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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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枝呵呵笑,又一個入坑的,以后離不開正好陪老娘吃。 “小滿,巧云,你們也嘗嘗!” 江枝把目標轉向兩人,折耳根信徒需要繼續發展…… 為了這次珍品折耳根,她把家里留著做種的幾個干辣椒都拿出來了。 沒有菜籽油,只能用烤得干糊的辣椒花椒搗成碎粉做調料,也足夠給這三個菜鳥做開口食。 果然,這種新奇的味道很快就俘虜了三個年輕人。 小滿跟徐二瑞一樣,也是一口倒。 只有巧云試吃三次才嘗到那鮮味,頓時吃得停不下來。 第25章 踏實心情 吃過飯,小滿跟徐二瑞繼續去挖兔子洞,江枝沒有出門。 葛根背回來了,還需要盡快處理,她到了小滿家,先是對小滿爺幫忙修房子表示感謝。 小滿爺擺著手讓她別再說感謝,指著堆放在屋里的葛根激動道:“我做那些都只是手上活,二瑞娘,這可是救命的東西,還有那個也是!” 另一邊,是土坑里正泡著的青岡子,現在每天撿了青果輪流泡著磨粉,吃糊糊煎餅子都可以。 有這兩樣東西,他不擔心再被餓死。 而且葛根還能治病,昨天晚上大柱吃過燉葛根,說感覺自己口渴口苦的感覺好些了。 小滿奶也說她做不了重活,洗洗刷刷的不累人。 人老了最怕成為沒用的,有被人需要的感覺才踏實,況且家里還有兩個拖累。 見兩人都很滿意現在的狀態,江枝沒有再說過多見外的話,于是就教怎么取葛根粉。 其實取粉的過程跟青岡子差不多,先把葛根搗碎成漿糊狀,再用清水洗粉,反復沉淀,撇去上面的污水,最后取沉淀在容器底部那些粉,曬干就可以了。 小滿奶一聽就會。 當得知葛根粉比青岡粉好吃,而且更有益身體時,她笑得合不攏嘴,一雙已經渾濁的眼睛都透著光:什么時候逃難吃東西還挑選起來了,這在以前的荒年荒月也是沒有的事。 江枝三人一上午用木棒砸完葛根,再用布過濾掉渣,把粉洗出來開始沉淀。 妮妮抱著小兔子在旁邊看,黃黃的小臉上滿是笑容。 她喜歡小兔子,小滿用石片砌了一個窩,鋪上干草把兔子養起來。 小兔子還很弱,吃不了青岡子,小滿奶就取出珍貴的苞米面和高粱喂著。 總吃糧食可不行,這是人都舍不得吃的東西,可昨天發現兔子要吃葛根,算解決了大問題。 房子已經被小滿爺修補好了,趁著有空,江枝將門前的院壩也要平整一下。 之前蓋房時只簡單用鋤頭挖平,看著很是粗糙,跟小滿爺用石片鋪成的地面無法比。 現在落上山灰,黑糊糊的連掃都掃不干凈。 幸虧江枝小時候跟著爺爺弄過曬谷場,對這些cao作還記憶猶新。 她跟巧云先把院子表面的泥土挖松散,撿干凈里面的石塊,敲碎土粒,然后把自己從村里背上來的白石灰取少量撒拌均勻。 巧云用樹葉撒水將土皮澆濕,等土都濕透后,再用木棒捶打。 “乒乒乓乓”一直錘,錘的地面堅實平整,錘完以后灑干草節,趁著濕氣未干再捶一遍。 最后江枝又去找來薄薄的片石,在屋檐下整齊鋪上一圈,防止檐水滴下來打壞土面。 有這樣一布置,平整光潔的院壩讓整個小屋頓時就換了面貌。 巧云坐在屋前臺階上,想象著幾個月后就有孩子在這里爬來爬去,不由露出羞澀笑容。 徐二瑞和小滿回來得比較早,兩家人又聚在崖下的小滿家。 這次他們只找到兩只兔子,另外就是兩人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山火有向其他峰蔓延過來的趨勢。 他們這兩天除了在挖兔子洞,也在監視火情,遇上那些未滅的余火,還得負責清理。 兩家住的地方已經被火燒過一次,再起火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怕大火倒燒過來,兩處火連在一起。 現在是越發盼著下雨了,只有雨水才能真正熄滅山火。 這一晚慣例是燉湯煮葛根,雖然依然吃得飽飽的,但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欣喜。 倒是折耳根擺上了桌,幾個孩子都喜歡,就連妮妮和徐大柱也嘗了味道。 吃完飯,江枝沒有急著走,她一邊逗著妮妮,一邊跟小滿奶閑聊。 另外徐二瑞和小滿還有小滿爺,三人正在搭炕。 從起火前一天就準備好搭炕材料,沒想到當晚山火上來,那些土石正好蓋了糧食,現在又才有空重新開始。 