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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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你好,你要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以后莫回來找我哭!” 蓮花氣道:“之前那么難都過來了,你少來生事我就不會哭!” 剛成親時婆婆磋磨自己,娘啥忙幫不上,只知道天天跟婆婆吵架,吵完婆婆看見自己更氣大。 那時候不懂,只覺得是婆婆脾氣不好。 現在婆婆變好了,娘又開始來找事,還要自己想辦法不讓婆婆生孩子。 蓮花娘見女兒不向著自己,她也氣:“你別忘了,你嫁給徐根慶還是你冬娟姐保的媒。 現在你過得越好,還越該感謝人家,你要多聽她的話,人家總不會害你?!?/br> 不管娘倆怎么鬧,打架吵架的幾個人都被帶到徐家學堂。 徐根慶也被人喊回來了,他曠工要被扣錢。 此時,上學的孩子、村里所有人都被學堂里掛的連續銅鐘聲聚集過來。 江枝坐在學堂的屋檐下,頭頂就是章縣令寫的“青泉學堂”,在她旁邊是捧著一捆黃荊條子的馬關。 秦氏、徐冬娟、蓮花娘全部跪在冰涼的地上。 蓮花有孕沒有跪,但也站在一邊,知道江嬸子要動刑,此時她的眼淚都出來了。 既氣自家娘聽別人挑撥,又心疼自家娘上門做客也不安分,打著肯定疼死。 江枝要打人,喜歡把道理掰扯清楚,殺人還得誅心。 此時她先對秦氏一板一眼道:“徐家村的規矩不許罵人打架,秦菱,你說你今天在干啥?” 秦氏跪在地上,指著蓮花娘道:“我這親家母在徐家村住了三次,每次來都在問我掙了多少錢,現在又說我一把年紀還嫁人是啥意思。 我嫁人掙錢跟她啥關系,就是徐冬娟挑撥她這個傻瓜來的?!?/br> 蓮花娘此時又羞又惱,自覺是徐家貴客卻跪在地上,聽到秦氏說自己,她立即開始抹眼淚反駁:“我只是問一句話,你就瞪起眼睛罵人,可憐我的女兒啊,從嫁進徐家就被這個惡婆婆磋磨!” 秦氏立即瞪眼:“誰磋磨了,你又在胡說!” 跟徐冬娟打架,秦氏是墊底的。 要跟蓮花娘這個白蓮花斗嘴,秦氏其實又是吃虧的那個。 一文一武,秦氏都被徐冬娟拿捏得死死的。 江枝抽出一根黃荊條敲在旁邊桌上:“閉嘴,我問著誰,誰再說話!” 學堂中頓時鴉雀無聲,在場人中除去田家小四和妮妮、彩霞,基本上都是見過江村長動刑。 第一次是秦氏,第二次是王小菊和徐根寶,那是真打呀! 當然在村里真打也就打了,挨打算是最輕的。 要是村里不打更麻煩,那就是送官府、被驅逐。 徐長壽和想偷蚊香技術的吳家父子沒打,那可差不多直接送到地獄一層。 江枝不管村人的臉色,直接問徐冬娟:“你說,你故意挑撥這兩人關系是什么目的?想好了說,我不是傻子,別想編著謊話騙我!騙人是要挨打的?!?/br> 徐冬娟已經看見那一捆精挑細選過的黃荊條,可她不怕。 從小到大,秦氏頂著貪吃刻薄的名聲,自己隨便怎么說都有人信。 最后都要被一句秦氏長輩該讓小輩收場,哪怕現在換了村長也一樣,反正還是徐家人。 徐冬娟也不跪了,直接坐在自己腿上,拍著手道:“哎呀,這叫什么事??!我只是回娘家來看看,就被人說成編排壞事。 真是有后娘當家,我們這些前面的孩子就可憐了,以前被欺負,有點東西就搶,現在還要被攆出去?!?/br> 周圍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以前徐家人都覺得她說得對,外嫁女回娘家看看沒毛病,關鍵是秦氏以前…… 外來戶們不知道以前,但見過秦氏搶錢挨打,此時對徐冬娟的話自然也是半信半疑。 若不是江枝已經知道秦氏真正的苦痛,也會被她一句句后娘欺負帶偏。 江枝敲敲桌子,嚴肅道:“這樣說來,秦菱是你后娘?” 徐冬娟點頭:“她就是后娘,身為長輩……” “那就夠了!” 江枝打斷她的話,沉聲道:“徐冬娟身為晚輩跟后母斗毆撕打,實為不孝! 面對縣令老爺題書岔坐地上,舉止粗魯,無禮蔑視,實為不忠! 不忠不孝先罰三鞭,馬關,讓她自己挑一根刑棍!” 馬關捧著那一捆黃荊條,快步走到瞠目結舌的徐冬娟跟前:“你自己選一根,還是我幫你選?” , 第480章 徐冬娟受罰 那些黃荊條都精挑細選過,每根還用牛皮子打磨得油光水亮,是村里送給夏秀才的教鞭。 作為專門教育人明事理的工具,用在此時非常合適。 徐冬娟哪里肯選棍子打自己,眼珠一轉,一咕嚕爬起來就往外走,嘴里還不服氣的嚷嚷著:“偏心,偏心,你們都偏心!我就是個沒娘疼的,現在又嫁出去了,連在娘家說幾句話都要挨打,看你們以后怎么去見徐家的列祖列宗!” 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先走,等回去再教唆蓮花娘過來鬧就是,秦氏休想過上安穩日子。 她想走也只是她想,江枝可沒有答應。 