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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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婦人緊接著向他的大腿扎去,竹簽子穿透了他的褲子,扎進了rou里。 頓時楊老三的慘叫聲在空中回蕩,但婦人們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在楊老三的驚恐和慘叫聲中,七八個婦人將他死死壓在地上,手中的竹簽子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身上。 沒有多深,剛好破rou,一扎一個窟窿眼。 每一次扎入,都帶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的身體漸漸冒出血點。 楊老三口中的罵聲變成哀嚎,最后是撕心裂肺的求饒:“饒命??!救命??!我錯了,不敢再打人了!” 王小菊一把拉過淚流滿面,抖如篩糠的譚氏,將已經扎得失去銳端的竹簽塞進她手中:“你也去扎,他以前是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扎回來!” 譚氏抱著孩子使勁搖頭:“我不敢,不敢!” 王小菊氣壞了,抓住譚氏的雙肩使勁搖晃,就好像要把她腦中流不完的眼淚給搖出來。 “你想想自己受的委屈,孩子們的毒打,想想這些年過的什么日子! 若不是江嬸子把你們帶回來,這時候你跟兩個女兒已經死了。 你以為忍氣吞聲就能得人家的憐憫嗎?你認為讓孩子閉嘴不說,讓孩子討好那些惡人,他們就能手下留情放過你們嗎? 不,就是因為你們不反抗,才讓他們肆無忌憚,才讓他們有恃無恐,才讓他們拿捏得死死的,現在還敢來抓你們回去!” “你難道還想讓大香小香過那種生活,等著孩子長大再賣一次!” 王小菊每說一句話,譚氏的臉就白了一分。 到最后已經慘白如紙,拼命搖頭,可就是不敢接過那竹簽子。 眼看楊老三掙扎得厲害就要起身,秦嬸子她們已經快按不住,旁邊男人們也在準備繩子綁人。 王小菊頓時著急起來。 只要楊老三起身,叔公們就會把人抓起來送去官府,譚氏想親手泄憤的機會也就沒有了。 她嫌棄的看譚氏一眼,開口罵道:“哭哭哭,你哭了這些年,是把你爹娘哭活了,還是把虐待你的惡人哭死了!卵用莫得!大香香!” 王小菊把竹簽塞進大丫手中:“你去替你娘出氣!扎那個惡棍!” 從譚氏跑到蚊香作坊,要拉著兩個孩子藏起來開始,大香香和小香香就不哭不鬧,表現得非常鎮定。 只有此時看著楊老三在地上掙扎哀嚎,聽到王小菊的話,孩子們才紅著眼睛默默流淚。 “大香香,你能不能護住你娘?”王小菊再問一句。 大香香咬緊牙關,伸手接過竹簽,推開譚氏抱住她的手臂。 在眾人的目光中,在譚氏震驚的呆滯中,一步一步走向地上那個男人! 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把自己帶進痛苦的惡魔。 沒有逃荒時,晚上只要聽到娘痛苦低聲呻吟,白天就能看見一張青紫浮腫的臉。 她知道,那是爹嫌娘生不出兒子打的。 每天自己跟meimei還有娘,都有做不完的活,大娘和奶奶一直都說丑丫頭賣不到錢,只有當牛做馬,做得不好就要挨打。 自己問娘過為什么爹和奶奶會厭惡女孩子? 娘沒說為什么厭惡女孩子,只說等以后有親弟弟就不挨打了,現在別說話,只管多做事,不要出錯。 什么時候有弟弟?可能不等弟弟來,自己和meimei就已經被打死。 地上的楊老三看見大丫拿著竹簽走過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又驚又怒,抬著頭惡狠狠瞪過來,破口大罵:“小賤貨,你這個不孝子敢扎親爹,雷要劈死你!短命鬼,我以后一定要打死你……” 他話音未落,譚氏像是瘋了一樣撲過來。 一把奪過大香香手中的竹簽,對著楊老三就沒頭沒腦的扎下去,她一邊扎一邊放聲大哭:“是我對不起你,沒有生出兒子,你再怎么打我……我都認了。 可女兒是你親生的,你還口口聲聲要她們的命! 你不要孩子們活,我就殺了你,我殺了你!” 楊老三滿眼的不可置信,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譚氏般,口中喃喃道:“你還真的敢下手??!” 竹簽尖早已經杵平,可在譚氏的大力之下,依然扎進楊老三的rou里,把簽頭染上一抹血紅色。 楊老三沒辦法再感慨了,他疼得大聲慘叫:“別扎了、別扎了!求求你,媳婦兒,別扎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以前也是用花轎抬你進門的!” 譚氏跪在楊老三身邊哭得泣不成聲,雙手抱著只剩半截的竹簽子,哪怕手早已經綿軟無力,還往楊老三身上一下一下的砸:“你為什么這樣狠心?