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遺棄夜(2)(微恐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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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倒是不疼,就是畫面過于驚悚,怪物扭頭看向她,猩紅燈光照在她身上。 小蛇化為一條黑色巨蛇,把她的胸膛當做樹杈掛在上面,一口咬住她的心臟,只聽一聲沉悶的“砰”。 帶著腥味的蛇信舔在她的小臉上,上面還有她的血跡,頂端分叉的蛇信留下一道道紅色叉號。 她偏頭躲開,惹得它更加不高興,一把撲倒她。 窸窣草叢遮住銀白月牙。 它的鱗甲在月光下反射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唔” 脖頸被毒牙貫穿,牙齒上的倒鉤扯破皮膚。 它短暫安靜下來,釋放牙齒里的毒素,一股透露著死亡與腐朽的不祥味道。 血液源源不斷涌出,毒牙從皮下抽離,它興奮地抖動身體,在她身上又纏了一圈,她被勒得呼吸不過來。 她聽到自己的骨骼逐漸被它碾碎,和一開始樹枝碰撞聲音很像。 它沒玩夠,故技重施將毒牙刺入她手背,小手直接被貫穿出兩個黑乎乎的大洞。 還是不疼。 但也醒不過來。 她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自己被分尸的畫面,它特意在自己耳邊咀嚼骨頭,“嘎嘣嘎嘣”。 這次是真起風了,樹枝響動的聲音非常真實。 紅光隨著風聲漸重越發明亮,水泥路上鋪滿她的鮮血,隨著她脖頸處脈搏微弱的跳動,匯聚成一條紅色的河,嘶嘶爬向盡頭。 松動的玻璃撞擊窗框,涼風吐在她臉上。 她終于從噩夢中抽身。 秋言茉瞪大眼睛看向天花板,她剛剛在夢里流的眼淚落在枕頭上,現在濕噠噠黏在臉上。 她分明很久都沒有想過mama了,這段記憶一直被模模糊糊塵封起來,怎么會突然夢到。 重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胡亂擦掉涌出的眼淚。 曾經覺得非??植赖穆?,等她長大點再去看,發現所謂的蛇不過是路上脹開的裂縫。 連著兩天都沒睡好,秋言茉揉揉發疼的太陽xue,向易之行解釋道:“我這兩天都在做噩夢?!?/br> 他同樣沒有休息好,最近半個月他常常處于失眠中,吃安眠藥也沒有用,這種情況只有在九區才有。 精神時刻處于緊繃狀態,一點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瞬間警覺起來。 而喬治看起來比他們兩個精神許多,他興奮道:“我夢到不得了的東西了!” “圣主,我第一次夢到圣主!”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淺灰色眼睛幾乎要被瞪出來,嘴唇因為激動而有些歪斜:“祂和圣殿里的完全不一樣,相信我,祂就是一個怪” 秋言茉看到他的眼球突然震顫起來,嘴唇瞬間失去血色,直勾勾看向她的身后,就好像她的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 她欲回頭,被易之行掰回來,“怎么了?” “別回頭?!币字泻每吹拿济驹谝黄?,表情凝重看向她的身后。 沒記錯的話,她后面就是一面普通的窗戶啊。 在十秒前,那扇玻璃確實很普通,但現在上面沾滿了顫巍巍的腦漿,還有一顆爆裂的眼球碎片。 有人剛剛從樓上摔下來,正好落在他們窗戶下面。 她似乎聽到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像西瓜裂開,她聽過類似的聲音,但是更沉悶壓抑。 內臟裂開的腥味刺激地易之行胃里翻涌難受,他不忘拉上女孩:“先走?!?/br> 喬治恍恍惚惚看著貼在玻璃上的瞳孔,完了,圣主找到他了...圣主不會放過任何四區的余孽... 93號踮起腳尖趴在欄桿上向下觀察,白色海浪隨風擺動,送她的禮物,希望她會非常,非??謶?。 離開天臺時,93號似乎感應到什么,側頭看向雜物室。 布蘭溫和他對視一眼,選擇默許他的行為。 早在看到第一具尸體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是93號做的,93號的犯罪歷史就是使用刀具從眼球貫穿腦袋。 93號殺的都是他想動手,但是卻被法律保護的人。 得知又一位同伴死亡時,43號和僅存的伙伴嚇得坐立不安,頭頂上懸著一把不知何時會落的刀。 他們乞求布蘭溫能盡快找出兇手,可布蘭溫一直在用模棱兩可的話敷衍他們。 再次看到差點被他們侵犯的護士時,絕望的寒氣從腳底升到頭頂,他們甚至懷疑兇手就是那個金發長官。 很明顯,政委喜歡這個護士小姐。 他邁著快活的步伐跟在護士身后,一路有說有笑逗她開心,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套戴反了。 至于當初那個柔弱的白發女孩,其實是住在他們樓上的獄友,而且是一位男士。 據說入獄犯下的罪行還是殺人罪。 93號所過之處總會沾染上他濃郁黏稠的氣息,43號覺得他每一次呼吸吐出來的不是空氣,而是致死量的腐蝕劑。 他的出現是不祥的先兆,他是帶來災厄的使者。43號惡狠狠瞪他一眼,真晦氣,又看到他了。 盡管93號有一張無可挑剔的漂亮臉蛋,如果不是他那個舍友執意挑選93號,他是絕對不會對93號感興趣的。 一個患有不治之癥的怪人,一雙透著猩紅之色的眼睛。 只有你看到他瞳孔轉動時,才能確認他還活著。 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是只轉脖子不轉眼睛,少數如現在的情況,他的視線落在護士身上,緊緊追隨。 43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腦子里肯定在進行一些下流的意yin。 他敢打賭,這個瘋子肯定沒戲。 93號接近病態的凝視讓他這個旁觀者都感到極度不適。 93號忽視掉他們鄙夷的表情,固執讓他的目光貪婪地攀附在女孩身上,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試圖汲取她所有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