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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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撿青岡子的人過來,只看見嚇得屁滾尿流的耀祖媳婦,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父子。 地上是散落的紅薯干和蘿卜干,這才知道,他們帶的糧食被野豬盯上搶了。 徐耀祖父子送回村里,許東幫忙檢查了一下,人看著昏迷,其實沒有大傷。 除去滿身泥污青紫,主要還是又餓又累又驚嚇,再被野豬撞過就暈了。 唯一詭異的是兩人的衣服被野豬撕開,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耀祖媳婦哭哭啼啼見人就說山里有野豬傷人,自己去大伯家借點糧食還被野豬吃了大半。 李老實在旁邊聽得擠眉弄眼,他不說話,忍不住躲起來偷笑。 這事怎么聽都是佩奇干的! 什么在山上大伯家借的糧食? 山上兩家人早就說過不許人去打攪,根本就不認回來的徐家人。 自己也攔過路不許上山,這家人是偷摸上去的,害得自己也要被江大嫂子當失職。 現在好了,被豬拱了! 別人相信野豬傷人就他不信,李老實是深知佩奇那個吝嗇到家的心眼子,一根草都不許外人拿的小性子。 如果不是江大嫂子親自送的東西,而且還要小滿他們送一段路,肯定會被小野豬搶回去。 也幸好佩奇是跟人長大,平時玩鬧也是只動手不動口,沒有受傷見血,小野豬也沒有暴野性,徐耀祖父子逃過一劫。 張軍頭聽到野豬傷人就過來查看,若是附近有猛獸,他就要安排狩獵。 可現在只是野豬搶了吃食,沒有傷人,于是只讓大家別隨便進到深山就丟開不管,他還正忙事呢。 還是許醫官一通扎針放血再加灌藥,徐耀祖和徐長壽才悠悠轉醒,可兩眼發直,精神萎靡,口中說著胡話:“野豬吃人,野豬吃人!” 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同是徐家人,徐根寶和徐根有兄弟倆過來探望,送了一些磨過的青岡粉。 同回來的另外三戶人家也送了一些野菜,然后就問起山上長庚伯小滿過得咋樣。 耀祖媳婦自然把小滿他們的無情無義說了,說他們有吃有喝不接濟親戚。 還給別人看自己臉上被江婆子打出來的傷。 江婆子嘛,在座誰都知道不好惹,送上門去挨打挨罵都正常。 耀祖媳婦把自己撇得干凈,可在帶回來的紅薯干和蘿卜干上卻無法說圓。 她不好說自己動手搶的東西,只能說送,說小滿家給點東西就打發走人。 這話聽在徐家其他人耳中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 不管怎么說人家好歹給了糧食,你就是嫌少才說這些話冤枉人。 大家都是莊稼人,收成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淘洗干凈晾曬的紅薯干就是一把筋。 以前山里就沒有人種過地,現在看來山里真的種不出糧食,在山里躲著也缺吃。 小滿爺是個厚道人,斷沒有送親房這種下腳料的,只有可能是他也沒吃的 原本徐根寶還想過上山借糧,可山上沒有糧還有野豬傷人,他頓時就歇了這心思。 不光是他這樣想,其他幾家也這樣想,于是再無人提上山借糧的話了。 第132章 雞血藤膏 卻說小野豬沒有在山下找到自己鈴鐺失望回家,哼哼唧唧的很不痛快。 江枝給它安慰著撓癢癢,等放翻在地后,仔細檢查小野豬牙齒上有沒有rou沫骨渣什么的。 自己讓小野豬只嚇唬人,可到底是野獸,咬人傷人都有是可能的。 徐長壽他們很可惡,但還罪不至死,況且跟小滿爺還是血親,為這種打打鬧鬧的小事還沒有殺親戚的。 現在徐家村人已經回來,不再是流民,官府已經在各地登記戶籍,社會秩序逐漸回歸,出現死人的事會有查詢。 小野豬也不能成為傷人的兇獸,先例一開野性難馴,以后會招來殺身大禍。 江枝檢查見豬嘴的尖牙上只有一些紅薯渣,身上也沒有外傷,知道沒有正面沖突過,這才放心。 剛才小滿跟著下山遠觀過,聽到耀祖媳婦喊救命,就害怕佩奇下口咬人。 現在佩奇乖乖聽話完成任務,江枝就裝成找到鈴鐺,又給它煮了一鍋菜糊糊作為獎勵。 沒有人再來山上sao擾,日子重新回歸平靜。 江枝見徐大柱的腰傷好轉明顯,除加強每天的刺激性鍛煉,又重新熬了雞血藤藥膏給他服用輔助治療。 