越之處,還請你多加擔待。 這句話一說完,司馬慎就高興地笑起,用另一種滿意的、輕快的語氣對孟彰道:這回真是多謝你了,孟彰,待日后,我們再見面時候,我必鄭重謝你。 司馬慎這話說得毫無緣由,但孟彰卻很快理解了他的用意。 因為就在這頃刻間,阻隔內外的無形屏障消去,司馬慎的聲音往外傳出,落在了張學監、王紳等一眾人耳中。 他看了司馬慎一眼,又很快低垂落目光,道:殿下客氣了。 來到張學監等一眾太學博士近前后,孟彰低頭行過一禮,便默然站在了外側。 他看那些帝宮近侍快步走過來,再次簇擁住司馬慎;看王紳、謝禮等童子學的生員走過來,在他身邊站定;最后,更看張學監等太學博士幾句閑話工夫便將司馬慎這一行人往外送。 有交好的小郎君小女郎們在低聲交談,但誰都沒有再提起司馬慎這位太子殿下的事情,而只是純粹的閑談。 就似日常里諸位博士、先生的講課暫告一段落,而他們得以中途稍作歇息時候的那樣。 王紳、謝禮等人也沒有遺忘了孟彰,每每總會很自然地在閑話中將孟彰帶上。 孟彰也全無異樣,只如平常一樣支應著。 司馬慎才上了太子鑾車,面上的笑意便就收起了。 殿下?近侍為司馬慎送上了茶水靈果,瞥見他的臉色,不由得低低喚了一聲。 司馬慎抬眼看過去。 那近侍猶疑一陣,還是詢問道:殿下不甚高興可是那孟氏阿彰拒絕了殿下? 司馬慎搖搖頭:不是因著這個。 那近侍問。 司馬慎再次搖頭,沒有說話。 近侍便不問了,只守在他側旁,時刻等候吩咐。 司馬慎取了茶盞過來,卻不喝,只捧著。 誠然,孟彰這一次拒絕了他,但他其實沒有太放在心上。 倒也不是不在意孟彰這個人,而是司馬慎覺得,真到了局勢那樣崩壞的時候,孟彰不會再有比他更合適的選擇。 司馬慎很有信心。 可這并不是能讓他高興的事情。 如果司馬氏一族里真能出一個能力、手段遠勝于他的能人,司馬慎反而還會覺得高興。但問題就在于,這樣的人司馬氏一族里沒有啊。 太子鑾車走過長街、直上御道,最后駛向那座莊重華貴的宮城。 回去以后,多看著那些人,莫要讓他們胡亂說話。走下太子鑾車以前,司馬慎吩咐道。 默然守在側旁的近侍聽得吩咐,恭敬應了一聲:諾。 才走出太子鑾車,司馬慎就看見前方領著一群宮人等候的峻陽宮大監。 司馬慎才剛走近,那名大監便已經躬身見禮。 可是阿父遣你來的?司馬慎問。 那大監露出笑容,恭敬道:陛下擔心殿下,便著我在此間等候。如今見得殿下安全歸來,想來陛下心里也是很高興的。 司馬慎不置可否,抬腳越過他:走吧,去峻陽宮。 那大監、一眾宮人連同司馬慎自己身邊的近侍一道,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