因為需要騰地方搭炕,徐大柱的床板被抬到了火塘邊。 借著火光,江枝看清楚他的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小伙,只是瘦得脫了相,看上去眼窩深得嚇人。 或許是這兩日見了葷腥,又或許是火光給人溫暖感,徐大柱蒼白的臉看上去多了幾分氣色。 小滿奶跟江枝說的都是些吃喝拉撒睡的事。 只是有意無意間,江枝就問到當年徐大柱治療的詳細過程。 村里人只知道找了郎中在醫治,究竟是怎么治療就不知道。 徐大柱用輕淺而微弱的聲音道:“剛開始是雙腿像有千萬蟻蟲在咬,不能抬腿。 郎中說是背骨錯位,將我反背著在屋里走了一圈正骨,當時我被疼暈過去。 等醒過來……發現腿雖然不麻不疼了,可是就連被人掐著也不知道疼,更抬不起來了?!?/br> 江枝瞬間無話可說。 徐大柱這是被庸醫害了。 骨傷最忌諱的就是隨意搬動,更別說反背著抖顛,這是把脊髓損傷當成腰椎間盤突出,加重病情。 只是這話不能說。 現在說出來除去徒增兩位老人的愧疚心,一點實際的用處都沒有。 郎中是他們找來的,治療是當著他們面實施的。 若此時知道孫子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越治越嚴重,他們要難過一輩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說民間醫術參差不齊,神醫可遇不可求,治病靠的還是緣分。 就是現代的科技醫術,有眾多儀器設備,一樣對脊髓損傷后遺癥無法治療,一樣有走著進醫院、躺著出醫院的可能。 見江嬸子問完就不再說話,徐大柱小心翼翼開口:“嬸子,我這……能用草藥嗎?” 他在聽到葛根能治病,就一直掛在心中。 江枝沒有直接回答,只含糊說:“可以試著用草藥,不過你要好好吃飯,先把身體養好養胖養結實,才有機會用藥,要不然你就是骨頭長好也站不起來?!?/br> “站?”徐大柱眼睛亮了。 江枝點點頭,默念三遍:我不是醫生,不能對自己的話負責任,現在只是在安慰他。 病情發展到現在,藥補不如食補,最開始能做的,還得從其他方面對他的身體進行調理。 那就是吃,各種吃,把身體的虧欠補起來。 徐大柱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但他的上肢能動。 在恢復體力后可以坐輪椅,就能離開被窩,能陪著妮妮長大,還能照顧老去的爺爺奶奶,不成為小滿的負擔。 一個人在困境中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會變得無比堅強,有時候人的意志力可以改變命運。 這邊,徐大柱知道自己有可能站起來,明顯振奮起精神。 不僅有心情看旁邊小滿他們搭炕,還出言提醒幾句,不知不覺中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 第26章 火燒龍背 山火有變,小滿和二瑞沒有再去挖兔子洞,他們又開始挖葛根。 江枝則跟小滿爺在梯田將最上方那塊地改成長形水渠,方便以后梯田的灌溉。 論種田,江枝肯定比不上干了一輩子農活的人。 哪怕原身是干活的好手,也比不過小滿爺經驗豐富。 比如說她砌的梯田只能做旱地,不能蓄水。 梯田雖好,但土層淺,再沒有水源就是一個很致命的缺陷。 沒有水,以后的糧食作物還得提水來灌,那可就是重活了。 小滿爺是干活的老手,自是有辦法。 他先把最高處的梯田用大石頭在外圍砌起一圈田坎,然后在石縫中塞入濕黃泥。 每一層黃泥都用鋤頭敲緊,一層層泥土都要敲過,最后整條田坎都被砸成一尺多寬,厚厚實實的一堵墻,就這樣在斜坡上筑起一條水渠。 再從上方山坡挖出幾條環山排水溝,等到下雨時,坡上雨水就能從排水溝引到渠里蓄起來。 自己這邊馬上就有旱澇保收的良田,江枝問小滿爺是否也要開荒種地,趁著春雨還沒下,趕緊修梯田。 其實山上能修田的平地很少,江枝開出來的梯田到現在也不到一畝,要靠這點地種糧食顯然不夠吃。 小滿爺不想建梯田。 家里勞力不夠,建田成本太高,能干農活的人除了自己勉強能做,就只有十五歲的小滿。 靠田里收成不夠,他準備直接在旁邊燒過的荒坡上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