熬藥膏簡單,現在巧云已經能獨立完成了,只需要將雞血藤洗干凈碾碎加清水煎煮,熬到水少就繼續添加,煮5個小時。 【資料來源:謝觀《中國醫學大詞典》《江蘇省中藥成藥標準暫行規定匯編》第一冊 1964年】 如果按照產業化節約成本,就需要取出藥汁,重新添清水反復三四次,再把幾次藥汁混合過濾,小火熬成濃膏,以滴紙不滲為度。 現在自家人用不需考慮成本問題,就只取第一次的濃汁熬膏,只可惜沒有冰糖調制口味。 雞血藤膏用于血不養榮的筋骨酸痛,手腳麻木,月經衰少。 除去徐大柱要用,江枝覺得自己這副身體也需要開始調理了,原身早年吃苦太多,虧空得厲害,一直以來都是硬扛,而且小滿爺奶現在同樣能用上。 這只是補益類內服,自然還有活絡的草藥。 現在是冬天,外面百草凋零,鐵螃蟹和酸酸草已經沒有了。 江枝就找來四季常綠的蜈蚣草,配合伸筋草,大血藤,鋸鋸藤給徐大柱用上。 妮妮打人沒有被批評,小滿奶抱著她又是欣慰,又是心疼道:“妮妮這樣潑辣,就怕以后被人說道不好嫁人?!?/br> 小滿奶說的沒錯,世人對女孩子的要求都是溫順聽話,但也得看情況,不主動惹事,欺到臉上來也不怕事。 春鳳當面沒有多說,回到自己房里卻好好夸了一頓:“妮妮做得好,女孩子還是要自強一些,不能只知道聽話,被人隨便欺負都不知道還手?!?/br> 說著她又有些難受,若是自己以前就很厲害,不事事都靠著男人。 大柱哥也不會在受傷后,怕自己吃苦送回娘家,結果反而吃盡苦頭。 現在妮妮這性子好,以后要是自己跟大柱哥再沒有孩子,有妮妮也有依靠。 徐大柱見春鳳眼中有淚,知道她又為以前傷心,拉住她寬慰道:“以前是我錯了,你別難過,以后你再不能離開我,我也離不開你?!?/br> 春鳳咬著唇點頭,自己是不會再離開妮妮和大柱哥的。 小滿對侄女的表現滿意得不得了:“妮妮,以后小叔天天教你打拳!” 妮妮歡喜得咯咯笑:“好啊,以后妮妮也像小叔一樣厲害,打那些壞人?!?/br> “哈哈哈!妮妮真乖!”小滿抱起妮妮舉高高。 年節將近,兩家人把房前屋后都收拾干凈,等著過年。 誰知道臘月二十五時,李老實又上山來,跟他同行的還有離山一月的向德金。 坐在崖下小滿家的正屋里,向德金先給兩家送上一些點心紅糖,另外還有一大袋子糙米。 “老爺子,嬸子,這是過年衙上發放的糧食,我一個人吃不完,家又離得遠,還是送給你們,還望你們不嫌棄能收下?!?/br> 小滿爺樂呵呵道:“你傷好后就該回家去看看,我們這不用帶這些貴重禮物?!?/br> 雖然是糙米,但在現在這節骨眼上那也是難得的。 向德金道:“我的軍餉已經托人帶回家去,這些糧食是衙門發的,賣不上幾個錢,借著張軍頭來縣城,我就送到你們這來了。老爺子不會嫌棄吧?” 小滿奶嗔怪道:“看你這孩子說得太見外,你們能來爬這山我們就開心了!” 大家齊齊笑起來。 江枝看著他身上的衣服道:“你之前還說要重新回軍營,怎么想到又去衙門的?” 之前向德金他們說的都是要回軍營拿軍功,可現在才離開一月,突然又進了衙門,變化太快。 向德金拉拉自己身上的公服,笑著道:“還是托嬸子的福,上次跟著一道去了平川縣衙,被章縣令記住,這次我們兄弟幾個傷好就去投奔他。章縣令就留我們在縣衙做了衙役,也算是吃上公家飯?!?/br> 小滿和徐二瑞滿是艷羨。 江枝問:“我之前聽人說過,衙役分三班,你是哪一班?” 向德金沒想到江枝會問出這話,忙道:“現在各處流民還沒有安穩,暫時是壯班。 章縣令還需要擴充人手,若是嬸子愿意讓二瑞和小滿謀一份差事,現在也正是時機!” 縣衙的工作人員除去文職,又叫“三班衙役”。 分“皂班”,平時鳴鑼開道,開堂呼威,就是法警的意思。 “快班”則是捕快,做尋人查案,類似派出所民警。 而“壯班”是防守庫房,守護城門街市治安,等同城管武警。 雖然衙役都是一年制,但基本上不會隨便變換人手,現在向德金他們從軍營轉成地方保安,就是一個長久飯碗。 看向德金特意問話,多半是章縣令的意思。 章縣令初建班底,肯定需要各種知根底的人手,他跟小滿徐二瑞有一面之緣,自然要問上一問。 只不過,江枝不愿意徐二瑞和小滿當衙役。 在世人眼中,衙役并不受人待見。 閻王好說小鬼難纏,老百姓的事需要從衙役手中過,里面坑拿卡要的就太多了。 小滿性子急躁,徐二瑞過于憨厚單純,做不了那般圓滑之事,掉進染缸被人套進去都不知道。 而且自己要做的事也需要可靠人手。 江枝笑著搖頭:“他們倆有家事拖累,干不了這個,倒是你們怎么想到入衙門的?” 向德金也不隱瞞,就把自己為什么脫離軍營,進入衙門的原因全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