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盈盈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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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念酒量和酒品都還不錯。 所以盡管確實喝了不少——每逢佳節倍思親,但是他思的不是父母,卻是還不知道在哪里晃悠的兒子,就多喝了幾杯,但是遠遠不到爛醉如泥的程度,最多有些犯困。 他先往任盈盈這邊來轉了一圈。 看著張燈結彩,心里還美滋滋的,甚至盤算著能不能占點便宜。 但是看到她屋里已經熄滅了燭火,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有一種感情,就是你惦記著人家胸口發熱,人家抱著狗睡得四仰八叉。 渠念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房間里。 酒意上頭,想吟句詩來表達一下感情也變得困難,他干脆什么也不想,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你能睡,我也能,誰多惦記一點兒就是狗! 結果進來了兩個倒胃口的。 那兩個一進來,渠念就醒過來了。 他怒火中燒,把外面的侍衛叫進來罵了一頓,讓人拖出去打板子,然后讓兩個送醒酒湯的女人有多遠滾多遠。 這些侍衛真不行,竟然還覺得他缺女人,所以把人放進來。 他堂堂閩王世子,日后的親王,會缺女人? 他缺的,分明是任盈盈。 這些混賬玩意真有那忠心熱心,把任盈盈給他送來??! 發作了好大一通之后,渠念掀開簾子要出去冷靜冷靜,卻看到廊下瑟瑟發抖的丫鬟。 這,雖然別人也怕,但是沒怕成這樣吧。 有情況! 渠念就問丫鬟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兩個女子的同謀。 他氣勢太壓人,丫鬟“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地道:“奴婢,奴婢不是,奴婢不敢。奴婢剛才還去請世子妃來幫忙……” 幫忙保全您的清白之身。 奈何世子妃不來。 但是這些話,她就不敢再說了。 渠念一聽眼睛都紅了,“你去告訴世子妃了?” 這該殺的玩意兒! 多大點屁事,還顛顛地去告訴任盈盈。 任盈盈這人心眼太小了,尤其女人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她的逆鱗。 這些不省心的玩意! 渠念氣得拂袖而去,讓那丫鬟跪著去! 這事不能等天亮,現在就得去告訴任盈盈,無事發生。 如果拖到明天,她還不知道腦補出什么來呢! 任盈盈正做夢回到大一,那時候她出國去參加冬令營,遇到了一個很帥的外國帥哥。 她壯著膽子邀請帥哥一起去滑雪,后者竟然答應了。 任盈盈覺得,這事成了!甚至都開始盤算著生幾個孩子,叫什么名字…… 滑雪她多擅長??! 結果萬萬沒想到的是,帥哥看著高大威猛,到滑雪場上,那簡直就是個白癡。 他英俊的臉,也沒有拯救任盈盈做教練的火爆脾氣。 她忍無可忍地道:“你到底行不行??!” 這一聲振聾發聵,讓剛進來在拿著火折子點蠟燭的渠念虎軀一震,差點把火折子掉了。 生氣了,這是生他的氣了。 肯定是帶著氣睡覺,做夢都在問他這個夫君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他不是為她守身如玉嗎? “盈盈,”渠念上前在腳踏上蹲著,伸手拍拍她的臉,“醒醒?!?/br> 他拍得倒是很輕,但是他手涼??! 被拍醒的任盈盈:excuseme? 三更半夜,一身酒氣,來干什么? 他不是該摟著舞女翻云覆雨嗎? 哦,懂了。 任盈盈從被子里伸手出來,卷起被子的同時,渠念看到了狗rou的腦袋。 狗rou正睜著兩只小狗眼,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看他。 兩狗對視,渠念生氣,先失去了風度。 “你又摟著它睡!” 有病吧。 她不摟著自己兒子睡,摟著他睡? 這大冬天的,狗rou就是最好的湯婆子。 “給,拿走,別擾人清夢?!比斡咽裁礀|西塞到渠念手里。 渠念低頭看著手中的小藍藥丸,下意識地道:“這什么?” “藥??!” “什么藥?” “吃了就行,有助于你今晚發揮?!比斡?,“趕緊回去發揮,我睡覺了?!?/br> 他發揮?他發揮什么? 渠念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當即把藥摔到地上,用腳底碾得稀碎,咬牙切齒地道:“任盈盈!” “干嘛?不能多給,否則我怕你直接過去?!?/br> 這編筐織簍,全在收口,現在是和北夷和談的最后關頭,渠念可不能出事。 渠念:“你以為,我是個女人就行嗎?” “你不行,我給你藥了??!”任盈盈起床氣本來就特別大,現在腦子也是不轉彎的狀態,下意識地懟人。 渠念:“……”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 “我把她們攆走了!”他自己平復半晌,幾乎聽到任盈盈的鼾聲時,終于咬著牙道。 “哦?!比斡悦院氐?,“那你就睡唄?!?/br> 你柳下惠,坐懷不亂,怎么還得要人現場唱贊歌啊。 你不亂搞,不是為了自己好嗎? 可憐她,卻被他連夜拍醒。 渠念:“被你氣得睡不著了!起來,起來陪我說話!” 他忽然有點后悔。 藥是她給的,他為什么不吃? 吃了搞事情,最后她得負責任。 說不定,他們的兒子就叫年懷呢!過年懷上的,多有意思。 渠念看著腳底的藍色粉末,懊惱不已。 任盈盈抱緊狗rou:“你別惹我??!你真把我吵得睡不著,和你拼命?!?/br> “大過年的,你就沒句好話?虧我還給你準備了壓歲錢?!?/br> 說話間,渠念掏出一個紅封,塞到了她枕頭下。 “謝謝啊,我也準備了?!比斡焓衷谡磉吤髁艘环?,摸到個紅封遞給他。 渠念心中激動,她嘴硬,但是心里還是惦記著他的。 剛才一定是聽說別的女人,她吃醋了所以才故意氣他。 嗯,一定是這樣的。 這紅封摸起來yingying的一小團,難道是碎銀子? 渠念把紅封里的東西倒出來,驚喜地發現是一條項鏈。 準確地說,是一條黑色的皮繩加一塊白玉牌。 他把項鏈掛到自己脖子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這皮繩,似乎有點短。 明白了,一定是任盈盈希望自己露出來,讓別人知道,他是她所有的。 他看任盈盈,頓時覺得可愛無比。 就算她說著話睡過去了,渠念也不生氣了。 她有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