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小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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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溫趴在地上將槍抵著肩膀,瞄準隨著海浪浮動的靶子,射出子彈,強大的后坐力震得他肩膀麻木,抱怨道:“這種事應該交給你做,你最擅長狙擊了?!?/br> 易之行剛從禁閉室放出來,不知道楚圣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他擅長狙擊還讓他去訓練搏斗,從早上打到晚上,導致身上沒一塊好rou。 “你來演示,我趴的脖子疼?!辈继m溫受不了了,主動讓出位置。 周圍跟著他訓練的人見他站起來,個個好奇地從草里探出脖子,目光期待,希望布蘭溫能提前結束訓練。 布蘭溫不領情,“看我干嘛,你們射夠一百個了嗎?射偏一次加罰十個?!?/br> 易之行斜眸看他那一臉囂張的神情,要是他去訓練搏斗,一定很能激發人的斗志。 “不干,我被揍得渾身疼?!彼膊谎陲?,直接道出自己被揍得很慘。 這下輪到布蘭溫幸災樂禍,用肩膀撞易之行一下,擠眉弄眼道:“這下你知道我前幾年是怎么過來的了?!?/br> 易之行挑眉,布蘭溫只會比他被揍的更慘,因為布蘭溫被打疼了也會嘴硬說不疼,絕不認輸。 他上去見打不過就放水,動作夸張地躺在地上,能少挨揍就少挨揍。 “之前他都是入冬才開始集訓的,今年怎么這么早?”布蘭溫將胳膊搭在易之行肩膀上,悄悄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易之行拍掉他的胳膊,暗自咬牙,故意的吧,剛好壓在他才接上的肩膀上?!安恢?,不要亂碰我?!?/br> 布蘭溫聽他隱忍的語氣就知道碰到他痛點了,笑得沒心沒肺:“你看看,我就說我沒騙你吧,是不是渾身都疼?” 易之行恨得牙癢癢,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字,“是?!?/br> 懸岸的草隨風擺動,遠方蔚藍的大海與天空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海浪層層迭迭涌來,擊在岸邊的礁石上,迸濺出潔白的水花。 站在崖岸的兩人一身干練軍裝,身姿筆挺,這身衣服完美勾勒出他們長腿寬肩螞蟻腰的完美身材。面朝大海讓人胸懷開闊,武裝直升機再一次從他們頭頂飛過。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強烈的陽光刺激得他有些睜不開眼,易之行沒由來說一句:“那邊的水沒有這么藍?!?/br> 布蘭溫笑容僵硬,他知道瑪利亞一直是易之行的陰影,布蘭溫缺失的那兩年他到底經歷過什么,只有易之行自己知道。 他們都簽署了保密協議,不能向外界提及瑪利亞防線。 布蘭溫再次拍上他的背,“嘿,別想那些糟糕的事了,告訴你一件好事?!?/br> 易之行臉色難看,隨時會炸毛:“我不是說不要碰我嗎!” 布蘭溫打哈哈,撓頭裝無辜:“抱歉,哈哈,我給忘記了?!?/br> 支援瑪利亞那年他們剛滿十七歲,本以為會是一場簡單的救援任務,沒想到一待就待了三年。去時斗志昂揚,勝券在握,不當回事,回來時個個如落敗的斗雞,失魂落魄。 他以為布蘭溫在第一年就死了,為此還傷心過兩年,直到他被召回軍校,這小子作為禮儀為他佩戴獎章,被養的白白嫩嫩,齜著大牙朝他笑。 他才知道自己被耍,狗屁死在沼澤里了,原來是滾回41區老家了。 虧他一心一意想著帶回他的遺骸呢。 “靠,我以為你死了,原來是回老家享福去了?!辈继m溫被他按在地上揍,布蘭溫笑嘻嘻說:“這么關心我啊,算了,這次讓讓你,先說好不許揍臉?!?/br> “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什么好事?快說?!币字写叽偎?。 