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燦燦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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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哥哥才能叫哥哥。 蔣文笙:“……”想騙個哥哥來做可真難??! 裴元卿抿著下唇,開口道:“好了,快點出去吧?!?/br> 蔣文笙不情不愿的往外面走,跑過去搭著他的肩,“你小子可真幸福,白撿個meimei,我前幾天讓我爹娘再給我生個meimei,我爹舉著棍子要揍我?!?/br> 蘇燦瑤嘴角抽了抽。 其實你爹沒把你趕出家門,已經很溫柔了呢。 裴元卿瞥了一眼走在他和蘇燦瑤之間的蔣文笙,眉梢輕輕挑了一下,“你很閑么,明天要交的文章寫了嗎師長讓背的書背了嗎我記得過幾天還要考君子六藝,你射箭……” 蔣文笙黑著臉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問:“你小子讓我安心吃頓席行不行!” 裴元卿心里舒服了,嘴也閉上了。 蔣文笙沒好氣的把他拽走,去找蘇景毓。 蘇景毓身為年輕的解元郎,被一群人圍在中間說話,一張臉都快笑僵了。 蘇燦瑤遠遠看到秦詩蘿,招了招手,快步走過去。 大家已經在桌前落座了。 筵席很快開始,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依次端上桌。 因為家里有個好吃的蘇燦瑤,所以蘇家的飯菜口味極佳,嘗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的,全都贊不絕口。 蘇燦瑤和秦詩蘿跟同齡的姑娘們坐在一起,大家以前都見過,坐在一塊用膳都更自在些。 可蘇燦瑤卻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大家今天對她好像格外熱情。 旁邊的姑娘給她夾了個糯米雞,羞澀的瞟了瞟對面那桌,軟聲問蘇燦瑤,“你哥哥有什么愛好嗎” 蘇燦瑤吃著魚膾,想了想問:“喜歡把我的頭發揉成雞窩算不算” “……” 那姑娘滯了滯,似乎想不出那溫和有禮的解元郎是怎么把meimei的頭發揉成雞窩頭的。 對面的姑娘給蘇燦瑤盛了碗冬瓜湯,又羞答答問:“那你哥哥平時都做些什么” 其他姑娘也都停下筷箸,好奇的望了過來,目光里隱隱含著期待。 蘇燦瑤:“”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蘇燦瑤眨了眨眼睛,斟酌著回答道:“他每天就看看書、寫寫字,早睡早起,生活規律?!?/br> 看在是親哥的份上,她就不說他一頓飯能吃三條雞腿,邊寫字還要邊抖腿,早上起來能站在窗前打十個噴嚏的事了。 其他人不甘落后,立刻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他平時都讀什么書喜歡去哪間書鋪” “他平時都住在書院嗎一般都什么時候回家” “他喜不喜歡花喜歡什么花蘭花喜歡嗎” …… 蘇燦瑤被問的有些懵,抬手遮住臉,朝秦詩蘿擠了擠眼睛,無聲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秦詩蘿湊近她耳邊,小聲說:“她們想做你嫂子!” 蘇燦瑤張大嘴巴:“她們瘋了嗎” 秦詩蘿:“……” “你哥哥怎么說也是個解元郎,咱們丹陽城十年都出不了一個解元,何況他還是你們蘇家的嫡孫,就算沒有解元郎這個身份也足夠吸引很多人了,況且……”秦詩蘿看了眼蘇景毓,頓了頓說:“他長得也不差?!?/br> 蘇燦瑤恍然大悟,原來大家眼里的她哥哥跟她眼里的哥哥是完全不一樣的! 蘇燦瑤看著周圍姑娘們熱切的眼神,深感欣慰。 她一直擔心娶不到媳婦的哥哥也能招蜂引蝶了! 蘇燦瑤轉頭朝蘇景毓望去,只見蘇景毓坐在人群中,頭戴玉冠,身穿白袍,氣質溫潤儒雅,的確是一表人才,是個極為出眾的一個小郎君。 蘇燦瑤看了一會兒,目光忍不住轉向他身側的裴元卿。 裴元卿這樣的長相,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這些姑娘們難道就沒注意嗎怎么都只盯著蘇景毓瞧??! 蘇燦瑤忍不住疑惑:“為什么沒有人想嫁我元卿哥哥” 秦詩蘿沉默地看著她不說話,眼神頗為一言難盡。 蘇燦瑤被她盯得有些茫然,“怎么了” 秦詩蘿沒好氣問:“他是誰” “裴元卿啊?!?/br> “跟你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哥……”蘇燦瑤聲音一頓。 差點忘了!裴元卿是她未婚夫! 誰會跟她這個未婚妻打聽她的未婚夫??! 蘇燦瑤覺得自己都忙糊涂了,也可能是太多年沒有人提起,她都快忘了當年那個荒誕的婚約。 裴元卿放下筷子,一轉就看到蘇燦瑤一臉糾結的盯著他,表情頗為耐人尋味。 裴元卿:“” 蘇燦瑤只是在想,原來他們是這么曖昧不清的關系??! 