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小修) mita oge8.c om
安京的寒氣越發刺骨,處處透著冬日的肅殺之氣。院子里的梧桐樹已褪去了大部分的葉子,露出光禿禿的枝條,被冬風撕扯得不成樣子,檐角最后一滴宿雨混著雪墜在青石板上。陸時安執筆的手頓了頓,墨汁在宣紙上洇開一團烏色。他蹙眉擱筆,指尖無意識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前幾日將凝月送回房后,中衣濕了大半,此刻脊背仍泛著陰寒,大抵是染了風寒。 公子,姜湯再熱一道吧。阿祥捧著漆盤立在一旁,欲言又止地望著案頭涼透的湯盞。他家公子向來不喜不喜與人多語,什么事都喜歡自個兒熬著。 廊前忽有細碎的鈴響。凝月裹了件狐裘,拿著一包新鮮的果脯邁進門檻。領口處的絨毛恰到好處地環著她的頸項,發梢沾著未化的雪粒,緋色的云紋襯得眉眼愈發鮮活。見陸時安中衣外只罩了件薄棉袍又要提筆,索性將沾著糖霜的指尖往他頸后一貼。帶著涼意的觸感激得他脊背微顫,筆尖在稿紙上劃出一道淺痕。 “姜湯也不喝,這是要把自己凍成硯臺上的冰碴子?” 陸時安眼睫顫了顫,額前出了一層薄汗,卻并未放下手中的筆,只是啞聲道:“無礙?!痹捯粑绰浔銗灴绕饋?,看起來比往日要遲鈍一些。 凝月見狀便直接將指尖搭在他腕上,過了一會皺著眉強拉著他往臥房走,“寸關尺浮緊若弓弦,分明是風寒束表之象;兼見濡滑,顯系濕邪困阻?!?/br> 陸時安也不說話,只是暈乎乎的跟著她,眼尾燒起一抹病態的紅。 燒糊涂了倒知道聽話了。凝月解下狐裘裹住他,眼里裹了點笑意,狐毛領口還帶著她頸間的溫度。阿祥忙舉著燈在前引路。 —————— 臥房內,炭火燃起,暖意漸漸驅散了些許寒氣。凝月將陸時安扶到床邊,替他褪去外袍,又取來一床厚實的錦被將他裹住?!鞍⑾?,去抓一副治風寒的藥來?!蹦乱贿叿愿?,一邊偷偷從指尖渡了些靈氣給他。 阿祥聽了連忙拉上門去抓藥。 冷陸時安燒得有些糊涂了,巴巴的將guntang的額頭抵在凝月的手心,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灼熱的呼吸掃過她的指尖,燙得她耳尖有些發麻。 “忍著?!蹦伦焐险f著狠話,指尖卻又放出一股靈氣護著他。 陸時安忽然攥住她手腕,昏沉中將她拉近,面色潮紅,中衣領口被冷汗浸透緊貼在鎖骨上,guntang的呼吸噴在她耳畔:“阿月” 凝月渾身一僵,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他死死抓住不放。陸時安將頭抵在她的肩窩輕輕地蹭了一下,雙手緊緊環著她的腰,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別走”領口在動作間滑開,漏出一小塊不明顯的疤。細長的丹鳳眼泛著一片薄紅,早已沒了平日的清冷,只是直勾勾的望著她衣服上的云紋。 “不走。你這兒的疤是怎么回事?” 陸時安頓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旁人的事,“阿娘說,這樣像哥哥?!?/br> 凝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抵上他的胸口,唇角輕輕捻磨那塊疤,“陸時安?!?/br> “嗯?”看更多好書就到:y el iao8. “你是你,他是他?!彼焓汁h住他的腰,腕間的銀鈴泠泠作響。 陸時安的手指驀然絞緊凝月腰間的衣料,銀鈴震顫的余韻里,喉結在guntang的皮膚下滑動。他將人拉上來一點然后又把臉埋進她肩窩,發燙的鼻尖蹭過她的鎖骨,是得逞的悶笑,嗯。 凝月忽然咬住他guntang的耳垂,牙尖在薄紅處碾出一道淺淺的牙?。宏憰r安,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么?指尖點在他隨心跳起伏的疤上,像只被雨淋透的小狐貍,偏要立在雪地里等人來撿。 陸時安悶哼一聲,忽然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幾縷青絲垂落,在凝月頸側掃出細碎的癢意。那阿月要把我撿回去嗎?尾音消弭在驟然貼近的唇間,細長的眼尾勾著淺淺的笑意,兩人的唇瓣只是虛虛隔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