布蘭溫神秘兮兮,趴在他耳邊,突然大聲道:“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開飯了!” 易之行被他震得腦瓜子嗡嗡的,一腳踹過去:“滾?!?/br> 布蘭溫閃身躲開,跑到不遠處,看易之行一瘸一拐過來追他打,笑得更大聲。 “醫生,我胸口疼?!崩ノ饕荒樚撊醯匚孀⌒乜?,“你聽聽我是不是犯心臟病了?” “???這么嚴重嗎,我,我這里治不了,我去給你喊人過來?!鼻镅攒钥此乱幻刖鸵獣炦^去,起身去喊醫生。 “不用了,”昆西拉住秋言茉的手,順勢拉進自己懷里,“別動!”他語氣急促,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秋言茉被他嚇得不敢動,“你還好嗎?你先放開我,我去幫你找醫生?!?/br> “不,不用”昆西聲音隱忍,“我口袋里有藥,幫我,幫我找一下?!?/br> 秋言茉沒有遲疑,立即摸索起他身上的藥,找了半天也沒發現,著急道:“沒有發現啊,在哪里?” 昆西視線一直聚焦在她臉上,見女孩著急得不知所措,心里暗喜,氣若游絲道:“在,在我里?!?/br> “什么?再說一遍?!鼻镅攒詻]有聽清,側過耳朵傾聽。 昆西眼含笑意湊近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在我上衣的暗袋里?!?/br> 等秋言茉轉過臉,他又開始演起來,一副快要失去意識的樣子。 秋言茉緊張得手都在抖,哆哆嗦嗦解開他的上衣扣子,男人悄悄睜開一只眼睛,期待女孩看到他腹肌害羞的樣子。 秋言茉一心撲在找藥上,根本沒有看到暗袋,“沒有啊,你再堅持堅持?!闭f著就去掐他的人中,向外面喊道:“快去叫醫生過來?!?/br> 真可惜,看都沒看一眼他的身材。 昆西悠悠轉醒,一臉感激:“醫生,謝謝您出手相救?!?/br> 秋言茉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好了,擔心他情況不穩定,“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br> 眼見她從自己懷里離開,昆西一把抱住她,“不要動,我心臟還有點疼?!?/br> 秋言茉還是不放心,“我這樣是不是壓到你了?” “沒有,這樣很舒服?!崩ノ魍低蛋l笑。 看來他這個假病人遇到了一個假醫生。 不知道這么劣質的培訓是怎么進五部的,楚圣棠沒有發現這個小叛徒? 女孩小臉不施粉黛,白里透粉,看起來年紀不大,胸膛不安地上下起伏,隔著白大褂看不出到底有多大。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聞起來很舒服??上Т┑锰珖缹嵙?,除了脖子什么也看不到。 他喜歡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的眼睛總會暴露出她的真實想法,就比如剛剛她著急地下一秒就要流淚,現在則帶著狐疑觀察他的臉。 秋言茉也很糾結,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在犯???本來他只是來包扎手指,突然就告訴她,自己胸口疼,后面一副隨時要死的樣子,現在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可他確實難受到流冷汗,“好了嗎?”她問。 聲音和她人一樣,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威懾力?!昂枚嗔?,謝謝,能扶我起來嗎?” 候在外面的江裕和海人面面相覷,如果沒猜錯的話,老板進去看醫生應該是為了把妹,聽到里面叫喊著找醫生,他們遲疑了一下,覺得可能是老板的情趣,也就沒挪腳。 直到昆西被虛弱地扶出來,海人以為他真出事了,剛要去扶,被看出端倪的江裕攔下。 老板完全是在靠自己的力氣走路,這樣做是為了能光明正大拉住醫生的手。 “學到了吧,這就是老板的智慧,短短幾分鐘就順理成章牽上手了?!?/br> 海人受教,還得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