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桃汁多甜、毛筆插xue?(H)
天呈釉青色,漸漸透亮,月隨之暗淡,像被腐蝕的銅綠。春桃醒來時,身側之人仍緊闔雙目。她屏氣凝神,緩緩抬起腳,準備跨過他的腰側。 腳剛離地,倏爾,一只手從背后探出,猛地握住春桃的踝骨。 踝骨處似貼層冰,春桃連連偏頭,撞上一雙暗沉沉的眼。往日她醒來時,裴知春已起身翻閱經卷,眼底青黑,似一夜未眠。如今他能睡久些,她自然不愿打攪。 春桃動動腳踝骨,試探道:“長公子?” 裴知春松開手,冷冷道:“倒是挺能折騰,躺回去?!痹醯?,傷病還往別處跑。 昨夜不過蹭破了皮,并無大礙。但若能清閑些,少干點活,自然極其樂意。掀開錦被,春桃橫躺回去。身側之人睫毛顫顫,似沒有完全清醒。 想到昨日之事,春桃趁他睡意惺忪,怯怯開口:“長公子,之前的話本全弄臟了。錢袋子我一會兒還給你。小桃月錢微薄,能不能饒過小桃?” 昨夜春桃感動之余,轉念卻醒悟過來:要不是為了給他尋書,怎么會差點被馬撞?一切因果報應罷了,他倒是快答應! 忽地,裴知春轉過頭,拿指尖戳她眉心,“給出的錢,哪有收回的道理,愚鈍!”乞巧節乃女兒家的節日,那些銀錢,自是取樂她,供她夜游集市的。 指尖抵在她微張的唇瓣上,裴知春語氣涼陰陰的,“你真糊涂,還假聰明?” 春桃微微張口,猛地咬在他指尖上。 “沒郎君愚鈍!”春桃氣得翻過身,不再搭理他。 不久,裴知春聽她恨恨說道:“再這樣罵小桃,小桃從此不念著郎君了!” 裴知春面不改色,心卻突突地跳。 * 巧月初十,午后落了一場小雨。雨水隨窗縫飄進屋內,啪嗒漸進幾滴,手指抹去桌上水漬,裴知春坐在窗前,翻閱過一頁《尉繚子》。 自古南朝定都建康,意在收復中原。建康地勢險要,依長江而立,素為進攻中原之橋頭堡。若金兵越過長江,便可直逼建康,威脅深重。 而今,圣上定都臨安,只因臨安身處吳越深境,四面群山、河湖環抱,金兵欲深入此地,實為難事。然則,若欲北伐,絕非易事。 恩師、陸將軍…… 忽地,雷聲隆隆,細雨漸漸。手剛觸及窗牖,裴知春目光卻轉向廊下,落在一位藕裙女郎身上。 藕裙女郎匆匆從后院走來,拎起鞋履,足尖淌過水洼,似覺得有趣,又淌一下,好似一頭鐘靈毓秀的鹿,淌過溪水,撞進他心上。 窗戶向外推開,任由雨絲飄進,裴知春朝廊下招招手,語氣不輕不重,“快,趕緊進來?!?/br> 春桃抬頭,見他坐在窗前,眼神閃了閃。隨即,天潮地濕中,春桃快步跨過門檻,踏入屋內。 鞋履放在門邊,春桃足趾踩在地面,露出半截瑩白的腳踝。她擰動發絲,幾滴水珠便濺在地板上,暈成淺淺的濕痕。 裴知春別過視線,卻偷用余光瞄她幾眼,烏發半濕,浸濕的衣袖垂墜,水珠滴落,落在他心間激起漣漪。 “長公子,”春桃見他耳尖泛紅,唇邊含笑,“公子若是不喜歡我濕了衣裳,奴婢可以換身干凈的?!?/br> 裴知春連忙移開視線,指向門架,“那有我所備之衣?!?/br> ——“非禮勿視”。 本該如此、本該如此、本該如此。 * 屋外細雨濛濛,屋內唇齒相依,yin絲細線相勾纏。倏爾,天落雷鳴,隆隆在屋內回蕩。 貝齒即刻嵌進唇瓣,痛得裴知春抬起頭,只見白衣女郎坐在書案上,衣襟半敞,紅唇微張。 春桃笑盈盈道:“郎君,哪有偷看人換衣服的理?”既然被她抓到,那自然得好好戲耍一番。 