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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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能起床做些簡單家務,江枝也有了更多時間做自己的事。 她第二天又背上簍子進林。 這一次江枝需要找一種特殊藥物,有毒也是救命的良藥。 可是她已經在山里找了這樣久,還沒有看見影子,畢竟這座山很一般。 想著那藥習慣生長的地方,江枝再次尋找。 形如艾草,根似洋姜,被譽為天下第一毒藥,也是救命第一圣藥。 花葉莖根都是毒,汁液中更是蘊含著毒素,入藥需要熬2小時以上才能服用。 此藥就是中醫扶陽派的用藥核心! 古時候,人們喜歡將此物搗碎成汁,然后涂抹在箭頭上,以此來射殺野獸和敵人。 李時珍曾經說過,“**取汁液曬干為毒藥,射禽獸,固有射網之稱!” 農民還能用它制作土農藥殺害蟲,用的就是毒素麻痹神經,導致心律失常的作用。 這一找又是五天,幾乎翻遍了山上每一個角落,最后居然是在靠近山下的地方才找到。 江枝如獲至寶,趕緊將下面的塊莖挖起來。 砍十幾根青岡枝條削尖做成投槍,然后再cao作一番,見血封喉的武器就完成了。 為了防止其他人亂拿誤傷,江枝把帶毒投槍藏在自己晾曬藥材的木閣樓中。 在這期間,她又去給徐大柱換過藥。 沒有立竿見影的奇跡出現。 但徐大柱說,感覺敷藥的地方舒舒麻麻,每天讓人難受的脹痛減輕一些。 不管是藥效還是心理,只要有反應就是好事,這種事急不來。 大家心中有了希望,也有耐心,不怕時間長,只要有作用就行。 小滿臉上的笑容也多起來,每天勤快的去找螃蟹,抓田螺,還要套兔子,就連吃飯都是帶著干糧出門,忙到天黑才回。 山里的天氣就像孩子臉,云散時艷陽高照,云聚又是雷雨大風。 但比起小彩霞出生那次的雷雨來說,后面的雨已經不算什么了,反而讓江枝又收了幾次雷公菌。 林里木耳也長大了,長滿青岡木,密密麻麻一收就是半筐。 青岡木耳在什么時候都因為口感細嫩、富有彈性、風味特殊成為上品,在這里也是。 小滿他們以前就會上山采木耳賣去城里。 不過徐家村人都要摘,山就這樣大,每戶最多能摘一次,曬干沒多少。 這里的干木耳一斤可以賣到一兩銀子,江枝想得心熱,要是能自己種植木耳多好。 種木耳最關鍵的是種苗,溫度、濕度,只要掌握好,一年四季都可以賣木耳,比之前自己琢磨的筍干還要容易,而且更貴。 畢竟那筍干還需要上山采,別人眼皮子底下也容易學。 江枝對木耳種植算不上精通,還是在以前收草藥時曾經見過農戶種植,好奇就了解了一下。 那農戶因為是自產自銷,為吃著放心才種的。 所以沒有準備專門的木耳房,只在自家院子里挖了一個寬和深都是一米的坑。 上面用竹片搭一個架子,鋪上樹枝的枝條遮擋陽光。 坑底在兩邊挖一條窄一點的水溝,中間作為管理時踩踏的過道,道路兩邊則斜靠坑壁放著有菌種的木棒。 這種方法種木耳受外界氣候的影響比較小,而且濕度也容易保證,就是產量低。 若是換到這里種植,產量再少也比上山采得多。 江枝采好木耳回去,小彩霞還在睡覺,巧云蹲在門口,正用曬得溫熱的水洗尿布。 坐月子的巧云長胖了,奶著孩子的臉色也紅潤白嫩。 她看見婆婆又帶回來一背簍木耳,趕緊站起身過來接:“娘,昨天的木耳剛曬好,正好騰出位置曬新的?!?/br> 江枝剛才見她偷懶蹲著,頓時沉下臉,嚇唬道:“我跟你說過幾次,要坐就坐,要站就站,不能這樣蹲著干活,以后會落下病根的?!?/br> 她在小時候跟爺爺去山里采藥時,曾經見過當時八九十歲老奶奶為自己的zigong脫垂詢問藥方。 從爺爺口中知道,山里醫療條件差,這些老太太們年輕時就患病,只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夾著一坨rou蹣跚走動,不死也不好。 巧云現在還在月子期間,雖然短時間蹲著不會出問題,但若仗著年輕無所顧忌的長時間蹲著做事,或者干重活會導致腹壓增加,就有zigong下垂的風險。 這里是沒有手術縫補的時代,而且以后還要多次生產,腦中沒有這個概念會吃虧。 巧云知道自己又被婆婆責備了,訕笑著回答:“沒蹲多久,剛剛才蹲的?!?/br> 江枝看看旁邊晾好的一溜尿布,不忍心揭穿她的謊話,這段時間還是自己跟二瑞多洗點吧! 尿布重新挪了位置,在山上實在是需要曬的東西太多,小院幾乎就沒有空地,只能倒輪著來。 