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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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這個時候,司馬慎的目光才真正看向學舍里端坐的一眾小郎君小女郎們。 他的目光看過李睦、明宸、林靈這三人,又看了看王紳、謝禮、庾筱,最后停在最后頭的孟彰身上。 孤今日出宮,來訪太學,聞說童子學里又多了許多明銳敏達的英杰,心下大慰,便過來看一看。此刻得見諸位,果真滿目生光,更覺歡喜,貿然打擾之處,還望諸位小郎君小女郎見諒。 以王紳為首,謝禮、庾筱及孟彰等一眾小郎君小女郎們齊齊低頭,只道不敢。 司馬慎一笑,先看了看這處學舍,又往外看了看:學舍乃是各位正經學習的室所,孤不應在此多加叨擾,諸位料想也不甚自在,不若我等往外間去說話,如何? 司馬慎都這樣開口了,又怎么會有人為了這等小事拒絕他? 于是很快,王紳、謝禮、孟彰這一眾童子學的生員們就都跟在司馬慎后頭,走出了學舍。 講課的博士陪同在側,并沒有離開,但他也沒有多插話,只在旁邊看著。 司馬慎領著一群小郎君小女郎在羅學監的導引下,一路走到了一處清雅的園林里。 王紳見得,面色甚為夸贊地低嘆:好家伙,居然是懷遠院。 懷遠院? 孟彰才來太學沒多久,雖也算是熟悉了太學,但也只是熟悉太學里的學制,熟悉太學的環境,還沒有包括這些帶著些特殊意味的建筑。 察覺到孟彰面上的困惑,謝禮轉眼看來,低聲與他講解道:懷遠院是太學里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園林。 既然是用來接待貴客的,那以司馬慎當朝太子殿下的身份,動用這處園林不是理所應當的?為什么王紳會這樣驚奇? 謝禮又道:非極尊、極貴、極高者,不開懷遠院相待。 極尊、極貴者,當為陰世帝皇,極高者,必是明道境界往上的真人、大儒。 聽到這里,孟彰就明白了。 開這樣的院子招待司馬慎,太學的態度可謂是極其周到客氣了的,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太學失禮,反而還會認為太學是看好司馬慎這位太子殿下。 那么 事實真就是這樣的嗎? 孟彰跟謝禮對視一眼,看向了人群最前方的羅學監。 對著司馬慎,這位學監的臉色與平常時候并沒有多大的不同。 孟彰轉回目光看向謝禮:你看。 謝禮低低嘆了口氣,苦笑著對孟彰再傳音:所以我也不大明白啊。 他是真的被弄糊涂了。 說是太學里看重司馬慎吧,學里的諸位學監、博士們對司馬慎這位太子殿下的姿態也甚為平常;說是太學里不看重司馬慎吧,羅學監又為他開了懷遠院 所以,到底太學里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 孟彰細看他面色一陣,又看了看雖然沒有明言但同樣面帶狐疑、顯然猜測不斷的各位小郎君小女郎們,垂落目光看著前方的土地。 能得太學啟用懷遠院招待的,無不是極尊、極貴、極高之人 太學的祭酒、諸位學監愿意為了司馬慎打開懷遠院,看來他們多多少少,也是看好司馬慎的。 那么,問題來了,這些太學的先生們,到底有沒有發現司馬慎身上的異樣呢? 少頃后,孟彰掩去眼底浮起的興味。 不管有還是沒有,這方天地,怕也是比他最初猜度的還要來得復雜。 因為司馬慎不太對勁。 從他第一眼看過來的時候,孟彰就發現了。 司馬慎他看他的目光,即便已經特意遮掩了,也仍舊透出了些殊異。 好奇,又包容。 這就是孟彰當時從司馬慎目光中捕捉到的些許情緒。 其他的情緒,孟彰并沒有確定,但這兩種,孟彰是篤定了的。 很奇怪 不論是好奇,還是包容,都很奇怪。 好奇這一點,倘若司馬慎真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話,那倒是正常,可這又跟司馬慎早先時候待他的態度相悖。 如果司馬慎此前真就完全沒有見過他,那么最開始時候,是誰跟司馬慎提起他的呢?以至于讓司馬慎早早就對當時仍在安陽郡里的他投注目光?以至于他會直言愿意將九卿之位許出? 包容也很奇怪。 如果孟彰沒有看錯的話,司馬慎對他的這種包容,近似于親近長輩對晚輩的那種縱容。 倘若撇開其他,只按年齡來算,那司馬慎倒確實能勉強算是孟彰的長輩。他實在年長孟彰太多了 然而除了年歲這一點外,司馬慎還有什么是能跟孟彰的長輩搭上邊的嗎? 沒有了。 從身份而論,司馬慎是司馬氏陰世皇庭的太子殿下,孟彰出身安陽孟氏,只是一個中原郡縣的世族子罷了。 他們之間的身份倘若一定要有個定論,那也只是皇朝儲君與天下臣民。 僅此而已,不會再有其他。 至于血脈?將兩家族譜打開,怕是得翻找到真正血脈的源頭,回溯到那炎祖黃祖去才能找到些聯系。 如果這也能算的話,那么天下諸多血脈世族,怕都是同族支系。 畢竟華夏血脈的源頭,基本上也就是這兩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