裴知春指節敲了下扶手,淡淡眱她一眼,“怎的?你看不得?!彼碇睔鈮?,心卻極虛。 春桃解開腰間系帶,“那么郎君就是偽君子……”話未言盡,羅衫輕褪,襦裙落地后,又褪去褻褲。那片裸露在外的脂rou,肌理細膩,稱得上“雪為肌骨、月為神”。 裴知春靜靜凝望她,一言不發。 “郎君,看看我呀!”她得意地笑,故意刺激他:“是不是特別漂亮!但——現在起,你沒有機會摸小桃了?!?/br> “除非……郎君給小桃舒服舒服?!?/br> 下一瞬,卻見裴知春額前青筋抽動,深吸一口長氣,伸手搭在她腿側脂rou,將頭埋進她敞開的腿心。 舌尖抵在她濕漉漉的腿心,反復來回揉蹭腿上脂rou,好似一尾魚兒在蓮間嬉戲,甩動魚尾,親吻荷葉。舌尖滑動,從腿側舔至xue口,一點點的,反復慰弄,來回梭巡。 “郎君快點呀,郎君再舔舔嘛……” “郎君是不是不行?小桃一點也不舒服嘛,也是……想來郎君不過是偽君子——” 雙手扣在她腰腹,裴知春驟然用力,捏掐起溢在指縫間的脂rou,轉而又用左手掌心砥在她骶骨,緩緩沿脊椎往上撫摸,令春桃身子一激靈,唇邊溢出幾聲綿軟的吟叫。 裴知春只聽見她說:“最討厭長公子了!長公子一點也沒有讓小桃舒服!” 她還在生他氣? 思及此處,他雙唇輕咬桃紅的花珠,含進去,反復吸嘬。 一舔一逗,一抿一放。 輕咬唇中花珠,咬她、舔她,咬得她少戲弄他,舔得她只會咿咿嗚嗚的叫。 春桃收攏雙膝,雙腿搭在他脊背,幾綹墨發貼附在她腿心,蹭得她心發癢,直教她的xiaoxue,濕答答的,一顫一顫,向外淌出滴滴晶瑩。 舌尖探進她緊窄的蜜xue,一下、兩下地來回抽搐,而后卷起舌尖,勾弄層層迭迭的褶rou,細品xue中每一處的粗糲,剮蹭每一處凸起的軟rou。 卷卷、勾勾,深入淺出。 涎液攪合著yin水,yin糜水聲愈發響亮。 熱流涌上腹部,春桃遏制不住顫著身,弓起脊背,xue口向舌尖逼夾,源源向外噴濺水液。 “郎君舔得……不爽……啊……”她嘴邊迸出的字詞含含糊糊,實際爽得也差點咬到舌頭,“郎君真是無趣、愚鈍?!?/br> 裴知春眉頭直抽,鼻尖壓在花陰處,冰冰涼涼,濕熱溫軟的唇卻壓在xue口,舌尖舔舐每一寸褶rou,吞咽、舔舐所有晶瑩的蜜液。 好甜的xue水,好甜好甜的小桃。 小桃、小桃……他就愛她挑撥、戲弄他的模樣,愛看她得寸進尺,愛看她咬他一口,還跟他嗆。 舌尖在齒間時隱時現,春桃猛揪住他發絲,似在報復扯下幾根,“哼。痛死郎君!”說完,情欲卻從花蕊中涌動而出,伴隨著小腹一抽抽的跳,清亮的蜜液便噴濺在裴知春的脖頸。 感觸到溫熱濡濕脖頸,裴知春雙唇遠離花xue,立即從筆架上抽出一根金絲筆,插入她水潤潤、濕答答的xue中,淺淺深深,上上下下,在蜜液里來回攪動。 柔軟的筆毫刮過xuerou內壁,抵過凸起的xuerou,瘙瘙癢癢,令春桃蜷曲腳趾,雙腿緊夾他頸側。 “哼?!彼R道:“什么都敢往小桃xue里放,還說心不壞!” 聞言,裴知春笑了下,隨后,右手捉去她踝骨,低頭親了親。他再用左手抽走筆,見yin液完全泡濕筆頭后,即刻調準筆頭,將筆毫欽在春桃身側的紙上。瞬時,筆豪四散炸開,yin水也隨之洇濕紙面。 睜開水蒙蒙的眼,春桃瞧他又換一只筆,輕輕蘸墨,墨跡在宣紙紙上暈開,好似在畫一朵朦朧的雨中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