為什么?剛成親時對我那么好!” 秦氏等人松開按壓楊老三的手。 這時候楊老三渾身血點,不再掙扎,只喘息著,側頭死死盯著譚氏。 盯著這個對自己連大聲說話也不敢的女人。 或許譚氏和女兒真敢對自己動手,已經把楊老三心里那點自信擊垮。 只要譚氏和大香小香心里放下最后的血脈牽連,他就啥也不是了。 此時,楊老三有些后悔來這一趟。 自己連那個江惡霸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一群女人用筷子奪個半死。 或者不跟那個狗屎老頭進村,還能躲過這一劫。 現在曉得已經遲了,這個村太邪門! 第393章 搞笑的李老實 等李老實拎著一包鹽、二兩酒晃晃悠悠回來時,楊老三已經綁起來關進驛站的馬廄,正報往張巡檢那里。 此時秦氏等還聚在工地的窩棚邊。 一邊安慰哭得抽抽噎噎的譚氏,也安慰受到驚嚇的大香香和小香香。 秦氏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別哭了,光哭沒用,人都是賤皮子。 你流那么多眼淚沒讓楊老三道歉認錯,今天扎那幾下,他就跟你跪下了。 你說,他是不是賤?” 李老實賤兮兮的湊過來:“秦嫂子,你們今天又在說啥?” 譚氏來了十幾天,村里女人們時不時就要給她講要伸起腰來做人,別怕這怕那的。 秦氏正說得激動,見到李老實湊過來,習慣性的一啐:“呸,我們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壞男人!” 李老實沒有像平時那般嬉笑著躲開,端端的被秦氏啐了一臉。 秦氏一下愣住,吼道:“你、你呆子??!都不知道躲!” 李老實沒笑,湊得更近,歪著頭嚴肅看她的臉:“你臉是怎么回事?” 秦氏抬手摸了摸,剛才楊老三打的那巴掌不輕,現在臉上還帶著印,可她不愿意說,立即板著臉道:“關你啥事,就是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誰?”李老實一聲怪叫,引得旁邊王小菊和沒趕上趟的皮氏看過來。 王小菊眨眨眼,皺起眉苦著臉道:“李叔,秦嬸子的臉被人打了,會不會留疤呀!” 皮氏瞬間感覺不對勁,轉頭瞪向王小菊:啥?留疤! 秦嬸子的臉挨一巴掌雖然有些腫,跟留疤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吧! 李老實卻炸毛了:“啥?留疤! 那趕緊找點藥敷上,倉庫里有藥,我給你拿去!” 王小菊噗嗤一聲笑出來,秦氏有些羞惱,對李老實吼道:“這點事要什么藥,再說那男人也沒落到好?!?/br> 李老實也回過神來,訕笑一聲:“秦嫂子臉皮厚,是不怕打的哈!” 可話一出感覺又不對,趕緊道:“我是說秦嫂子膽子大,不怕這些小事!” 旁邊王小菊笑得前仰后合,皮氏一臉懵的東張西望,不知道王小菊在笑什么。 秦氏憋紅臉,咬著牙道:“李老實,你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就去驛站打聽消息,有什么事就回來說一聲?!?/br> 楊老三被小滿爺他們帶走,具體怎么處理還不知道,自己這些婦人也不好還跟著在外面招搖。 李老實這才知道自己錯過一場好戲,而那個打人的楊老三還在驛站,立即起身就往村外走:“你們等著,我馬上就去問了給你們回話!” 楊老三只在驛站待了一個時辰,張軍頭就讓人送去縣衙:尋釁滋事,拐帶人口……反正江村長還在縣里沒有回來,讓她自己看著辦吧! 秦氏只感覺自己暢快淋漓的出了一口氣,對這種打女人的東西,就該讓他也吃吃苦頭。 李老實這一天很忙,忙著傳遞消息,還抽空回到堆放藥材的倉庫里,翻翻撿撿拿出幾種藥。 撇開人少的時間送到秦氏面前:“秦嫂子,這藥是可以治跌打損傷的。這藥是行氣的。這藥是活血的……” 秦氏一臉驚訝,又滿眼崇拜:“老實,你懂得真多!” 李老實嘿嘿一笑:“這點算啥,我懂的可多了,啥時候我教你!” 秦氏又啐一口:“呸,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這些藥你拿回去,要是倉庫里的藥對不上數,小心江嫂子要用黃荊條抽你!” 李老實守庫房,里面都是藥草和蚊香,王小菊三五天就要對賬,可不能出錯。 李老實有些得意:“不怕,這些都是我自己采的。呃,是江嫂子教過我記下的?!?/br> 秦氏:“那好,我拿去試試!” 她的臉早就沒事了,可鬼使神差的還是拿了幾種藥,哪怕知道自己肯定不會用。 這件事只在徐家村引起小小波瀾,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給蓋過去。 死了幾次的徐長其終于死了! 徐長其就是徐根生那個從逃難回來就一直身體不好,在床上躺著大半年的爺爺,也是徐長明的二弟。 本來在年前就幾天不進茶水,心心念念的是能躺在堂屋里停棺。 村里瘋狂修房,他也住進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