第49章 入村的流民 婆媳倆剛曬好木耳,徐二瑞扛著鋤頭回來,一雙赤足還帶著水汽:“娘,叔爺說小麥最多還有半月就可以收。 就是這幾天雀兒越來越多,糟蹋了好些麥穗,就連草人都不管用!” 別看麻雀小小一張嘴,吃起來莊稼真是厲害,畢竟曾經為“四害”之一名不虛傳。 這些天小滿爺天天守在梯田上,白天守鳥雀,晚上守兔子,跟這些山里的動物爭著那一口糧食。 可真沒辦法! 麻雀會飛,數量又多,剛開始插著草人嚇唬過一陣,現在已經可以歇在草人頭上聚餐拉屎。 不僅跟人游斗,還能呼朋引伴,江枝感覺整座山方圓百里的麻雀都來了。 不能拿它們怎么辦,只能輪流著守田。 江枝也忙,氣溫高,棉苗的活也多起來,需要打杈掰芽。 為了防止跟主枝爭肥,除去幾根預留的旁枝,其他枝條都不能留。 懶一天就會多長出一根杈枝,懶三天就枝繁葉茂,讓已經開出的花見不到陽光無法授粉,最后連結成的棉桃都落了。 江枝還等著這幾十株棉花過冬呢,一絲也不敢大意。 她計算過,這些棉花不損失,能收獲十斤籽棉。 一斤籽棉能出四兩皮棉,也就是能收獲四斤紡紗絮襖,沒有棉籽的凈棉。 在這里冬天差不多在0度上下,冷不死人,四斤棉夠兩個成人做襖還有余。 好在雨水均勻,三五天就是一場,不需要挑水灌溉,省了一件大事。 事情總不能件件順心,江枝看完棉花,剛提著滿籃子的菜瓜豆角回家,就見小滿慌慌張張跑過來:“嬸子,今天村里來了好些人!” 他又去查看村里情況了。 江枝一邊理著手中的豆角,準備燴一鍋豆角子吃,一邊問:“說說,是些什么人?” 前幾天小滿就說過村里有流民在居住,現在無非就是再多幾戶。 小滿跑得急,滿臉汗水,先抄起旁邊裝著山泉水的竹筒“咕咚”“咕咚”灌兩口才道:“村里又來好些軍士,用馬車拉來東西,看樣子是要搭棚,還截下路上流民不許走?!?/br> 這有些讓人意外了,若是天熱暑重,流民待幾天還有可能,軍士停留是想干什么,還把流民截下來? 可惜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再夢到聽書,江枝也不知道男主聶繁天是否已經搭上順風車,走上他的劇情路線。 不過男主跟自己已經分開,不用再多費心,現在只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 江枝認真起來:“你看那些軍士搭的棚子是臨時用用,還是要住一段時間?還有那些流民在干什么?” 小滿扯起袖角扇風:“截的是青壯流民干活,那些棚子用的是油布,看起來很牢固,恐怕是要住一段時間!” 江枝蒙了,村里扎兵對自己這些人是好是壞?這就是信息不夠導致的問題。 她坐不住,趕緊去梯田邊找趕雀的小滿爺。 梯田外用樹枝搭了草棚,不僅白天幾個人輪流著要守雀,晚上也要在這里守,實在是糧食太珍貴了。 攆完麻雀,小滿爺也沒有閑,一直在田里絮絮摸摸的干活,地里的土疙瘩捏成細粉,長的草也全部拔光漚出一大堆肥。 苗田里的秧苗已經長得一尺高,時間不能再等,只要收完麥,就趕緊放水插秧。 江枝將他從秧園喊回來,又讓小滿把剛才說的事再說一遍。 小滿爺頓時也愁容滿面,他雖然經歷過兵荒,也是亂了幾個月。 只是那時候他還年輕,能跑能跳還能打,帶著孩子就能跑,心中并不驚慌,后來在村里磨著磨著就過了。 現在可不一樣了:“這可怎么辦?來了流民還能打回去,來軍士可就不敢這樣做了!” 流民來了,打就是,甚至就連死人都可以悄悄埋完了事。 來軍士就不能這樣做,不僅打不過,而且一人出事就來一個營。 一時間,眾人都沒有了辦法! 小滿爺眼睛看著麥地,焦急搓手,麥子已經開始收漿,若早收幾天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夠飽滿得損失斤兩。 他心里在考慮,要不要提前收麥? “別慌,明天我也去看看情況再說,別自己嚇自己!” 江枝心中還是有些僥幸之心,畢竟自己所在的山崖距離村子也不近。 那些軍士要扎兵,即便要劃警戒區域,也不會劃到這一個山頭來。 若真是兵士要搜山,那就得想辦法趕快離開,自己做的那些“武器”就沒用了。 當晚,趁著月色明亮,江枝和小滿,還有徐二瑞就一起出發去看村里動靜。 巧云只能托付給小滿奶照顧一陣。 山上沒有路,需要穿林攀巖,好在三人早已熟悉地形。 除去差點踩到兩條蛇,驚飛三只野雞,嚇跑一只狗獾子,也算是走得順順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