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渠念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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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念回去之后,對狗rou道:“你等等,我換身衣裳?!?/br> 這衣服穿著,實在有點綁人。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他做狗還不到一年,現在都覺得穿衣難忍,可怕。 狗rou蹲在地上,警惕地看著他。 它非常懷疑,這個壞人又要占他的身子! 但是為了娘,它忍了。 渠念脫了衣裳,只穿著一身輕薄的寢衣。 為了表示對狗rou的尊重,他扔了個蒲團在地上,盤膝坐著,和蹲著的狗rou相對。 橫在一人一狗之間的,是那個從閔王府荷花池子里撈出來的箱子。 渠念仔細端詳著箱子,狗rou則把前爪也搭在箱子上。 ——這箱子奇奇怪怪,狗看不透。 渠念:我也是。 這箱子就沒什么破綻??! 要說它帶鎖吧,總有個鎖眼,并沒有,就是渾然天成,還死重,仿佛一整塊石頭。 不過箱子上是有花紋的。 紋樣是一種長得有些奇怪的藤蔓,藤蔓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箱子正面中間的位置結出一朵小花來。 那小花有九瓣,是渠念從未見過的。 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渠念奇怪的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聽父王母妃提起過。 難道這是父母準備的后手?但是瞞著他應該不至于。 大概率是,父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祖宗留下的? 忽然,狗rou的小耳朵豎了起來,動了動,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盤”箱子。 渠念比它反應略慢一些,但是也察覺到了有人前來,并且正鬼鬼祟祟地偷聽。 呵呵,任毒婦自投羅網! “進來!”渠念沒好氣地道。 任盈盈不動。 說的不是她,肯定不是。 “任盈盈!” “到!” 任盈盈推門而入,臉上絲毫沒有被抓現形的心虛。 “狗rou想我了,我來看它?!彼碇睔鈮训氐?。 渠念懶得和她計較,也沒有起身,指著箱子道:“你還沒研究明白?” 任盈盈反問:“你研究明白了?” 渠念:“……我剛看到!” “我也不是天天抱著睡,和你差不多?!?/br> 任盈盈拉了個蒲團在他對面坐下,狗rou鉆到了她懷里。 “你這么熱?穿得這么涼快?!比斡粗麊伪〉膶嬕?,忍不住吐槽道。 她都凍死了。 渠念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就穿著寢衣,不由有些不自在。 但是看任盈盈并沒有多余表情,他這才松了口氣,若無其事地道:“要不要一起看看?” “一起”兩個字從口中說出來,心頭似乎有隱隱的甜蜜浮現。 渠念:我不對勁了。 任盈盈是個心大的,擺擺手道:“我不看了?!?/br> 她是來看狗rou的,才不費神去看這破箱子。 渠念伸手摸著箱子上的紋路,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朵花,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任盈盈探身過來看。 她坐在渠念對面,現在整個人趴在箱子上探頭過來,其實姿勢有些…… 引人遐思。 尤其是,渠念已經看到了她齊胸襦裙的風光。 他瞬時紅了臉。 任盈盈也察覺到了不一樣,不過卻不是因為自己。 她忽然“啊”的一聲,捂住了眼睛退回去,大聲罵道:“渠念,你耍流氓??!” 渠念心虛,嘴上卻不認輸:“明明是你送上來的,我根本就沒有看你?!?/br> 任盈盈:??? 他在說什么? “我什么時候說你看我了!”任盈盈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你還偷看我!你不打自招!” 渠念:“什么不打自招,是你冤枉我在先?!?/br> 雖然,也沒那么冤枉。 任盈盈:“我說你是暴露狂!你就是故意的!狗rou,咱們走!” 她氣呼呼地抱著狗rou起來。 渠念一臉莫名其妙。 他怎么暴露了? 他不是就穿著寢衣嗎? 問題是她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穿了,她如此后知后覺? 女人就是這么善變? 她還沒來小日子,脾氣怎么就這么大了? 不行,得問個清楚。 這般想著,渠念準備站起身來穿衣裳,箱子什么的,以后再說。 他把手按在地上,頭下意識地一低,準備起身,然后…… 然后渠念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能告訴他,他褲襠什么時候炸開了! 所以剛才,任盈盈到底看到了什么,他總算明白了。 渠念想撓墻,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他以后還有臉去找任盈盈嗎? 不過,任盈盈看清楚了嗎? 她會不會管中窺豹? 她不會誤會自己吧。 渠念頓時好想證明一下自己。 被冤枉成流氓就算了,他也不算那么冤,畢竟確實對任盈盈有過想法。 但是要是她沒看清楚,認為自己不太行,那就真是竇娥冤了。 任盈盈氣鼓鼓地出門,想找人訴苦,想想唐竹筠最近忙成狗,轉了個彎去了明珠那里。 明珠正在整理東西,炕上榻上和地上,都是打開沒打開的各種大小盒子。 “呵,明珠,你好東西不少啊?!比斡伊藦堃巫幼?。 明珠笑道:“都是來了王府之后攢下的?!?/br> 在周家的東西,她幾乎沒帶出什么來。 “你弄這些東西做什么?” “嫣然快要過生辰了,我給她找樣禮物?!泵髦榈?,“另外整理一下東西,算一下錢。想,想還給吳鎮海?!?/br> 吳鎮海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銀子,她想還回去。 任盈盈道:“總不用變賣東西,你找糖寶要去?!?/br> 明珠笑笑,并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改變主意。 任盈盈和她吐槽剛才的事情。 明珠聽得面紅耳赤。 任盈盈,可真敢說啊。 任盈盈說得唾沫橫飛,隨手抓起一顆石榴在手中把玩,正是嚴夫人送給唐竹筠,后來又被轉送給明珠的那顆。 明珠真擔心她把那石榴掉到地上。 任盈盈吐槽完渠念,又問明珠和崔潤的事情:“……就,徹底黃了?” “黃了?!泵髦榈皖^。 任盈盈嘆了口氣:“哎,雖然我不看好你和他,但是我還是氣不過。我要是你,就偏偏去氣高氏,氣死她!” 不戰而退,不行,憋屈! “是可以,但是何必呢?”明珠道,“我受夠了氣,下半輩子,不想為任何人置氣?!?/br> 即使是愛人。 “你說得對!”任盈盈一激動,手里的石榴脫了手,在桌上骨碌碌滾了幾下,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