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舊夢h
身體上的云雨暫停了,不代表屋外的世界也是,這是一家簡陋的小旅館,推開房門,一股濃重的氣味撲鼻而來,那是消毒劑與各種化學香料的混合氣息。 在忽閃的燈光下,紫色窗簾外的縫隙透出一抹景致,可以望見另一座低矮的平房,房頂上種著青菜和小蔥。雨水沿著葉片緩緩滑落,外面的雨還未停歇。 宋柳伊躺在床上,下體只是用紙簡單的擦了擦,她有時候真的很討厭自己的身體,為什么會那么敏感,她已經很困了,吸氣的時候下面也跟著緊縮了一下,rou蚌間又是一股暖流,她翻過身側臥著,隨手扯過薄被蓋在身上。 宋景銘洗了澡出來,看見她鞋子都沒脫就躺在床上,于是把她搖起來,催促去洗澡,然而,剛一放手,她又倒頭就睡,高軟的枕頭輕輕彈起。 沒辦法,他只好親自為她服務,把穿好的衣服褲子再次脫掉,赤紅的痕跡顯露出來,這是他在幽暗的車里的“杰作”。 一陣涼意襲來,她被人輕輕抱起。當溫熱的水淋在身上時,宋柳伊才完全清醒。 宋景銘忘記幫她把頭發扎起來,發尾都被打濕了,他關掉淋浴。由于頭發過長,他卷了好幾圈都沒能束好,反而弄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宋柳伊的頭皮被他的動作刺痛,沒忍住叫出了聲,隨手一抓,竟扯掉了他用來遮掩身體的東西,她自己還渾然不知。 發團從他手中散開,那條華麗的黑蛇又跑出來了,粗糙的浴巾刮過他,帶來顫栗,一個彈起的龐然大物生生隔在他們中間。 宋柳伊反應過來,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大力壓制,杠在中間的那東西好似又脹大幾分,她的臉也被鉗住,被迫與他接吻。 宋柳伊循著感覺握住了他的兇物,在明亮的燈光下看清了它,guitou分明昂立,翹起一個明顯的弧度,頂端紅嫩,還吐出了一點透明的液體。 不似光滑的膚質,柱身努筋拔力,完全是勃起的狀態,也不似兩顆囊袋的軟綿,他那東西硬得充血,而且越靠近根的地方越顯暗紅,落在她手上的時候,宋柳伊才真實地感受到其粗大。 宋柳伊握在手中,大拇指對著中間出水的地方好奇的按壓了幾下,她想要擼平那皮膚,便順著長根游移,青筋被她按下去又突起來。 她感受到一股力的急促,也感受到他肌rou的緊繃,終于,奶白的濃稠物射了出來。 “好神奇?!彼ㄩ_飆到自己身上的液體,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他的射精行為總是令她興奮。 宋柳伊快速抬頭看他,又低下頭,yinjing沒有按想象中的發展,它依舊屹立不倒。 宋景銘深陷水火之中,從深喉釋出粗沉的氣息,也仍排解不了他的欲望,他只好將她拉住,堵上她的嘴,與其氣息相融。 宋柳伊欲水橫流、自身難保,她被他轉了個身,彎著腰岔開腿,雙臂妥放在洗手臺。 她才勉強站穩,就被他毫無預告地侵入了。 宋柳伊連著xuerou的腰體也被他傾注,重甸甸地往下顫,臀股也自然翹起,她的身體拱起了一個個弧度,漂亮極了。 宋景銘撫摸她的頸項和妄想沖出皮rou的肩胛,再到垂落著的雙乳,只一下,兩顆茱萸就在看不見之處似豆子般的硬起來。 “嗯...重一點......” 她渴望得到更多,抬起頭便看見了鏡子中的臉,微微張開的紅嘴唇,迷離的眼中氤氳著水霧,仿佛下一秒就要翻上白眼,其面容也漲紅得像過敏一般。 這還是她嗎? 問題甚至來不及思考第二秒就又被他的力重重攆著,低下了頭去。 “夠嗎?伊伊?!?/br> “不要不要...啊嗯......輕......” 他奪來她的唇,與她微微觸碰,牽引著她:“到底輕還是重?” “嗯?” “說話...” 宋景銘發了狠,仿佛她不說話就真的會被他cao死。 zuoai常常是對抗,性欲和力的宣泄,生殖器官的饑餓,誰更忍耐誰就占據優勢,呼吸是費勁的,誰讓對方更靠近死亡誰就獲得勝利。 不單是兄妹的稱號,rou體的深入更使他們相契合。 他們共同傳遞著高潮,陰暗的角落里傳出靈魂深處的嘆息,絕對不讓對方好過,在下地獄之前一起受盡愛與痛的折磨吧。 深埋體內的東西終于離開,霧氣消散,鏡中的面容漸漸清晰,頭發又濕又亂,汗水從額頭流到臉頰,眼睛也呆滯無神,再沒有一點力氣支撐身體的直立,只能依靠著站在身后的人。 那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宋柳伊已經足夠勞累,感官大開,她似乎又聞到筆墨、木頭和腐爛的青草的味道,仿佛回到兒時的夏天。 