見徐冬娟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江枝對馬關道:“把她抓回來,打六下!” 之前是毆打后母,現在還得再加上一條:藐視法庭! 此時徐冬娟腳下生風,一路小跑著就往學堂外面沖,驚得圍觀的村民和學生紛紛讓開,卻被李老實攔住:“大女兒,你別急著跑,來都來,還是先聽村長把話說完!” 徐冬娟一頓:“滾,誰許你當爹的?!?/br> 李老實嘿嘿冷笑:“你年紀不大,怎么記性不好,秦菱是你娘,當然還有爹?!?/br> 徐冬娟氣得咬牙還想硬沖,已經被追過來的馬關抓住手臂往后一拋。 她整個人倒飛著回去,落在江枝面前跌了一個狗啃泥,頓時摔得七葷八素:“哎呀,摔死我了!” 不等徐冬娟回過神,馬關手中拇指粗的黃荊條帶著呼嘯就抽出去,正落在徐冬娟的大腿上…… “??!”徐冬娟一聲慘叫,透骨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巴郡的冬天不是太冷。 這里的人過冬時習慣上身一件厚襖,下身兩條薄褲。 白天到太陽底下曬曬,火邊烤烤,晚上在被窩里團成球,哆哆嗦嗦的冬天就過去了。 所以雖然江枝沒有說扒了褲子打,黃荊條子隔著兩層布落在rou上,還是一樣疼得抓心撓肝。 第二下,第三下,徐冬娟立即在地上成了滾地葫蘆,拼命想躲開馬關手中的棍子。 可她哪里能逃,被馬關一下一下抽得哭爹喊娘:“大爺爺,大伯娘,二伯娘,二爹,小幺爹,你們快來呀,要打死人了!” 她拼命對旁邊圍觀的徐家人求救。 換成幾年前,徐冬娟跟秦氏吵吵鬧鬧,自然會有人說一句“娘倆吵架,過了就過了,別傷了和氣”,讓秦氏主動賠禮道歉,此時卻沒有誰出聲。 有人站在江枝身后嘀咕了一句:“以前這兩個沒少吵架,哪能打人,徐冬娟還是回娘家的姑奶奶!” 江枝雖然眼睛看馬關和徐冬娟,耳朵卻靈著,把這句話聽了一個正著,沒有回頭看是誰在多嘴,只說了一句:“既然你說以前了,那你就照以前的日子過,明年蚊香作坊別干,想要錢就自己上山燒炭去?!?/br> 那人臉色瞬間變了,摸著頭縮回人堆:“沒啥,我瞎說的!” 所有的痛都得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反正傷害是別人的,太平是自己的。 學堂中站著百多人,每一雙眼睛都看著場里徐冬娟被抽得鬼哭狼嚎。 蓮花娘跪在地上抖如篩糠:“要打死人的了,要打死人了?!?/br>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股微熱在腿間蔓延,好在冬天穿著兩層,尿濕的褲子貼在腿上別人看不見。 在蓮花娘旁邊,秦氏同樣跪著,可是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在受罰。 若不是最后一絲理智還在,她肯定要蹦起來拍手歡呼。 即便這樣,人能控制,嘴巴控制不住,一張一合動個不停。 蓮花娘若是清醒點,肯定能聽到秦氏在說:“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左一下,右一下,使勁抽!使勁打!” 這么多人,最難受的恐怕還是徐根慶。 挨打的是同父異母jiejie,跪著的一個是親娘,一個是岳母。 蓮花也不好過,哪怕有徐根慶扶著也站不住,大香趕緊把教室里的凳子搬了一根出來讓她坐下才穩點。 “慶哥,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我們兩個啥都不知道??!”蓮花使勁忍住不哭,問旁邊的徐根慶。 這兩人還真的很尷尬。 正如蓮花娘說的那樣,兩人的婚事是徐冬娟做的媒,現在過得甜蜜恩愛,還需要感謝這個大媒人。 但兩人也清楚大姑姐做媒的原因,并不是為了徐家好,只是故意惡心婆婆的。 這兩人心里清楚,江枝更清楚。 秦氏對徐冬娟真是恨之入骨,自然把一切都給江枝說了。 別看蓮花跟徐根慶的婚事是徐冬娟牽紅線,其實就是一場算計和陰謀。 徐冬娟雖然出嫁,可不愿意秦氏這個后娘好過,也不想徐根慶比自己親弟弟好過,自然要想辦法添堵。 她嫁在隔壁鎮上,夫家做著一個小生意,蓮花娘的娘家趕集跟她認識。 知道丁家都是糊涂蛋,家里有女兒,就要給蓮花說親。 然后借口讓徐根慶和大哥兄弟倆去她家幫忙干活,和蓮花見一面,兩個年輕人沒意見,大姑姐當場做主定下這婚事。 不光是沒有讓秦氏這個親娘知道,就連徐根慶也是懵懵懂懂,只覺得蓮花長得不錯,笑起來也好看,說話軟糯糯的,不是其他女人那么兇。 等到秦氏知道,已經是要徐家這邊送禮過門提親了。 秦氏當然是大鬧,但沒用,反而又被村里族人教育:“不懂事,能有這樣為娘家兄弟張羅婚事的大姐,你該跪地感恩,以后記住要把繼女當貴客對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