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晉王和唐竹筠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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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夫人哭過之后,把身邊的兒媳婦,孫媳婦介紹給唐竹筠。 唐竹筠一下子面對這么多陌生人,臉笑得都要僵了,禮物收了一大堆,但是人真沒記住幾個。 晉王道:老夫人,天色不早,您也要早點休息。阿筠還要回去主持洗三宴,畢竟是媛姐兒的大日子。明日您和眾位舅母也要過去,到時候還有的是時間說話。 薛烈跳起來:亂攀親戚是不是! 二夫人鄧氏看了他一眼,他立刻蔫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寡母。 薛憲的妻子,大夫人徐氏勸了薛老夫人幾句,后者這才勉強道:既然如此,阿筠你先回去。等媛姐兒洗三之后,來外祖母這里住些日子。 說完,薛老夫人轉而看向晉王,綿里藏針道:今日也是薛家處事不當,驚動了王爺。但是王爺和阿筠婚期將近,為了避免為人詬病,還是注意些。 晉王很郁悶,這薛家果然成為他娶妻路上的絆腳石。 他現在就恨自己,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提重新娶她,以至于生出這么多事端來。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薛烈道:就是嘛,我也說了,咱們薛家是講規矩的。 鄧氏道:水缸空了,烈兒你去把水缸的水都裝滿。 薛烈如遭雷劈,要把府里的十八個大水缸裝滿,他還用睡嗎? 還不快去! 薛烈苦哈哈地答應一聲,又看著唐竹筠:jiejie,明日我去找你玩。 晉王:挑你的水去! 明日想給薛家送一個大木海,以后讓薛烈挑滿大木海才好! 唐竹筠:哦,好。 臨走之前,她跪下給薛山亭和薛老夫人磕了頭。 我知道勸你們原諒我爹很難,因為我也是做娘親的人王爺的女兒養在我身邊,你們應該也打聽出來了。 試想我的女兒像娘這般遭遇,我也不會原諒。 但是請您二老節哀,死者已矣,我爹也是真的深愛我娘。如果讓我爹在悔恨交加之中被毀掉,我和我大哥就沒有家了。 我爹,大哥,我,我們都是我娘最后的牽掛。 如果我真是你們的外孫女,那允許我替我娘,幫您孝順二老。 我爹犯了錯,是該受罰,可是為人子女,我和大哥也該替子承父過。 我想我娘,我也敬重我爹,請你們二老開恩,父母無法割舍,不分輕重。 有句話她沒說,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得繼續生活。 說完這番話,晉王就把她拉起來。 阿筠,起來。岳母地下有知,也會不舍得你。正如老夫人疼女兒,岳母最疼的定然也是你。 頓了頓,他繼續道:去給老夫人看看眼睛,至少心里有數,省得你回去還得惦記。 屋里女眷們都有些怔愣。 這意思,唐竹筠還會醫術? 薛山亭道:去試試吧。 唐竹筠給薛老夫人診脈,又仔細查看了她的眼睛,道:外祖母的眼睛,現在已經幾乎全部失明。我可以試試,讓她恢復些許視力,然而想恢復從前那般,怕是不行了。 薛憲激動地道:能恢復些也是好事。這次進京,本來也是想求太醫的 那也讓太醫看看。明日我找太醫過來!晉王道。 回去的路上,兩人還是同坐一輛馬車。 唐竹筠:王爺還認識不少太醫? 晉王淡淡表示:本王傳喚,他們敢不來嗎? 唐竹筠:不要臉了啊,嚇唬人是不是! 不過她心里感謝晉王,如果不是他在,今日可能不會有時間緩沖。 晉王道:這邊的事情,不用你cao心了。無論薛家和唐家到底有什么糾葛,你都不是她。 她?誰? 晉王看著她的眼睛:阿筠,你不是她,就算你不是海妖,你也不是她。 唐竹筠:好了,她就不能做個人,請繼續發揮您的腦洞,隨意吧。 她躺平了。 我不問你,我等著有朝一日,你能主動親口告訴我。 唐竹筠靠著馬車側壁閉上了眼睛。 有那一日嗎? 今日晉王擋在她身前的時候,她沒出息地動了一下心,然而那種過電的感覺轉瞬即逝,隨即又是清醒。 她不是一個人。 如果這是在現代,她可能就縱容自己動心了,畢竟愛就愛了,踩到玻璃渣,她可以療傷,她瞎她認,她接受任何后果。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有凜凜,有父兄,她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到家族。 晉王身份又是如此煊赫,最壞的打算下,她如何還能全身而退? 唐竹筠覺得腦袋嗡嗡的。 她太缺覺了,得好好睡一覺。 馬車停在門口,宋景陽道:王爺,京兆尹在這里等著您。 京兆尹?他來這里了?唐竹筠微愣。 晉王道:今晚薛家這樣興師動眾,京兆尹會以為斗毆。這么大的事情,他得向父皇稟告,這是先來知會一聲,免得被記恨。 唐竹筠點點頭,表示又學到了。 晉王冷冷地道:讓他回去,如實寫奏折稟告便是。 事情鬧大了,別人會知道,唐竹筠除了父兄之外,還有薛家這樣強大的外家,日后誰也不敢看輕她。 認親這件事情,除了給他自己求親增加壓力外,對唐竹筠沒有什么壞處。 是,是!京兆尹也不用宋景陽轉告,連聲道。 晉王扶著唐竹筠下馬車,然后道:我在這里看著你進去,我就不再進去了。 唐家的事情,他們自己也得消化消化。 今日麻煩王爺了。 唐竹筠覺得自己挺客氣的,不知道為什么晉王聽了這話,臉拉得比驢臉還長。 嗐,這樣的男人,她都不懂,還動個屁心??! 回去說完話多睡一會兒,明日孟家的人,不會來得那么早。晉王冷冷地道。 哦。唐竹筠隨便答應一聲,心里卻覺得,晉王怎么知道孟家什么時候來呢。 以孟家補嫁妝的殷勤來看,明日她們不得早早就來? 晉王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道:孟家不想得罪薛家,所以聽說了今晚的情形,要觀望一番才來,你安心睡你的覺便是。 能嗎? 能勢利得如此不加掩飾? 晉王:打賭? 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