她再度陷入夢境,岸邊的面龐一個個鮮明起來。 清明時節,細雨綿綿,荊棘叢生,杉樹挺立,墳頭上的草躥得老高,眾人圍作一起。 “你從哪偷來的?” “不,不是?!?/br> “還在狡辯,還給我!” “我沒有偷?!?/br> 唐楚楚將她拉到一旁,“怎么回事,你亂拿你奶奶東西了?” “媽,我沒有,我說這是我問我哥要來的,你信嗎?” “你哥啥時候......” “還在騙人,在老祖宗面前還敢撒謊?!?/br> “我讓他以后找對象了,把這個送給她,他知道這個鐲子的意思的,他怎么可能會給你?” 一雙雙眼睛凝聚在她身上,仿佛她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怪東西,宋柳伊自己也恨不得順意埋進棺材里,可是她真的沒有偷東西。 “醒醒,宋柳伊,宋柳伊,聽到了嗎?” 她從副駕駛座上醒來,環顧四周:“媽?!?/br> 宋柳伊意識模糊,身體稍動就疼痛難忍,心中更似被陰霾籠罩,這或許與這陰雨天及潮濕的空氣有關。 “趕緊下來了,馬上去山上了?!?/br> “嗯,來了?!?/br> 宋柳伊與長輩一一打招呼,自覺地提著東西跟在后面。 像回到了幾年之前,清明時節雨紛紛,鄉間小路泥濘難行,年紀小的孩子把出行當作集體游戲,一路嬉笑打鬧,大人們則邊聊天邊關注互相追逐的孩子,對他們喊著“不要亂跑”。 不對勁,不對勁,喊住母親停下,她的生理期來了,再走下去怕是要弄到褲子上。 “哎呀,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br> “你趕緊回去?!?/br> 宋柳伊立即轉身欲走。 “回來?!?/br> “你等下就跟著你叔去那個近的地方,不用過來了,聽見沒有?” “噢?!?/br> 唐楚楚有她的思慮,她雖是受過文明教育的人,但對這種事她還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女人下面流血的時候不能上墳,以免冒犯祖先。 她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叼著野草坐在石塊上。四月人間,草長鶯飛,清明節是怎么巧妙地被排在這個時節的呢? “你怎么來了?” “還好嗎?” “來月經了,肚子不舒服?!?/br> “待會我給你去買點藥?!?/br> 宋柳伊望著他,不得不承認,回到這里,她對宋景銘的厭惡也隨之而來。 這很奇怪,她不想的。 知道那件事情的人沒幾個,奶奶已經帶著她知道的原委入了土。 當時,宋柳伊問宋景銘借雙面膠,目光被書架角落的一抹潔白吸引,一塊綢布半掩其下,一角露出,那是一圈白玉鐲子。她不懂首飾,只覺其白中透著淡青,宛如初春水面泛起的波紋,清新又神秘。 “這么好看的鐲子,哪來的?借我戴戴唄?!?/br> 宋景銘正忙著搗鼓電腦,頭也沒抬,隨手一揮。 如往常一樣,宋柳伊看上的東西,他都會慷慨相贈,因為那些東西他從不放在心上。 她沒多想便拿走了。 “你知道奶奶后來送給我了一個銀手鐲嗎?” “什么時候?” “就之后沒多久吧?!?/br> 大一時的清明節假期,宋景銘沒有回來,他還是從母親的電話中得知此事的。 “她大概是為了補償你吧?!?/br> “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補償。她說那個鐲子是她賣了出嫁的首飾專門去找人打的,要送給我?!?/br> “我并沒有想象中的怪她?!?/br> 宋景銘回想,年后的某天,奶奶給了他一個白玉鐲,讓他以后送給對象。宋景銘覺得為時尚早,這舉動像是臨終托付,他不想收下,奶奶卻硬塞給他,他就隨意地放在了書架上。 事情就這樣纏成了因果,這些話太像壞話,太不討巧,他在宋柳伊面前保持沉默,佯裝無辜,多么狡詐。 “我很怕那些人的臉,到現在做夢還能夢到?!?/br> 這是宋柳伊第一次和他說這些。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br> ...... “其實比起他們,我更加討厭你?!?/br> “不要討厭我,伊伊?!?/br> 宋柳伊神色不明,單憑語言無法猜透,也難以捉摸。 她只能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