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晉王變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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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被道歉了還得裝比于無形:罷了。 心里則暗爽無比。 這不是靠他自己本事讓嚴令低頭的,而是靠著自己娘子。 這感覺,怎么說呢? 加倍的爽! 看見嚴令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手足無措的樣子,晉王冷聲道:坐吧。 他喊外面的人上茶。 嚴令坐立難安。 唐竹筠首先要做的是給妞妞降溫,嚴夫人說,她已經抽搐過幾次,所以高燒必須得控制住。 王爺,您回咱們院里,把我的藥箱拿來。還有銀針包,可能不在藥箱里 晉王匆匆出去,看得嚴令兩口子都有些愣。 怎么這點事情,還得讓王爺親自去做嗎? 不過兩人都擔心女兒,所以也沒說什么。 見晉王出去,嚴令厚著臉皮開口道:娘娘,妞妞她 很嚴重。唐竹筠道,一只腳已經在鬼門關里。我們盡人事,聽天命。 好好好。嚴令忙附和。 如果女兒被治好了,以后他不懟晉王就是。 但是想要同流合污,那他也做不到。 最多,為了表示感謝,他可以給晉王送送禮。 晉王很快取了東西回來,唐竹筠給妞妞扎針。 晉王退到一邊,見唐竹筠跪在腳踏上,默默地抽了個迎枕過來,低聲道:你抬抬膝蓋 唐竹筠是有股干活氣的,前世跟著她實習的研究生,剛開始不了解都經常被她訓哭。 不用,讓開,擋著光了!她沒好氣地道。 嚴夫人愣住了。 嚴令也看向晉王,心想后者要是惱了,他可以幫忙把人拖出去。 沒想到,那般冷硬的晉王,卻好脾氣地在地上蹲著,低著頭,努力不擋光。 他往唐竹筠膝下塞了塞迎枕,小聲地道:你抬抬 唐竹筠這才皺眉抬了抬膝蓋,跪在迎枕上。 嚴令看得目瞪口呆。 誰說他懼內了? 哦,是他懼內。 但是問題是,晉王這是什么? 他舔狗??! 他是如何做到,外面不做人,回家做舔狗的? 要是他的妞妞長大,找個這樣的相公,他死也能瞑目了。 再看著聲息全無的女兒,嚴令心里又揪到了一起。 晉王站起身來退到后面,又去點蠟燭,把四周弄得更亮堂起來,不讓唐竹筠太費眼睛。 看到唐竹筠鼻尖吣出汗來,他又幫她擦汗。 他看起來,比唐竹筠還忙活。 嚴令: 這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怎么把媳婦伺候得跟娘一樣? 唐竹筠道:王爺,您去看看藥熬好了沒。 她沒覺得違和。 秀兒不在,總要有個人給她打下手。 可是不僅嚴令,嚴夫人看得也大為震驚,并且眼熱。 別人都說她嫁得好,她自己也覺得沒什么好抱怨的,但是現在才知道,什么是知冷知熱的男人。 罷了罷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這樣的粗婆子,就配嚴令這樣的糙漢子。 老天爺,我不多求,該我吃的苦,我都認。 我只求求您,把妞妞留下來給我。 哪怕嚴令我不要了,我也要妞妞。 您把福氣,都給妞妞;三災九難的都給我 晉王自己把藥端來,唐竹筠正好也施完針,讓嚴夫人給妞妞喂藥。 娘娘,喂不進去。嚴夫人哭了。 嘴對嘴喂。唐竹筠道,再不行,就得硬灌了。 會有被嗆到的風險,但是病情危急,兩害相權取其輕。 果然喂不進去,小孩子對苦是下意識抗拒的。 唐竹筠和嚴夫人一起灌藥,晉王上前幫忙。 嚴令在旁邊,手足無措。 他看著晉王熟練地抱住妞妞,又吃了一驚。 難道在王府,奶孩子抱孩子這些事,是王爺做的? 終于把藥灌了進去,唐竹筠洗了洗手,道:把她放下,我再給她扎幾針。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娘娘,娘娘!小丫鬟聲音急切,大舅爺派人來,讓您回娘家看看,大姑娘發燒了! 媛姐兒也病了? 唐竹筠捏著銀針,分身乏術,沉聲道:讓我大哥把媛姐兒帶來看看。 雖然感情有親疏,但是現在,肯定得按照病情的輕重緩急來。 如果沒猜錯,媛姐兒多半是染了風寒。 爹和大哥對小湯圓,真是傾注了太多心血。 晉王卻擔心唐柏心因此生出嫌隙,道:我去幫忙把媛姐兒接來。 唐竹筠怎么能不明白他的用意,點點頭。 嚴令夫婦今晚受到了太多太多的觸動。 尤其是嚴令,他本來覺得自己是個講情義的好男人。 畢竟他這樣山一樣的漢子,能對付不了個婦人嗎? 只是他是覺得自家娘子,在最難的時候把爹娘都伺候終老,他不能忘本。 并且他一直也因此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是個好的。 現在他卻有些心虛了。 他看看嚴夫人,可是后者卻沒有搭理他的心思。 嚴夫人摸摸女兒的額頭,驚喜地發現,好像沒有那么熱了。 唐竹筠淡淡道:暫時的,這只是第一關。她還得闖好多這樣的關。 嚴夫人眼圈含淚,無論如何,都拜托娘娘了! 嚴令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嚴夫人,后者扯過去,胡亂擦拭眼淚。 站在嚴令的角度,能看到她鬢角的白發。 明明,她還不到三十五歲。 當年那個和他一起偷偷滾草垛,俏生生,膽大火熱,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姑娘,也老了。 而再看唐竹筠,算年紀已經二十多歲,看起來卻和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沒有多大差別。 哪怕再過十幾年,她也不會衰老成嚴夫人這般。 從前時候在鄉下,別人都說投軍的他死了。 嚴夫人道:死了就死了,死了嚴家也不是你們能欺負的。 她侍奉公婆,養著三個兒子,還種著五六畝地。 在村里搶水澆地,她比男人還彪悍,半夜就去搶水,路過墳地,看到鬼火,她大喊鬧鬼,把其他男人嚇回去,自己趕緊去搶水 這些事情,她后來當成樂子講給他聽。 嚴令說她,真是個潑辣貨。 可是也是心疼和感激。 如果不是被逼到那種份上,她不愿意安生在家里待著嗎? 但是權力,也到底令他膨脹。 嚴令好色,覺得以現在的地位,沒個小妾都丟人。 再說,他也確實有色心。 可是嚴夫人太強硬了,他不敢,也不想忘恩負義,所以只能心里偷偷想。 他心里,也是埋怨嚴夫人土包子,不知道跟著京城的形勢走。 他覺得,他是個好男人了。 然而今日,他懷疑起自己來。 和他比起來,晉王含著金湯匙出生,在蕭家的日子,也不是他這樣的泥腿子能想的。 可是他怎么對王妃的? 這人可能真不孝,但是對媳婦,沒得挑。 可是晉王妃呢?連個孩子都沒給晉王生過,就被供起來了 他們城里人,怎么這樣??! 嚴令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