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也不是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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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學回來后,柏奕初發現燕葳有些不愛搭理自己了。雖然她之前對他也不熱絡,但也沒現在這么冷漠。態度轉變的原因柏奕初都不用去想,百分之百是因為他那天晚上說她沒意思把人給惹生氣了。 柏奕初覺得燕葳這樣把感情當游戲的做法特別糟糕,全然忘記了如果燕葳看重感情的話,壓根就不可能跟他一夜情。 后來氣消了想明白后打算跟她道個歉,返程回學校時瞥見盛朗脖子上的痕跡,又不想道歉了。 他也不是非燕葳不可。 柏奕初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玻璃上驀然出現盛朗脖子上的紅痕。他閉上眼不再看車窗,調大耳機音量隔絕車里的喧鬧。安靜下來后,滿腦子又都在想著燕葳。 他也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又不是什么很賤的人,為什么非要被燕葳耍著玩? 柏奕初半夜躺在床上對自己這么說,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設,第二天見到燕葳,花了整宿建的城墻被她輕飄飄的邀請給摧毀。 屏幕上是燕葳發來的消息,柏奕初盯著看了好幾遍,確認她是在問自己要不要去她家吃蛋糕后,僵著手指回了個好。 燕葳冷落柏奕初確實是因為他那天晚上說的話。他沒資格來用那種指責的語氣對她說話,真要算起來的話他們只是做過幾次的炮友,應廣白這個前男友都比他有資格說她。 說清楚,然后結束。這是燕葳約柏奕初來家里的目的。 就算柏奕初長得很對她胃口,就算跟他zuoai很爽,可他顯然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麻煩。 事情正按著燕葳的計劃順利進行著,她給人拿了瓶水,正正經經地跟他說自己和應廣白,和盛朗的關系。 在那句結束快要從舌尖蹦出時,柏奕初接了個電話。他家里的電話,開口說的方言。 人在說另一種語言時不同語言時聲音聽起來會有所不同,發聲器官天生就是一臺可以根據需要去調值的精密的樂器。 柏奕初說方言時,燕葳突然有種“被擊中”的感覺。這種感覺太過強烈,以至于燕葳忘記了原本要說的話,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 “那是你們家鄉話嗎?” 柏奕初不明所以:“怎么了?” “再說一次唄?!毖噍诨瘟嘶嗡氖直?,“感覺跟你平常說話好不一樣?!?/br> 柏奕初盯著她看了會,瞬間福至心靈。 其實今天燕葳一開口他就知道她找他來是為了結束這段rou體關系,骨子里那抹傲氣讓他無法出言挽留,只能沉默傾聽。 柏奕初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靠著講家鄉話聲音好聽讓燕葳放棄了結束的念頭。 江州,海邊酒吧,十一點,她身后牌子上的標語。原以為只會記得她的眼睛,結果卻連周遭的事物都記得清清楚楚。手表整點的提示音在她話音落下后隨之響起,那晚柏奕初鬼使神差被她牽著往外走。 不管走了多少條路,人似乎總是會踏上那條相同的道路。柏奕初看著她,驀地彎腰吻住她的唇。 過了幾秒察覺到燕葳迎合的舉動,柏奕初難得沒有暈眩在與她的親密接觸里,而是在明晰清楚中墮落。 他好像,真的非她不可。