第52章 賓客散去后,蘇昶把蘇燦瑤叫去書房,遞給她一個錦匣。 蘇燦瑤以為是爺爺送她的禮物,就沒在意,隨意的抬手打開了錦盒,待看清錦匣里的東西后,她神色一震,眼中流露出一抹詫異。 “這是……元卿哥哥的玉佩” 蘇燦瑤抬頭看向蘇昶,眼中閃過疑問。 蘇昶輕輕點頭,聲音溫和道:“是,這就是元卿的玉佩,自從當年我救下他后,這塊玉佩就一直在我手里,這么多年過去,我一直把玉佩放在錦匣里,沒有打開過,現在你們都大了,我將這塊玉佩交給你保管,如果有一天他想要,你就把玉佩還給他吧?!?/br> 蘇昶心中微微感慨,裴元卿剛到家里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要找他討玉佩,這幾年裴元卿在蘇府安心住下,漸漸把這里當做了自己的家,像是已經忘記了這件事一樣,再也沒有提起過玉佩的事。 裴元卿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其實他早就可以把玉佩還給他了,但是裴元卿再沒有向他討要,他擔心自己主動把玉佩給裴元卿,會讓裴元卿以為他是想讓他走,所以就一直把玉佩保管在手里。 蘇昶知道這塊玉佩對裴元卿至關重要,說不定跟他的身世有關,但他年事已高,擔心有一天他突然故去,裴元卿會找不到這塊玉佩,就想把玉佩交由蘇燦瑤保管了。 他不知道裴元卿什么時候會想要要回玉佩,至少在此之前他們要幫他好好保管。 蘇燦瑤盯著玉佩,緩緩呼出一口氣,覺得手里的錦匣沉甸甸的。 蘇昶想了想道:“杳杳,你是元卿的未婚妻,也是他在這府里最信任的人,我經過深思熟慮后,覺得把它交給你正合適,至于你們的婚事,就交給你們自己來決定吧?!?/br> 當初這樁婚約本來就是一時權宜之計,他不會逼著兩個孩子成婚,不過裴元卿如果能做他的孫女婿,他自然也是萬分樂意。 這孩子在他眼皮底下長大,跟他的親孫子無異,就算裴元卿和杳杳無緣,裴元卿也永遠是蘇家的一份子。 蘇燦瑤從書房里走出來,站在廊廡下,把錦匣里晶瑩剔透的玉佩拿了出來。 她將玉佩舉起來,放到日光底下,果然看到了一點猩紅。 這是一塊麒麟玉,蘇昶或許不知道,蘇燦瑤卻很清楚,這塊玉其實是王爺身份的象征。 當今圣上的皇子們,每個人手里都有一塊麒麟玉,背面刻著他們的名字,裴元卿這塊麒麟玉后面就刻著一個‘粲’字。 只是裴元卿這一塊麒麟玉的玉質跟別的皇子的卻有些不同,他和太子的麒麟玉是用裴皇后留下的一塊玉石雕成的,在陽光下能看到玉麒麟額部的位置隱含一抹紅,世上僅此兩塊。 蘇燦瑤看了一會兒,把麒麟玉放回錦匣中,有些糾結該不該把麒麟玉送去給裴元卿。 裴元卿這兩年都沒有再提起這塊玉佩,日子過的安穩,他似乎也放下了過去的事,如果他現在看到這塊玉佩,會不會又想起不開心的事 蘇燦瑤一路回了屋里,低頭思襯了一路,決定先把玉佩鎖到柜子里,等探一探裴元卿的口風,再決定要不要把玉佩給他。 蘇燦瑤撲到床上,用力想了想書里的劇情,可還是毫無進展,也許是因為他們遠離了書中的主角,以后跟主角毫無關系了,書里的劇情再不會影響到他們,近年來她都沒有再想起關于書里的事,也沒有再遇到書里其他的關鍵人物,不曾觸發過新的記憶。 …… 笄禮結束后,蘇景毓連夜趕回了青山書院,他明年就要赴京趕考,得抓緊時間讀書,半刻也不敢耽擱。 裴元卿沒急著回去,書院里其實早就教不了他們什么了,沈懿讓他們留在書院,不過是希望他們可以跟其他人多些交流,取長補短,做文章時可以多些思考的角度。 裴元卿留在府里,想陪蘇燦瑤把修畫的事解決了再回去,順便……熬鷹。 蘇燦瑤在屋子里對著那十二幅畫悶了兩天,終于想好要畫什么,她來了精神,興沖沖的跑去找裴元卿,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裴元卿屋子里靜悄悄的,大門敞著,穿堂風徐徐掠過。 蘇燦瑤跨步走進去,發現裴元卿正坐在桌旁,桌子上放著那只鷹隼,一人一海冬青一動不動的瞪著彼此,裴元卿眼底已經泛起了血絲。 蘇燦瑤好奇地走過去,“做什么呢” 裴元卿將目光從海冬青身上挪開,揉了揉眉心,“師父說海冬青野性難馴,想要馴服它就得熬鷹,什么時候等到它馴服了,才能去睡覺?!?/br> “你不會這兩天都沒睡吧” 裴元卿揉著眉心點了點頭,他這兩天的確幾乎沒睡過,現在困的睜不開眼睛。 蘇燦瑤見海東青也蔫蔫的,隨手拿起桌旁的rou條,喂到海東青嘴邊。 裴元卿眨了下酸澀的眼睛,緩慢說:“它脾氣很倔,不會吃的,得馴服它,它才會吃……” 他話音未落,就見海東青飛快叼走了蘇燦瑤手里的rou條,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蘇燦瑤抬手摸了下海東青的腦袋,然后無辜的看向裴元卿,“它這算是吃了吧” 裴元卿一陣血氣上涌:“……”他熬了兩天比不過一根rou條 海冬青將rou條咽下去,抬起頭挺起胸,抖了抖羽毛,再次變成高傲冷漠的樣子,烏溜溜的小眼睛卻忍不住看向蘇燦瑤,隱隱含著幾分期待。 裴元卿:“……”說好的野性十足,難以馴服呢!你就算是一只海東青幼崽,也應該有幾分海冬青的傲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